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知白躺在床上,心里暗暗期待著黑瞎子的反應。她知道,黑瞎子早就知曉了她的小動作,但耐不住他手賤啊,只等黑瞎子上鉤了。
另一邊的黑瞎子早就知道知白的幼稚行為,無奈的笑了笑,他拿出放在枕頭下的小盒子,對張啟靈說。
“啞巴,你說這小丫頭又在搞什么壞心眼的事?”
說完就打開了盒子,一張符紙被彈簧彈了出來,正中額頭,黑瞎子又動不了。
“死丫頭,你給我出來!”
張啟靈不理解,但他尊重,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便悠然的躺在了床上睡覺。
黑瞎子:世界孤立喔任它奚落~
“別呀,啞巴,你幫瞎子把定身符給摘了唄~”
張啟靈不語,張啟靈只一味的閉上眼睛。
知白在聽到黑瞎子但叫聲時,不客氣的笑了出來,超大聲的。
隔壁的黑瞎子:很好,死丫頭給黑爺?shù)戎?/p>
第二天早上,黑瞎子一臉疲憊地走進堂屋,看到知白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他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顯然是昨晚被折騰得不輕。
他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diào)皮了。”
知白痛得皺起了眉頭,但嘴角卻依然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輕輕地掙脫開黑瞎子的手,說道:“哎呀黑爺,你可別生氣嘛。我這不是想給你點樂子嗎?”
黑瞎子哼了一聲,顯然并不買賬,他瞪著眼睛,語氣嚴厲地說:“樂子?昨晚爺可是站了一晚上!”
知白見狀,連忙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眨巴著大眼睛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下次我一定注意,再也不敢了。”
黑瞎子看著知白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這次就饒了你。不過下次再這樣,看我不收拾你?!?/p>
知白聞言,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赦免一般。
她站起身來,走到黑瞎子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討好道:“來來來,小的給你泡杯茶提提神。”
“嗯哼。”
黑瞎子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知白的好意。
知白就和他們這樣打打鬧鬧的又過了半個月,時不時的騷擾一下張啟靈。
這半月以來,張啟靈和黑瞎子每天早晨都會起來晨練。
而知白呢,就躺在院子里搖椅上看著他們,悠閑,自在。
直到某天,張啟靈實在看不下去了,揪著知白就是一頓練,至此知白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就在今天,黑瞎子早早的就出了門,只剩下她和張啟靈兩人在家里望天發(fā)。
知白側(cè)頭看著他:“張啟靈。你為什么這么少言,是生性不愛說話嘛?”
張啟靈無語,張啟靈繼續(xù)發(fā)呆。
“好吧,不愛說話沒關(guān)系,以后我?guī)湍阏f,你聽我說。”
知白不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坐在他身邊陪著他望天發(fā)呆,張啟靈微微側(cè)頭,目光從天空收回,落在知白身上,眼神也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內(nèi)心好像被掀起一點點波瀾。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但他喜歡,喜歡有人陪著他,喜歡院子里歡聲笑語。
知白來了以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的鮮活了起來。
知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視,轉(zhuǎn)過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然后輕輕一笑。
“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煩?”知白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張啟靈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jīng)傳達了他的意思。
知白見狀,心中一暖,繼續(xù)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不愛說話,只是習慣了沉默。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慢慢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有趣的事的。”
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樹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隨意地畫了起來。張啟靈也跟著起身,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在地上畫出的圖案。
“你看,這是我小時候師傅教我的游戲,叫做‘跳房子’?!敝滓贿叜?,一邊解釋道:“你可以試試看,很有趣的?!?/p>
張啟靈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樹枝,開始模仿她的動作,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簡單的格子圖,知白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啟靈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又低下頭,專心致志地畫著。
知白見狀,也不再打擾他,靜靜地坐在一旁,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過了片刻,張啟靈終于完成了他的“跳房子”圖案,他站起身來,對著她說:“去玩吧。”
知白一愣,隨后笑著點了點頭,便開始了這個簡單而有趣的游戲。
張啟靈依然不發(fā)一言,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眼前活潑的小丫頭。
就在他們玩得正高興的時候,黑瞎子突然回來了,他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喲,這是在玩什么呢?看起來挺開心的嘛?!焙谙棺幼哌^來,拍了拍張啟靈的肩膀,調(diào)侃道。
張啟靈抬起頭,看了看黑瞎子,又看了看知白,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知白則笑著回答:“我們在玩‘跳房子’呢,你要不要一起來?”
黑瞎子笑了笑,擺了擺手:“算了,你們玩吧,老了,玩不動了?!?/p>
知白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好吧,你今天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黑瞎子聳了聳肩,淡淡地說:“沒什么,去接了一個活兒”
“啞巴,青海格爾木,老外夾喇嘛,接不接?”
張啟靈點點頭,對著黑瞎子說:“瞎?!庇挚纯粗?。
懂了,這是在問知白去不去呢。
“放心,知白一起,已經(jīng)跟領(lǐng)頭人談好了?!?/p>
知白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什么夾喇嘛,什么叫她也一起?去哪?去干嘛?
直到坐上前往格爾木的車,知白還在沒搞懂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