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女子邵蘊意外穿越到古代,恰逢國家天災人禍,民不聊生。反派們?yōu)榫S護自身權力,
極力阻礙邵蘊改變現(xiàn)狀。她必須在短時間內,憑借現(xiàn)代知識與智慧,改變國家命運。然而,
在這個過程中,她陷入情感三角,與兩位追求者產生糾葛,還被愛人誤會。同時,
國家內憂外患,留給她解決危機的時間不多,而反派的背叛利用,讓她面臨信任危機。
邵蘊能否化解重重危機,在愛情與正義間做出抉擇,拯救天下蒼生?
第1章 驚魂初定邵蘊在劇痛中醒來。腐臭的氣味直沖鼻腔,混雜著血腥與塵土的味道。
她睜開眼,看見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和幾張圍攏過來的、臟兮兮的小臉。“她醒了!
這個姐姐醒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叫道,他瘦得顴骨高聳,眼窩深陷。
邵蘊掙扎著坐起,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殘垣斷壁之間,四周都是面黃肌瘦的災民。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本是現(xiàn)代的一名水利工程師,在考察水庫時為了救一個落水兒童,
被激流卷走。再睜眼,已是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肮媚?,你還好嗎?
”一個老婦人遞來半碗渾濁的水,“剛才你暈倒在路邊,是這些孩子把你拖到這里的。
”邵蘊接過水碗,輕聲道謝。她環(huán)顧四周,心漸漸沉了下去。
龜裂的土地、枯死的樹木、面黃肌瘦的民眾——這是一場嚴重旱災?!捌牌牛?/p>
這里是什么地方?發(fā)生了什么?”邵蘊啞著嗓子問?!斑@里是永州,已經大旱三年了。
”老婦人嘆息道,“朝廷的賑災糧遲遲不到,知縣老爺反而加征賦稅,不少人已經逃荒去了。
”正說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哭喊聲。邵蘊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婦人正抱著個五六歲的孩子痛哭,那孩子額頭滾燙,已經昏迷,
腿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正化膿發(fā)炎。“讓我看看?!鄙厶N擠進人群,摸了摸孩子的額頭,
“他傷口感染,發(fā)高燒了?!薄皠鹨呀浭フ煞蚝凸?,
就剩下這根獨苗了...”旁人在竊竊私語。邵蘊冷靜地對那婦人說:“我有辦法,
但需要熱水和干凈的布,還有酒,越烈越好!”很快,東西備齊了。邵蘊用熱水洗凈雙手,
以酒消毒,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膿液。孩子痛得抽搐,幾個大人幫忙按住。清理完畢后,
她從自己的衣襟上撕下最干凈的一塊布,包扎好傷口?!鞍堰@碗水慢慢喂給他,
”邵蘊囑咐道,“今晚很關鍵,若能退燒,就有希望?!彼故卦谀呛⒆由磉叄?/p>
用濕布為他物理降溫。黎明時分,孩子的體溫終于降了下來。
“神仙...您是神仙派來救我們的嗎?”婦人哭著要磕頭,被邵蘊急忙扶住。就在這時,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邵蘊抬頭,看見一隊人馬正從官道行來,
為首的是個身著玄色錦衣的男子,劍眉星目,氣度不凡。他的目光掃過災民,
最終落在了邵蘊身上,微微停頓。那是邵蘊與蕭煜的第一次對視,誰也不知道,
這一眼將改變整個王朝的命運。第2章 微光一現(xiàn)蕭煜勒住馬韁,目光如炬地打量著邵蘊。
他看得出來,這個女子雖然衣衫襤褸,卻舉止從容,面對馬隊毫無懼色,
與周圍面黃肌瘦的災民截然不同?!皠偛胚@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蕭煜問道,聲音沉穩(wěn)有力。
災民們嚇得不敢出聲,還是那老婦人壯著膽子回答:“回大人,這姑娘救了劉嬸家的娃,
娃的高燒退了!”蕭煜挑眉,看向那孩子腿上的包扎,手法專業(yè)得不像普通村婦所為。
“你懂醫(yī)術?”邵蘊不卑不亢地回答:“略知一二。大人,這里災情嚴重,百姓缺水少糧,
若再不采取有效措施,恐生大變?!笔掛仙砼缘囊粋€官員厲聲喝道:“大膽村婦,
怎敢如此與欽差大人說話!”欽差?邵蘊心中一動。蕭煜抬手制止了屬下,
目光仍鎖定在邵蘊身上:“你說有效措施,指的是什么?”邵蘊直視著他:“首先是水。
我知道如何找到地下水源,并制作過濾器凈化污水。其次是防疫,
大量人畜死亡若不及時處理,會引發(fā)瘟疫?!笔掛涎壑虚W過驚訝,
他下馬走近邵蘊:“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個想活下去,也想讓更多人活下去的人。
”邵蘊平靜地回答。就在這時,又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哎呀呀,
這里的災情比傳聞的還要嚴重??!”邵蘊轉頭,看見一個白衣男子策馬而來,衣袂飄飄,
眉目如畫,與這片苦難之地格格不入。他瀟灑地翻身下馬,目光在邵蘊和蕭煜之間轉了轉,
最終定格在邵蘊臉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翱磥砦义e過了什么好戲?”他笑問,
眼神卻銳利地掃過災民和那片龜裂的土地。蕭煜微微皺眉:“顧清風,
你不是在江南督辦漕運嗎,怎么跑到永州來了?
