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教室里,小個子的弗立維教授站在一摞書上:"今天學習漂浮咒!手腕動作是揮再輕彈——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云舒翻開課本,開始在"Wingardium Leviosa"旁邊標注音標。
根據(jù)上輩子學習英文的經(jīng)驗,只要音標對了,讀就不是問題。
"現(xiàn)在,兩人一組練習!"
赫敏的羽毛很快飄了起來,贏得加分。云舒深吸一口氣,回憶著電視劇里見過的掐訣手法,輕輕揮動魔杖:"Wingardium Leviosa."
羽毛紋絲不動。
"音調(diào)不對。"赫敏湊過來,"是勒維奧-薩,不是勒維-奧薩。"
云舒點頭,再次嘗試。這次羽毛抖動了一下,然后輕飄飄地在空中旋轉(zhuǎn)、跳躍
"拉文克勞加五分!"弗立維驚喜道,"云小姐做得很好!"
下課鈴響時,云舒的羽毛已經(jīng)能繞著頭頂盤旋。在一眾小學生面前也是小裝了一把。
一眾鷹院和獅院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因為這個組合實在詭異:一個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病秧子,和一個學起來不停高傲自大的齙牙妹。
還是兩個不同學院的!
云舒沒有在意旁人那些打量的目光,只一個勁兒的踢系統(tǒng)。
“藥呢?藥呢?藥呢?”
【叮!——恭喜完成任務:學會漂浮咒!】
【這邊給您安排獎勵:速效救心丸七日量!】
云舒抿唇。
“怎么還限量?”
【怕您在做任務時死了以備不時之需的哦親親^3^】
“你考慮得還挺周到?!?/p>
“那我什么時候能治好這顆心臟?”
【積攢一定任務量就可以哦親親】
“那還有什么任務?”
【您還沒有解鎖權(quán)限哦親親】
“……6”
云舒機械地吃著碗里的粥,腦子也跟抽干了一樣,只想著放空自己。
周邊時不時有人走過,他們會突然安靜下來,直到走過去才換回嘰嘰喳喳的嘴臉,眼睛也時不時地往她的方向看。
云舒一直埋頭吃著碗里的,只要沒有舞到自己面前,就不算什么大事。
魔咒課上的事大家都聽說了,這讓他們對云舒這個神秘的東方女生又產(chǎn)生了興趣。
你說她弱吧,她第一天上學就給學院掙了五分,你說她強吧,看她樣子感覺風一吹就倒了。
再加上她壓根聽不懂幾句英文,周圍的嘲笑聲就更大了,有的時候甚至是當著她的面。
而云舒,她根本沒在意這些,或者說她就算想在意也聽不懂。干脆在沒有赫敏的時候就放空大腦,安靜地在腦子里和唯一會中文的系統(tǒng)大吵大鬧。
變形課,麥格教授正在講解火柴變針的要領(lǐng)。云舒發(fā)現(xiàn)英語指令中"sharp"和"straight"這兩個詞反復出現(xiàn),便專注調(diào)整這兩個概念。她的火柴第三次嘗試就變成了銀針,雖然針尖有些彎曲。
"不錯的嘗試。"麥格教授評價道,"但變形術(shù)需要清晰的想象。"
聽到她的評價,云舒低頭,一咬牙,再來!
第四次嘗試,她成功了。
銀針十分完美,她也為學院再添了五分,在周圍一群小孩子或驚訝或不屑的注視下,云舒默默低下頭,擺弄著自己手中那枚銀針。
反觀別的人就沒那么好運了,赫奇帕奇的小孩們試了很久也沒什么起色,但他們也看不出有什么氣餒的情緒,一個個還是情緒穩(wěn)定很樂觀。
這一點讓云舒很是欣賞,雖然他們交流并不多,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的沖鋒是堂吉訶德式的。
魔藥課在地下教室,陰冷的空氣讓云舒呼吸更加困難。斯內(nèi)普教授黑袍翻滾地走來時,她正用魔杖變出的溫度計測量坩堝溫度——這是唯一能想到的精確控制方法。
"收起麻瓜的把戲。"斯內(nèi)普冷冷道,"魔法不需要溫度計。"
“或者說,云小姐以為我會為你精湛的變形術(shù)鼓掌?”
她也不是感覺不到這人渾身上下散發(fā)的戾氣。
于是她默默收起溫度計,找了個赫奇帕奇的落單學生組成一隊開始制作魔藥。
漢娜·艾博,善良的小獾也是看她實在是太可憐了才主動出來跟她組隊,不過結(jié)果很令人滿意。
有云舒在,她們組的魔藥總是又快又好,斯內(nèi)普教授甚至罕見地給他們加了分。
這讓她很是高興,對這個不太愛說話的病秧子多了幾分好感。
午餐時云舒幾乎吃不下東西。過度施法讓她的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住,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撕裂感。她數(shù)著剩下的救心丸——六粒,照她這么玩,最多撐三天。
【任務完成:基礎(chǔ)魔咒掌握。這邊給您獎勵:續(xù)命丹×3】
三粒青色藥丸出現(xiàn)在袍袋里。云舒溜進洗手間吞下一粒,苦澀的藥液滑過喉嚨,暫時緩解了疼痛。鏡子里的女孩臉色慘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陰影。
“你什么時候布置的任務?我怎么就完成了?”
【親親,由于您昨天中午成功將筷子變成了溫度計,這邊是給您的成長下發(fā)的額外獎勵哦!】
“原來還有額外獎勵”
云舒埋頭思考,那是不是以后作死前干票大的,就能有獎勵續(xù)命,從而保證自己不會死?
【請宿主不要作死哦~否則系統(tǒng)會強制宿主下線哦~】
云舒揉揉腦袋好吧,這是不同意了。
斯萊特林大概是她最不想給臉色的學院了,無他,全靠初見時馬爾福那個鉑金頭小子把好感度都敗光了。
那小子看見自己跟看見鬼了一樣,每次都偷偷觀察自己,被云舒抓到了好幾次卻還鍥而不舍。
云舒佩服他的毅力,但是鄙視他的作風。
所以每次抓包,她都會毫不客氣地給對方翻個白眼,本以為這樣對方就會知難而退,從此再也不理自己。
誰承想這小屁孩還越發(fā)樂意偷看自己了,甚至光明正大的看。
這一天,她終于忍不住,走到馬爾福面前。
少女臉色蒼白,熬夜背單詞加上用腦過度使得她的黑眼圈十分明顯,即使再好看也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會安靜躺下的感覺。
“看什么看?”
她毫不客氣地開口,這次用的是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