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氏集團(tuán)唯一的千金,沈晚星。父親將我視作掌上明珠,整個上流圈人盡皆知。
可就在沈氏的慶功宴上,我當(dāng)眾跪在了我爸的死對頭,陸淮面前。我獻(xiàn)上沈氏的核心機(jī)密,
聲音清晰,擲地有聲:「求你,搞垮沈氏?!顾腥硕剂R我是瘋子,是白眼狼。他們不知道,
上一世沈氏破產(chǎn),我爸從高樓一躍而下時,那個笑著推了他一把的人,此刻就站在人群里。
1 跪求覆滅水晶燈折射著滿場虛偽的笑意。我撥開人群,徑直走向宴會的主角,
我父親的死對頭——陸淮。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直直跪了下去。
冰涼的香檳從我頭頂淋下,是我爸親手澆的。他端著香檳杯的手劇烈地顫抖,酒液灑了一地。
下一秒,他猛地將杯子砸在地上,水晶碎片四濺。他指著我,
聲音因為憤怒而嘶?。骸干蛲硇?!」我毫不在意,抬頭迎上陸淮那雙沉寂如夜的眼。
我用盡全身力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陸總,我用沈氏的核心機(jī)密跟你做交易。」
在他探究的目光中,我獻(xiàn)上我的籌碼,也獻(xiàn)上我所有的尊嚴(yán)?!盖竽悖憧迳蚴??!?/p>
滿場死寂。我聽見有人倒抽冷氣,有人在低聲咒罵我是引狼入室的白眼狼。沒人知道,
上一世沈家覆滅時,我爸從高樓一躍而下。這一世,我只是想讓他,
還有所有我在乎的人……活下去。2 重生之約陸淮沒有立刻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他的目光從我的頭發(fā)絲,一寸寸移到我跪在地上的膝蓋。那種眼神里沒有情緒,只有估量,
讓我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擺在貨架上的商品。良久,他彎下腰,沒有碰我,
但極近的距離讓我不得不仰頭看他。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力:「沈晚星,
你知道背叛沈家的下場嗎?」我當(dāng)然知道。上一世,我為了保全沈家,
嫁給了我的未婚夫周子昂??伤麉s聯(lián)合外人,掏空了沈氏,最后逼得我爸走上絕路。而我,
被他當(dāng)成禮物送給了他的合作方,受盡折磨而死。重活一世,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與其被那些偽善的人蠶食殆盡,不如由我親手,為沈家選擇一個結(jié)局。我看著陸淮,
眼中沒有絲毫畏懼:「我知道。但我更想看到,沈氏在我手里,以一種全新的方式……重生。
」陸淮眼底的興味更深了。他松開我,后退一步,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動作不大,
卻像是在我與他之間劃開了一道無形的界線?!赣悬c意思。明天上午九點,來陸氏頂樓找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滿場驚愕的賓客,和我那個氣到幾乎要昏厥的父親。
3 父女決裂我爸當(dāng)場扇了我一巴掌。「逆女!你給我滾!我沈家沒有你這種女兒!」
火辣辣的疼從臉頰蔓延開,可我心里卻一片平靜。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回到沈家別墅,
迎接我的是我媽哭紅的雙眼和一地的瓷器碎片?!竿硇牵愕降诪槭裁匆@么做?
