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帶煞。弟弟考上名校那天,我摔斷了腿。弟弟拿到金牌那天,我出了車禍。
他們將我獻祭給“氣運大師”,用我的血肉澆灌未來。還說這是我唯一能為家里做的奉獻。
重生歸來,弟媳白月攔住我,拿出《林家災(zāi)禍實錄》?!傲治矗悴皇沁@個家的人,
你只是這個家的負資產(chǎn)!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災(zāi)星!”嫌我晦氣?我就讓你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家門不幸。1“林未!你還有臉回來?”“月月,你……”我下意識想退縮,
用卑微的姿態(tài)平息眼前的一切。畢竟,她很快就是林諾的妻子,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
可白月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你看看!三歲,打碎明代青花瓷瓶,市場估值五十萬!
”“七歲,在公司年會上當眾摔倒,嚇跑了A輪投資人,集團股價暴跌,一夜蒸發(fā)三千萬!
”“十二歲,你一場高燒,爸爸為了照顧你錯過了和海外公司的簽約,項目損失一千五百萬!
”她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引來別墅內(nèi)所有人?!斑€有去年!就因為你所謂的‘犯沖’,
林諾連續(xù)丟了三個重要項目!他為了彌補損失,熬了多少個通宵,連覺都睡不好!林未,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他?!”一瞬間,連我自己都開始恍惚?!袄塾嫿?jīng)濟損失,
九千七百萬!”白月猛地合上賬冊。“林未,你不是這個家的人,你只是這個家的負資產(chǎn)!
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災(zāi)星!”她揚起手,朝我的臉扇來:“滾出去!我們林家,
不需要你這個掃把星!”我看到她眼底,閃過快意。我看到周圍的人麻木又理所當然的神情。
憑什么我要永遠當那被犧牲、被唾棄的墊腳石?我扣住她的手腕,反手用盡全力,
一耳光抽在她那張?zhí)搨蔚哪樕稀!芭?!”這一巴掌落下,白月那半邊臉上,
竟浮現(xiàn)出稀薄的黑氣!我甩開她的手,無視她震驚怨毒的目光,拿出手機,
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林諾的女人,拿著一本九千七百萬的賬單,說我是災(zāi)星,
要替您清理門戶。這個家,看來是容不下我了?!彪娫捘穷^,
傳來父親明顯急促的呼吸:“未未,你在哪?”2“未未,你別聽月月胡說,
她也是太擔心我了,才會口不擇言……”電話被林諾搶了過去?!拔矣悬c累,先回房了。
”我搶回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沒興趣再聽他虛偽的安撫?;氐轿页錆M檀香味的臥室。
這是我從小用到大的安神香,只有這味道能壓下我身上的煞氣,讓我安然入睡。
剛踏入房間三步,若有似無的甜腥味與檀香纏在一起,讓我胸口發(fā)悶。我快步走到香爐邊。
里面燃燒的,根本不是我的安神香!那是黑紫色的詭異香料。
我腦中閃過古籍中描述——尸香魔芋!以尸油和至陰之物煉制,是傳說中最陰毒的引蟲香!
專門用來召喚五毒邪祟!“沙沙……沙沙沙……”摩擦聲從床底和墻角傳來。
我強忍著尸香帶來的暈眩,猛地掀開床單!床底下,
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在瘋狂蠕動——油亮的毒蝎,斑斕的蜈蚣,
吐著信子的毒蛇……它們被尸香吸引,正從陰暗的角落里,涌向我的床鋪!
