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說‘我喜歡你’開始？”他僵住，喉結(jié)滾動。良久，他低頭，額頭抵上我的。

“……喜歡?！币蛔致湎拢珞@雷滾過心田。我笑了，眼淚卻止不住?！拔乙蚕矚g你，沈硯。

”他猛地將我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讓我喘不過氣。可我舍不得推開。這一抱，

像是抱了半生的遺憾，半生的克制，半生的愛而不得。日子一天天暖起來。

相府的下人們都說，丞相變了。他開始與夫人同桌用膳，甚至?xí)A菜。他不再夜宿書房，

每晚都來我房中，有時(shí)說話，有時(shí)只是握著手入睡。他甚至……開始笑了。雖少，卻真。

我依舊能看見他的“彈幕”，那些藏在心底的話，像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

照亮我們之間的每一寸距離?！舅袢赵诵掳l(fā)髻，像只小鳳凰。我想夸她，可話到嘴邊，

只說了句“發(fā)帶歪了”。她氣得瞪我?！俊舅×?，高燒不退，

我去請大夫的路上摔了一跤，膝蓋破了也不覺得疼。只要她沒事?！俊舅f想去江南看看。

我已備好馬車。想帶她去江南，然后……在那里成親一次?！孔詈竽菞l彈幕出現(xiàn)時(shí)，

我正靠在他肩上看書。我抬頭：“沈硯，你說……我們?nèi)ソ铣捎H好不好？

”他一怔：“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薄翱缮弦淮问浅捎H，你都沒笑?！蔽亦阶欤?/p>

“我想看你穿著大紅喜服，笑著對我說‘娘子’。”他沉默片刻，忽然起身，大步走向書案。

我正疑惑，卻見他提筆寫下一道奏折?！俺忌虺?，懇請陛下恩準(zhǔn)，攜妻沈氏，江南重辦婚儀，

以正名分，以慰妻心?！蔽毅蹲。骸澳恪娴囊剞k婚禮？”他走回來，

將我摟入懷中：“你想做的事，我都答應(yīng)?！蔽冶亲右凰幔Ьo他。“沈硯，你真是個(gè)傻子。

”“嗯?！彼p笑，“只對你傻?！苯现卸ㄔ诖耗ＥR行前夜，我整理行裝，

翻出那封從未送出的和離書。紙已泛黃，字跡卻清晰。我將它折好，放入妝匣最底層。

或許某天我會再看它一眼，但再也不會有勇氣遞出。

因?yàn)槲抑馈@個(gè)看似冷酷無情的男人，其實(shí)早就把心給了我，只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