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狠狠道：“只想你他媽別上去！”我看著他的眼睛?！澳闩率裁?？”“老子什么都不怕！

”“那你放手?！彼环?。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沙僧的降妖杖還指著悟空。八戒看看這個，

看看那個，突然把釘耙一扔，一屁股坐地上?！安淮蛄瞬淮蛄耍]意思！取經(jīng)沒意思，

打架也沒意思！老子回高老莊！”沒人理他。我看著悟空，慢慢抽手。他握得死緊。

我抬起眼，看向那金箍。他瞳孔一縮。我嘴唇微動，無聲。他猛地松手，像是被燙到，

后退一步，捂住頭，臉上第一次閃過驚懼。不是怕痛，是怕別的。寂靜再次降臨。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皺的衣袖?？聪蚰沁b不可及的山頂。然后，我轉(zhuǎn)身，背對著靈山。

“不去了。”我說。悟空愣住。沙僧愣住。連地上的八戒都抬起頭。“為什么？

”悟空啞聲問?！澳銈儾皇嵌疾幌肴ッ?？”我走向他們來的方向，“走吧?！薄叭ツ?？

”沙僧問?！盎厝?。”“回哪兒？”“哪兒都行?！蔽彝Ｏ拢仡^看了他們一眼，“或者，

你們有地方去？”悟空突然笑起來，笑得肩膀抖動，金箍棒扛上肩?！坝?！花果山！

老孫的地盤！”他幾步追上我，走在我旁邊，不再碰我，但距離近得能感受到體溫。

沙僧沉默地跟上，走在我另一側(cè)。八戒爬起來，撿起釘耙，猶豫了一下，也小跑著跟在后頭。

“喂！等等我！花果山……有桃子吃吧？”沒人回答他。我們一行四人，背著靈山，

走向來時的路。云霧還在山頂繚繞。經(jīng)書還在上面。沒人再看它一眼。走了很長一段路。

悟空突然開口，聲音平靜了些?！拔?。”我看他?！澳阍缇椭罆@樣？”“哪樣？

”“我們……這樣。這路……這個結(jié)局?！蔽蚁肓讼?。“不知道。

”“那為什么……”“只是覺得，”我看向前方，路還很長，“那經(jīng)書，確實沒什么意思。

”他又笑了。這次沒那么狂，有點別的味道。沙僧依舊沉默，但肩上的擔(dān)子似乎輕了些。

八戒在后面哼哼唧唧地唱起了不成調(diào)的小曲。天快黑了。“找地方歇腳。”我說。悟空點頭，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