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師大會的親子鑒定：淬毒的 “身份歸還”高三誓師大會的紅色橫幅被風扯得獵獵作響，
金色的 “百日沖刺” 字樣晃得人眼暈。我（林晚）攥著白色禮服的蕾絲裙擺，
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裙縫 —— 這身禮服是林母上周陪我去巴黎定制的，
領口的珍珠刺繡耗費了三個繡娘三天時間，林母說 “誓師大會是重要場合，
林家小姐不能輸在細節(jié)上”。可此刻，這滿身的精致卻像枷鎖，勒得我喘不過氣。
林秀琴推著輪椅上的林父沖進操場時，我正站在貴賓席的第一排，接受著全校師生的目光。
她手里的親子鑒定報告像片鋒利的冰，“啪” 地甩在我面前的演講臺上，
邊角刮過我的手背，留下一道淺紅的印子。“林晚！你該把林家的一切還給真真了！
” 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放大，帶著刻意營造的凄厲，“你占了真真十八年的人生，
吃林家的飯、穿林家的衣，現(xiàn)在還想賴著‘大小姐’的名頭不放？你配嗎？
”周圍的竊竊私語瞬間炸成驚雷。我看見張曉曉用手捂住嘴，
眼里滿是幸災樂禍；看見班主任皺著眉，欲言又止；還看見白真真站在最后一排，
校服洗得發(fā)白的袖口被她攥得發(fā)皺，
領口別著的舊校徽 —— 那是我十二歲那年丟在居民樓樓道的，當時我剛搬進林家，
林秀琴說 “這種舊東西配不上你”，我就隨手扔了，沒想到她竟然留了這么多年?！靶闱?，
你別胡說！” 林母沖過來護在我身前，臉色發(fā)白，“當年是醫(yī)院抱錯，
晚晚也是受害者……”“受害者？” 林秀琴冷笑一聲，伸手把真真拽到臺前，
“真正的受害者在這里！白真真，你告訴大家，你在福利院吃了多少苦？冬天沒有暖氣，
夏天沒有風扇，為了湊學費，你是不是每天打三份工？你看看林晚，
她穿高定禮服、喝星巴克，你呢？你連一件新校服都買不起！”真真的嘴唇動了動，
卻沒像林秀琴期待的那樣控訴。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親子鑒定報告，
指尖劃過 “林晚與林建國（林父）非親生” 的字樣時，指甲幾乎嵌進紙里。
我突然注意到，她的指關節(jié)處有層薄繭 —— 是常年握畫筆、洗奶茶杯磨出來的，
和我指腹的軟嫩形成刺眼的對比。“林家的姓，我不稀罕?！?真真突然將報告撕成碎片，
風卷著紙屑落在林秀琴錯愕的臉上，“但當年把我抱去福利院、把林晚換進林家的人，
我必須找出來?！蔽颐偷靥ь^ —— 她怎么知道 “抱錯” 不是意外？
林秀琴的臉色瞬間慘白，伸手想抓真真的胳膊，卻被真真躲開?！罢嬲?，你別聽外人挑撥，
當年就是醫(yī)院的疏忽……”“疏忽？” 真真從校服口袋里掏出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邊緣卷著毛邊，顯然被反復摩挲過。照片上是個穿護士服的女人，
懷里抱著兩個裹著襁褓的嬰兒，背后是模糊的 “林氏私立醫(yī)院” 招牌。
她指著照片右下角的小字：“這是我在福利院檔案室找到的，照片背面寫著‘秀琴姐交代，
把胖的送福利院，瘦的留林家’—— 林秀琴，‘秀琴姐’是你吧？”全場死寂。
林父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著林秀琴，聲音發(fā)顫：“秀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年我讓你去醫(yī)院盯著，你就是這么‘盯著’的？”林秀琴慌得打翻了旁邊的礦泉水，
水漬在紅色地毯上暈開，像攤洗不掉的血。“我…… 我是為了林家好！
” 她的聲音開始發(fā)抖，“真真出生時才五斤，醫(yī)生說她可能活不長，我怕她拖累林家，
才找了個健康的孩子……”“為了林家好？” 真真突然提高聲音，校服袖口滑下來，
