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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葉落繁霜 三生饑 135239 字 2025-09-02 08: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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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雅州西北,有一高窯山,山上有一五龍廟,廟內(nèi)道士可窺天機,曉未來。這一日,兩名身著華服的年輕少年策馬停在了五龍廟前。

“兄長何故聽信民間戲聞?”其中一紅袍少年笑道,但還是隨著身旁的黑袍少年下了馬,推開了廟門。

只是這傳聞中的五龍廟,怎么看上去像是個荒廟?兩位少年目光所至,皆是朽木爛瓦,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尸臭味。

“兄長···你說,這里會不會有死人???”紅袍少年心中泛起了嘀咕,卻不想,在二人深入院內(nèi)后,大門卻猛然關閉,門前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形枯槁,臉戴夜叉面具的道士。

“你是什么人!是人是鬼!”紅袍少年亮出手中匕首,護在黑袍少年身前。

“哈哈哈···你們來找我,卻不知我是人是鬼?!惫砟樀朗吭幃惖匦敝X袋盯著二人:“衣著華服,帝國貴胄,還是早些離去吧,泄露天機,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想讓居士幫我卜上一卦,我乃帝國大將軍韋凈瓶之子韋厄業(yè),奇珍異寶,山珍海味,您想要什么,我都能辦到!”黑袍少年開口道,全然忘卻了害怕,認定了眼前這個詭異的道士就是傳聞中知曉天機的那個人。

“韋厄業(yè)···啊哈哈,你不是什么大將軍之子,你也不叫韋厄業(yè)?!惫砟樀朗看笮Φ?,不知何時,竟然閃身出現(xiàn)在了兩位少年的身后:“老道我,不喜歡金銀珠寶,也不喜歡山珍海味,窺探天機,是要···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作為交換的?!?/p>

“兄長,這個老道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還敢自稱窺探天機,我們還是走吧!”紅袍少年道。

“世間最寶貴的東西···”韋厄業(yè)和鬼臉道士的目光似乎盯在了同一個地方,他猛然掏出匕首,一刀劃破了紅袍少年的脖子。紅袍少年顯然沒料到自己的哥哥會對自己下手,捂著喉嚨的傷口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就倒地身亡了。

“哈哈哈···好,如此,便讓你問上三個問題吧!”鬼臉老道大笑著跳到院內(nèi)的枯樹上,似乎早就料到了韋厄業(yè)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我將來能報家仇嗎?”年少的韋厄業(yè)急切地問道。

“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千刀萬剮,掘墓鞭尸,尤未可知?!?/p>

似乎聽到了能報仇,韋厄業(yè)顯得格外興奮:“那我以后能得天下嗎?”

“權(quán)力之椅,你也坐得?!?/p>

“那我可會名揚天下?”

“啊哈哈,確實人盡皆知。”鬼臉道士突然轉(zhuǎn)換了語氣:“你心中所想皆能實現(xiàn),但貪欲太深,總會有另一個如你這般,比你更年輕的人搶走你的全部···哈哈哈”

“你別走,站??!”韋厄業(yè)大叫著看著化作濃煙而去的鬼臉道士,卻猛然在睡夢中驚醒,兒時的回憶近來總是莫名其妙地涌上心頭。

“龍旸晗···”韋厄業(yè)自覺心有余悸,似乎認定了他就是那個比自己更年輕,搶走自己一切的人。這時卻突然聽聞歸營號聲,韋厄業(yè)急忙出營一看,卻不料只見典萬景殘兵歸來,典萬景脖子上包著紗布,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這···?”賈公臺不解道。

“雒州人馬詐作雁屏關守軍,射殺了蔣邈。雒州軍早有準備,典將軍多次猛攻無果,頸部中箭,險些身死。”文公休急忙跪伏于地,狼狽說道。

韋厄業(yè)長嘆一口氣尚未發(fā)作,又有傳令兵傳來雨州軍報,說是麥迪莎率軍襲擊了影州軍中軍大營,斬殺皇甫崇,但是沒有見到天燃瑞的身影,目前麥迪莎已經(jīng)分兵多處圍剿影州軍殘余。

隨后又有細作來報,言說光州夏離方面似乎有所異動,二皇子似乎在整頓軍馬。

“罷了!罷了!傳我領命,散盡韋府財寶,犒賞全軍三日,三日后我親自帶兵拿下皇域!城破之時,一個不留!”韋厄業(yè)憤恨道。

賈公臺當然明白這是韋厄業(yè)的孤注一擲,可眼下卻無一個好消息傳來。影州方面也沒有任何別的消息,戰(zhàn)況怎會惡化如此?于是急忙向韋厄業(yè)進言道:“如今皇域守軍亦是疲憊不堪,大將軍還是盡快攻下皇域,切勿等來二皇子的光州軍?!?/p>

