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扣全勤，我一咬牙叫了輛“天價”專車。誰知，車主竟是公司新來的神秘總裁。
勞斯萊斯星空頂下，他慢條斯理地問我：“趕時間？”我點頭如搗蒜。
結(jié)果他繞著市區(qū)開了一圈，美其名曰“體驗城市風(fēng)光”。遲到后，
他當(dāng)月就扣了我三千塊工資。我反手就是一個差評，附言：“技術(shù)差，路都認不全，
不建議女孩子晚上坐。”第二天，總裁辦公室，他將我的差評截圖投上大屏，指著那句附言，
嗓音低沉地問我：“晚上坐，不安全？”01全勤獎三千，遲到一分鐘都算曠工。
眼看著打卡時間只剩十五分鐘，我堵在早高峰的車流里，心急如焚?！皫煾?，還能再快點嗎？
”司機大叔一攤手，指著前面望不到頭的紅色車尾燈：“姑娘，我總不能飛過去吧？
”我看了眼計價器上緩慢跳動的數(shù)字，又看了眼手機上那個“遲到”的猩紅警告，一咬牙，
付了錢直接下車。沖到路邊，我打開了手機里那個圖標最高貴的打車軟件，“金色里程”。
這是個富豪專用的APP，據(jù)說入門費就要七位數(shù)，里面的車主非富即貴，
主打一個“只要錢到位，火箭都能給你叫來”。平時我連點開它的勇氣都沒有。但今天，
為了三千塊的全勤獎，我拼了。頁面刷新，一輛“順路”的勞斯萊斯幻影出現(xiàn)在地圖上，
距離我不到五百米。我顫抖著手點了“立即呼叫”。下一秒，電話接通。
一道清冷又熟悉的男聲傳來：“喂?！蔽毅蹲×?。這聲音，怎么那么像我們公司新上任，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沈既川？我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是想錢想瘋了。“喂？乘客？
”“啊，在的在的！”我回過神來，趕緊說，“我在XX路口，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知道了?！彪娫拻鞌?。不到一分鐘，一輛曜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正是沈既川。
他今天沒穿往日在財經(jīng)雜志上看到的西裝革履，只著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衫，袖口隨意挽起，
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腕骨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的古典表。
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又危險的氣息。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我叫的專車，
叫到了我的頂頭大老板？這世界是不是太玄幻了點？沈既川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
然后落在我腳邊小小的行李箱上。他挑了挑眉，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緒?！吧宪?。
”我機械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內(nèi)是奢華的星空頂，一閃一閃，晃得我眼暈。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連安全帶都系了好幾次才系上。“地址。”他言簡意賅?！笆⑹兰瘓F，
謝謝。”我小聲回答。他沒再說話，啟動了車子。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開車的樣子很專注，
側(cè)臉的線條堪稱完美。我突然想起公司內(nèi)部論壇關(guān)于他的傳說。哈佛雙學(xué)位，
二十八歲就執(zhí)掌沈氏集團，手段狠厲，上任三個月就讓公司市值翻了一倍。更重要的是，
他至今單身，是整個濱海市所有名媛的夢中情人。而我，一個剛?cè)肼毴齻€月的小助理，
竟然坐上了他的副駕。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路上，我悄悄松了口氣，
看了眼時間，還好，應(yīng)該來得及。然而，就在下一個路口，
沈既川毫無征兆地打了一把方向盤，拐上了一條截然相反的路。我心里“咯噔”一下。
“沈總……我們公司好像不是走這邊。”他目不視前，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這是去哪兒？”“帶你體驗一下濱海市的城市風(fēng)光?！彼恼Z氣一本正經(jīng)，
仿佛真的只是一個熱情的專車司機。可我只想沖他咆哮：大哥！我上班要遲到了！三千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職業(yè)化的微笑：“沈總，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上班快遲到了，
能不能……”“遲到？”他終于側(cè)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不是叫的‘金色里程’嗎？”我沒懂他的意思?！斑@個APP的宗旨，
不是‘解決一切問題’？”他慢悠悠地說，“遲到的問題，自然也包括在內(nèi)。”我愣住了。
他的意思是……他會幫我搞定遲到的事？就在我半信半疑的時候，