你知不知道,你爸他……他快被你氣出心臟病了!」我媽拉著我的手,聲淚俱下。我看著她,
心里一陣刺痛。上一世,沈家破產(chǎn)后,我媽一夜白頭,最后郁郁而終。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喉間的哽咽,抽出自己的手:「媽,我累了,想休息?!刮覜]有解釋。因為我知道,
無論我說什么,他們都不會相信。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為了報復(fù),
不惜毀掉整個家族的瘋子。第二天,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陸氏集團(tuán)的頂樓。
陸淮的辦公室大得像個小型展覽館,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際線。但最引人注目的,
是他辦公桌旁一整架的古籍,與這現(xiàn)代化的辦公室格格不入。他坐在辦公桌后,
神情淡漠地看著我:「想好了?」我點頭,
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這是沈氏未來半年的所有項目規(guī)劃,以及……我們最大的底牌,
城南那塊地皮的競標(biāo)方案?!惯@是我爸的畢生心血。上一世,就是因為這個項目失敗,
導(dǎo)致資金鏈斷裂,沈氏才會一敗涂地。4 交易籌碼陸淮拿起文件,卻沒有看。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上。「你父親打的?」我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
他輕笑一聲,將文件扔回給我:「沈晚星,你以為憑這些,就能讓我?guī)湍???/p>
我心里一沉:「陸總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站起身朝我走來,明明腳步很輕,
我卻感覺腳下的地板都在震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這些東西,我自己也能弄到。我想要的,是你。」我瞳孔驟縮:「你……」「做我的女人。
」他俯身,在我耳邊吐出殘忍的話語,「用你自己來換。否則,我不僅不會幫你,
我還會讓沈氏……死得更快,更慘。」一股寒意從我的尾椎骨直沖上天靈蓋,
指尖都開始發(fā)麻。 或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都涼了。我算到了一切,卻唯獨沒有算到,
陸淮會提出這樣羞辱性的要求。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那雙深邃的眼眸里,
沒有絲毫感情,只有赤裸裸的占有。上一世的噩夢再次襲來,被當(dāng)成玩物送人的屈辱和痛苦,
幾乎要將我淹沒。我咬破了嘴唇,鐵銹般的血腥味讓我混亂的大腦冷靜下來?!负?。」
我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我答應(yīng)你?!棺饑?yán)算什么?只要能讓他們活下去,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5 屈辱契約陸淮似乎沒料到我會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他挑了挑眉,
直起身,重新回到辦公桌后,按下了內(nèi)線電話?!杆鸵惶赘蓛舻囊路退幐噙M(jìn)來?!购芸欤?/p>
他的秘書敲門而入。她看到我時,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就恢復(fù)了職業(yè)的冷靜。
她將東西放下,對我微微頷首,然后退了出去?!笓Q上?!龟懟粗噶酥干嘲l(fā)上的衣服,
「然后自己上藥。我不想看到我的東西,身上帶著別人的印記?!顾脑挘褚话训?,
狠狠扎進(jìn)我心里。休息室的門一關(guān)上,我的眼淚就失控了。我靠著門板,
只允許自己軟弱十秒。然后,我擦干眼淚,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給臉上的傷上藥。
藥膏的刺痛感讓我清醒。鏡中的女人,除了那雙眼睛,已經(jīng)完全陌生?!笓Q好了嗎?」
門外傳來陸淮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他換了身休閑裝,少了幾分攻擊性。
他沒多看我一眼,只拋下一句:「走吧,你住我那?!?/p>
6 暗夜試探我被陸淮帶回了他的私人別墅。別墅坐落在半山腰,遠(yuǎn)離市區(qū)的喧囂,
安靜得能聽到風(fēng)聲。他把我?guī)У蕉堑囊婚g臥室,布置是冷淡的黑白灰,和他的人一樣。
「你的房間?!顾院喴赓W,「需要什么,跟管家說。」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似乎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我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房間里,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明碼標(biāo)價的商品,
等待著買家的驗收。晚上,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午夜時分,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我立刻閉上眼睛,裝作熟睡。陸淮走了進(jìn)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他在我床邊站了很久,
久到我?guī)缀跻b不下去。然后,我感覺到床墊微微下陷,他躺在了我身邊。他沒有碰我,
只是安靜地躺著,呼吸平穩(wěn)。我卻緊張得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忘了。黑暗中,
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沈晚星,
別裝了?!刮冶澈蟮募∪馑查g繃緊,連裝睡的平穩(wěn)呼吸都亂了一拍。月光從窗外灑進(jìn)來,
我能看到他清晰的側(cè)臉輪廓。「你到底是誰?」他問。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刮夜首麈?zhèn)定?!改愫蛡髀勚械纳蚣掖笮〗?,不太一樣?!顾^身,
與我面對面,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仿佛能洞悉一切,「傳聞中的沈晚星,驕縱任性,
愚蠢無腦。可你……」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柑潇o了?!?/p>
7 聯(lián)姻布局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重生是我最大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個嘲諷的笑:「陸總是在夸我嗎?還是說,
你更喜歡那個傳聞中愚蠢的我?」「人在絕境中,總會有些變化。
我只是……不想死得太難看而已?!惯@個解釋,合情合理。陸淮盯著我看了半晌,
似乎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最終,他移開視線,淡淡道:「最好是這樣?!惯@一夜,
我們相安無事。第二天,陸淮給了我第一個任務(wù)?!肝乙?,在一個星期內(nèi),
拿到沈氏和天盛集團(tuán)合作的底價?!固焓⒓瘓F(tuán),是我前世的未婚夫,周子昂家的公司。
上一世,就是這次合作,讓周子昂抓住了沈氏的把柄,為后來的吞并埋下了伏筆。
我看著陸淮,問:「如果我拿到了,有什么好處?」「我可以保證,在搞垮沈氏后,
保你父母衣食無憂?!惯@個條件,正是我想要的?!负??!刮尹c頭,「我需要你的幫助?!?/p>
「說。」「我要你,以陸氏的名義,向我提出商業(yè)聯(lián)姻?!龟懟吹难壑虚W過意外,
隨即變成了然?!改阆肜梦?,刺激周子昂?」「沒錯?!刮液敛谎陲椢业哪康模?/p>
「周子昂這個人,自負(fù)又多疑。只要他知道我和你有了關(guān)系,就一定會方寸大亂。到時候,
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時機(jī)?!龟懟垂雌鸫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沈晚星,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狠。」狠嗎?比起他們曾經(jīng)對我做過的一切,這根本算不了什么。
8 父女對峙陸氏與沈家聯(lián)姻的消息,直接把我爸送進(jìn)了醫(yī)院。我趕到時,
我媽正守在病床前,一見我,眼里的淚就變成了恨,瘋了似的沖上來。「你這個孽障!
