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軌雙胞胎妹妹,我把他們一家送去非洲挖礦
蘇晚和林皓結婚三年了。今天是他們的紀念日。
他們在城里最好的酒店吃飯。這地方貴得很,一頓飯夠平常人家過一個月。蘇晚不在乎。她覺得值。
林皓穿一身黑西裝,打一條銀灰色領帶。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向來這樣,講究。蘇晚記得第一次見他,他就是這么副打扮,在咖啡館里等她。那會兒她還想,這人真板正。
現(xiàn)在她知道了,他不是板正,是裝得好。
“吃點這個。”林皓切了塊牛排放到她盤子里,“你最近瘦了?!?/p>
蘇晚嗯了一聲。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三克拉的鉆石,亮得晃眼。林皓求婚時送的。那會兒他說,要給她最好的。
他確實給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旁邊桌的張?zhí)竭^頭來?!鞍?,看你們倆,甜得齁人?!睆?zhí)撬麄兊睦鲜烊?,一起打過牌,吃過飯。“我家老張要有林先生一半體貼,我做夢都笑醒。”
林皓笑笑,沒說話。他拿起餐巾,給蘇晚擦了擦嘴角。動作很輕,很自然。
蘇晚讓他擦。她心里有點想笑。演得真像。
她從手包里掏出個小盒子?!敖o你的。”
林皓接過去,打開。是一對袖扣,鑲著碎鉆。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破費什么。”林皓說,但眼角彎了彎。他喜歡這些精致東西。
蘇晚看著他。這人長得是好。眉是眉,眼是眼。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聽說薄唇的人薄情。她以前不信。
現(xiàn)在信了。
手機響了。蘇晚看了一眼,是蘇晴。
她接起來?!敖恪彪娫捘穷^的聲音虛虛弱弱的,“我胃疼得厲害……”
蘇晚坐直了身子?!澳阍谀膬??”
“在酒店……1608房……出來見客戶,突然就疼起來了……”蘇晴抽著氣說,“能來接我嗎?疼得走不動路……”
蘇晚皺了眉。蘇晴是她妹妹,雙胞胎妹妹。兩個人長得像,性格卻不一樣。蘇晴身子弱,老是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
“等著,我就來?!碧K晚掛了電話。
林皓看著她。“怎么了?”
“晴晴胃病又犯了,在酒店躺著呢。我去接她?!?/p>
林皓點頭?!翱烊グ?。需要我一起嗎?”
“你不是還要回公司處理事情?”
“嗯,有個急件要簽。”林皓看了看表,“你先去,我忙完就來。哪家酒店?”
“就隔街那家維斯特。”
林皓拿出皮夾,抽了張卡給服務員結賬。動作利落,一如既往。
蘇晴總是這樣。需要的時候就叫姐姐。蘇晚都習慣了。誰讓是自家妹妹。
她們倆是雙胞胎,但一點也不一樣。蘇晚性子硬,蘇晴性子軟。蘇晚自己開公司,蘇晴做個自由設計師,接點零活。蘇晚嫁了林皓,過得風光。蘇晴談過幾個男朋友,都沒成。
媽老說,讓蘇晚多幫襯妹妹。蘇晚沒少幫。錢,人脈,資源。能給的都給了。
出了酒店,風一吹,蘇晚攏了攏外套。秋天了,天黑得早。街燈亮起來,一盞接一盞。
她走到維斯特酒店,進門,按電梯。十六樓。1608。
走廊鋪著厚地毯,踩上去沒聲音。蘇晚找到房間,敲門。
沒人應。
她又敲了敲?!扒缜??是我?!?/p>
還是沒動靜。蘇晚有點擔心了。別是暈過去了吧?
她試著擰了下門把。門沒鎖。
推開門,房間里沒開大燈,只床頭一盞小燈亮著。朦朦朧朧的。
蘇晴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下巴。臉白白的,額上有汗。
“怎么嚴重成這樣?”蘇晚快步走過去,“要不要叫救護車?”
蘇晴搖搖頭,聲音細細的:“不用……老毛病了……躺會兒就好……”
蘇晚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妹妹的額頭。涼涼的,都是冷汗。
“吃藥了嗎?”
“吃了……”蘇晴閉著眼,“姐,謝謝你過來……又麻煩你了……”
“說什么傻話?!碧K晚嘆口氣,“你一個人住,本來就不方便。早說讓你搬來跟我們住段日子,你又不肯?!?/p>
“不方便……”蘇晴輕聲說,“姐夫工作忙,我去了添亂……”
“他忙他的,咱倆做伴不好嗎?”
蘇晴沒接話,只是往被窩里縮了縮。
蘇晚起身,“我給你倒杯熱水?!?/p>
她走到桌前,拿起水瓶。眼睛掃過桌面時,頓了一下。
桌上放著個煙灰缸。里頭有個煙頭。蘇晴不抽煙。林皓抽這個牌子。
蘇晚盯著那煙頭看了會兒。沒說話。
她倒好水,端給蘇晴?!奥取!?/p>
蘇晴撐起身子,接過杯子。手有點抖。
蘇晚看著她。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她們是雙胞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此刻,蘇晴眼里有點東西,她看不懂。
“姐,”蘇晴小聲說,“你和姐夫……還好吧?”