“咯咯咯……”白月倚在門框上,欣賞著我煞白的臉色:“姐姐,
我為你準備的‘驅(qū)邪’套餐,還滿意嗎?”“你瘋了!”我捂著胸口,尸香的毒性發(fā)作,
視線出現(xiàn)重影?!隘偅课疫@是在幫你啊,姐姐。你身上的晦氣這么重,師父說了,
要用‘五毒歸宗’,以毒攻毒,才能徹底凈化你。你看……”她蹲下身,竟然伸出手指,
撫摸正往床上爬的毒蝎?!八鼈兌嘞矚g你的氣息啊。這說明你們天生就是一類,
都該待在陰暗的泥土里。”我踉蹌后退,尸香的毒性正在麻痹我的神經(jīng)?!耙院螅?/p>
你就和它們好好相處吧?!卑自抡酒鹕?,整理著裙擺,“畢竟,像你這種不祥的東西,
也只配與毒蟲為伍了?!毙乜诘膼炌从l(fā)劇烈,我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煞氣被這邪術(shù)引得暴躁。
這是要我的命!我強撐著清明,右手探入口袋,摸到了下山前師父塞給我的救命符。
白月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用盡全力,狠狠捏碎了它!“嗡——”金光自我指縫間爆開,
瞬間掃過整個房間!那些正瘋狂爬行的毒蟲,一個個墜落,化為死物。我佯裝被毒氣熏倒,
摔在地上。她回頭看到滿地毒蟲,感到疑惑。但她并沒有多想?!鞍Γ?/p>
真可憐……”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姐姐,你看,連毒蟲都嫌棄你呢?!闭f完,
她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離去,還“貼心”地替我關(guān)上房門。3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間。
“王嬸,幫我把房間里的味道清理下,再換一套新的床品。
”平日里應(yīng)聲如流的王嬸卻沒有出現(xiàn)。我皺了皺眉,走向廚房:“張叔?李姨?
”廚房里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手里拿著我的名貴茶具,正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你是誰?
王嬸他們呢?”“王嬸?那個老東西早被辭了?,F(xiàn)在這個家,是我們說了算。
”從各個房間里陸續(xù)走出七八個陌生面孔,一個個面相兇惡,眼神不善。“你們憑什么?
這里是我家!”領(lǐng)頭的女人放下茶具:“哎呀,未未小姐,您別生氣嘛。
我們都是月月的親戚,專門來照顧您的。”話說得好聽,但她眼中的惡意卻毫不掩飾。
“月月說了,您最近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老是胡思亂想,害怕毒蟲啊、邪術(shù)啊的。
我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專門來保護您的呢?!逼渌麕兹艘布娂婞c頭附和,
臉上掛著虛假的笑:“是啊,月月小姐可真貼心,想得這么周到?!薄熬褪蔷褪牵瑩Q作我們,
可沒這份耐心照顧…”那人話說到一半,被女人瞪了眼,立刻改口,
“照顧需要特殊關(guān)懷的人?!蔽噎h(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完全占領(lǐng)了這個家。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月月說了,您身上的厄運太重,會害死諾少爺?shù)?。所以啊?/p>
我們要時刻監(jiān)督您,不能讓您再干出危險的事情來?!薄氨O(jiān)督?”我冷笑,
“你們有什么資格?”“資格?”女人掏出一張紙,在我面前晃了晃,
“諾少爺親自簽的委托書,委托我們看護他親愛的姐姐。您要是不配合,
我們可以強制執(zhí)行哦。”我搶過紙張,上面確實是林諾的筆跡和簽名。弟弟,
連你也…“夠了!這是我的家,你們立刻滾出去!”女人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逼近?!靶〗?,
您這是要襲擊我們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報警,說您精神失常,威脅他人安全。
”其他幾人也圍上來,惡狠狠地盯著我?!斑€是說,您想體驗一下叫'特殊照顧'?
月月小姐可是特別交代過,要我們用心呵護您呢?!?“你們在干什么!放開我姐!
”林諾沖進來,推開擋在最前面的男人,將我護在身后??吹剿谋秤埃业男幕嘏?。
“諾諾,你來得正好!”我抓住他的衣角,“他們要害我!”林諾回頭,看到我眼中的驚恐,
臉色鐵青?!鞍自?!這就是你說的‘照顧’?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月淚眼婆娑地走過來,
抓住林諾的胳膊?!爸Z諾,你別怪他們,是我讓他們這么做的!
你姐姐她……她身上的邪氣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她從懷里掏出黑氣森森的骨釘。
“這是鎮(zhèn)魂釘,師父說了,只有把它釘入姐姐的天靈蓋,才能鎮(zhèn)住她身上的邪氣,
不然我們?nèi)叶紩凰怂溃 薄澳惘偭?!”林諾甩開她的手,“她是我的親姐姐!
你怎么能用這種惡毒的東西對她!”“諾諾,我也不想??!可你爸爸之前吐血,
醫(yī)生就查不出病因,師父說那就是被姐姐的煞氣沖撞的!下一個就是媽媽,然后就是你!