”名叫顧清風的男子笑道:“聽說這里災情嚴重,我運了點糧食過來。怎么,不歡迎?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邵蘊身上,“這位姑娘是?”邵蘊福身一禮:“民女邵蘊。
”顧清風眼中的興趣更濃了:“邵姑娘似乎不是本地人?”“顧公子好眼力。
”邵蘊不置可否。蕭煜打斷他們的對話:“邵姑娘,你剛才說的找水方法,可否詳細說明?
”邵蘊點頭,找來一根Y形樹枝:“這是探水法,通過樹枝的轉動可以找到地下水源。
”她示范著,樹枝在她手中果然轉動起來,“在這里往下挖,應該能找到水。
”幾個災民半信半疑地開始挖掘,不到一丈深,果然有水滲出!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歡呼聲此起彼伏。蕭煜看著邵蘊,眼中滿是震驚與欣賞。顧清風則鼓掌笑道:“妙哉!
邵姑娘真乃神人也!”然而,誰也沒注意到,遠處有個身影悄悄離去,快馬加鞭奔向縣衙。
永州知縣馮德才正在后堂與心腹師爺下棋,聽到探子的回報,
手中的棋子“啪”地落在棋盤上?!耙粋€陌生女子,得到了欽差大人的賞識?還會找誰治???
”馮德才胖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查清楚她的來歷了嗎?”探子搖頭:“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沒人認識她?!睅煚敁犴毜溃骸按笕?,此女若真有能力解決旱情,豈不是顯得我們無能?
況且,若災情緩解,
災銀...”馮德才眼中閃過貪婪與狠厲:“絕不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壞了我們的大事。
派人盯緊她,必要時...”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災民聚集處,
邵蘊正指導人們搭建簡易濾水裝置,突然感到一陣寒意,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她抬頭四望,
只看見歡呼的人群和兩位氣質非凡的男子。蕭煜正在吩咐隨從記錄邵蘊說的方法,
準備推廣到全縣;顧清風則不知從哪兒弄來一袋米,正分發(fā)給孩童們,引得陣陣歡笑。
邵蘊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xù)工作。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旋渦,
一邊是救國救民的理想,一邊是重重危機與陰謀。而那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
又將給她的命運帶來怎樣的變數(shù)?第3章 小試牛刀水源的發(fā)現(xiàn)讓災民們看到了希望,
但邵蘊清楚,光有水還不夠。“大人,有了水源只是第一步,”邵蘊對蕭煜說,
“接下來需要解決糧食和衛(wèi)生問題,否則疫情一旦爆發(fā),后果不堪設想。
”蕭煜點頭:“邵姑娘有何高見?”邵蘊環(huán)視四周:“我看到附近有一種野草,
它的塊莖富含淀粉,可以食用。我可以教大家辨認和處理方法。另外,
病死的人畜必須立即深埋,飲用水必須煮沸,廁所要建在遠離水源的地方?!鳖櫱屣L湊過來,
好奇地問:“那種野草不是有毒嗎?我見牲畜都不吃?!薄拔唇浱幚泶_實有毒,
”邵蘊解釋道,“但只要浸泡、煮沸就能去除毒性。在我的家鄉(xiāng),
饑荒年間很多人靠它活下來。”蕭煜眼中閃過深思:“你的家鄉(xiāng)在何處?這些方法聞所未聞。
”邵蘊心中一緊,面上卻保持平靜:“偏遠小地,不足掛齒。大人若不信,我可先行試吃。
”顧清風突然笑道:“何必讓佳人冒險?找只牲畜試試不就知道了?!焙芸?,
手下找來一只瘦弱的山羊。邵采集來那種名為“苦根”的野草塊莖,
經過浸泡煮沸后喂給山羊。眾人屏息等待,一個時辰過去,山羊不僅無恙,反而精神了許多。
“神奇!太神奇了!”災民們驚嘆道。蕭煜當即下令:“按照邵姑娘說的做,采集苦根,
但必須嚴格按她教的方法處理!”顧清風則湊近邵蘊,低聲說:“邵姑娘不僅懂醫(yī)懂水,
還懂這些偏門知識,真是越來越讓人好奇了。”邵蘊淡淡一笑:“求生本能罷了。
”在邵蘊的指導下,災民們開始有條不紊地采集食物、凈化水源、改善衛(wèi)生。
希望的光芒第一次照亮這片苦難的土地。然而,縣衙內的馮德才卻坐立不安?!按笕耍?/p>
那女人教的法子真的管用!”師爺焦急地說,“災民們不再鬧事了,還稱她為‘活菩薩’。
這樣下去,咱們的計劃...”馮德才臉色陰沉:“欽差大人已經注意到永州的異常,
若那女人再得民心,你我項上人頭難保!”“那怎么辦?
”馮德才眼中閃過狠毒:“她不是教人吃那種苦根嗎?
若吃死了人...欽差大人還會信她嗎?”第4章 異世相逢三天后,邵蘊的方法初見成效。
災民們基本能吃飽肚子,喝上干凈水,疫情也得到了控制。蕭煜對邵蘊越發(fā)欣賞:“邵姑娘,
你這些知識從何學來?若是推廣全國,不知能救多少百姓。
”邵蘊斟酌道:“民女只是從小喜歡看書,雜學旁收了些實用知識。若大人覺得有用,
我愿傾囊相授?!鳖櫱屣L搖著折扇插話:“邵姑娘何必謙虛?你這身本事,
說是師從隱世高人都有人信?!彼D向蕭煜,“蕭大人,如此人才,不該埋沒于此啊。
”蕭煜點頭:“邵姑娘,我欲聘你為救災顧問,協(xié)助處理永州災情,你可愿意?