“怎么這么問?”
“就是覺得……姐夫那么優(yōu)秀,外面肯定不少女人盯著……”蘇晴低下頭,“你得當心點。”
蘇晚笑了?!罢l愛盯誰盯去。你姐夫不是那種人?!?/p>
她說得肯定。心里卻咯噔一下。
林皓最近是有點不一樣。手機老是隨身帶著。洗澡都帶進浴室。有時半夜醒來,他不在床上。說是在書房處理工作。
蘇晚沒多想。她自己的公司也忙,沒空整天盯著丈夫。
現(xiàn)在想想,是有點蹊蹺。
蘇晴喝完水,躺回去。“姐,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等你姐夫來了我再走。他公司事辦完就過來。”
蘇晴突然睜大眼睛?!敖惴蛞獊恚俊?/p>
“嗯,他說簽完文件就過來。”蘇晚看著妹妹,“怎么了?你不想見他?”
“不是……”蘇晴扯了扯嘴角,“就是太麻煩你們了……”
蘇晚沒說話。她走到窗前,拉開一點窗簾。樓下街燈亮成一條線。車來車往。
這個房間視野很好。能看到他們剛才吃飯的那家酒店。
蘇晚心里忽然有點亂。像有什么東西梗著。
她想起剛才飯桌上,林皓給她擦嘴角。那么溫柔。想起他看她時眼里的光。想起他送她的花,三年從來沒斷過。
所有人都說她是人生贏家。公司做得好,丈夫又體貼。
她自己也這么覺得。
直到上個月。
她去外地出差,提前一天回來。想給林皓個驚喜。到家是晚上十點多。林皓不在。打電話,說在應酬。
蘇晚沒在意。自己收拾行李。洗衣服時,從他西裝口袋里摸出張發(fā)票。維斯特酒店的水療中心。日期是她出差那天。
林皓說是請客戶做的水療。她信了。
現(xiàn)在想想,那發(fā)票的日期,蘇晴也說那天來這邊見過客戶。
太巧了。
蘇晚搖搖頭。瞎想什么。那是她妹妹。親妹妹。
她走回床邊。蘇晴好像睡著了,呼吸均勻。臉色好了些。
蘇晚給她掖了掖被角。目光掃過床頭柜。
柜子上放著個男士腕表。林皓有一塊一樣的。他說是限量版,全市沒幾塊。
蘇晚的心跳突然快了。她伸手,想拿起那塊表看看。
手機響了。是林皓。
“我到樓下了,晴晴怎么樣?”
“好多了,睡著了。”蘇晚說,眼睛還盯著那塊表,“你上來吧?!?/p>
“不了,公司又來電話,得回去一趟。”林皓說,“你陪陪晴晴,晚點我讓司機來接你們。”
蘇晚沒說話。
“晚晚?”
“嗯,”她應了一聲,“你去忙吧。”
掛了電話,蘇晚站在那兒,好久沒動。
她看著那塊表。又看看睡著的蘇晴。
最后她拿起表,翻過來。背面刻著字母:L.H.
林皓。
蘇晚的手抖了一下。表差點掉地上。
她慢慢放下表,退后兩步。房間里很安靜,只有蘇晴的呼吸聲。
蘇晚走到衛(wèi)生間,關上門。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發(fā)白。
她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了把臉。水很涼,激得她一哆嗦。
抬頭時,她看見洗手臺上放著把剃須刀。男士的。旁邊還有瓶須后水。林皓用的那種。
蘇晚扶著洗手臺,覺得腿有點軟。
她想起很多事。林皓老是夸蘇晴溫柔體貼。蘇晴看林皓時亮晶晶的眼睛。他們倆有時說話,會突然停下來,看她來了就不說了。
原來不是她多心。
蘇晚深吸一口氣??粗R子里的自己。眼睛慢慢瞇起來。
她拿出手機,發(fā)了個短信。
“計劃有變,開始準備吧?!?/p>
發(fā)完,她刪除記錄。又洗了把臉。然后走出衛(wèi)生間。
蘇晴已經醒了,正坐著發(fā)呆。
“姐,”她小聲說,“我好像好多了。”
蘇晚點點頭?!澳蔷秃谩!?/p>
她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蘇晴的手。
“晴晴,”她輕聲說,“姐對你怎么樣?”
蘇晴愣了一下。“姐對我最好啊?!?/p>
“是啊,”蘇晚笑笑,“我對你最好。”
她拍拍妹妹的手背?!八桑以谶@兒陪你?!?/p>
蘇晴躺回去,閉上眼睛。
蘇晚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窗外的光透進來,照在她臉上。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