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干了肺里最后一點力氣?！皼]什么?！蔽曳鲋鴫?，臉色蒼白。“……對不起，女兒，

爸爸錯了，你當(dāng)我沒來過?！彼o了拳頭，壓抑著暴怒咆哮：“沈衛(wèi)國！這是你自找的。

你最好永遠(yuǎn)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說完便匆匆離開，消失在花壇深處。我捂著心口喘息，

茫然地站在她小區(qū)門口，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們明明是血脈相連的父女。

可我卻連她住在哪一棟都不知道，只能遙望高樓上的那些玻璃，猜測哪一扇窗后是她的家。

心口悶得發(fā)慌，我強撐著走路離開，可沒走多遠(yuǎn)，兩條老腿一軟，跌倒在地。

溫?zé)岬囊后w從鼻腔里滑落。身旁路過的姑娘嚇了一跳，連忙把我扶到長椅上：“大叔，

您沒事吧？”“沒事，老毛病了?！蔽覐目诖锾统瞿蟮冒l(fā)皺的紙巾，胡亂堵著鼻子，

朝她澀然一笑：“謝謝你啊，姑娘?！薄罢O，您是……林叔叔？”那姑娘卻猛地一震，

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驚喜：“林叔叔，是我啊，我是小趙！十年前云城那個趙佳！

”“是你啊……呵呵，眨眼都這么大了?！蔽乙贿厬?yīng)付著小趙的寒暄，一邊胡亂地捏著鼻子，

可沒想到，血卻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