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瑤脖子上的血瓶項鏈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路過照相館，我硬拉她進去拍了大頭貼。

她別扭地不肯看鏡頭，被我突然親在臉頰時表情凝固，最后洗出來的照片上，

她呆愣的樣子活像被雷劈了的兔子。"這張歸我。"我把照片塞進錢包，"等我七老八十了，

就指著它說——看，這是當年被我?guī)洉灥墓媚铩?"自戀狂。"她搶過另一張塞進書包夾層，

動作快得像在藏贓物?；匦Ｂ飞辖?jīng)過圖書館，恨瑤突然僵住——張塵帆正從臺階上走下來，

身邊跟著那個煙頭燙人的女友。我立刻感到她手指掐進我手臂，呼吸變得又淺又快。

"鄭歌..."她聲音像繃緊的弦，"我們...""我們?nèi)フ宜灻桑?我大聲說，

"就簽在生發(fā)產(chǎn)品說明書上！"張塵帆聞聲轉(zhuǎn)頭，目光掃到恨瑤時明顯怔了一下。

我明顯感覺恨瑤開始發(fā)抖，卻倔強地昂起頭——像只炸毛的貓。"林...恨瑤？

"張塵帆遲疑地走過來，"真是你？"他女友警惕地盯著恨瑤，

突然冷笑："這不是那個...""那個全國奧數(shù)冠軍！"我搶過話頭，

"你們認識我女朋友？"張塵帆的表情像生吞了只青蛙："女...朋友？""對啊。

"我摟住恨瑤的腰，"多虧你當年把她關(guān)器材室，

讓她專心研究出微積分新解法——說起來獎金該分你一半！"周圍看熱鬧的學生開始竊笑。

張塵帆臉色由紅轉(zhuǎn)青，他女友拽著他快步離開，高跟鞋踩得咔咔響。恨瑤一直沒說話，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野里，才突然癱軟在我身上。我摸到她后背全濕透了，

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腔。"沒事了。"我輕拍她后背，"這傻逼以后見你繞道走。

"她抬起頭，眼睛亮得驚人："你剛才...叫我什么？""女朋友啊。"我捏她鼻子，

"怎么，還想升級成鄭太太？"她踩了我一腳，卻偷偷勾住我小拇指。

4暴雨敲打著出租屋的窗戶，像一群急躁的敲門者。我蹲在浴室門口，

聽著里面持續(xù)的水聲和偶爾夾雜的嗚咽。

恨瑤已經(jīng)反鎖在里面兩小時十七分鐘——自從收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