“兵士疲敝急需振奮軍心,光州距此再快也需十日路程,犒軍三日,無妨?!表f厄業(yè)道。賈公臺只得暗自嗟嘆。

一聲悶雷響徹了沉睡在深夜里的影州西南三苗郡汜水渡口。

皇甫崇的次子皇甫傷從噩夢中猛然驚醒,坐在床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喘著粗氣。他的心里最近總是隱隱地感到非常不安。一個月前,父親進京看望重病的陛下,卻不知為何轉(zhuǎn)身披掛前往了雨州平叛,雖是僅僅不到十日時間,但卻從未收到過雨州方面的來信。

“來人!”皇甫傷叫來門外的侍衛(wèi):“永安可有消息?”

“回稟二少主,永安尚未有消息傳來。”侍衛(wèi)答道。

皇甫傷長嘆一口氣,他的心中自是覺得不安,想要自領一軍前往雨州支援父親,又唯恐汜水渡口無人鎮(zhèn)守。眼下國家危難,卻不知兄長為何有此閑心游山玩水,想到這里,皇甫傷更覺心中無奈。

昔年,安西都護皇甫崇有二子:長子皇甫侃容貌俊秀,溫潤善言,深得安順帝喜愛。安順帝有意將二皇子長女櫻妤郡主天恬妤許配給他,不料這櫻妤郡主自小隨其父在軍隊中長大,自是身手不凡,聽到賜婚消息后直接將皇甫侃堵在皇域外,將其打得傷痕累累,安順帝只能暫時作罷。次子皇甫傷品行武勇皆與其父相似,因而深得其父皇甫崇的喜愛,有意將影州兵權(quán)交付于他。影州眾臣皆知,得到兵權(quán)的皇甫傷必繼承安西都護之位,而非都護之位,絕無可能成為二皇子的乘龍快婿,因此,皇甫侃對其弟皇甫傷略有妒意。

幾個月前,二皇子妃藍云濃與其幼女櫻姒郡主天渺姒至影州游玩,皇甫侃自薦為向?qū)В试赴扒榜R后,又令其妹永安縣主皇甫傾服侍在左右,到如今仍未返回永安。櫻姒郡主時年十三歲,雖尚未成年,但已然美艷絕倫,世人稱其為“帝國第一美女”,更有坊間傳言,看一眼四公主的容貌就會深深迷戀上她?;矢丛菀?,只覺此言是謠傳罷了,只是這皇甫侃,怕是打起櫻姒郡主的主意了。

皇甫傷起身穿戴好衣甲,照例巡視起汜水沿岸的烽火臺,卻突然收到傳令上報:皇甫侃急令其率軍返回永安。

“少主,回去看看吧,渡口有我呢?!被矢砼缘睦蠈⑸炅x從建議道,他已輔佐皇甫崇二十余年,是看著兩個少主長大的老臣,實在不愿看到兄弟相殘的一幕,因而遇到皇甫侃的命令,他大多勸皇甫傷聽從。

“如此,還望申老將軍多加小心。”皇甫傷回頭望了一眼看不見對岸的汜水,西覡方面已經(jīng)多日沒有動靜,回軍幾日,應是無妨。于是皇甫傷只帶本部人馬一千多人,向著永安方向急馳而去。

抵達永安時已是黃昏,皇甫傷猛然發(fā)覺城門上大掛白旌,心中猛烈地不安起來,徑直沖入都護府內(nèi),卻見大堂之上,已然坐滿了影州文武百官,為首一美艷少婦端坐在正中之位,想來,這便是二皇子妃了。

“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皇甫傷目光捕捉到一旁面露苦澀的皇甫侃,急忙詢問道。

“先拜見二皇子妃···成何體統(tǒng)···”皇甫侃輕聲抱怨道。

“你!”皇甫傷顧不得什么君臣禮節(jié),一把將皇甫侃推倒在地,詢問起在一旁默默流著眼淚的妹妹皇甫傾。

“父親···在雨州···韋厄業(yè)造反了···麥迪莎···臨陣倒戈···父親戰(zhàn)死了···”皇甫傾顯然哭了很久,說話已經(jīng)語無倫次起來。

“什么?”皇甫傷只覺氣血在耳邊翻涌,多日來的不安最終竟然成為了現(xiàn)實:“韋厄業(yè)···麥迪莎···我殺了你們!”