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師父還算了,今天若不下釘,
三天后就是姐姐的死期!她會變成厲鬼,第一個索命的就是你!諾諾,我們是在救她,
也是在自救??!”“自救?”“諾諾,別信她!她全是胡說八道!爸爸的病我會想辦法,
我怎么可能害你們!”“諾諾,我知道你孝順!難道你要為了姐姐,眼睜睜看著爸爸病死,
媽媽跟著受苦嗎?你是林家唯一的兒子,難道要讓林家絕后嗎?我知道這很殘忍,
但我們是在救家人啊!”“為了爸爸媽媽……”林諾喃喃自語,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看我。
那眼神充滿了掙扎和權(quán)衡。我的心沉了下去?!爸Z諾,你看著我的眼睛。從小到大,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他看著我,淚水落下來?!敖?,
對不起……我不能沒有爸爸媽媽……我也不能死……”他閉上眼,不敢看我的表情。
“她說得對,這是在救你,也是在救我們。等你好了,
一切都會好的……”他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將我壓制住,無法動彈。白月從地上爬起,
舉著那根鎮(zhèn)魂釘,一步步向我走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弟弟。原來,最鋒利的刀,
真的來自最親的人。5鎮(zhèn)魂釘刺入頭頂?shù)哪强蹋腋杏X靈魂被生生撕裂,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
“諾諾……為什么?”他猛地背過身,肩膀劇烈顫抖。我顫抖著摸出手機,
憑著肌肉記憶撥出號碼?!鞍帧彪娫捊油ǎ疫€來不及求救,手機就被白月奪走,
狠狠砸在地上?!澳愀墒裁?!”林諾猛地轉(zhuǎn)身,將她推得踉蹌倒地。
“我只是讓你鎮(zhèn)住她的煞氣,誰讓你傷她!誰讓你摔她手機的!”他指著我的頭頂,
“爸要是打電話過來,你讓我怎么交代?!”白月也摔懵了,眼中滿是委屈:“諾諾,
我……我只是怕叔叔阿姨擔心……”“擔心?”“姐!對不起!對不起!
”他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痛苦地嘶吼,“我以為那東西只是讓你睡一覺??!
”看著他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模樣。也許……他真的只是被蒙蔽了?他還是愛我的?
“諾諾……”我伸出顫抖的手,想碰碰他的臉。他握住我的手,貼在自己滿是淚痕的臉上,
哭得更兇了:“姐,你原諒我,求你原諒我!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他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白月:“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姐姐熬安神湯!
用最貴的藥材!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白月咬著唇,低眉順眼地說:“好,
我這就去?!笔昼姾螅藖硪煌牒诤鹾醯臏??!拔次唇悖瑢Σ黄穑愫攘怂幒煤眯菹?,
很快就不痛了?!彼曇魷厝?,眼中含著淚,像做錯事的孩子。林諾接過碗,小心地吹,
遞到我嘴邊:“姐,喝吧。白月她知道錯了,我們還是一家人?!笨粗艿苣请p愧疚的眼睛,
看著白月誠懇道歉的姿態(tài)。也許是我錯怪他了。他還是那個拼了命也會保護我的弟弟。
我接過碗,將苦腥的湯藥,一飲而盡。喝完的瞬間,我看見白月嘴角勾笑。
而我最親愛的弟弟,林諾,他長長地松了口氣,眼中那“愧疚”,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想說話,舌頭卻開始麻木。我想掙扎,四肢如灌了鉛。天旋地轉(zhuǎn)中,
我聽見白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諾諾,這次的藥量,夠她睡到地方了吧?”“夠了。
師父已經(jīng)在屠宰場等著了,今晚的換運大典,不能出任何差錯?!薄疤昧?!
”白月歡呼雀躍,俯身在我耳邊,“姐姐,你就是我們?nèi)绎w黃騰達的祭品啊。
”祭品……我拼盡全力想睜開眼,看看我那“悔不當初”的弟弟?!坝涀。幚砀蓛酎c,
我不想她變成厲鬼回來找我?!?載著我的面包車即將駛出別墅區(qū)時,
被勞斯萊斯攔在路中央。那是父母的車。白月和她的同伙們顯然被這變故嚇到了,
司機猛踩剎車,我的身體在車廂里撞擊著車壁?!霸趺椿厥??誰的車?”白月聲音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