”邵蘊正要回答,突然一群衙役氣勢洶洶地沖來,為首的高喊:“哪個是邵蘊?出來!
”蕭煜皺眉:“何事喧嘩?”衙役見是欽差,忙行禮:“回大人,
有災民吃了邵蘊教的苦根中毒身亡,家屬告到衙門,知縣大人命我等帶邵蘊回去問話!
”邵蘊心中一沉:“不可能!處理方法得當,絕無中毒可能!”顧清風收起折扇,
眼神銳利:“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欽差在此時出事,真是巧啊。
”蕭煜沉聲道:“本官正好要去找馮知縣。邵姑娘,你隨我一同前去,若真有人中毒,
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惫蒙?,馮德才一臉悲痛:“邵蘊,本官知你好心救人,但出了人命,
不得不按程序辦事啊?!碧孟绿芍呤w,家屬哭天搶地指認邵蘊是兇手。
邵蘊檢查尸體后,冷靜道:“大人,這些人并非苦根中毒而死。苦根毒性發(fā)作會嘔吐抽搐,
而這些人面色發(fā)黑,明顯是另一種劇毒所致。”馮德才拍案喝道:“休得狡辯!
難道本官還會冤枉你不成?”蕭煜突然開口:“馮知縣,可否讓本官的人查驗一下?
”不等馮德才回答,顧清風已蹲在尸體旁,用銀針探入喉部,取出后銀針變黑?!按_是劇毒,
”他站起身,目光如刀,“但奇怪的是,他們胃中并無苦根殘留,倒是有股杏仁味。
”邵蘊接話:“苦根處理后有淡淡清香,絕無杏仁味。這些人分明是中毒后被搬來誣陷于我!
”馮德才額頭冒汗:“這...這...”蕭煜冷聲道:“馮知縣,看來你這永州府衙,
需要好好清查一番了。”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慌慌張張跑來:“大人!不好了!
城外災民聽說邵姑娘被拘,聚集起來要討說法,眼看就要沖進來了!
”馮德才嚇得面如土色:“反了!反了!”邵蘊上前一步:“大人,若信得過民女,
讓我去安撫民眾。”得到蕭默許后,邵蘊登上城樓,看著下面黑壓壓的災民,
高聲道:“鄉(xiāng)親們!我沒事!欽差大人明察秋毫,已經還我清白!大家請回去,不要沖動!
”災民們看到邵蘊無恙,情緒漸漸平靜。一個老者喊道:“邵姑娘是好人!
官府不能冤枉好人!”“對!不能冤枉邵姑娘!”眾人附和。邵蘊感動之余,
突然看到人群中寒光一閃!“小心!”她被人猛地推開,一支利箭擦肩而過,深深釘入門柱!
混亂中,邵蘊感到有人護住了自己。抬頭一看,是蕭煜堅毅的下頜線。另一邊,
顧清風如閃電般躍下城樓,很快押回一個黑衣人?!八朗浚咀员M了。”顧清風搖頭,
“查不出身份?!笔掛峡粗厶N,眼神復雜:“邵姑娘,你究竟惹了什么人?
”邵蘊苦笑:“我只想救人,不知礙了誰的眼?!蹦且豢蹋诵闹卸济靼?,這場災難背后,
藏著更深的陰謀。而邵蘊這個意外出現(xiàn)的變數(shù),已經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夜幕降臨,
邵蘊獨自站在院中望月思鄉(xiāng)。忽然,一件披風輕輕落在她肩上?!耙箾鋈缢?,
邵姑娘當心身體?!笔掛系穆曇魪纳砗髠鱽?。另一邊,
顧清風提著酒壺倚在廊柱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共飲一杯?
”邵蘊看著兩個風格迥異卻同樣出色的男子,心中泛起漣漪。在這個陌生世界,
她第一次感到不再孤單。但危機四伏,她真的能信任他們嗎?第5章 暗流涌動縣衙書房內,
馮德才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皬U物!一群廢物!”他對著跪在地上的手下怒吼,
“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還折了個死士!”師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勸道:“大人息怒,
那邵蘊有欽差和顧家公子護著,實在難以下手啊。況且現(xiàn)在災民都視她為救星,
若她此時出事,恐引發(fā)民變...”馮德才猛地停下腳步,眼中閃過狠厲:“民變?好??!
若是災民暴動,沖擊欽差行轅...到時候亂軍中死個把人不也很正常嗎?
”師爺?shù)刮豢跊鰵猓骸按笕说囊馑际?..”“去,散播消息,就說欽差與那妖女勾結,
故意拖延賑災,要用災民試驗妖法!”馮德才冷笑,“那些餓紅了眼的災民,
什么事做不出來?”與此同時,欽差行轅內,蕭煜正在聽屬下匯報?!按笕耍榍辶?。
”侍衛(wèi)低聲道,“那三個所謂'中毒而死'的災民,實則是馮知縣手下從亂葬崗找來的尸體,
灌毒后冒充苦根中毒。”蕭煜面色陰沉:“好個馮德才,竟敢如此無法無天!
朝廷撥發(fā)的賑災糧呢?”“屬下暗中查訪,發(fā)現(xiàn)大部分賑災糧被馮德才私吞,高價倒賣。
少數(shù)發(fā)放的也是摻了沙土的霉米?!笔掛弦蝗以谧郎希骸爸x!國之蛀蟲!”另一邊,
顧清風溜達到邵蘊臨時居住的小院,帶來一包糕點?!吧酃媚?,永州特產,嘗嘗?