“你冷靜一點!目前陛下駕崩,太子被雒州挾持,我等不如擁護二皇子殿下入皇域平叛,以正乾坤。”皇甫侃從地上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二皇子妃。

影州百官面面相覷,無人答話。

“陛···陛下駕崩了?··雒州?這里又有雒州什么事?”皇甫傷十分不解。

一聲急促的軍號傳來,打破了府中的寧靜,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影州軍中,以軍號傳遞消息:一聲號響,則為有友軍匯入,二聲軍號則為撤離,三聲軍號則為大敵入侵。

“大··大敵入侵?”皇甫侃頓時慌了陣腳。

皇甫傷顧不得與皇甫侃理論,急忙奔上城樓,但見西南方狼煙四起,他小時候見過這場面:西覡渡江了。

影州渡口常年受西覡軍隊襲擾,影州百官并不懼怕,只是安慰二皇子妃并無大事。

“二弟舟車勞頓,且看為兄殺敵退兵。”皇甫侃再次瞄了一眼二皇子妃,自告奮勇道。他其實從未與西覡交戰(zhàn)過,只是印象中父親總能安然退敵,因此打心底里覺得西覡兵馬不足為懼。

皇甫傷一時語塞,只得任由皇甫侃集結(jié)了城中兵馬向著汜水渡口而去。永安百姓已有多年未見如此陣仗,紛紛駐足觀看,紛紛議論起城外發(fā)生了何事。

“為皇甫將軍準備飯菜好生休養(yǎng)。”二皇子妃淡淡地拋下一句,便起身離開了大堂?;矢靼捉袢盏米锪硕首渝珰⒏钢?,不共戴天,就算是陛下在此,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快,集結(jié)影州剩余兵馬,等兄長得勝歸來,我自殺向雨州為父親報仇!”皇甫傷吩咐身旁副將黃敘白道,黃敘白領命而去。黃敘白之父乃偏將軍黃長升,早些日子隨皇甫崇一道入京,目前應是也在雨州前線生死不明。

哪曾想未至夜半,永安西南方向火光沖天,殺聲不斷?;矢泵Φ浅且煌姴豢捎嫈?shù)的影州騎兵丟盔卸甲得潰散回來,這亂軍之后,甚至隱約還能看到西覡的旗幟。皇甫傷大驚失色,急忙率軍殺出城去,擊潰追兵,救得敗退而回的影州軍眾人。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皇甫傷抓住一名逃回的騎兵校尉,詢問道。

“覡軍攻勢猛烈,渡···渡口已失···申將軍···戰(zhàn)死了?!毙N拘挠杏嗉碌?。

沒等皇甫傷追問,只見皇甫侃狼狽的策馬而回,手中也沒了武器,連項上頭盔也不見了蹤影。

“快,快跑···他們沖著王妃和郡主來的!”皇甫侃只顧奪路而逃,徑直沖回城內(nèi)。皇甫傷滿腹狐疑,但沒來得及細思,覡軍后隊掩殺而至,皇甫傷只得奮起阻敵,手中雙刃槍舞得獵獵作響,斬殺覡軍不計其數(shù)。

皇甫傷正在城外與覡軍鏖戰(zhàn),皇甫侃則連忙沖回都護府內(nèi),拜服于二皇子妃前,直言覡軍為奪王妃和郡主而來,如今來勢洶洶,永安恐難抵擋,不如撤向丹平關,尋機撤回光州。

“兄長,永安城高壁深,糧草充足,何不據(jù)守此處等待援軍?何況丹平關據(jù)此百余里平原,若是被覡軍追上,豈不是···”皇甫傾擔憂地說道。

“妹妹!皇州戰(zhàn)亂,哪有援軍,待會兒覡軍圍城,想走就走不了了!”皇甫侃急忙說道,便準備馬車要護送王妃和郡主突圍。皇甫傾阻撓不過,只得和四公主一同上了馬車。夜色中,皇甫侃全然不顧城西的激烈戰(zhàn)事,自領了一支人馬向東倉皇而逃,卻不知已被覡軍斥候盡收眼底。

此時的汜水渡口彌漫在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中,覡軍正在打掃戰(zhàn)場,將死去士兵的尸體匯集在一起焚燒起來。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將軍正饒有興致的抬頭看著掛在轅門上的申義從將軍的首級,此人乃是西覡豫夷公白之頗之弟白之高。

“情報果然不假···若是那只小老虎在此,恐怕沒有那么容易拿下這里。”

