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著把碗放進水池：“那你去休息吧，我馬上就好?！眹览跊]走，靠在門框上看她洗碗，

水聲嘩嘩，燈光昏黃。那一刻，廚房像被鍍了層金。半夜，喬薇被尿意憋醒。

她迷迷糊糊起身，路過嚴磊房間，門虛掩著，燈還亮著。她推門進去：“幾點了還不睡？

”嚴磊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本破舊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眉頭緊鎖?！澳憧催@個？

”“嗯。”他抬頭，“你說這是你最喜歡的書?！眴剔币汇丁Ｔ鞔_實喜歡看書，

可從不許嚴磊碰，嫌他“粗人一個，看不懂”。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拿過書翻了翻：“你和保爾柯察金一樣，都有鋼鐵般的意志，讓人著迷。”嚴磊看著她，

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到底怎么了？”喬薇合上書，

靠在他肩上：“我就是不想再錯過了?！眹览谏眢w一僵，但沒推開她。第二天清晨，

喬薇晨練回來，臉頰嫣紅，額角帶汗。嚴磊已經(jīng)醒了，坐在桌邊看報紙。

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給，潤潤嗓子。”他接過，指尖擦過她手心。

“今天招待所來了一批家屬，”他忽然說，“我媽和我二叔要來住幾天。

”喬薇眼睛一亮：“安排招待所就行，標準間，管飯。”嚴磊皺眉：“你不讓他們住家里？

”“住家里多麻煩?！眴剔毙χf，“招待所干凈，還有服務員，多省心。

”嚴磊盯著她：“你以前……最怕招待所花錢?！薄艾F(xiàn)在不怕了?！眴剔闭ＵＱ郏?/p>

“只要你不煩，花點錢算什么？”嚴磊忽然笑了，很淡，但確實笑了。喬薇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她贏了第一步?？伤恢溃瑥埱锿硪呀?jīng)在政委辦公室，

遞上一份“喬薇精神異常”的報告：“她最近行為反常，情緒激動，

疑似受到刺激……建議進行心理評估。”政委皺眉：“她丈夫怎么說？

”張秋晚低聲道：“嚴團長……好像還挺滿意?！闭湫Γ骸皾M意？等她鬧出事來，

他就滿意不起來了?！睆埱锿碜叱鲛k公室，陽光刺眼。她握緊報告，心想：喬薇，

你裝賢惠、溫柔、體貼……可你裝不了永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