露出手腕上道淺白色的疤 —— 那是她去年在奶茶店打工時，被開水燙傷的。
“去年我在奶茶店遇到林氏集團的老保安王伯，他說十八年前，你偷偷改了醫(yī)院的嬰兒手環(huán)，
還塞給護士劉梅三千塊，讓她把‘白真真’的名字改成‘棄嬰’！你怕我分林家的家產(chǎn)，
更怕我媽知道你當年挪用公款填補賭債的事，才故意把我送走！”“挪用公款？
” 林父的臉色瞬間鐵青，“當年公司少了五十萬，你說投資虧了，原來是被你拿去賭了？
還害了白慧（真真母親）和真真！”我腦子里 “嗡” 的一聲，
無數(shù)被忽略的細節(jié)突然串聯(lián)起來 —— 難怪林秀琴總看我不順眼，
小時候我畫的畫被她偷偷藏起來，說 “女孩子學畫畫沒用”；初中時我想?yún)⒓用佬g比賽，
她故意把我的畫具扔了，說 “別浪費錢”；去年我生日，她送了我一套劣質畫材，
害我比賽時畫紙暈墨，錯失金獎。原來我不是 “意外抱錯” 的假千金，
是她精心挑選的 “替身”，是她掩蓋罪行的工具。林母突然抱住我，
眼淚掉在我昂貴的禮服上，暈開一小片濕痕：“晚晚，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女兒。
當年我就覺得奇怪，你出生時明明七斤重，秀琴卻說你只有五斤，
還不讓我親自去醫(yī)院接你……”真真走到我身邊，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
像十二歲那年在居民樓樓道里，她遞我半塊面包時那樣溫柔：“林晚，我不是來搶你的人生，
是來討回被偷走的真相。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一起查 —— 查我媽的死因，
查林秀琴的所有陰謀。”我看著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昨天晚上，
她在奶茶店給我煮珍珠時說的話：“在福利院時，有人搶我的飯，我會把飯分成兩份，
一份給她，一份自己吃，后來她就不搶了。但如果是想害我的人，我不會讓她有第二次機會。
” 那一刻，我攥緊了她的手 —— 我不要再當被人操控的 “大小姐替身”，
我要和她一起，把被偷走的十八年，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第二章 奶茶店的暗襲：藏在珍珠里的毒計誓師大會后，林秀琴被林父禁足在老宅，
手機、銀行卡全被沒收?？晌液驼嬲娑贾?，她不會這么輕易認輸 —— 像她這樣的人，
越是被逼到絕境，越會鋌而走險。果不其然，三天后的下午，
我去真真打工的 “珍珠時光” 奶茶店幫忙時，剛把煮好的珍珠倒進保溫桶，
就看見趙磊帶著三個混混沖了進來。趙磊手里拿著個棕色的玻璃瓶，瓶身沒有標簽，
里面的液體泛著詭異的黃綠色，一進門就往珍珠桶旁邊沖?！鞍渍嬲?，你不是很能裝嗎？
” 趙磊踹翻旁邊的塑料凳，凳子撞在墻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林阿姨說了，
你這種福利院出來的賤種，就不配開奶茶店，更不配和林晚搶林家的關注！
今天我就毀了你的店，讓你滾回福利院！”真真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自己擋在珍珠桶前，手里攥著煮珍珠用的長柄勺，勺頭還冒著熱氣?！摆w磊，
你手里的是工業(yè)甲醛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知道甲醛的毒性嗎？只要倒進珍珠桶，哪怕只喝一口，也會讓人惡心嘔吐，
嚴重的會腎衰竭。你要是敢倒，不僅你要坐牢，你爸的公司也會因為你名聲掃地，
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壁w磊的手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硬撐著：“少嚇唬我！