“報!啟稟將軍,皇甫侃攜二皇子妃一行人向東逃去,皇甫傷正在固守永安。”覡軍傳令兵報告道。

“有趣···兩只小老虎,一只有勇無謀,一只無勇無謀?!卑字呱焓纸舆^身旁副將遞過來的長刀,吩咐道:“海將軍,率精銳騎兵去追,要活的。二皇子妃是送給陛下的禮物,那個小郡主則要送給五皇子,都要給我照顧好咯!至于那個皇甫家的小丫頭,就賞給你了。其余人,列陣,隨我去會會這個小老虎,看看他有什么本事?!?/p>

卻說雨州混戰(zhàn)中,廖錫燼會合了逃出生天的太史淳以及瑞王一行,還在撤回初平的路上與失散的皇州衛(wèi)雷薄重逢。帝軍在初平重整兵馬,收攏了約五千余人,但多為皇州守備軍的步兵以及禁軍的少量騎兵。眾人在雷薄的口中得知了偏將軍黃長升手持天燃瑞將旗,吸引了大批叛軍截殺,最終寡不敵眾戰(zhàn)死的消息。經(jīng)此一役,影州騎兵無一生還眾人皆嗟嘆不已。

不過錫燼并沒時間與安軍眾人一道黯然神傷,他注意到,雒州重甲雖能抵御雁屏族射擊的毒箭,但雨州天氣酷暑,用不了多時士兵難免中暑??扇羰切断轮丶?,根據(jù)影州騎兵陣亡者的尸體,影州布甲可是無法抵擋任何箭矢。

“極致的輕量化以圖最快的沖陣速度嗎···”錫燼感嘆道,轉(zhuǎn)身觀察了一下雒州軍眾人在烈日下滿頭大汗的身影。雖然華凝樂吩咐初平居民準備了足量的避暑物資,但顯然,對雒州這些北方漢子來說,這不是長久之計。

“我等休整完畢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秀芝關為妙。”雷薄建議道:“如此可接收皇域的消息。”

瑞王與太史淳紛紛點頭稱是。

“你們都走了,留下這里送給雁屏人么?”錫燼譏諷道。

“廖將軍此言何意?”太史淳道:“留守孤城雖得一時安穩(wěn),但卻與皇域失聯(lián),難道我們就在此干等著么?!?/p>

“沒錯,是不能干等。但我若是叛軍,明知你們總會要北上,會在哪里設伏呢?”錫燼道:“我意主動出擊,殲滅雁屏族?!?/p>

帝軍眾將一片嘩然,這雨州茫茫大山,雁屏族又極善游擊伏擊,如何才能主動出擊呢?

“向南,雁屏山?!卞a燼淡然道。

帝軍聽聞要去雁屏山紛紛打起退堂鼓,直言南下九死無生,更何況只是知道雁屏山在南方,但具體又在哪里呢。

“眾位將軍請聽我一言?!比A凝樂開口打破了帝軍將領的議論紛紛,但見她的身后跟著一個皮膚黝黑的老者,看上去是雨州當?shù)氐膶こ^r(nóng)夫:“他知道雁屏山在哪?!?/p>

原來老農(nóng)是雨州象塘郡人,世代以種地維生,農(nóng)閑則上山打獵補貼家用,因而探知到了雁屏山的所在地。當日雁屏族襲擊象塘郡,老農(nóng)在山間看守菜地,躲過一劫,等到天亮回到郡上一看,哪里還有一個活人,滿街都是被殘害的尸體,老農(nóng)的女兒也被雁屏族人奸淫至死,雙腿還被砍掉不知所蹤,外孫竟然被雁屏族人塞到了鍋里,灶火里的柴火還在熊熊燃燒著。

眾皆嘩然。錫燼當即邀請老農(nóng)作為向?qū)д业窖闫辽?,自己則定會為其全家報仇。隨即頓好雒州軍馬便要出發(fā)。

“你們不敢去那么就我去,你們一定要守好初平郡!”錫燼道,目光轉(zhuǎn)瞬掃到華凝樂身上,語氣也婉轉(zhuǎn)了下來:“初平縣主,多保重?!?/p>

華凝樂笑著向錫燼行了一禮:“我當持廖將軍劍保衛(wèi)初平,唯愿廖將軍旗開得勝?!?/p>

太史淳本想護天燃瑞周全先行撤回初平郡,又見廖錫燼區(qū)區(qū)一百騎便要自行前往雁屏山,心中思忖此計或可令雨州戰(zhàn)局起死回生,便率禁軍和天燃瑞一起隨廖錫燼南下。