”他笑著打開油紙包,“放心,銀針試過,沒毒?!鄙厶N被逗笑了:“顧公子說笑了。
”顧清風倚在門邊,看似隨意地問:“邵姑娘覺得蕭大人如何?
”邵蘊謹慎地回答:“蕭大人心系百姓,是位好官?!薄笆前?,好官?!鳖櫱屣L語氣莫名,
“就是太死板,處處講規(guī)矩。殊不知這世道,有時候不守規(guī)矩才能成事。
”邵蘊挑眉:“顧公子似乎在暗示什么?”顧清風湊近些,
壓低聲音:“馮德才不會善罷甘休。蕭煜要按程序查辦,但這需要時間。而你的危險,
就在眼前?!鄙厶N心中一凜:“顧公子有何高見?”“我可以先派人'請'馮知縣來談談,
”顧清風眼中閃過狡黠,“有些消息,不需要證據也能拿到?!鄙厶N搖頭:“多謝好意,
但我相信蕭大人會妥善處理?!鳖櫱屣L聳肩:“好吧。不過若改變主意,隨時找我。
”他轉身欲走,又回頭道,“邵姑娘,在這亂世,有時候得快刀斬亂麻。
”邵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波瀾起伏。她何嘗不知危險臨近?
但現(xiàn)代人的法治觀念讓她無法接受顧清風那種“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深夜,
邵蘊正準備歇息,突然聽到窗外有異響。她吹熄油燈,悄悄走到窗邊,
只見幾個黑影正在院墻外移動。她心跳加速,正思考對策,一聲悶響傳來,
接著是打斗聲和慘叫。很快,一切歸于寂靜。清晨,邵蘊推開門,見院外如常,
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有地上幾點尚未干涸的血跡,暗示著暗夜的兇險。蕭煜準時前來,
與她商討推廣抗旱作物之事。談話間,他看似隨意地問:“昨夜可還安寧?
”邵蘊注視著他:“多謝大人派人守護?!笔掛衔⑽⒁汇?,隨即微笑:“應該的。
邵姑娘現(xiàn)在可是關鍵人物,不能有閃失?!蹦且豢蹋厶N感到一絲暖意。在這個陌生世界,
至少還有人愿意保護她。然而她不知道,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馮德才的謠言已經開始傳播,
災民中漸漸有了不一樣的聲音?!奥犝f了嗎?那女人根本不是來救我們的,
是來拿我們試藥的!”“怪不得又是找水又是找吃的,原來沒安好心!
”“欽差也不是好東西,和狗官是一伙的!”猜疑和憤怒在悄悄滋生,只待一個火星,
就能燃成燎原大火。邵蘊走在災民間,敏銳地感覺到氣氛的變化。以往熱情打招呼的人們,
現(xiàn)在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躲閃和懷疑。顧清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遞給她一個水囊:“看來,
有人開始行動了?!鄙厶N接過水囊:“馮德才?”“除了他還有誰?”顧清風冷笑,
“要我?guī)兔??保證讓他再也說不出話?!鄙厶N搖頭:“我相信蕭大人會有安排。
”顧清風嘆道:“你太相信程序和正義了。要知道,惡人從不按規(guī)矩出牌?!闭f著,
突然一群災民圍了上來,面色不善:“邵姑娘,你說實話,那些苦根真的沒毒嗎?
為什么王老五一家吃了后上吐下瀉?”邵蘊鎮(zhèn)定道:“各位,苦根處理不當確實會有毒。
帶我去看看,我能解決。”“別信她!她就是拿我們試藥!”有人煽風點火。人群激動起來,
推搡中邵蘊險些摔倒。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蕭煜冷峻的聲音響起:“何事喧嘩?
”見到欽差,人群稍稍安靜。蕭煜繼續(xù)道:“關于苦根有毒的謠言,本官已查清,
是有人故意下毒誣陷。真兇已經落網!”眾人嘩然。邵驚訝地看向蕭煜,他微微搖頭,
示意她別說話?!皫蟻?!”蕭煜下令。幾個侍衛(wèi)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走來,
正是馮德才的師爺!“就是他,受馮德才指使,下毒誣陷邵姑娘!”蕭煜高聲宣布,
“本官已將馮德才革職查辦!賑災糧很快就會發(fā)放到各位手中!”災民們頓時歡呼起來,
紛紛跪謝欽差恩典。事后,邵蘊問蕭煜:“大人真的抓住了馮德才?
”蕭煜苦笑:“暫時沒有。但顧清風'請'來了師爺,拿到了口供。非常時期,
只能用非常手段?!鄙厶N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蕭煜并非不知變通。而此刻的馮德才,
正躲在密室中,聽著外面的歡呼聲,面目扭曲:“好個蕭煜!好個邵蘊!既然你們不仁,
就別怪我不義!”他展開一封密信,眼中閃過瘋狂:“別忘了,我在朝中還有人!
等著瞧吧...”暗流涌動,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邵蘊不知道,她即將面對的,
不僅是天災人禍,還有來自朝廷高層的打壓。而她和蕭煜剛剛萌芽的情感,
也將面臨嚴峻考驗。第6章 裂痕初現(xiàn)馮德才被革職的消息如野火般傳遍永州,
災民們歡欣鼓舞。在蕭煜的主持下,被貪磨的賑災糧終于發(fā)放到百姓手中,
邵蘊指導的打井和灌溉工程也進展順利。然而,平靜水面下暗流涌動。這日,
蕭煜召集眾人商討下一步計劃。邵蘊提出一個大膽建議:“大人,單靠賑濟只能解一時之急。
我觀察過永州的地形和土壤,適合種植一種耐旱高產作物,叫‘地瓜’。若能推廣種植,
可保永州再無饑荒之憂?!笔掛习櫭迹骸暗毓??本官從未聽聞此物?!薄霸谖业募亦l(xiāng),
這是救荒首選?!鄙厶N信心滿滿,“我已在后山發(fā)現(xiàn)野生品種,
若能培育推廣...”“不可!”蕭煜斷然拒絕,“來歷不明的作物,豈能輕易推廣?
