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汽修廠的老板，老張，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老張是個退伍軍人，

話不多，但看人很準。他把我叫到一邊，遞給我一瓶啤酒?！靶∽?，遇上事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我的困惑，告訴了他。當然，我隱去了林晚和那些陰謀，

只說我在為一個朋友，調(diào)查一起舊案。老張聽完，沉默了很久?！耙粋€人，想徹底消失，

很難。除非，他死了?；蛘?，他換了另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老張緩緩地說道，

“比如，一個全新的身份?！币徽Z驚醒夢中人！我立刻改變了調(diào)查方向。

我不再去查“王大龍”這個人，而是去查，三四年前，全國范圍內(nèi)，

所有“憑空出現(xiàn)”的、沒有過去履歷的“黑戶”。這是一個浩如煙海的工程。

我利用汽修廠的電腦，編寫了一個簡單的爬蟲程序，開始在各種公開的、灰色的數(shù)據(jù)庫里，

進行關鍵詞匹配和篩選。我把自己關在休息室里，沒日沒沒夜地，

對著屏幕上滾動的海量數(shù)據(jù)。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名字，跳進了我的視線。

——李明。這個“李明”，四年前，出現(xiàn)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身份信息顯示，

他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親屬。他靠打零工為生，履歷干凈得像一張白紙。但最關鍵的是，

一張附在檔案里的、模糊不清的證件照上，那張臉的輪廓，和卷宗里王大龍的照片，

有七分的相似！找到了！我立刻向老張請了假，買了一張去往南方的、最便宜的綠皮火車票。

火車上，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心情復雜。我不知道，找到這個“李明”，等待我的，

會是真相，還是更危險的陷阱。那個神秘的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是想幫我，

還是想利用我，把我引向一條死路？還有林晚。她，在這盤巨大的棋局里，

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三天后，我風塵仆仆地，抵達了那座南方小城。按照地址，

我找到了“李明”的住處。那是一片龍蛇混雜的城中村，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和廉價食物的香氣。我沒有貿(mào)然上門。

我在他對面的一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