林阿姨說了，出了事她擔著！她還說，會給我爸的公司注資兩百萬，讓我們家渡過難關！
”“她擔得起嗎？” 真真突然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林秀琴尖細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清晰地傳遍整個奶茶店：“磊磊，你聽阿姨的，把那瓶東西倒進白真真的珍珠桶里，
就說是意外打翻的。等事情過去，阿姨給你爸的公司注資兩百萬，再送你去國外留學，
保你沒事?！敝車念櫩退查g炸了?？看暗膹埌⒁淌悄滩璧甑睦项櫩停?/p>
經(jīng)常來買珍珠奶茶給孫子，此刻她猛地站起來，指著趙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狠心？
這奶茶都是賣給學生的，你想害多少人？”“就是??！太缺德了！
” 另一個穿校服的女生掏出手機，“我要報警！這種人必須讓警察管管！”趙磊慌了，
想把真真的手機搶過來，卻被張阿姨攔住?！澳氵€想搶證據(jù)？” 張阿姨氣得發(fā)抖，
“我已經(jīng)錄下來了，你和你那個林阿姨，一個都跑不了！”真真沒再理趙磊，
轉身關掉珍珠桶的保溫開關，然后拿起旁邊的清水桶，
將水緩緩倒在灑出來的少量甲醛液體上，稀釋后用拖把仔細拖干凈?！案魑徊缓靡馑?，
讓大家受驚了。” 她對著顧客們鞠躬，“今天所有的奶茶免費，就當給大家賠罪。另外，
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鳖櫩蛡兗娂娬f “沒事”，
還有人安慰真真：“姑娘你別怕，這種壞人肯定會遭報應的?！蔽?guī)驼嬲娼o顧客們遞奶茶時，
偷偷看了眼蹲在地上發(fā)抖的趙磊。他的校服領口沾著灰塵，頭發(fā)亂糟糟的，
和平時那個不可一世的校霸判若兩人。我突然想起，趙磊的爸爸最近因為投資失敗，
公司瀕臨破產(chǎn)，林秀琴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用注資誘惑趙磊替她做事。警察來的時候，
林秀琴也趕來了。她顯然是從老宅偷跑出來的，頭發(fā)凌亂，臉上還帶著淚痕，
一進門就想把趙磊護在身后：“警察同志，這是誤會！是孩子們鬧著玩的，
那瓶只是普通的清潔劑……”“是不是清潔劑，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 真真把手機里的錄音遞給警察，“還有，這是林秀琴教唆趙磊投毒的證據(jù)，
麻煩你們一起帶走調查?！绷中闱龠€想辯解，卻被警察攔住。她看著被帶走的趙磊，
突然沖真真尖叫：“白真真！你這個小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真真沒理會她的叫囂，
只是安靜地配合警察做筆錄。等警察走后，奶茶店的顧客也漸漸散去，
張阿姨臨走前拍了拍真真的肩膀：“姑娘，你是個好孩子，以后有什么困難，
阿姨幫你想辦法?！蓖砩洗蜢群螅液驼嬲孀谀滩璧甑墓衽_后，一起煮新的珍珠。
鍋里的珍珠在沸水中翻滾，漸漸變得圓潤透亮?！傲滞恚阒绬?？” 真真突然開口，
“我第一次煮珍珠時，煮糊了三鍋，老板差點把我開除。后來我發(fā)現(xiàn)，煮珍珠和做人一樣，
急不得，得慢慢等，才能煮出 Q 彈的珍珠。”我點頭，
幫她把煮好的珍珠撈出來：“林秀琴肯定不會這么輕易認輸，她還有個女兒林菲菲在國外，
說不定會讓林菲菲回來找我們麻煩。”“我知道。” 真真的眼神冷了下來，
“林菲菲下個月就回來了，她從小就被林秀琴寵壞了，肯定會幫林秀琴對付我們。
不過沒關系，我們早做準備就好。對了，你媽媽說，當年林秀琴負責家里的賬目時，
有本舊賬本不見了，說不定里面有她挪用公款的證據(jù)，我們明天去老宅找找看。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珍珠桶上，像一層薄薄的銀霜。我看著真真認真煮珍珠的側臉，
