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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玉階弈 一個(gè)人的書 22800 字 2025-08-31 13: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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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沒有勝利的喜悅。這次北狄攻城雖然被擊退,但只是暫時(shí)的,左賢王肯定還會再來,而金陵城的內(nèi)部隱患,比城外的敵人更可怕。二皇子的舊部、各懷鬼胎的官員,還有隱藏在暗處的人,這些都像定時(shí)炸彈,隨時(shí)可能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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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你讓人好好安葬陣亡的士兵,受傷的士兵送去太醫(yī)院醫(yī)治,務(wù)必保證他們的糧草和醫(yī)藥。”沈硯之揉了揉眉心,“另外,加強(qiáng)北門的防守,再調(diào)一千人過來,城墻也要連夜加固,不能給北狄任何可乘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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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這就去安排?!敝茱@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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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獨(dú)自站在城樓上,望著城外的夜色。寒風(fēng)呼嘯而過,帶著血腥味和泥土的氣息,他想起白天宮宴上的變故,想起蕭策遞上錦盒時(shí)的眼神,心里忽然冒出一個(gè)念頭——蕭策手里的證據(jù),來得太容易了。二皇子與北狄私通,如此重大的秘密,蕭策怎么會輕易拿到?而且北狄攻城的時(shí)間,剛好在二皇子被拿下之后,這未免太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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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蕭策和北狄也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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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沈硯之壓了下去。他和蕭策是總角之交,蕭策當(dāng)年因?yàn)榍疤拥陌缸颖幌鳈?quán),一直郁郁寡歡,怎么會通敵叛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或許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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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硯之,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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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轉(zhuǎn)身,看到蕭策站在城樓的樓梯口,手里提著一個(gè)食盒,身上的侯服已經(jīng)換成了便裝,臉上帶著幾分關(guān)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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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沈硯之有些驚訝,蕭策剛在宮宴上指認(rèn)了二皇子,按說應(yīng)該待在侯府避嫌,怎么會跑到北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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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走上前,打開食盒,里面放著兩碟小菜和一壺酒:“我聽說北門打得激烈,擔(dān)心你沒吃東西,就從家里帶了點(diǎn)過來?!彼咽澈羞f到沈硯之面前,“你先墊墊肚子,忙活了一天,肯定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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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看著食盒里的菜,是他小時(shí)候愛吃的醬牛肉和涼拌黃瓜,心里一暖。他接過食盒,在城樓上找了個(gè)干凈的地方坐下,蕭策也在他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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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虧了你,二皇子才能被拿下。”沈硯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牛肉,“只是沒想到北狄會突然攻城,幸好最后守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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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喝了口酒,目光看向城外的夜色,聲音低沉:“北狄攻城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給他們報(bào)了信。二皇子的舊部里,有不少人跟北狄有勾結(jié),如今二皇子被抓,他們狗急跳墻,想讓北狄破城,趁機(jī)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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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策的話和他的想法一致:“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二皇子的舊部了,凡是有通敵嫌疑的,一律拿下。只是二皇子在軍中勢力不小,怕是沒那么容易清理干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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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急不得?!笔挷叻畔戮票氨菹卢F(xiàn)在身體不好,五皇子年紀(jì)還小,朝堂上的事情,需要你我多費(fèi)心。”他看向沈硯之,眼神誠懇,“硯之,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今金陵城危機(jī)四伏,只有我們聯(lián)手,才能保住這江山,保住城里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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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看著蕭策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滿是真誠,沒有絲毫異樣。他心里的疑慮漸漸消散,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對,我們是兄弟,理應(yīng)聯(lián)手。只是……”他頓了頓,“你手里的證據(jù),是怎么拿到的?二皇子與北狄私通,如此機(jī)密的事情,你怎么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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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恢復(fù)自然,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黃瓜,聲音平淡:“是前幾年,我在邊境巡查的時(shí)候,偶然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shí)我就覺得二皇子不對勁,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jù),直到最近才集齊,剛好陛下讓我指認(rèn)他,我就把證據(jù)交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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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沒有再追問,他知道蕭策性子沉穩(wěn),既然他這么說,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城防的事情,蕭策看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辭:“你早點(diǎn)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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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蕭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酒液辛辣,滑過喉嚨,卻沒壓下心里的一絲不安。