若有何差池,后果不堪設想!”邵蘊爭辯道:“大人!我可以用試驗田先做示范,
確保安全后再推廣。這是解決饑荒的根本之道?。 笔掛厦嫔渚骸吧酃媚?,
救災之事需穩(wěn)妥為上。你那些...特別的知識,雖有效果,但終究不是正途。
”邵蘊心中一痛:“在大人眼中,民女所學只是‘不是正途’的奇技淫巧嗎?
”顧清風插話道:“蕭大人未免太過保守。邵姑娘的方法已經救了這么多人,
為何不能信她一次?”蕭煜掃了顧清風一眼,語氣更冷:“顧公子倒是很相信邵姑娘。
不過救災不是兒戲,需遵循法度規(guī)程?!睍h不歡而散。邵蘊獨自來到后山,
望著那片野生地瓜,心中滿是委屈和失望。她原以為蕭煜是不同的,能理解她的理念,
沒想到終究被這個時代的觀念所束縛。“怎么,生悶氣呢?”顧清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遞給她一個野果,“嘗嘗,甜的?!鄙厶N接過果子,悶聲道:“顧公子覺得我錯了嗎?
”顧清風在她身邊坐下:“你沒錯,蕭煜也沒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他是朝廷命官,
每一步都關乎身家性命,自然謹慎。而你...”他側頭看她,“你好像從不考慮這些,
仿佛來自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邵蘊心中一凜,強作鎮(zhèn)定:“顧公子說笑了。
”顧清風笑笑不再追問,轉而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弄塊試驗田。我在城西有處莊子,
地隨你用?!鄙厶N猶豫道:“這...若是被蕭大人知道...”“那就別讓他知道。
”顧清風眨眨眼,“等出了成果,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邵蘊終究抵不過推廣新作物解決饑荒的誘惑,點頭答應了。幾日后,
蕭煜發(fā)現(xiàn)邵蘊常往城西去,詢問之下得知是顧清風的莊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吧酃媚?,
我提醒過你,顧清風此人背景復雜,與他走得太近恐惹禍上身?!笔掛险Z氣嚴厲。
邵蘊本就因試驗田的事心虛,聞言反生逆反心理:“大人既不信我,又不準我自行嘗試,
如今連我與誰交往都要干涉嗎?”蕭煜一怔,眼中閃過痛色:“在你心中,
我就是如此專橫之人?”邵蘊別過臉:“民女不敢?!倍瞬粴g而散。與此同時,
一封密信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寫信的是馮德才的靠山——當朝宰相李綱。
“蕭煜在永州重用一來歷不明女子,行妖法惑眾,更與江南顧氏往來密切,
恐有異心...”李綱捻須冷笑,“蕭煜啊蕭煜,你父親與我政見不合,如今你落到我手上,
就別怪我心狠了?!彼峁P批復:“妖女禍國,當即刻緝拿審問。蕭煜辦案不力,
暫免欽差之職,回京待參?!笔ブ己芸煜逻_,欽差衛(wèi)隊包圍了邵蘊的住處?!吧厶N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邵蘊,妖言惑眾,勾結亂黨,即刻押解進京受審!欽此!
”邵蘊如遭雷擊,愣在當場。衛(wèi)兵上前就要拿人。“住手!”蕭煜疾步趕來,擋在邵蘊身前,
“此案尚有疑點,待本官查清再...”衛(wèi)隊長冷聲道:“蕭大人,
另有圣旨:免去您欽差之職,即刻回京述職。此地事務由下官接管。
”蕭煜臉色煞白:“這...這從何說起?”邵蘊看著他的反應,
心中一沉:原來他也要被召回京了?那誰來證明她的清白?就在這時,
顧清風帶著一隊人馬趕來,朗聲道:“且慢!邵姑娘是我顧家客人,誰敢無禮!
”衛(wèi)隊長面色微變:“顧公子,這是圣旨...”顧清風冷笑:“圣旨也要講證據吧?
邵姑娘所行所為,永州百姓有目共睹,何來妖言惑眾?”雙方對峙間,
邵蘊突然開口:“我跟你們走。”所有人都愣住了。邵蘊平靜道:“清者自清,
我愿進京面圣,陳明真相?!彼聪蚴掛?,眼中滿是失望:“蕭大人,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有時候,守規(guī)矩并不能保護無辜之人?!庇挚聪蝾櫱屣L,微微點頭:“顧公子,多謝好意。
但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她主動走向衛(wèi)兵,步伐堅定。蕭煜想阻攔,卻被衛(wèi)隊隔開,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那一刻,蕭煜心如刀絞。他終于明白,
自己所謂的“穩(wěn)妥”和“規(guī)矩”,在這個女孩的勇氣面前顯得多么蒼白無力。
而顧清風望著邵蘊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復雜光芒,喃喃自語:“有意思...這般女子,
世間罕有。”邵蘊被押上囚車,離開永州。沿途災民紛紛涌來,
跪地哭送:“邵姑娘是好人??!”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 “放了她!放了她!