車子繞著市區(qū)最繁華的CBD開了一整圈，最后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盛世集團的樓下。
我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9點31分。遲到了整整31分鐘。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下車。”沈既川解開安全帶，聲音聽不出喜怒。我失魂落魄地跟著他走進公司大門。
路過打卡機時，我絕望地看了一眼。沈既川卻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仿佛那臺機器只是個擺設(shè)。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工牌貼了上去?！暗巍t到。
”冰冷的機械女聲，像是在公開處刑。周圍傳來同事們?nèi)粲腥魺o的議論聲。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氐焦の?，屁股還沒坐熱，人事部的郵件就發(fā)了過來。
【關(guān)于行政部專員姜念6月10日遲到事宜的處罰通知：因無故遲到，
扣除當(dāng)月全勤獎3000元，并予以公司內(nèi)部通報批評?！课叶⒅恰?000元”的字樣，
氣血翻涌。說好的“解決一切問題”呢？這就是他的解決方法？我越想越氣，
點開那個金色的APP，找到了我的訂單。然后，毫不猶豫地在評價欄里，
給那個閃亮的勞斯萊斯車主，點下了一顆星。差評。02怒氣上頭，我不僅給了差評，
還在附言里火力全開。“技術(shù)差，路都認不全，開著導(dǎo)航都能繞路，嚴重懷疑駕照是買的。
”“服務(wù)態(tài)度極其惡劣，對乘客的合理訴求置若罔聞，毫無職業(yè)道德?！薄白钪匾囊稽c，
車主心懷不軌，不建議單身女孩子晚上乘坐，極其不安全！”寫完最后一句，
我感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點擊了提交。讓你坑我三千塊！我也要讓你嘗嘗被差評的滋味！
“金色里程”這個平臺，據(jù)說對車主的信譽度要求極高，
一個差評就可能導(dǎo)致賬號被永久封禁。我倒要看看，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總裁，
要怎么處理這個“污點”。提交完差評，我心情舒暢了不少，開始處理一天的工作。
臨近中午，總秘辦突然發(fā)來通知，讓所有助理去大會議室開會。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走進會議室，長長的會議桌主位上，坐著的赫然是沈既川。
他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銀灰色西裝，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神情淡漠，
看起來斯文又禁欲。與早上那個開著勞斯萊斯的“專車司機”判若兩人。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大氣不敢出。我悄悄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敖裉旖写蠹襾?，
是想討論一下關(guān)于公司服務(wù)優(yōu)化的問題?！鄙蚣却ǖ穆曇敉高^麥克風(fēng)傳來，清冷而有磁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最后，仿佛不經(jīng)意似的，落在了我這邊。我立刻低下頭，
假裝認真看面前的筆記本。“為了更好地了解用戶體驗，
我本人昨天也注冊了一個當(dāng)下很火的出行APP?！彼捯魟偮?，身后的巨型LED屏幕上，
就出現(xiàn)了一個APP的界面。金色的logo，奢華的背景。正是“金色里程”。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拔医恿说谝粏?，體驗感……非常特別?！鄙蚣却ㄕf著，
輕輕點了一下鼠標。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張訂單詳情頁。以及那段被加粗放大的，
我剛剛才寫下的，激情澎湃的差評附言?！凹夹g(shù)差，
路都認不全……”“服務(wù)態(tài)度極其惡劣……”“不建議單身女孩子晚上乘坐，極其不安全！
”整個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
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我的臉頰火辣辣的，恨不得當(dāng)場去世。社會性死亡，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沈既川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像是在敲擊我的心臟。他看著屏幕上的那幾行字，似乎在認真研究。然后，他推了推眼鏡，
鏡片后的目光幽深難辨?！斑@位乘客的意見，很中肯。”他緩緩開口。“尤其是最后一句。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精準地鎖定了我?！敖?，是吧？”我頭皮發(fā)麻，
只能硬著生生地站起來：“是，沈總。”“你來說說?！彼眢w微微前傾，
