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密打包發(fā)送到了張律師的郵箱。郵件的標(biāo)題是“第一批彈藥，已備齊。

”7約定的最后一天周一的早晨陽光依舊明媚。陳瑾言和李婉茹已經(jīng)等在了客廳，

那份離婚協(xié)議就放在茶幾最顯眼的位置，旁邊放著一支萬寶龍的鋼筆，

像是在舉行一場無聲的審判。我沒有帶念念下樓。我牽著她的小手在兒童房的門口，

最后一次為她整理好裙擺上的褶皺。我蹲下身平視著她的眼睛，

用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念念，媽媽要出一趟遠門，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陪你了。

”“在家里要乖乖聽奶奶的話，好嗎？”念念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

小小的身體在我懷里顫抖：“媽媽不要走！念念不要媽媽走！”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心軟的時候。我捧著她的臉鄭重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念念是勇敢的孩子，

對不對？”“媽媽跟你玩?zhèn)€游戲，我們比賽，看誰先不哭。

”“媽媽很快……很快就會回來接你的。

”我狠下心輕輕推開她將她交給早已等在一旁的育兒阿姨，然后毅然轉(zhuǎn)身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我怕我一回頭所有的堅強都會崩塌。我一步步走下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陳瑾言和李婉茹看著我紅著眼眶的樣子，眼神里都流露出快意。

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母親在骨肉分離前的可憐掙扎。

我走到茶幾前沒有猶豫地拿起那支筆，

翻到協(xié)議最后一頁在“蘇晴”兩個字后面簽下了我的名字。筆跡決絕沒有顫抖。

簽完字我將筆放下抬起頭看向陳瑾言，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猓骸昂昧恕?/p>

”“城西公寓的鑰匙和那張卡給我，我現(xiàn)在就走?！蔽业睦潇o和干脆再一次出乎他們的意料。

陳瑾言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他預(yù)想過我會哭鬧會哀求，卻唯獨沒想過我會如此平靜。

李婉茹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扔在桌上，語氣里帶著施舍的快感：“都在里面了。

”“算你識相，沒給我們添麻煩?！蔽夷闷鹦欧饪炊紱]看轉(zhuǎn)身就向門口走去。

沒有帶走一件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