“好!我們一同去剿滅逆賊!”瑞王深受鼓舞亦昂然道,卻被太史淳勸下,與雷薄一同守好初平,只要不開城門,即使雁屏族圍困,他們也無可奈何。

“太史將軍身居大內(nèi),卻不料有如此勇氣?!毖劭锤蟻淼奶反?,錫燼笑道。

“別小瞧人!”太史淳回敬道。

正如錫燼所料,叛軍皆在北去之路設伏,南下道路竟然沒有遇到叛軍一兵一卒。雖是道路難行,眾人還是在老農(nóng)的指引下,很快便直達雁屏山下。這雁屏山山高林密,高可蔽日,山下更是囤積了大量了人畜尸骸,樹枝上掛著不知何時扒下的人皮,樹杈上插著早已腐爛多日的人頭,一個雁屏族老人正在溪水邊磨刀,便要分割清洗好的尸體,回頭卻見帝軍大隊人馬到此,一時愣在了原地。

錫燼毫不猶豫,搭弓射死此人,帝軍見到眼前場景驚懼不已,一些士卒甚至難以遏制地嘔吐起來。

“冷靜點,這里是雁屏族的老巢,只要這里在,雁屏之禍就永無停息之日!殺光山上每一個雁屏人!燒了這座山!”廖錫燼指揮雒州軍馬向山上沖去,太史淳見狀也令帝軍跟隨掩殺而去。雁泰等人下山為亂時帶走了山中絕大多數(shù)青壯年,以至山中只有老弱以及為數(shù)不多的女性雁屏族人。

雁屏族不善構(gòu)建,僅以茅草居住,此時竟被帝軍輕易點燃,以至漫天大火瞬間擴散起來。帝軍追殺至后山,卻見山洞內(nèi)囚禁著大量雨州各族的百姓,被雁屏族當做牲畜圈養(yǎng)起來,以供隨時宰殺食用。

帝軍在后山還圍住了一群雁屏族的幼童,眼看只是稚嫩之齡,帝軍士兵有些難以下手,因而在救出山洞的百姓后,帝軍將其逼入洞內(nèi)。

太史淳沉思片刻,低頭道:“等他們長大,難免又是第四次雨州叛亂,今日我等殘忍一些,卻是對雨州百姓的仁慈?!庇谑堑圮姶蠡鸱贌蕉矗瑢⑵淙炕罨顭?。

滾滾濃煙直沖天際,想必秀芝關守軍也能看到,定然會出兵至初平郡一探究竟。

“太史將軍,此等大火,叛軍必然回援,此時若在山麓設伏,必能大獲全勝?!绷五a燼建議道,太史淳點頭稱是。

果如錫燼所料,雁屏山大火很快就讓雨州境內(nèi)如無頭蒼蠅一般尋找天燃瑞的叛軍聞之大亂,雁屏族人紛紛要求回山,潰逃者甚多。麥迪莎急忙阻攔卻毫無成效,如今只有昔日與帝國接觸頗深,野性不是那么足的雁屏大首領雁泰與其親信留了下來,三首領雁辣則是不顧雁泰阻攔,率領雁屏族主力向著雁屏山奔襲而去,而二首領雁襲與其麾下一千余人則是沒了音訊。

原來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搜尋已經(jīng)讓本就耐心不多的雁屏族人心中煩悶不已,雁襲率領著人馬越搜越北,眼看都已經(jīng)能看到秀芝關了。沒有任何攻城器械的這隊雁屏族人馬自然是不敢去打秀芝關的主意的,更重要的是,比起打仗,雁襲心中更重要的是金銀珠寶,翻過秀芝關就是一望無際的皇州了,金錢美女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先前韋厄業(yè)要求過雁屏族不得踏入皇州一步,但過了這些天苦日子的雁襲按耐不住了。

于是雁襲率領著這一千余人,偷偷翻山越嶺繞過了秀芝關,踏入了皇域的土地。難掩興奮的眾人隨即劫掠了一些鄰近的城鎮(zhèn),但畢竟都是些小城鎮(zhèn),無法滿足雁襲的胃口。雁屏族一路北上,途徑廣漢郡,卻見戒備森嚴,因而繼續(xù)北上,終于,在這天夜里,雁襲看到了一座燈火通明,且四座城門都是大開著的巨大城市---陽城。

這陽城乃是皇州第二大城市,以貿(mào)易為重,城門終年大開,人流晝夜不息。帝國在此城亦未設置駐軍,僅有陽城衙門負責維護治安以及防火防盜。

“兄弟們,金錢、女人近在眼前,讓我們玩?zhèn)€痛快吧!”雁襲振臂高呼,雁屏族人紛紛響應,大叫著向著陽城殺去。


更新時間:2025-09-02 08:2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