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像一只盯住獵物的豹子?！盀槭裁从X得，晚上坐我的車，不安全？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壓迫感。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能怎么說？難道告訴他，因為你故意繞路害我遲到扣錢，所以我懷恨在心，故意給你抹黑？
那不是找死嗎？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就在我快要被這窒息的沉默壓垮時，
沈既"川又開口了?！斑€是說，你已經(jīng)親身體驗過了，覺得不安全？
”他的話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聽起來卻格外危險。我猛地抬頭看他。他是在……調(diào)戲我？
當(dāng)著整個總秘辦所有人的面？我看到坐在前排的幾個女同事，臉色都變了，
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嫉妒和敵意。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里。“沈總。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破罐子破摔，“您作為公司的總裁，利用職務(wù)之便，
在工作時間接私活，這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zé)任的行為。”“而且您還惡意繞路，
導(dǎo)致我上班遲到，給我造成了直接的經(jīng)濟損失和名譽損失。”“我認為，我的差評，
有理有據(jù)，合情合理?！被沓鋈チ恕４蟛涣司褪潜婚_除。反正這份工作，
我也干得不怎么開心。我說完，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勇士的眼神看著我。
沈既川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他靜靜地看了我?guī)酌腌姟?/p>
然后，他笑了。不是那種公式化的假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帶著一絲愉悅的笑。“說得好。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袋，朝我走過來?！斑壿嬊逦?，有理有據(jù)。
”他走到我面前，將文件袋遞給我?！白鳛槟憬o我提出寶貴意見的獎勵，
以及……對你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的補償?！蔽毅躲兜亟舆^文件袋?！皬慕裉炱?，
你就是我的第一助理?！彼┫律恚谖叶呌弥挥形覀儍蓚€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以后我的車，只讓你一個人坐。”“這樣，總該安全了吧？”03我的大腦當(dāng)機了三秒鐘。
他說什么？讓我做他的第一助理？這反轉(zhuǎn)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周圍的同事們已經(jīng)從震驚變成了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尤其是之前一直跟我別苗頭的Linda，那眼神，簡直想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捏著手里的文件袋，感覺像個燙手山芋。“沈總，這……不合適吧？”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我才剛來公司三個月，資歷尚淺……”“我說合適，就合適?！鄙蚣却ù驍辔?，
語氣不容置喙。他直起身，恢復(fù)了那副高冷總裁的模樣，對其他人宣布：“散會?！闭f完，
他轉(zhuǎn)身就走，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我成了全場的焦點。Linda第一個走過來，
酸溜溜地說：“姜念，恭喜啊，這下可真是傍上高枝了。”“就是，
以后可得在沈總面前多替我們美言幾句啊?！薄耙膊恢朗鞘沽耸裁春氖侄?。
”我懶得理會這些酸言酸語，抱著文件袋，逃也似的沖出了會議室。回到自己的工位，
我打開了那個文件袋。里面是一份新的勞動合同，職位是“總裁第一助理”，
薪資那一欄的數(shù)字，比我之前翻了五倍。最下面，還附著一張三千塊的現(xiàn)金支票，
備注是“全勤獎補償”。我看著那張支票，心情復(fù)雜。所以，沈既川這通操作，
就是為了給我升職加薪？他圖什么？圖我罵他罵得比較有創(chuàng)意？我百思不得其解。下午，
我就接到了總秘辦的通知，讓我立刻搬到總裁辦公室外面的小隔間。我的新工位，
與沈既川的辦公室，只有一墻之隔。我抱著我的小紙箱，在眾人的注目禮中，
一步步走向了權(quán)力的中心。新的辦公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臺全新的電腦和一盆綠蘿。
桌上還有一張便簽條，是沈既川的字跡，龍飛鳳舞?！暗谝惶?，先熟悉一下工作環(huán)境。
晚上六點，停車場等我。”又是命令的口吻。我撇了撇嘴，把便簽條揉成一團，
扔進了垃圾桶。一下午，我都處在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中。我研究了新的工作職責(zé)，