突然覺得，和她一起面對這些困難，不再是害怕和迷茫，
而是有了明確的方向 —— 就像這鍋里的珍珠，雖然要經(jīng)歷沸水的考驗，但只要堅持下去，
總能變得圓潤透亮，總能等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第三章 畫稿里的陷阱：被篡改的參賽作品離全國青少年美術大賽截止只剩三天時，
我遇到了林菲菲的第一次 “進攻”。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去畫室拿畫稿。
我的參賽作品《光影里的家》就放在畫架上，
畫的是奶茶店和林家客廳的拼接場景 —— 真真在奶茶店煮珍珠，林母在客廳看書，
陽光透過兩扇窗戶，將兩個場景連在一起，象征著我們兩個 “家” 的融合。
可當我走近畫架時，卻發(fā)現(xiàn)畫稿被人動了手腳。畫稿的右下角被人用白色顏料涂掉了一塊，
上面還畫了個丑丑的骷髏頭，旁邊用黑色馬克筆寫著：“假千金的破畫，也配參加比賽？
滾回你的貧民窟去吧！”我拿著畫稿，手都在抖。這是我熬了三個通宵才畫好的，
光是構思就花了一個月，明天就要提交，現(xiàn)在被改成這樣，根本來不及重畫。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在畫稿上，暈開一小片墨漬。真真來畫室找我時，
看到的就是我蹲在地上哭的樣子。她趕緊蹲下來，拿起畫稿仔細看了看，
然后掏出手機對著畫稿拍照：“林晚，別慌！白色顏料是水溶性的，我們可以用酒精擦掉。
另外，這個骷髏頭的筆觸，我見過 —— 林菲菲在國外的社交賬號上，經(jīng)常畫這種骷髏頭，
她還說這是‘潮流’。”我抬起頭，眼淚還掛在臉上：“可明天就要提交了，
擦掉顏料會不會影響畫稿？還有，就算擦掉了，林菲菲肯定還會找其他辦法破壞。
”“不會的。” 真真從書包里掏出酒精棉和小刷子，“我以前在福利院畫海報時，
經(jīng)常用酒精修改畫稿，只要控制好酒精的濃度，不會留下痕跡。你先去煮杯奶茶，放松一下，
我來處理畫稿，保證不會影響參賽。”我點點頭，走出畫室。煮奶茶時，
我想起真真說的林菲菲的社交賬號。我趕緊拿出手機，搜索林菲菲的賬號，
果然看到她發(fā)的很多涂鴉，里面的骷髏頭和我畫稿上的一模一樣，甚至連線條的粗細都一樣。
我還發(fā)現(xiàn)，林菲菲最近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下個月就回家了，有些人該讓位了。
” 配圖是一張她穿著高定禮服的照片，背景是林家的客廳。很明顯，
林菲菲是受林秀琴指使，來毀我的畫稿，阻止我參加比賽。她知道，畫畫是我最喜歡的事，
也是我證明自己價值的方式，毀掉我的畫稿，就是想擊垮我的信心。
等我端著奶茶回到畫室時，真真已經(jīng)把白色顏料擦掉了。她正在用細畫筆，
在原來被涂掉的地方補畫一朵珍珠花 —— 花瓣圓潤，花蕊是淡黃色的，
和畫稿里奶茶店的珍珠呼應，看起來就像原本就有的一樣，絲毫看不出修改的痕跡?！澳憧?，
” 真真笑著說，“比原來還好看。對了，我在補畫的顏料里加了點熒光粉，
在紫外線燈下能看到‘林菲菲涂鴉’的字樣。如果她明天敢去大賽組委會鬧事，
我們就用這個證據(jù)反擊她?！蔽医舆^畫稿，心里滿是感激：“真真，謝謝你。要是沒有你，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薄拔覀兪桥笥寻??！?她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朋友之間，
不就是互相幫忙嗎？明天提交畫稿時，我陪你一起去，順便把林菲菲的證據(jù)交給組委會，
讓她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第二天提交畫稿時，林菲菲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