他總覺得,蕭策剛才的回答,有些刻意回避,像是在隱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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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硯之剛洗漱完畢,就接到了宮里的消息,天啟帝召他即刻入宮。他心里納悶,昨天剛匯報(bào)完北門的戰(zhàn)況,陛下怎么又突然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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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養(yǎng)心殿,就見天啟帝靠在龍椅上,臉色比昨天好了些,李德全站在一旁,手里拿著一份奏折。殿內(nèi)還有幾個(gè)官員,都是朝中的重臣,其中就有五皇子蕭景瑜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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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沈硯之,參見陛下?!鄙虺幹硇卸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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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吧。”天啟帝擺了擺手,示意李德全把奏折遞給沈硯之,“你看看這個(g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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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接過奏折,打開一看,臉色頓時(shí)變了。奏折是九門提督遞上來的,上面說,昨天夜里,有人試圖劫天牢,想要救出二皇子,幸好天牢的守衛(wèi)森嚴(yán),才沒能成功。而劫獄的人,穿著禁軍的衣服,手里還拿著沈硯之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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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你可知罪?”天啟帝的聲音冰冷,帶著幾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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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連忙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臣從未讓人去劫天牢,更沒有把令牌交給別人!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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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天啟帝冷笑一聲,“九門提督說,劫獄的人手里拿著你的令牌,上面的印記是真的,你還想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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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令牌確實(shí)是臣的,但臣的令牌三天前就丟了!”沈硯之急忙解釋,“臣發(fā)現(xiàn)令牌丟了之后,立刻讓人去查,只是還沒查到線索,沒想到會被人用來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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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一旁開口,語氣溫和:“陛下,臣妾覺得沈統(tǒng)領(lǐng)不會做出這種事。沈統(tǒng)領(lǐng)忠心耿耿,昨天還在北門浴血奮戰(zhàn),怎么會去劫天牢呢?肯定是有人偷了他的令牌,故意陷害他,想挑撥陛下和沈統(tǒng)領(lǐng)的關(guā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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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也跟著說:“父皇,兒臣也覺得沈統(tǒng)領(lǐng)是被冤枉的。沈統(tǒng)領(lǐng)一直保護(hù)兒臣和母后,他不是那種會通敵叛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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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帝看著沈硯之,眼神復(fù)雜。他知道沈硯之忠心,但九門提督的奏折說得有板有眼,又讓他不得不懷疑。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沈硯之,朕暫且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但令牌丟失是事實(shí),你必須在三天內(nèi)查出是誰偷了你的令牌,又是誰策劃了劫獄,否則,休怪朕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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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沈硯之叩首起身,心里松了口氣。他知道,這是陛下給他的機(jī)會,若是三天內(nèi)查不出真相,他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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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養(yǎng)心殿,沈硯之立刻讓人去查令牌丟失的事情。他回憶起三天前的事情,那天他去了靖安侯府,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令牌不見了。難道令牌是在侯府丟的?還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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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人去侯府附近調(diào)查,自己則去了天牢。九門提督正在天牢門口等著他,看到他來,連忙迎了上去:“沈統(tǒng)領(lǐng),你可來了。昨天夜里的劫獄,多虧了天牢的守衛(wèi)拼死抵抗,才沒讓他們得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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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九門提督走進(jìn)天牢。天牢里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和血腥味。走到二皇子的牢房外,就見二皇子坐在地上,頭發(fā)凌亂,身上的錦袍沾滿了灰塵,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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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二皇子抬起頭,看到沈硯之,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沈硯之,是你陷害我!你和蕭策聯(lián)手,想奪我的兵權(quán),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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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沒有理會他的指責(zé),而是問道:“昨天夜里,有人來劫獄,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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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你們這些人,為了權(quán)力,什么事做不出來?現(xiàn)在又想栽贓陷害我,真是可笑!”

