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怕你跟她一樣留遺憾?！边@個猜測讓蘇清顏心里一動。如果趙曼的嚴(yán)苛不是針對她，

而是源于自己的過去呢？

可這也解釋不了那些尖銳的質(zhì)疑——“消費力鴻溝”“渠道適配性”，

這些都是實打?qū)嵉挠矀?，不是“怕留遺憾”就能掩蓋的?！岸野。绷洲鞭痹掍h一轉(zhuǎn)，

語氣里多了點世故，“職場上哪有那么多‘為你好’？

趙總為什么偏偏對你這個二本新人另眼相看？你想過沒？

”蘇清顏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林薇薇攪著杯子里的珍珠，“就是覺得，她可能是想找個‘聽話’的人。你看王磊，

老油條了，讓他改方案他能跟你扯半天；張弛呢，名校畢業(yè)，心高氣傲，

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最牛。就你，踏實，肯聽勸，還真有才華，把你推出來做項目負(fù)責(zé)人，

做成了，是她‘領(lǐng)導(dǎo)有方’；做砸了，大不了把你調(diào)回原崗，她沒損失。”這話像杯冰水，

瞬間澆涼了蘇清顏的熱血。她從沒往這方面想過。趙曼的指點、認(rèn)可，

甚至那句“我年輕的時候也遇見過前輩”，難道都藏著這樣的算計？

“不可能吧……”她喃喃道，“她教我的那些東西，比如給‘時光盲盒’加‘郵票復(fù)購’，

都是真的能讓方案變好的……”“好和利用，不沖突啊。”林薇薇攤攤手，

“就像我對接客戶，陪他們吃飯聊天，難道不是真心想把項目做好？但同時，

我也想拿高提成啊。職場人都是多面體，別總想用‘好人壞人’給人貼標(biāo)簽。

”蘇清顏沉默了。林薇薇的話像面鏡子，照出她的天真。

她總覺得職場該有純粹的師徒情、戰(zhàn)友情，

卻忘了這里本質(zhì)上是利益場——每個人都在權(quán)衡利弊，包括她自己。走出奶茶店，

晚風(fēng)帶著涼意吹過來。蘇清顏抬頭看向星芒大廈的方向，頂層的燈還亮著，

那是趙曼的辦公室。她在做什么？是在看悅?cè)莸匿N售數(shù)據(jù)，

還是在想怎么“利用”這個項目鞏固自己的地位？“對了，還有個事兒。

”林薇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