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力士系統(tǒng):每日子時,可召喚一名黃巾力士,力士修為可百分百反饋給宿主,且可以無限疊加?!?/p>
看著眼前幾行簡短的字句,陳牧心中猛地一喜。
金手指!
這他媽就是穿越者標配的金手指!
在瀕臨絕境的邊緣,它終于來了!
毫不猶豫地,陳牧在心底發(fā)出一聲近乎咆哮的吶喊:
“給老子召喚!”
意念落下的瞬間——
嗡!
陳牧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像是被一只無形巨手猛地攥住,硬生生的從肉體中抽離出來!
下一刻,他的意識出現(xiàn)在了一個虛空的空間里。
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與宏大感油然而生。
“這就是系統(tǒng)空間?召喚力士的地方?”陳牧心中喃喃自語道。
念頭剛起,周圍的虛無毫無征兆地沸騰了起來!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
虛無之中裂開一道縫隙,刺眼的金光從裂縫中噴射而出。
金光之中,一個巨大的身影從中緩緩爬出。
下一刻,
一尊頭戴黃金面甲,巨目中燃燒著幽藍魂火的黃巾力士出現(xiàn)在眼前。
力士身逾三丈,形如太古魔神,身披暗金神紋甲,手持一柄巨大的青銅巨闕。
“黃巾力士,聽候差遣!”
一個冰冷肅殺,卻又帶著絕對服從的意志在陳牧的靈魂中響起。
……
與此同時,靈堂內(nèi)。
氣氛陡然變得愈發(fā)陰森。
堂內(nèi)的棺材被粗暴地掀開。
棺內(nèi),陳北境的遺體身著朝服,面色平靜,宛如只是陷入了沉睡。
然而,這份寧靜卻被周元無情地打破。
只見他伸出手,動作極為粗魯,在陳北境的腰間、袖管等身體各處肆意翻找,毫無敬畏之心。
片刻之后,伴隨著“哐當”一聲脆響,虎符被他從陳北境懷中硬生生地拽出。
周元高舉著虎符,滿臉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隨后大搖大擺地轉(zhuǎn)身,來到老太監(jiān)跟前,將虎符遞了過去。
靈堂的門被撞開時的缺口還在,冷風灌進來,吹得白幡獵獵作響。
陳福踉蹌著撲到棺前,顫抖著整理陳北境的衣襟,老淚縱橫:“侯爺……屬下無能……”
這群鎮(zhèn)北侯的老卒,一個個低著頭,肩膀止不住地發(fā)抖。
侯爺受此奇恥大辱,于他們而言,無異于將他們當年在戰(zhàn)場上用命換來的榮光,狠狠踩在泥里碾碎。
老太監(jiān)趕忙接過虎符,假惺惺地尖聲說道:“小侯爺節(jié)哀?!?/p>
言罷,他雙手捧著虎符,轉(zhuǎn)身正打算離開。
就在此時,陳牧的聲音傳來。
“慢!”
陳牧的意識剛剛從虛無空間中回歸,他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如冰刃般直直地落在了周元身上。
周元和老太監(jiān)聽聞這聲喝止,身形一滯,隨后緩緩轉(zhuǎn)身,將目光投向了陳牧。
老太監(jiān)面露疑惑之色,尖著嗓子問道:“小侯爺還有什么事嗎?”
周元則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周元對鎮(zhèn)北侯遺體大不敬,此等惡行,當斬!”
陳牧的聲音冰冷刺骨,話語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著,他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塊古樸的黃色令牌,隨后猛地扔出。
令牌穩(wěn)穩(wěn)落在了周元身前。
周元見狀,先是一愣。
緊接著便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嘲諷之意愈發(fā)濃烈。
然而,就在他笑得張狂之時。
虛空之中,一道巨大的青銅門毫無征兆地突兀出現(xiàn),就這般矗立在陳牧身后。
緊接著,青銅門緩緩開啟,發(fā)出沉悶的“轟隆”聲。
一尊身形逾三丈,狀若太古魔神的黃巾力士,從青銅門內(nèi)緩緩探出身影。
黃巾力士手持青銅巨劍,劍身散發(fā)著幽冷的寒光。
陳牧立于力士身前,口中淡淡吐出一個字:
“斬!”
“謹遵法旨——!”
黃巾力士那冰冷且機械的聲音在靈堂內(nèi)轟然回蕩,宛如來自太古魔神的魔音,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眾人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周元的雙眼圓瞪,瞳孔微縮。
在黃巾力士現(xiàn)身的一瞬間,他只覺一股森冷的寒意自尾椎骨猛地躥升,直抵天靈蓋。
強烈的恐懼如洶涌的暗流,瞬間從靈魂深處翻涌而上,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
這種恐懼,并非源于對未知的簡單懼怕,而是一種深入骨髓、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本能顫栗,讓他的理智在頃刻間瀕臨崩潰。
“這……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周元聲嘶力竭地吼道,聲音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周元身為五境修為的高手,在大衍王朝算得上是中流砥柱。
然而,此刻面對這尊黃巾力士,卻如螻蟻般渺小無助。
他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臉上先前的輕蔑與嘲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轟!??!
黃巾力士一步重重踏出,滾滾氣浪如洶涌的波濤,瞬間將靈堂內(nèi)的玄甲衛(wèi)士全都壓倒在地。
周元死死盯著撲面而來的氣浪,面容因恐懼而極度扭曲。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想要拼盡全力地抬起手中的刀抵抗。
然而,他的刀才剛抬起三分,黃巾力士手中的巨闕已然如擎天巨劍般轟然落下。
轟?。?!
巨大的響聲響徹整個靈堂。
在巨闕的重擊之下,周元的身軀瞬間如脆弱的薄紙,碎成一灘爛泥。
黃巾力士處決掉周元后,龐大的身軀緩緩升空,而后漸漸沒入青銅巨門之中。
緊接著,青銅門緩緩關(guān)閉。
靈堂內(nèi),一時間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然而,堂內(nèi)彌漫的血腥氣卻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一旁手持虎符的老太監(jiān),從陳牧丟出令牌,到周元凄慘死去,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臉上,甚至因為距離周元過近,沾染了幾點溫熱的鮮血。
原本掛在臉上的疑惑之色還未完全褪去。
僅僅只是片刻,恐懼便如潮水般洶涌地涌上他的面龐。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劇烈顫抖,本就因身體殘缺,時常不受控制的下體,此時更是流淌出一灘黃色的液體,散發(fā)出刺鼻的騷味。
“好了,公公你可以走了?!标惸恋穆曇敉蝗豁懫稹?/p>
老太監(jiān)回過神來,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伸出手指,指著陳牧喝道:“你你你!這里是京都,天子腳下,小侯爺難道要反嗎???!”
面對老太監(jiān)的呵斥,陳牧只是淡淡地回道:“周元無禮,褻瀆我父遺體,公公以為,此僚當誅不當誅?”
“回去跟陛下帶句話,叫陛下放心,侯府誓死忠于大衍。”陳牧面無表情地說道。
老太監(jiān)看著他平靜的面龐,不知是在表忠心還是在無聲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