沈硯之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可二皇子的眼神里只有恨意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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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嘲諷像針一樣扎在沈硯之心上,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爭辯的時(shí)候。他盯著二皇子空洞卻藏著戾氣的眼睛,緩緩開口:“劫獄的人穿著禁軍服飾,還拿著我的令牌。你若真不知情,為何偏偏在你被關(guān)的第一天就有人動手?這背后若沒人指使,誰會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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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猛地站起身,鐵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指使?沈硯之,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我看是你自己想撇清關(guān)系,故意把臟水潑到我頭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蕭策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了,你們一個(gè)掌禁軍,一個(gè)握證據(jù),就是想借著北狄的事把我拉下馬,好扶持那個(gè)乳臭未干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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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沈硯之厲聲喝止,“五皇子是陛下嫡子,輪不到你妄議!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劫獄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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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卻不再說話,只是靠在牢房的墻壁上,嘴角掛著冷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沈硯之知道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轉(zhuǎn)身對九門提督說:“加強(qiáng)天牢守衛(wèi),任何人探視二皇子都必須經(jīng)過陛下的手諭,另外,仔細(xì)勘察劫獄現(xiàn)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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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明白?!本砰T提督躬身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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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牢,沈硯之直接去了禁軍衙門。他讓人把三天前跟他去靖安侯府的隨從叫了過來,那隨從叫林默,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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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三天前我們?nèi)ゾ赴埠罡?,路上和在侯府里的時(shí)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沈硯之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銳利地看著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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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回統(tǒng)領(lǐng),路上一切正常,沒看到可疑的人。在侯府里,老仆引我們?nèi)フ龔d,后來侯爺和您說話,小的就在門外候著,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在侯府的抄手游廊里,小的看到一個(gè)穿灰色衣服的丫鬟,鬼鬼祟祟地往您和侯爺說話的正廳那邊看,當(dāng)時(shí)小的以為是侯府的丫鬟,就沒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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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衣服的丫鬟?”沈硯之皺起眉頭,“靖安侯府這幾年敗落,伺候的人不多,我上次去的時(shí)候,看到的丫鬟都是穿青布棉襖,沒見過穿灰色衣服的。你還記得那個(gè)丫鬟的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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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太清了,她低著頭,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只看到身材比較瘦小?!绷帜行├⒕蔚卣f,“當(dāng)時(shí)小的沒多想,要是知道令牌會丟,肯定會多留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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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沈硯之?dāng)[了擺手,“你現(xiàn)在就帶人去靖安侯府,查一下那個(gè)穿灰色衣服的丫鬟到底是誰,是不是侯府的人。另外,再查一下三天前侯府有沒有外來的訪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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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這就去?!绷帜D(zhuǎn)身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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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走后,沈硯之拿出一張金陵城的地圖,鋪在桌子上。他用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從禁軍衙門到靖安侯府,再到天牢,心里不斷思索著:偷令牌的人肯定早就盯上了自己,知道自己會去靖安侯府,所以提前在侯府布置了人手。而劫獄的人拿著自己的令牌,就是想嫁禍自己,讓陛下懷疑自己,這樣一來,禁軍就會群龍無首,他們就能趁機(jī)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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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的目的僅僅是嫁禍自己嗎?還是有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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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校尉匆匆跑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張紙條:“統(tǒng)領(lǐng),剛才有人在衙門外的柱子上貼了這張紙條,上面寫著‘想知道令牌下落,今夜三更,西郊破廟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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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接過紙條,上面的字跡潦草,一看就是用左手寫的,顯然是不想讓人認(rèn)出筆跡。他心里有些疑惑,對方為什么要約自己去西郊破廟?是想趁機(jī)殺了自己,還是真的知道令牌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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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領(lǐng),這會不會是個(gè)陷阱?”校尉擔(dān)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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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沉思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有可能是陷阱。但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得去。只有去了,才能找到線索,查清真相?!彼聪蛐N荆澳阕屓税抵懈?,不要暴露行蹤。如果我在破廟里遇到危險(xiǎn),你們再沖進(jìn)去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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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校尉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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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臨,金陵城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巡夜的士兵拿著火把走過,留下一串腳步聲。