基本上就是全權(quán)負責(zé)沈既川的日常行程安排和工作對接。說白了，就是24小時貼身保姆。
我正頭疼著，辦公室內(nèi)間的門突然開了。沈既川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空杯子。
他徑直走到我桌前，把杯子放在我面前。“咖啡。”我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他已經(jīng)解開了領(lǐng)帶，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散開著，露出小片精致的鎖骨。
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性感。“要手磨的，不加糖，不加奶?！彼a充道。我：“……”所以，
第一助理的工作，還包括端茶倒水？我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站起身，拿起他的杯子。“好的，
沈總?！惫镜牟杷g里有頂級的咖啡機和進口咖啡豆。我按照他的要求，磨好咖啡，
端了進去。他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電話，一口流利的德語，
聽起來像是在談一筆上億的生意。我把咖啡輕輕放在他手邊的桌子上，準備悄悄退出去。
“等等。”他掛了電話，叫住我?！吧蚩傔€有什么吩咐？”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眉頭微皺?！皽囟雀吡巳?，咖啡豆的產(chǎn)地也不對。”我深吸一口氣。你舌頭是分析儀嗎？
三度都能喝出來？“我喜歡蘇門答臘的曼特寧，下次記住?！薄昂玫模蚩?。
”我咬著后槽牙回答?！斑€有?！彼畔卤?，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
他的身高很有壓迫感，我不得不微微后仰?！瓣P(guān)于那個差評?！彼痔崞鹆诉@件事。
“你寫我技術(shù)差，路都認不全?！彼⑽A身，溫?zé)岬臍庀娫谖业亩?，“我很想知道?/p>
你的判斷依據(jù)是什么？”我感覺耳朵一陣酥麻，臉不爭氣地紅了?！拔摇夷鞘菤庠挕?/p>
”“哦？”他挑眉，“可我覺得你寫的很有道理?！薄八裕覜Q定給你一個機會，
親自來指導(dǎo)我，提高我的駕駛技術(shù)。”我瞪大了眼睛?！笆裁匆馑迹俊薄耙馑季褪?。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專屬駕駛教練。”“每天下班后，
由你來指導(dǎo)我練車一小時?！薄白鳛檠a償，我會親自送你回家?！薄霸趺礃?，姜教練？
”他刻意加重了“教練”兩個字。我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和他眼睛里藏不住的戲謔。
我終于明白了。這家伙，根本不是要我當(dāng)什么助理。他就是想找個借口，變著法地折騰我。
報復(fù)我那個差-評！這個男人，心眼比針尖還??！04我當(dāng)然想拒絕。
但看著沈既川那副“你敢說個不字試試”的表情，我只能把抗議咽回肚子里?！啊玫模?/p>
沈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我手賤，給了他一個差評呢？傍晚六點，
我準時出現(xiàn)在地下停車場。沈既川那輛騷包的勞斯萊斯幻影，
依舊停在最顯眼的總裁專屬車位上。他已經(jīng)等在車里了。我拉開車門坐上副駕，
一股淡淡的雪松冷香縈繞在鼻尖。“姜教練，請多指教?！鄙蚣却▊?cè)過頭，
對我露出一個標準的商業(yè)微笑。我扯了扯嘴角：“沈總客氣了。”“今天我們練什么？
”他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我看著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突然起了點壞心思。
“既然您對路況不熟，那我們今天就先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蔽艺f，
“我們來練習(xí)一下……倒車入庫吧。”我指向不遠處一個極其狹窄的停車位，
兩邊都停著價值不菲的豪車?！熬湍莻€車位，您把它停進去。
”沈既川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毛都沒動一下?！昂谩！彼l(fā)動車子，動作行云流水。
我本來以為，他會像個新手一樣，來來回回倒好幾次，甚至不小心刮到旁邊的車。這樣，
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嘲笑他，扳回一城。然而，我失算了。只見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
另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我的椅背上，身體微微后傾，透過后視鏡觀察著距離。整個動作，
熟練得不像話。車子在他的操控下，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分毫不差地，
穩(wěn)穩(wěn)停進了那個狹窄的車位里。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我目瞪口呆。這叫“技術(shù)差”？