還嫌害得不夠嗎!」我沒有躲,任由她的巴掌一下下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直到她打累了,
我才開口:「媽,讓我跟爸談?wù)?。」我媽還想說什么,病床上的我爸卻先開了口,
聲音沙啞得像破了的風(fēng)箱:「讓她進(jìn)來。」我媽只好恨恨地退了出去。病房里,
只剩下我們父女。他躺在床上,臉色灰敗,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快死了,」他問,「所以急著把沈家賣個好價錢?」他的話像一根針,
扎進(jìn)我心里。我咽下喉嚨里的酸澀,走到床邊?!赴?,我從沒想過要賣掉沈家?!?/p>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激動得想要坐起來。我按住他:「爸,相信我。我是在救你,
救我們整個家。」「救我?」他忽然大笑起來,笑聲里滿是絕望,「沈晚星,
你就是這么救我的?跪在陸淮面前,把沈家的臉丟盡,現(xiàn)在還要嫁給他,好讓我死不瞑目?」
我不再解釋。任何言語在此時都顯得蒼白。我只是從包里拿出那支錄音筆,
輕輕放在他的床頭柜上。「爸,如果你還認(rèn)我這個女兒,就聽一聽里面的內(nèi)容?!拐f完,
我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再回頭。門在身后關(guān)上,將一切隔絕。那支筆,是我最后的賭注。
9 魚餌上鉤剛出醫(yī)院,周子昂的電話就追了過來?!竿硇?,你在哪?」他聲音急切。
我報了附近咖啡館的地址。他幾乎是跑著進(jìn)來的,一坐下就抓住我的手?!竿硇?,
別嫁給陸淮,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道歉?!顾莸们檎嬉馇?,
眼里的悔恨幾乎能以假亂真。我沒說話,只是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端起了咖啡?!钢茏影?,
我們結(jié)束了。」「不!」他激動地反駁,「晚星,都是誤會,我心里只有你!」我放下杯子,
看著他,很輕地笑了一下。「是嗎?」我問,「那你敢發(fā)誓,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沈家的事?
」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不敢再看我?!改氵@是什么意思?」他問。
「沒什么?!刮艺酒鹕恚闷鸢?,「只是提醒你,周子昂,別再來煩我。否則,后果自負(fù)?!?/p>
我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回頭。魚餌已經(jīng)撒下,就等魚兒自己上鉤。10 戲中戲第二天,
魚就上鉤了。周子昂約我晚上在一家高級會所見面,說是要談合作細(xì)節(jié)。燭光晚餐,
紅酒玫瑰,他擺足了要重歸于好的架勢。我不動聲色地配合他。酒過三巡,
他終于忍不住了:「晚星,陸淮是不是逼你了?」我握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液灑了出來。
我抬起頭,眼睛里瞬間蒙上一層水霧?!缸影骸液秒y受……」「晚星!」
他立刻緊張地扶住我。我順勢靠在他懷里,聲音發(fā)顫,
像在說一個恐怖的秘密:「他逼我……他說,要讓沈家萬劫不復(fù)……」我感覺到他身體一僵。
口袋里,錄音筆的紅點無聲地閃爍?!富斓?!」他果然義憤填膺,「晚死,別怕,有我?!?/p>
「可是……」我哭得更厲害,揪著他的衣袖,「陸淮太可怕了,他說他什么都知道,
連……連我們和天盛合作的底價他都知道……」「什么?!」他扶著我的手猛地收緊,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杆趺磿??」「我不知道……」我拼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