沈硯之換了一身便裝,腰間藏著一把短劍,獨(dú)自朝著西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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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是一片荒郊野嶺,平時(shí)很少有人去,破廟更是廢棄了多年,據(jù)說里面還鬧鬼。沈硯之走到破廟門口,推開門,里面黑漆漆的,彌漫著一股灰塵和霉味。他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點(diǎn)燃后,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廟里的景象——佛像倒在地上,身上布滿了蜘蛛網(wǎng),地上散落著不少枯枝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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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沈硯之開口,聲音在空曠的破廟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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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yīng)。沈硯之拿著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就在他走到佛像旁邊時(shí),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猛地轉(zhuǎn)身,手里的短劍已經(jīng)出鞘,對準(zhǔn)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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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統(tǒng)領(lǐng),別來無恙啊?!眮砣碎_口,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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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借著微弱的火光看去,只見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很熟悉,可他一時(shí)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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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么約我來這里?”沈硯之問道,手里的短劍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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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笑了笑,聲音更加沙啞:“沈統(tǒng)領(lǐng)別緊張,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給你送線索的。你丟的令牌,在二皇子的舊部手里,他們用你的令牌劫獄,就是想嫁禍你,讓陛下撤你的職,這樣他們就能掌控禁軍,救出二皇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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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這些?”沈硯之疑惑地問,“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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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個(gè)玉佩,扔給沈硯之:“這個(gè)玉佩,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這是二皇子舊部的信物,你拿著這個(gè)玉佩,去城南的一家叫‘悅來客?!牡胤?,就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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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接過玉佩,借著火光一看,玉佩是圓形的,上面刻著一個(gè)“景”字——二皇子名叫蕭景淵,這個(gè)“景”字,顯然是二皇子的字號。他確實(shí)在一些二皇子舊部的身上見過類似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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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幫我?”沈硯之追問,他不相信對方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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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轉(zhuǎn)身,朝著破廟門口走去:“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想金陵城毀在他們手里。沈統(tǒng)領(lǐng),你好自為之,記住,今夜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闭f完,黑衣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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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充滿了疑惑。這個(gè)黑衣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幫自己?還有,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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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玉佩,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去“悅來客?!笨纯础2还軐Ψ绞遣皇窃隍_自己,這都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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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走出破廟,按照黑衣人說的,朝著城南的“悅來客?!弊呷?。他沒有讓暗中跟著的校尉們跟過來,而是讓他們在破廟附近等著,自己獨(dú)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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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客棧”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位于城南的一條小巷里。沈硯之走到客棧門口,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蜅@锖馨察o,只有掌柜的在柜臺后面打著算盤,幾個(gè)客人坐在桌子旁喝酒,看起來都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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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走到柜臺前,把玉佩放在柜臺上,低聲說:“我找‘景’字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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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看到玉佩,眼神變了一下,隨即恢復(fù)正常,他放下算盤,對沈硯之說:“樓上最里面的房間,有人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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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上樓梯。他握緊腰間的短劍,一步一步地朝著樓上走去。樓上的走廊很暗,只有每隔幾步掛著一盞油燈,燈光搖曳,照得人影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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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里面的房間門口,沈硯之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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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房間里傳來一個(gè)低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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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有三個(gè)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蒙著黑布,和之前在破廟里見到的黑衣人一樣。