這叫“路都認不全”？他要是技術(shù)差，那駕校里九成九的人都可以把駕照撕了?！霸趺礃樱?/p>
姜教練？”他熄了火，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眼神里帶著一絲得意，“這個水平，可以出師了嗎？
”我感覺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響。“……還，還行吧?！蔽易煊驳?，“就是速度有點慢，
還有提升空間。”“哦？”他湊近了一些，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那要怎么提升？
”“比如……你可以試試蒙著眼睛開?！蔽覜]好氣地說。我說完就后悔了。
這不是在給他提供新的作弄我的思路嗎？果然，他聽完，眼睛一亮?！斑@個提議不錯。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需要教練在旁邊全程指導(dǎo)?！薄氨热纾?/p>
幫我看著路，或者……在我快要犯錯的時候，直接上手?！彼f話的時候，
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觸電般地把手縮了回來?！拔议_玩笑的！”“我可沒開玩笑。
”他看著我，眼神灼灼，“姜教練的指導(dǎo)，我一定認真聽取。
”我感覺車里的溫度在不斷升高。這個男人，太會了。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撩得心慌意亂。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強行轉(zhuǎn)移話題，“既然倒車入庫沒問題了，那我們就上路吧。
我住城西的景安小區(qū)，您把我送回去，就算今天的練習(xí)結(jié)束?！薄昂?。”他重新發(fā)動車子，
駛出了停車場。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我靠在窗邊，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情有些復(fù)雜。說實話，沈既川開車的技術(shù)，
比我坐過的任何一個專車司機都要好。平穩(wěn)，快速，而且他對濱海市的每一條路都了如指掌，
總能找到最快最不堵的路線。早上那次繞路，百分之百是故意的。我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況，路燈的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讓他的輪廓顯得更加深邃。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這個男人，認真的時候，確實很有魅力。“好看嗎？”他突然開口。
我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假裝看風(fēng)景?！笆裁春每?？”“我?！彼院喴赓W。
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自戀。”我小聲嘀咕。他輕笑一聲，笑聲低沉悅耳。
“謝謝夸獎。”我：“……”我決定不跟他說話了。這個男人臉皮太厚，我說不過他。
車內(nèi)陷入了沉默。但這種沉默，并不尷尬。反而有種莫名的……溫馨。我發(fā)現(xiàn)，
沈既川有一個習(xí)慣性的小動作。他等紅燈的時候，總會用右手食指，輕輕敲擊方向盤。
很有節(jié)奏感，像是在打著某種節(jié)拍。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覺得他似乎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很快，
車子就到了我家小區(qū)樓下?！爸x謝沈總?！蔽医忾_安全帶，準備下車?！暗鹊取！彼凶∥?。
我回頭，不解地看著他。他從儲物箱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我?！斑@是什么？
”“見面禮?！彼f，“祝賀你，成為我的第一助理?！蔽掖蜷_盒子，
里面是一條精致的鉆石手鏈。設(shè)計簡約大方，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一看就價值不菲?！斑@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蔽亿s緊把盒子推回去?！笆障?。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這是你應(yīng)得的?！薄盀槭裁矗俊薄耙驗椤彼D了頓，
目光深沉地看著我，“你是第一個，敢給我差評的人?！薄拔蚁矚g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
”他的眼神，像一張網(wǎng)，將我牢牢困住。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徹底失控了。
05我最終還是收下了那條手鏈。因為沈既川說：“如果你不收，我就把它扔了。
”我看著他那副“說到做到”的表情，只能妥協(xié)。資本家的浪費，是可恥的。回到家，
我把手鏈放在梳妝臺上，對著燈光看了半天。鉆石很閃，但我心里卻很亂。
沈既川到底想干什么？又是升職加薪，又是送貴重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