”呼聲震天,衛(wèi)兵們面面相覷,壓力倍增。囚車中的邵蘊望著那些質樸的面孔,眼眶濕潤。
在這個陌生時代,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正屬于這里。然而前途未卜,
京城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命運?而那兩個男人,又會為她做出怎樣的選擇?危機才剛剛開始。
第7章 囚途驚變囚車顛簸在官道上,邵蘊望著兩旁飛速倒退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
押解她的衛(wèi)兵們面色冷峻,但對她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想必是永州百姓送行的那一幕起了作用。
“頭兒,前面就是黑風嶺了,聽說最近有山匪出沒?!币粋€年輕衛(wèi)兵對隊長低聲道。
隊長皺眉:“加快速度,天黑前過嶺!”然而就在車隊行至嶺中最險要處時,異變突生!
“嗖嗖”幾聲,數(shù)支利箭破空而來,精準地射中了前排衛(wèi)兵的馬匹!馬兒驚嘶倒地,
車隊頓時亂作一團?!坝新穹”Wo囚車!”隊長拔刀高喊。數(shù)十個蒙面人從山林中殺出,
刀光劍影,直撲囚車而來。衛(wèi)兵們拼死抵抗,但對方武功高強,很快就有多名衛(wèi)兵倒下。
邵蘊的心提到嗓子眼——這些人是來殺她的?就在一把鋼刀即將劈開囚車時,
一道白影如閃電般掠過,“鐺”的一聲格開了刀鋒。顧清風瀟灑落地,
折扇輕搖:“光天化日之下,劫囚殺人,好大的膽子!”蒙面人見狀,攻勢更猛。
顧清風雖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漸漸落入下風。危急關頭,又一隊人馬殺到,
為首者玄衣鐵甲,正是去而復返的蕭煜!“蕭某在此,誰敢造次!”他長劍如龍,
瞬間刺倒數(shù)名蒙面人。有了生力軍加入,戰(zhàn)局頓時逆轉。蒙面人見勢不妙,吹響哨子欲退。
“留活口!”蕭煜喝道。然而那些蒙面人極其果斷,一旦無法逃脫立刻咬毒自盡,
轉眼間全部斃命,無一活口。顧清風檢查尸體,面色凝重:“死士,查不出身份。
”蕭煜快步走到囚車前,一劍劈開鎖鏈:“邵姑娘,你沒事吧?
”邵蘊驚魂未定地搖頭:“你們怎么來了?”顧清風笑道:“我可不放心讓你獨自進京。
”他瞥了眼蕭煜,“至于蕭大人嘛,大概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蕭煜面色尷尬:“我...我申請了協(xié)同押送。”他看向邵蘊,眼中滿是愧疚,“邵姑娘,
對不起。是我太過拘泥形式,才讓你陷入險境?!鄙厶N心中微暖,
卻仍板著臉:“大人不必如此,民女擔當不起。”這時,隊長過來稟報:“大人,檢查過了,
這些死士用的都是制式兵器,像是...像是軍中所用?!比四樕D變。軍中死士劫囚,
這意味著什么?“看來,有人非要置邵姑娘于死地不可?!鳖櫱屣L冷聲道,“蕭大人,
現(xiàn)在你還認為按規(guī)矩辦事就能護她周全嗎?”蕭煜沉默片刻,突然堅定道:“邵姑娘,
我護送你進京。面圣之時,我定為你據理力爭!”邵蘊望著他眼中的真誠,終于點了點頭。
然而顧清風卻道:“進京?自投羅網嗎?李綱既已動手,京城必是天羅地網等著邵姑娘。
”“那依顧公子之見?”蕭煜皺眉。顧清風微微一笑:“不如先去我的別院暫避風頭。
待我收集證據,聯(lián)系朝中故舊,再圖面圣之事?!笔掛蠑嗳痪芙^:“不可!如此一來,
豈不坐實了'勾結亂黨'的罪名?”“那也比送死強!”兩人爭執(zhí)不下,同時看向邵蘊。
邵蘊沉思良久,緩緩道:“我不能躲。一躲,就真的說不清了。我必須進京,
但不是作為囚犯?!彼抗鈭远ǖ乜聪蚴掛希骸笆挻笕?,你信我嗎?”蕭煜毫不猶豫:“信!
”“好?!鄙厶N深吸一口氣,“那我們就這樣進京...”她壓低聲音說出一個計劃,
蕭煜和顧清風聽得目瞪口呆。“這...這太冒險了!”蕭煜驚呼。
顧清風卻撫掌大笑:“妙!妙??!邵姑娘果然非同凡人!就這么辦!”三日后,京城轟動。
一支奇怪的隊伍浩浩蕩蕩進入京城:領頭的是被免職的欽差蕭煜,隨后是上百永州百姓,
他們抬著萬民傘,捧著血書,高呼“邵姑娘冤枉”!隊伍中央的囚車里,邵蘊白衣如雪,
神情平靜,仿佛不是去受審,而是去赴宴。百姓圍觀,議論紛紛。很快,
“永州活菩薩蒙冤”的消息傳遍全城?;蕦m內,宰相李綱氣得摔碎了茶杯:“廢物!
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殺不了!”更讓他驚恐的是,皇帝竟被驚動,下令明日親審此案!
而此刻的邵蘊已被押入天牢。夜深人靜時,一個獄卒悄悄遞進一張字條:“一切按計劃進行。
明日公堂之上,直言無妨?!櫋鄙厶N握緊字條,望向鐵窗外的一彎明月。明天,
將決定她的命運,也可能決定這個國家的命運。而她不知道,這場風波背后,
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關于她穿越的真正原因...第8章 金殿對峙天牢陰冷潮濕,
邵蘊卻一夜安眠。黎明時分,獄卒送來一套干凈衣裳:“邵姑娘,換上吧,
皇上要在金鑾殿親審此案?!鄙厶N更衣梳洗,雖無胭脂水粉,卻自有一番清麗脫俗的氣質。
當她被帶入金鑾殿時,滿朝文武皆為之側目。龍椅上,皇帝神色威嚴:“下跪何人?