他們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著一把劍和一個(gè)令牌——正是沈硯之丟失的那枚禁軍統(tǒng)領(lǐng)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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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統(tǒng)領(lǐng),你終于來了?!逼渲幸粋€(gè)黑衣人開口,聲音和破廟里的黑衣人一樣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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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的目光落在令牌上,冷冷地說:“我的令牌,為什么會在你們手里?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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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干什么?”黑衣人冷笑一聲,“沈統(tǒng)領(lǐng),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想讓你和我們合作,救出二皇子。只要你肯合作,我們不僅把令牌還給你,還能保你榮華富貴。如果你不肯合作,那你就只能等著被陛下治罪,落得個(gè)身敗名裂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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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心里一沉,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些人是想拉攏自己,或者逼自己和他們合作。他不動聲色地說:“我為什么要和你們合作?二皇子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我怎么可能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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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jù)確鑿?”另一個(gè)黑衣人站起身,走到沈硯之面前,“沈統(tǒng)領(lǐng),你太天真了!那些證據(jù),都是蕭策偽造的!他就是想借著陛下的手,除掉二皇子,然后扶持五皇子登基,自己當(dāng)權(quán)臣!你以為你和蕭策是兄弟,他就會真心對你嗎?他只是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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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心里一震,他想起之前對蕭策的疑慮,難道那些證據(jù)真的是蕭策偽造的?可蕭策為什么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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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沈硯之強(qiáng)裝鎮(zhèn)定,“蕭策是我的兄弟,他不會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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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黑衣人哈哈大笑,“沈統(tǒng)領(lǐng),在權(quán)力面前,所謂的兄弟情分,根本一文不值!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給你看證據(jù)?!闭f著,黑衣人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扔給沈硯之,“這是蕭策寫給北狄可汗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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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接過信,借著房間里的燈光一看,信上的字跡確實(shí)和蕭策的字跡很像,內(nèi)容是說讓北狄可汗在宮宴那天攻城,配合他除掉二皇子,事成之后,他會讓大啟割讓三座城池給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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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的手開始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蕭策真的和北狄勾結(jié),偽造證據(jù)陷害二皇子?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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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沈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黑衣人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蕭策才是真正的奸臣,他想毀了大啟,毀了金陵城!我們救二皇子,是為了保住大啟的江山,保住城里的百姓!你要是和我們合作,就是大功一件,陛下肯定會重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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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的心里亂成一團(tuán)麻,他不知道該相信誰。一邊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邊是所謂的“證據(jù)”和黑衣人說的話。他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看著黑衣人:“我需要時(shí)間考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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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們給你一天的時(shí)間?!焙谝氯它c(diǎn)了點(diǎn)頭,“明天這個(gè)時(shí)候,我還在這里等你。如果你肯合作,就帶著你的心腹來;如果你不肯合作,那你就等著被陛下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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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他拿著那封信,走出“悅來客?!?,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夜色深沉,寒風(fēng)呼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心里只有無盡的混亂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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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小時(shí)候,自己和蕭策在演武場比武,蕭策贏了之后,笑著把他拉起來,說“硯之,下次再比”;想起蕭策被削權(quán)后,自己去侯府看他,他雖然很失落,卻還是笑著給自己倒茶;想起宮宴那天,蕭策遞上錦盒時(shí),眼神里的堅(jiā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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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蕭策真的是一個(gè)為了權(quán)力,不惜通敵叛國、陷害兄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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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走到一條河邊,看著河里的倒影,心里充滿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如果真的像黑衣人說的那樣,蕭策是奸臣,那他該如何面對?如果黑衣人是在騙自己,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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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硯之猛地轉(zhuǎn)身,手里的短劍已經(jīng)出鞘,卻看到蕭策站在他身后,手里提著一個(gè)食盒,臉上帶著關(guān)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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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之,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蕭策走上前,看到沈硯之手里的短劍和臉上的痛苦,疑惑地問,“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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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看著蕭策,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質(zhì)問蕭策,想問問他那封信是不是真的,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害怕聽到蕭策的回答,害怕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任,只是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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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沈硯之收起短劍,轉(zhuǎn)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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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卻拉住了他的胳膊:“硯之,我們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還是……你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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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看著蕭策真誠的眼睛,心里的防線漸漸崩潰。