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遠(yuǎn)看到沈天立在自己家門口和寡婦柳如眉在聊著什么。劉二瞇起眼，嘴角慢慢咧開，

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嘿，有法子了……"沒過兩天，村里就傳開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聽說了嗎？

柳寡婦和那瘸子屠夫……嘖嘖，半夜都湊一塊兒呢！""我就說嘛，一個寡婦，

平白無故給人送藥送飯的，能安什么好心？""沈天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看著憨實(shí)，

仗著殺過幾個人，連劉二都敢算計(jì)，現(xiàn)在連寡婦都勾搭上了！"“死了男人這么多年，

哪里還忍得住……嘻嘻?！绷餮韵褚盎鹨粯訜榱苏麄€村子。清晨的井臺邊，

柳如眉剛放下水桶，周圍幾個婦人的談笑聲就戛然而止。"喲，這不是柳寡婦嗎？

"李嬸故意提高嗓門，"今兒個怎么親自來打水了？不是有人半夜往家里送野味嗎？

"幾個婦人捂著嘴竊笑。柳如眉的手指死死扣住桶沿，指節(jié)發(fā)白。她低著頭，快速搖動轆轤，

水桶在井里晃蕩出慌亂的聲響。"要我說啊，這守寡的女人最是耐不住寂寞。

"王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連個瘸子屠夫都看得上，也不嫌晦氣。"水桶突然一沉，

井繩從柳如眉手中滑脫。她慌忙去抓，粗糙的麻繩卻在掌心擦出一道血痕。

小虎哭著跑回家時，衣襟上沾滿泥巴，束發(fā)的布帶也不知去向。"娘！

他們說你是...是..."孩子抽噎著說不下去，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柳如眉蹲下身，

用袖子擦去兒子臉上的淚痕和污泥。她看見孩子脖頸上有一道抓痕，袖口還被扯裂了。

"虎子乖，告訴娘，誰欺負(fù)你了？""鐵柱他們說..."小虎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說你和殺豬的沈叔夜里做丑事...說我是野種..."柳如眉如遭雷擊，整個人晃了晃。

灶臺上的陶罐"啪"地摔在地上，剛熬好的藥汁濺在裙擺上，像一灘污血。趕集這日，

柳如眉的繡品攤前格外冷清。"讓讓！別擋道！"賣雞蛋的趙大嫂故意用胳膊肘撞她。

裝著絲線的笸籮翻倒在地，各色絲線滾進(jìn)泥水里。不遠(yuǎn)處，劉二倚在肉案邊怪笑："柳娘子，

你那相好今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