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雨穿成虐文里慘死的反派奸相,按原文情節(jié),她會先被反派皇帝張臣革職下獄,
再被曾愛慕的男主亂箭穿心。為保小命,何靜雨決心當好臣子,效忠張晨,
阻止他黑化成瘋批??蓮埑纪蝗荒苈犚娝男睦镌挕竟坊实垩b仁德,塑料袋都沒你能裝!
】【狗皇帝生病時脆弱得我見猶憐,可惜是反派,打不過男主,最后連江山都丟了。
】【麗妃這么美,狗皇帝清心寡欲,難道是腎虛?】張臣:“……”等等,她不是個男的嗎?
………………………………………………………………何靜雨是被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嗆醒的。
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往下滑,激得她猛地咳嗽,眼前陣陣發(fā)黑。朦朧中,
她看見一個穿著藏青色錦袍、面白無須的小太監(jiān)正端著藥碗,滿臉慌張地說:“相爺,
您慢點喝,這藥是陛下特意讓太醫(yī)院熬的,說是能治您的風寒?!薄跋酄??”何靜雨懵了。
她不是正在家里趕項目報告,
對著電腦屏幕上“虐文反派奸相結(jié)局:亂箭穿心”的吐槽帖發(fā)呆嗎?怎么一睜眼就換了地方,
還成了這帖子里的倒霉蛋?她掙扎著坐起身,
環(huán)顧四周——雕花檀木床掛著繡云紋的明黃色紗帳,桌上擺著青瓷筆洗和鎏金硯臺,
連空氣里都飄著淡淡的龍涎香。這排場,比她在博物館見過的王侯墓室復原場景還講究。
“相爺,您要是還難受,奴才再去請?zhí)t(yī)來?”小太監(jiān)見她臉色發(fā)白,
又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何靜雨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
腦子里突然涌入一堆陌生記憶——原主也叫何靜雨,是當朝最年輕的丞相,
出身名門卻心術(shù)不正,一邊暗戀男主逸王,一邊幫反派皇帝排除異己,
最后落得革職下獄、被逸王亂箭射死的下場。“好家伙,真穿成這個冤種了?
”何靜雨在心里哀嚎。她記得清清楚楚,原主死得慘,
一是站錯隊跟著反派皇帝一條道走到黑,二是太蠢,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坑進了坑里。
“相爺,您說什么?”小太監(jiān)沒聽清她的嘟囔,疑惑地問。“沒什么。
”何靜雨趕緊收斂神色,端起藥碗一飲而盡——不管怎么說,先保住命再說。放下碗時,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月白色里衣領(lǐng)口寬大,隱約能看見鎖骨。等等,原主不是男的嗎?
怎么這身材……她猛地掀開被子,伸手摸向胸口——軟的!再往下摸,腰間沒有多余凸起,
腿間更是平坦一片。何靜雨:“?。?!”合著這反派奸相,還是個女扮男裝的?
難怪原主暗戀逸王不敢說,這要是暴露了,別說當丞相,能不能活過第二天都難說!“相爺,
陛下派人來問,您病好點沒,要是能起身,就去御書房議事?!遍T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
何靜雨心里一緊。反派皇帝!原主記憶里,這位陛下叫張臣,年少登基,手段狠辣,
表面溫和仁德,背地里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按照原文情節(jié),原主這次風寒,
就是前幾天替張臣背了“苛待流民”的黑鍋,氣郁攻心才病倒的?!爸懒耍疫@就去。
”何靜雨深吸一口氣,讓小太監(jiān)幫自己換上丞相朝服——墨色錦袍束著玉帶,頭戴進賢冠,
又用特制發(fā)膠(古代版)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最后貼上兩撇假胡須。
鏡子里的人瞬間變成面容清俊、氣質(zhì)沉穩(wěn)的年輕丞相,誰也看不出這是個女子。
跟著侍衛(wèi)走進御書房時,何靜雨的心跳得飛快。她抬眼望去,
只見龍椅上坐著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人,面容俊美得近乎妖異,
眉眼間卻帶著一絲病氣——聽說張臣從小體弱,常年湯藥不斷。“臣何靜雨,參見陛下。
”何靜雨按記憶里的禮儀躬身行禮,心里卻瘋狂吐槽:【狗皇帝裝得還挺像,
明明昨天還在后宮打死個宮女,今天就擺這副溫和樣子,塑料袋都沒你能裝!】話音剛落,
龍椅上的張臣突然頓了一下,握著朱筆的手微微收緊。他抬眼看向何靜雨,
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何相身體不適,不必多禮,賜座。
”何靜雨心里咯噔一下——剛才那話,他不會聽見了吧?不可能不可能,讀心術(shù)這種東西,
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她定了定神,謝恩坐下,等著張臣說事。張臣卻沒立刻提議事的事,
反而問起她的病情:“何相這次風寒,倒是讓朕擔心了許久。前幾日流民之事,辛苦你了。
”【辛苦個屁!還不是你讓我背鍋?要不是為了保住丞相之位,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再說你這病秧子樣子,看著比我還虛,還好意思擔心別人?】何靜雨低著頭,表面恭敬,
心里的吐槽卻沒停。張臣握著朱筆的手徹底停住了。他盯著何靜雨的后腦勺,
眼神從探究變成震驚——他剛才,好像真的聽見了何靜雨的心聲?而且這內(nèi)容,
跟他印象里那個唯唯諾諾、一心攀附的何相,完全不一樣!“何相,
”張臣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朕聽說,你近日與逸王走得頗近?
