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顧衍舟心尖的白月光,破產(chǎn)后被他和新歡踩進泥里。
他摟著新歡嘲諷:“破產(chǎn)的鳳凰不如雞?!?我擦干眼淚,用他當年最愛的香水配方,
拿下他死對頭公司首席調(diào)香師職位。 新品發(fā)布會上,
他紅著眼問我:“你憑什么用我們的回憶賺錢?” 我微笑舉起話筒:“顧總,
現(xiàn)在這配方價值三千萬。” “至于回憶?買斷費請打到我新賬戶。” 他當眾下跪時,
我手機響了:“老板,顧氏股票已跌破發(fā)行價。
手腕上殘留著紅酒冰涼的黏膩感,像一層骯臟的蛇蛻。那刺目的暗紅正沿著蒼白皮膚往下淌,
洇進我那條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褲腳,留下一塊丑陋的污漬。
宴會廳水晶吊燈的熾烈光芒毫無溫度,
碎裂聲清脆刺耳——是我那支用了五年的廉價手機屏保,
上面還凝固著顧衍舟和我初遇時的笑容。林薇薇依在他懷里,指尖捻著高腳杯纖細的杯梗,
笑得花枝亂顫,精心燙卷的發(fā)尾蹭著顧衍舟高級定制的西裝肩線。
“哎呀,蘇晚姐,真是不好意思哦,”她聲音甜膩得發(fā)齁,每個字都像裹了蜜的小針,
“手滑了呢。不過,”她眼神輕飄飄地掃過我被紅酒弄臟的牛仔褲,“穿成這樣,
應(yīng)該也不心疼吧?
四周的空氣驟然凝固,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的低語,像一群躲在暗處的老鼠在啃噬著什么。
一道道目光,赤裸裸地釘在我身上——探究的,鄙夷的,更多的是看好戲的興味盎然。
我曾經(jīng)也是這里的??停┲敿靖叨?,挽著顧衍舟的手,接受旁人仰望艷羨的目光。如今,
卻成了這場浮華盛宴里被圍觀的、滑稽的小丑。
顧衍舟沒有說話。他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狼狽的我。
他那張線條冷硬、曾經(jīng)讓我心醉神迷的側(cè)臉籠罩在頂燈的光暈里,模糊了表情,
只剩下一種令人窒息的漠然。他只是伸出手臂,更緊地攬住了林薇薇纖細的腰肢,
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