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又死人了。"
凌晨三點，刺耳的電話鈴聲把林墨從噩夢中驚醒。電話那頭，張偉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緊張。
林墨翻身坐起，習慣性地摸向床頭的煙盒："第幾個了？"
"第四個。"張偉頓了頓，"還是老樣子，心臟被掏空，現(xiàn)場留下一張撲克牌。"
林墨的手停在半空中。四張撲克牌，四條人命，每一次都是同樣的手法——受害者被精準地剖開胸腔，心臟消失無蹤，現(xiàn)場整潔得像手術臺。
"地址發(fā)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林墨望著窗外的夜色，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蔓延。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月，兇手就像幽靈一樣，每次都能完美地避開所有監(jiān)控，不留下任何有效線索。
二十分鐘后，林墨趕到現(xiàn)場。
這是市中心一棟高檔公寓的十二樓，受害者叫王建國，四十三歲，私人律師。和前三起案件一樣，死者平躺在客廳中央，胸前被整齊地剖開，心臟位置空空如也。
法醫(yī)蘇晴正蹲在尸體旁邊檢查，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死亡時間大約在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致命傷是胸腔被利器劃開，但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
林墨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死者右手邊的撲克牌上——紅心K。
前三次分別是黑桃A、梅花J、方塊Q，現(xiàn)在是紅心K。林墨隱隱覺得這些撲克牌的順序有特殊含義，但一時想不出規(guī)律。
"現(xiàn)場有什么發(fā)現(xiàn)？"林墨問道。
張偉搖搖頭："和前幾次一樣，沒有打斗痕跡，沒有指紋，死者應該是認識兇手的，或者說完全沒有防備。"
蘇晴站起身，脫下手套："這個王建國，你認識嗎？"
林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仔細看看他的臉。"蘇晴的表情變得嚴肅，"他是不是有點眼熟？"
林墨重新仔細觀察死者的面容，心中猛然一驚。王建國的五官輪廓，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不對，不只是王建國。林墨快步走到案件檔案前，翻出前三個受害者的照片。李明華、陳志強、趙國慶——這三個人的面容特征，竟然都和自己有著某種程度的相似！
"這不是巧合。"林墨的聲音變得冰冷，"兇手是沖著我來的。"
蘇晴和張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會不會是你以前辦案時得罪的人？"張偉問道。
林墨搖搖頭："我當刑警八年，得罪的人不少，但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他頓了頓，"恐怕不是普通人。"
就在這時，林墨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墨接通電話，傳來一個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林隊長，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你是誰？"林墨示意張偉開始追蹤信號。
"一個老朋友。"變聲器后的人笑了笑，"不過你可能已經(jīng)忘記我了。沒關系，我會幫你慢慢想起來的。"
"你殺這些無辜的人有什么意義？"
"無辜？"對方的語氣突然變得憤怒，"林墨，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案子嗎？那個被你們定性為自殺的女孩？"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三年前，確實有一起爭議很大的案子，一個叫小雅的女孩從樓頂跳下，當時林墨參與了調(diào)查，最終定性為自殺。
"她不是自殺，是被人推下去的！而兇手，至今逍遙法外！"
電話里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使者，草菅人命，顛倒黑白！既然法律不能給她正義，那我就用我的方式！"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償命！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這四個人，只是開胃菜。"
電話掛斷了。
張偉搖搖頭："信號追蹤失敗，對方很專業(yè)。"
林墨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三年前那個案子的細節(jié)。小雅，十九歲，音樂學院的學生，從學校宿舍樓頂墜亡。當時現(xiàn)場勘查的結果是自殺，沒有發(fā)現(xiàn)他殺的證據(jù)。
但現(xiàn)在看來，也許當時的調(diào)查有遺漏。
"張偉，馬上調(diào)取三年前小雅案的所有卷宗。"林墨下達命令，"還有，加強對我身邊所有人的保護。"
蘇晴走到林墨身邊："你覺得兇手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林墨看著她，心中涌起一陣不安："我不知道，但我有種感覺，這個游戲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現(xiàn)場勘查人員發(fā)現(xiàn)了新線索。
"隊長，你過來看看這個。"技術員小李在王建國的書房里喊道。
林墨走過去，發(fā)現(xiàn)書桌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對著鏡頭甜美地笑著。照片的背面寫著兩個字——小雅。
更讓人震驚的是，照片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林墨，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我會殺死所有和你長得像的人，直到殺完為止。想要阻止我，就來找我。不過要記住，每多死一個人，你就多一份罪孽。時間不多了，第五個人選我已經(jīng)確定了。"
林墨的手在微微顫抖。兇手不僅知道他的身份，還能精確地找到外貌相似的人作為目標。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資源來篩選，說明對方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jīng)過精心策劃的報復行動。
"立即發(fā)布預警，讓所有和我外貌特征相似的市民提高警惕。"林墨轉向張偉，"還有，聯(lián)系心理專家，我們需要分析兇手的行為模式。"
蘇晴收拾著現(xiàn)場的證物："這個人很危險，他已經(jīng)把你當成了獵物。你最好申請保護。"
"不。"林墨搖搖頭，"他要的是我，我不能躲起來看著無辜的人送死。"
正在這時，林墨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怎么，收到我的留言了？"變聲器后的人似乎心情不錯。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為小雅報仇？"林墨直接問道。
對方沉默了幾秒："我是她的哥哥。三年來，我一直在調(diào)查她的死因。我發(fā)現(xiàn)了真相，也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失職。"
"如果你有證據(jù)，可以重新申請調(diào)查..."
"證據(jù)？"對方冷笑，"我有證據(jù)，但是證據(jù)中涉及的人，你們動不了。所以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討回公道。"
"那告訴我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小雅是被人推下樓的。兇手是誰？你猜猜看。提示一下，是個很有權勢的人，你們警察都不敢動他的人。"
林墨的腦海中閃過幾個名字，但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不管怎樣，殺害無辜的人是不對的。"
"無辜？"對方的聲音變得尖銳，"這些人都不無辜！王建國，李明華，陳志強，趙國慶——他們都和當年的案子有關系！"
林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自己慢慢查吧。記住，你只有24小時的時間找到第五個目標的身份。否則..."
電話再次掛斷。
林墨立即轉向張偉："馬上調(diào)查這四個死者的詳細背景，看看他們和三年前的小雅案有什么關聯(lián)。"
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一個更大的陰謀正在浮出水面。而林墨不知道的是，在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不遠的一棟大樓里，有人正通過望遠鏡觀察著現(xiàn)場的一切。
觀察者放下望遠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按計劃進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