”何靜雨心里一慌——來了來了,原文里張臣就是從這里開始懷疑原主的!她趕緊抬頭,
一臉忠誠地說:“陛下多慮了,臣與逸王只是朝堂上的同僚,并無私交?!薄緩U話!
誰愿意跟那個男主走近?不知道你這狗皇帝最忌恨逸王嗎?我可不想被你當成叛徒,
提前送進大牢!】張臣:“……”確定了,他真的能聽見何靜雨的心聲!而且這何相,
不僅對他怨氣滿滿,還好像知道些什么?“提前送進大牢”,難道她知道自己以后會處置她?
張臣壓下心里的震驚,繼續(xù)不動聲色地試探:“朕看逸王近日行事穩(wěn)妥,頗有才干,
或許以后能幫何相分擔些朝堂之事。”【拉倒吧!逸王那是主角光環(huán)加持,等他勢力壯大了,
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這狗皇帝!到時候你連江山都保不住,還想讓他幫我分擔?
怕不是想讓我跟你一起陪葬!】張臣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逸王……奪他江山?
何靜雨怎么會知道這些?難道她是逸王的人?可她剛才的心聲里,
又明顯怕被自己當成叛徒……“陛下,臣還有要事要奏。”何靜雨見張臣半天不說話,
還以為自己剛才的回答不夠真誠,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近日南方水災,流民涌入京城,臣以為,
當務(wù)之急是開設(shè)粥棚安撫流民,同時派人去南方賑災、修復堤壩。
”這可是她昨晚在腦子里想了半宿的對策——原文里,張臣就是因為沒及時處理水災,
導致流民暴亂,給了逸王收買人心的機會,才一步步走向滅亡的。她現(xiàn)在提出這個,
一是想刷張臣的好感度,二是想改變情節(jié),讓自己不至于死得那么慘。張臣卻沒立刻回應(yīng),
反而盯著她的臉,心里琢磨:她連流民暴亂的隱患都知道?還特意提出賑災,
是真心為了朝堂,還是另有所圖?他正想著,
就聽見何靜雨的心聲又冒了出來:【狗皇帝快答應(yīng)??!這可是保住你江山的第一步,
別磨磨蹭蹭的!再耽誤幾天,流民都要沖進皇宮了!】張臣:“……”行吧,
看在她“真心為江山”的份上,就先信她一次。他放下朱筆,點頭道:“何相所言極是,
此事就交由你全權(quán)負責。所需銀兩、糧草,你直接去戶部支取。
”何靜雨心里一喜:【算你還有點腦子!不枉我費這么多口舌。
】張臣:“……” 他突然覺得,能聽見心聲也不是什么好事,這何相的吐槽,
實在太扎心了。離開御書房后,何靜雨立刻去了戶部。戶部尚書是個老滑頭,
見她來支取銀兩,故意推脫說國庫空虛,讓她再等等。何靜雨哪能等?
她直接把張臣搬了出來:“王尚書,此事是陛下親口吩咐,若你執(zhí)意推脫,
那我只能回宮向陛下復命,說戶部無銀賑災了?!蓖跎袝樕蛔?,
趕緊陪笑道:“何相說笑了,臣這就讓人準備銀兩糧草,絕不敢耽誤賑災大事。
”【算你識相!不然等流民鬧起來,第一個砍的就是你這老滑頭的腦袋!】何靜雨心里冷哼,
表面卻笑著說:“王尚書深明大義,臣替流民謝過王尚書了?!眲傋叱鰬舨看箝T,
何靜雨就撞見了逸王。逸王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袍,手持折扇,看起來溫文爾雅,
正是原文里的男主?!昂蜗唷!币萃豕笆中卸Y,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在他眼里,何靜雨就是張臣的走狗,只會助紂為虐。
何靜雨心里翻了個白眼:【男主了不起???還不是靠主角光環(huán)?要不是我知道情節(jié),
早就被你騙了!】她表面上卻恭敬地回禮:“逸王殿下?!币萃跛坪鯖]想到她會這么客氣,
愣了一下,才說:“聽聞何相負責賑災之事?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本王愿盡一份力。
”【別假惺惺了!你不就是想趁機收買人心嗎?我才不上你的當!