”“民女邵蘊,拜見皇上?!鄙厶N依禮下拜,不卑不亢。宰相李綱率先發(fā)難:“陛下!
此妖女在永州以妖術惑眾,更與江南顧氏勾結,圖謀不軌!臣請立即處斬,以正視聽!
”邵蘊抬頭直視李綱:“宰相大人口口聲聲說民女用妖術,請問是何妖術?
是教饑民找水充饑之術,還是防治瘟疫之術?”李綱冷笑:“那些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你真正的目的是煽動民變!”“民變?”邵蘊環(huán)視滿朝文武,
“永州百姓自發(fā)千里迢迢來京為民女申冤,若是民變,為何不反在永州,反而要來天子腳下?
”蕭煜出列跪奏:“陛下!邵姑娘在永州救災有功,萬民感念。所謂妖術,
實是利國利民的實用之學!臣愿以性命擔保!”顧清風也悠然出現(xiàn)殿外:“陛下!
顧某也可作證!邵姑娘若有不臣之心,何必教百姓種地找水?直接教他們造反之術豈不更好?
”滿朝嘩然?;实鄄[起眼:“邵蘊,你那些知識從何學來?”邵蘊心念電轉,
終不能實言來自未來,只得道:“民女自幼得異人傳授,習得這些濟世之學。若陛下不信,
民女愿當場演示。”皇帝來了興趣:“哦?如何演示?”邵蘊道:“請陛下取一盆污水,
民女可使之變清;取一些鹽和硝石,民女可制冰降溫;取一些普通作物種子,
民女可告知如何增產?!痹诶罹V的反對聲中,皇帝竟真讓人取來這些東西。
邵蘊從容不迫地演示了簡易過濾法、制冰術和輪作施肥的原理,看得滿朝文武目瞪口呆。
“神奇!果真神奇!”皇帝連連稱贊,“若這些方法推廣全國,我大夏何愁不富不強!
”李綱見勢不妙,急忙道:“陛下!縱然此女有些奇技,但其來歷不明,
與顧氏勾結確是事實!顧氏富可敵國,若得此女相助,恐生異心??!
”邵蘊突然道:“宰相大人如此忌憚顧氏,莫非是因為顧氏掌握了某些證據?”她轉向皇帝,
“陛下,民女在永州發(fā)現(xiàn),貪墨賑災糧的不僅是馮德才,其上還有更大保護傘!
而馮德才臨死前曾說...”“胡說八道!”李綱突然失態(tài)打斷,“陛下休聽此妖女蠱惑!
”這一打斷,反而惹人生疑?;实勖嫔亮讼聛恚骸袄類矍浜伪伢@慌?讓她說下去。
”邵蘊心中暗喜,其實馮德才死前什么都沒說,她只是虛張聲勢。但看李綱反應,果然有鬼!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喧嘩聲。一個太監(jiān)慌慌張張跑進來:“陛下!不好了!
永州百姓跪在宮門外求情,已有上萬人之多!”皇帝震驚,親自走到殿外觀看。
只見宮門外黑壓壓跪滿了百姓,高舉“邵姑娘冤枉”、“永州萬民請愿”的牌子,哭聲震天。
一個老者被帶到御前,叩頭泣道:“陛下!邵姑娘是活菩薩啊!沒有她,永州早已十室九空!
求陛下明察!”皇帝動容,轉身看向李綱,目光冰冷:“李愛卿,這就是你說的煽動民變?
”李綱撲通跪地:“陛下明鑒!這定是有人精心策劃...”“夠了!”皇帝拂袖,
“此案朕已清楚。邵蘊救災有功,無罪釋放!蕭煜官復原職,繼續(xù)督辦永州救災事宜!
至于李綱...”他冷冷看著癱軟在地的宰相,“暫停職務,回家待參!”滿朝嘩然中,
邵蘊緩緩走出金殿,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意融融。蕭煜快步走來,
眼中滿是敬佩與喜悅:“邵姑娘,你成功了!”顧清風也搖扇笑道:“精彩!真精彩!
邵姑娘這番金殿表演,可謂千古奇觀??!”然而邵蘊卻無喜悅之色,她望向北方,
輕聲道:“永州的危機解了,但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倍隧樦哪抗馔?,
只見天際烏云翻滾,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第9章 北境烽煙邵蘊的預感很快成真。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軍報傳入京城:北狄大舉入侵,連破三關,直逼中原!朝堂震動。
原來北狄也遭了旱災,牛羊死傷無數(shù),為求生路,只得南下劫掠?;实奂闭偃撼甲h事。
主和派主張納貢求和,主戰(zhàn)派要求出兵迎擊,雙方爭執(zhí)不下?!氨菹拢 崩蠈④娡趺统隽?,
“北狄驍勇,此時又值我大夏災荒,出兵勝算不大??!不如暫且議和...”“不可!
”蕭煜激烈反對,“北狄貪得無厭,今日納貢,明日就會要求更多!必須迎頭痛擊!