他從懷里掏出那封信,遞給蕭策:“這封信,你看看。他們說,這是你寫給北狄可汗的,說你偽造證據(jù)陷害二皇子,和北狄勾結(jié),想割讓城池給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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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接過信,仔細(xì)看了起來。他的臉色越來越沉,手也開始微微顫抖??赐晷藕螅研湃釉诘厣?,憤怒地說:“一派胡言!這封信是偽造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硯之,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和北狄勾結(jié),怎么可能背叛大啟,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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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硯之看著蕭策憤怒的樣子,心里的疑慮又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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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握住沈硯之的手,眼神誠懇地說:“硯之,你還記得我們小時(shí)候一起發(fā)過的誓嗎?我們說過,要一起守護(hù)大啟,守護(hù)金陵城,永遠(yuǎn)不背叛彼此。我蕭策雖然落魄,但也絕不會做出通敵叛國的事情!那些人是二皇子的舊部,他們想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讓你懷疑我,這樣他們就能趁機(jī)作亂,救出二皇子。你千萬不要上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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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看著蕭策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滿是憤怒和委屈,沒有絲毫的虛偽。他想起小時(shí)候兩人一起發(fā)誓的場景,心里的疑慮漸漸消散。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相信你,是我太糊涂了,差點(diǎn)上當(dā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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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大,遇到的事情太多,難免會懷疑?!笔挷咚砷_手,撿起地上的信,撕成碎片,“這封信,是他們偽造的證據(jù),我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明天,我們就去陛下那里,揭穿他們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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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搖了搖頭:“不行,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這封信是偽造的,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們的陰謀。如果我們現(xiàn)在去陛下那里,只會讓陛下更加懷疑我們,他們的陰謀反而會得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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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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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去‘悅來客棧’見他們,假裝答應(yīng)和他們合作,趁機(jī)摸清他們的底細(xì),找到他們的證據(jù)。你則暗中派人盯著他們,等我發(fā)出信號,就帶人沖進(jìn)去,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沈硯之眼神堅(jiān)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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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就這么辦。你一定要小心,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萬一有什么危險(xiǎn),一定要先保護(hù)好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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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鄙虺幹α诵?,心里的沉重終于減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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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從食盒里拿出一些點(diǎn)心,遞給沈硯之:“你肯定還沒吃東西,先墊墊肚子。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一定要保持體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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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接過點(diǎn)心,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難,只要有蕭策這個(gè)兄弟在身邊,他就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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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河邊,吃著點(diǎn)心,聊著小時(shí)候的事情,仿佛又回到了那個(gè)無憂無慮的年代。夜色漸漸深了,沈硯之站起身:“時(shí)間不早了,你早點(diǎn)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辛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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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也早點(diǎn)回去,注意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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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轉(zhuǎn)身離開,蕭策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才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他從懷里掏出一塊小小的金屬片——正是之前從茶爐夾層里取出來的,刻著“北”字的金屬片。他握緊金屬片,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喃喃自語:“硯之,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全部真相。但我向你保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啟,為了金陵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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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蕭策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河邊只剩下散落的點(diǎn)心碎屑,和一陣被風(fēng)吹起的、帶著寒意的夜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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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硯之早早地就起床了。他讓人把林默叫了過來,詢問昨天去靖安侯府調(diào)查的情況。


更新時(shí)間:2025-08-31 13:3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