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女人還是適合待在后院,可惜陛下沒有皇子,不然也不會將她養(yǎng)的如此跋扈!”
“閉嘴!”
裴茵猛地沖過去,一劍刺穿了說話的宮女喉嚨。
鮮血噴濺在她的喜服上。
另一個宮女嚇得癱在地上,連連磕頭:
“太女饒命!太女饒命?。 ?/p>
裴茵雙眼猩紅得像要滴血,一腳踹翻旁邊的宮燈。
“你們都知道!你們都知道林錦書要和親!為什么沒人告訴我?!為什么?!”
宮人們嚇得齊刷刷跪下,沒人敢說話。
裴茵喘著粗氣,一把揪住一個太監(jiān)的衣領(lǐng):
“說!父皇在哪?!”
“陛……陛下在御書房……”
太監(jiān)嚇得聲音都在抖。
裴茵一把推開她,提著劍就往御書房沖。
侍衛(wèi)想攔,卻被她一劍劈開:
“誰敢攔我,死!”
御書房里,皇帝正坐在龍椅上看奏折。
見裴茵提著劍沖進(jìn)來,頓時怒拍龍案:
“裴茵!你瘋了不成?竟敢?guī)﹃J御書房,莫非想謀反?!”
裴茵哐當(dāng)一聲扔掉劍,跪在地上。
額頭抵著冰冷的金磚,聲音帶著哭腔:
“父皇,兒臣求您告訴我,林錦書是不是真的要和親?為什么您不告訴兒臣?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皇帝看著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
“朕就是故意瞞著你,你心里只有那個云墨,林錦書于你而言不過是個礙眼的擺設(shè),告訴不告訴你,有什么區(qū)別?”
“可他是林錦書??!”
裴茵猛地抬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是兒臣出征前許了婚約的人!是林家唯一的血脈!”
“林家?”
皇帝冷笑一聲。
“林家軍握在林家手里二十年,朕寢食難安!林錦書要么和親,要么死,這是他唯一的活路!朕封他為安遠(yuǎn)侯,已經(jīng)是給足了林家面子!”
“活路?”
裴茵自嘲地笑了。
“可林家軍不見了!父皇,林家軍一夜之間全不見了!沒有林錦書的命令,他們怎么會走?您把他逼去和親,逼走了林家軍,這就是您要的結(jié)果嗎?”
“什么?!”
皇帝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手指著裴茵,聲音都在抖。
“你說林家軍不見了?怎么可能!朕昨天還派人去查過,軍營里明明還有人!”
話音剛落,一個侍衛(wèi)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
“陛下!不好了!邊疆急報!敵國突然進(jìn)犯,我軍死傷慘重,已經(jīng)丟了五座城池!敵兵來勢洶洶,像是早有預(yù)謀,恐怕……恐怕有內(nèi)奸在朝中里應(yīng)外合!”
戰(zhàn)報掉在地上,裴茵眼前一陣發(fā)黑,差點栽倒。
她扶著旁邊的柱子,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沒有林家軍,邊疆根本守不??!
她想起還在府里等她的云墨,心突然慌了,爬起來就往外跑:
“我要去找云墨,我要帶他去前線!”
皇帝在她身后喊:
“裴茵!你回來!現(xiàn)在不是去前線的時候!”
可裴茵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東宮,云墨正站在院子里。
身上穿的不是喜服,而是一身銀色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