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夜逃回了家。
顧言析那句“疼嗎”像根針,扎得我心口發(fā)顫。
林薇來我家蹭飯,:“顧言析?那個冰山?”
我把臉埋進抱枕:“重點不是這個,他居然記得我膝蓋的疤!”
林薇湊過來:“你當年為什么分手?就因為他忙沒來看你?”
我抱緊膝蓋。
那道疤是大學時爬山摔的,縫了三針。
我哭著給顧言析打電話,他一直沒接。
等到凌晨四點,他只回了一句“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就說了分手。
然后刪除了他所有聯系方式。
“我覺得他有事瞞著你。”
林薇嚴肅起來,“顧言析再忙也不會那樣?!?/p>
我搖搖頭。
都過去了。
周一我去學校拿蘇皓辰的書。
高三一班的學習氛圍很濃,顧言析在講臺上板書,側臉專注。
“第二列最后一個是皓辰的座位?!彼附o我。
我走過去,看見一個清秀的女孩回頭看我。
是舒曉。
一邊收書一邊對她笑:“皓辰說他很快回來?!?/p>
女孩臉紅了,小聲說:“讓他好好休息。”
顧言析送我出來。
走廊上遇見那位女老師,她笑著和顧言析討論數學題,眼神往我這邊瞟。
我心里莫名發(fā)堵:“顧老師真厲害,數學老師都向你請教?!?/p>
顧言析淡淡開口:“教笨蛋教多了,想忘都難。”
我頓時炸毛:“你罵誰笨呢!”
他挑眉:“我說皓辰,你以為是誰?”
我氣得扭頭就走。
他在身后叫住我:“加個微信,發(fā)學習資料?!?/p>
我掃了他的二維碼。
頭像是一片漆黑,朋友圈空空如也。
和我記憶中的顧言析一樣,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