】何靜雨笑著說:“多謝逸王殿下好意,不過此事陛下已交由臣負責,臣能處理好,
就不勞煩殿下了。”逸王碰了一鼻子灰,臉色有些難看,卻也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何靜雨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氣——還好沒跟他扯上關(guān)系,不然被張臣知道了,
肯定沒好果子吃。接下來的幾天,何靜雨忙得腳不沾地。她在京城外開設(shè)了十個粥棚,
每天親自去查看情況,確保每個流民都能喝上熱粥。她還派人去南方賑災,修復堤壩,
同時嚴令地方官不許克扣賑災銀兩糧草。流民們對何靜雨感激涕零,
紛紛說她是“青天大老爺”。何靜雨心里卻在想:【別夸了別夸了!
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這些事,自然也傳到了張臣的耳朵里。張臣坐在御書房里,
聽著太監(jiān)匯報何靜雨的所作所為,又聽見她心里的吐槽,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這何相,
倒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這天晚上,張臣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咳嗽不止。
太醫(yī)院的院判趕緊來診脈,說是風寒復發(fā),需要好好靜養(yǎng)。何靜雨聽說后,
心里嘀咕:【狗皇帝怎么又病了?真是個病秧子!不過他要是死了,逸王肯定會趁機奪權(quán),
到時候我還是沒好下場。算了,還是去看看他吧,順便刷點好感度。
】她提著太醫(yī)院剛熬好的藥,走進了張臣的寢宮。張臣正靠在床頭看書,臉色蒼白,
看起來確實病得不輕?!俺己戊o雨,參見陛下?!焙戊o雨躬身行禮。張臣放下書,
看向她:“何相怎么來了?賑災之事不忙嗎?”【能有你這病秧子的命重要?我要是不來,
你死了我怎么辦?】何靜雨心里吐槽,表面卻笑著說:“臣聽說陛下身體不適,
特意來看看陛下。這是太醫(yī)院剛熬好的藥,陛下趁熱喝吧。”她端著藥碗走到床邊,
遞到張臣面前。張臣接過藥碗,卻沒有立刻喝,反而盯著她的臉看。
何靜雨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他怎么一直盯著我看?難道發(fā)現(xiàn)我是女的了?不可能啊,
我這假胡須貼得挺牢的……】張臣聽見她的心聲,差點笑出聲。他強忍著笑意,喝了一口藥,
皺著眉頭說:“這藥太苦了。”【苦就對了!良藥苦口利于病,你個嬌生慣養(yǎng)的皇帝,
喝個藥還嫌苦,真是矯情!】何靜雨心里吐槽,表面卻安慰道:“陛下,良藥苦口,
為了身體,陛下還是忍忍吧?!睆埑挤畔滤幫耄蝗徽f:“何相,你靠近點,朕有話跟你說。
”何靜雨心里一驚:【他想干什么?不會是想對我動手吧?
我可打不過他……】她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剛靠近床邊,就被張臣一把抓住了手腕。
何靜雨嚇得渾身一僵,心里瘋狂尖叫:【狗皇帝你干什么?放開我!我可是男的(假的)!
你別亂來!】張臣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何相,你怕什么?
朕又不會吃了你。”他松開何靜雨的手腕,慢悠悠地說:“朕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幫朕,
你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焙戊o雨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
難道他真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聲?她強裝鎮(zhèn)定地說:“陛下說笑了,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怎會不是真心幫陛下?”【完了完了,他肯定聽見我的心聲了!怎么辦?要不要承認?
承認了會不會被他殺了?】張臣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何相,你不用裝了。
朕能聽見你的心聲?!焙戊o雨:“!??!”她瞪大了眼睛,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張臣:“陛下……您說什么?”“朕能聽見你的心聲。
”張臣重復了一遍,“從你第一次在御書房吐槽朕開始,朕就聽見了。
”何靜雨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讀心術(shù)?這是什么離譜的設(shè)定?她張了張嘴,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張臣看著她呆萌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怎么?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