”皇帝皺眉:“但如今國庫空虛,糧草不濟,如何作戰(zhàn)?”群臣默然。這時,
邵蘊的聲音響起:“陛下,民女或有辦法?!彼腥说哪抗舛季劢乖谒砩?。李綱雖已失勢,
但其黨羽仍在,一人冷笑道:“一個女子,也敢妄議軍國大事?”邵蘊不理會嘲諷,
從容道:“民女可制一種威力巨大的火藥,用于守城;可設計一種新型投石機,
射程更遠;還可提供糧草快速補給之法。”朝堂嘩然?;实蹖⑿艑⒁桑骸澳闼詫賹崳?/p>
”“愿立軍令狀!”邵蘊斬釘截鐵,“若不成,愿受軍法處置!”蕭煜急忙道:“陛下!
邵姑娘雖有奇能,但軍國大事非同兒戲...”“蕭大人不信我?”邵蘊直視他。
顧清風卻出列支持:“陛下!臣愿以全部家產擔保邵姑娘之法!若需糧草,顧氏愿傾力供應!
”皇帝沉吟良久,終于道:“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封邵蘊為軍器監(jiān)特使,蕭煜為督糧官,
顧清風為糧草總監(jiān),即日赴北境支援!”退朝后,蕭煜拉住邵蘊:“你可知立軍令狀的后果?
若有不測...”邵蘊打斷他:“蕭大人,北境若破,中原必將生靈涂炭。有些險,必須冒。
”她目光堅定,“而且,我相信我的知識?!鳖櫱屣L笑道:“我就喜歡邵姑娘這份自信!
放心吧,糧草包在我身上!”三人即刻整裝出發(fā)。一路上,邵蘊指導工匠制作火藥和投石機,
蕭煜調度糧草,顧清風動用自己的商業(yè)網絡確保補給。然而軍中對女子參政多有非議,
尤其是主將趙莽,對此極為不滿?!昂撸∫粋€女子指手畫腳,成何體統(tǒng)!
”趙莽在帳中發(fā)脾氣,“那些什么火藥,聽起來就像妖法!”副將勸道:“將軍息怒,
這是圣旨...”“圣旨?我看是妖女蠱惑圣心!”趙莽摔杯,“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
誰也不準用那妖女的玩意兒!”邵蘊得知后并不爭辯,只請趙莽觀摩試驗。
當看到火藥炸平一個小山包,新型投石機將巨石投出千步之遠時,趙莽目瞪口呆。
“這...這...”老將軍半晌說不出話,最終嘆服,“邵特使果真神人也!趙某服了!
”然而危機接踵而至。這日,顧清風急匆匆來找邵蘊:“不好了!
運送糧草的隊伍在鷹嘴峽遭劫!像是北狄奸細所為!”邵蘊心中一沉。
鷹嘴峽是糧草必經之路,若被切斷,前線將士將餓肚子!更糟的是,
蕭煜恰好去了鷹嘴峽調度糧草,如今音信全無!邵蘊當即決定:“我去鷹嘴峽!
”顧清風攔住她:“太危險了!我去!”“不!”邵蘊異常堅決,“糧草事關全局,
我必須去!而且蕭大人他...”她頓了頓,“我熟悉地形,知道如何避開敵人。
”其實她是通過現(xiàn)代地理知識推測出可能有小路。顧清風凝視她片刻,終于讓步:“好,
但我陪你一起去?!倍藥Я艘魂牼?,連夜趕往鷹嘴峽。果然在峽谷中發(fā)現(xiàn)一條隱秘小路,
繞到敵人后方。然而當他們找到糧草隊時,卻被眼前景象驚呆了——糧車被焚,
士兵死傷遍地,而蕭煜正被幾個黑衣人圍攻,渾身是血!“蕭煜!”邵蘊驚呼,
不顧一切沖過去。顧清風急忙護在她身前,與黑衣人交戰(zhàn)。這些黑衣人武功極高,
不像普通北狄士兵?;鞈?zhàn)中,一個黑衣人直撲邵蘊,刀鋒凌厲!眼看就要得手,
蕭煜猛地撲過來擋在邵蘊身前!“噗——”刀鋒入肉的聲音格外清晰。蕭煜倒在邵蘊懷中,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笆掛?!蕭煜!”邵蘊抱住他,聲音顫抖。顧清風怒極,
使出絕招擊退黑衣人,但對方還是帶著重傷逃走了?!皥猿肿?!我救你!
”邵蘊撕開蕭煜的衣服,迅速為他止血包扎。她的手法專業(yè)冷靜,
但顫抖的指尖暴露了內心的恐懼。顧清風檢查了黑衣人的尸體,面色凝重:“不是北狄人,
像是...中原死士?!鄙厶N猛地抬頭:“有人不想讓糧草到達前線,甚至想借機殺蕭煜?
”顧清風點頭:“看來,朝中有人通敵!”此刻,懷中的蕭煜微微睜眼,
虛弱道:“糧草...重要...別管我...”邵蘊淚如雨下:“別說話!保存體力!
我不會讓你死的!”她想起現(xiàn)代戰(zhàn)地醫(yī)療知識,指揮士兵制作簡易擔架,
迅速將蕭煜抬回大營。這一夜,邵蘊守在蕭煜床邊寸步不離。顧清風站在帳外,
望著滿天星斗,神色復雜。危機四伏,內憂外患。而邵蘊不知道,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
她的每一個選擇,都將影響這個世界的命運。第10章 情愫暗生蕭煜昏迷了三天。
這三天里,邵蘊不眠不休地照顧他,用盡所有現(xiàn)代醫(yī)學知識?!吧酃媚?,你去歇歇吧,
這里交給我們。”軍醫(yī)勸道。邵蘊搖頭,
輕輕為蕭煜擦拭額頭:“他是為我擋刀才...我必須親自照顧?!睅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