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竟能聽見妻子心聲:「男主怎么還不死?取他心核獻(xiàn)祭大佬!」
林夜冷笑拔刀——這火葬場,我為你送終!1林夜的意識從無邊黑暗中掙扎浮起,
率先感受到的是胸口那炸裂般的劇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拉扯著無數(shù)根燒紅的針。
他費(fèi)力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了一瞬,才聚焦在床邊那個窈窕的身影上。蘇婉清。他的妻。
此刻正背對著他,微微低著頭,削著一只蘋果。午后的光線從病房窗戶的防爆欄縫隙擠進(jìn)來,
描摹著她纖細(xì)的脖頸和柔美的側(cè)臉輪廓,畫面恬靜得像一幅被末世塵埃掩埋了的古典油畫。
她似乎察覺到動靜,猛地回頭。那雙總是盛著一泓秋水般的眸子,
瞬間溢滿了擔(dān)憂與……狂喜?“老公!你醒了?老天爺,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耍?/p>
”她放下水果刀和蘋果,撲到床邊,冰涼柔軟的手緊緊握住他纏著繃帶的手,聲音哽咽,
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一滴淚珠恰到好處地從她眼角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溫?zé)幔?/p>
卻讓他莫名一顫。若是三天前,他定會反手握住她,用盡氣力安慰她別怕。 可此刻,
他喉嚨干澀,發(fā)不出一個音。與變異暴熊搏斗、利爪撕裂胸口的畫面碎片般撞擊著記憶。
在他試圖擠出一個微笑讓她安心時——一個冰冷、扭曲、與他妻子甜美嗓音截然不同的聲音,
毒蛇般驟然鉆入他的腦海:【該死的!這都沒死成?命真是比蟑螂還硬!
陳風(fēng)大哥那邊還等著我用他的心臟做獻(xiàn)祭引子,開啟‘天龍寶藏’呢!真是耽誤事!
】林夜渾身血液似乎瞬間凍僵。他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看向蘇婉清。她依然淚眼婆娑,
臉上寫滿了失而復(fù)得的慶幸與后怕,唇瓣翕動,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老公?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還疼?別嚇我啊……”【嘖,這眼神直勾勾的……跟傻了一樣。
難道是傷到腦子了?也好,傻了更方便下手?!磕菒憾镜男穆曉俅雾懫?,
與她的溫言軟語形成最殘酷的對比。林夜感到一陣劇烈的反胃,
胸口傷口處的疼痛被這突如其來的、撕裂靈魂的背叛感徹底淹沒。
十年……末世里相互扶持、生死與共的十年,原來竟是裹著蜜糖的砒霜!他猛地閉上眼睛,
不敢再看她那張無比熟悉此刻卻無比陌生的臉。他怕再多看一眼,
自己會忍不住掐斷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頸。“老公?
”蘇婉清的聲音帶上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和焦急,“你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
我叫醫(yī)生來……”【可別真死了,心臟必須活取才有效果。
還得再想辦法……下次直接用神經(jīng)毒素吧,雖然風(fēng)險(xiǎn)大點(diǎn),但不能再失手了。
】“不……”林夜從牙縫里擠出一個氣音,聲音沙啞得可怕,“不用……我……就是累,
想再睡會?!彼麖?qiáng)迫自己放松身體,甚至刻意讓呼吸變得綿長沉重,模仿陷入沉睡的狀態(tài)。
耳邊,傳來蘇婉清如釋重負(fù)的輕嘆,溫柔依舊:“好,好,你睡,我就在這兒守著你。
”【睡吧,睡熟了才好辦事。得盡快把消息傳給陳風(fēng)大哥,
計(jì)劃有變……還得弄到那種神經(jīng)毒素……】那心聲喋喋不休地謀劃著,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錐,狠狠鑿刻著林夜的心臟。他僵硬地躺著,一動不動,
如同躺在釘板之上。末世廢土的殘酷不曾擊垮他,戰(zhàn)友的犧牲讓他悲痛卻更加堅(jiān)韌,但此刻,
來自最親密之人的殺戮算計(jì),帶來的是一種足以將人徹底湮滅的冰冷和孤寂。
窗外的光線漸漸西斜,在冰冷的地面上拉出長長的、扭曲的陰影,像是無聲滋長的惡意。
病房里,只剩下儀器規(guī)律的滴滴聲,以及……一個男人內(nèi)心世界轟然倒塌后,死一樣的寂靜。
2時間在死寂的偽裝中緩慢爬行。林夜緊閉著眼,每一寸肌肉都繃得像拉滿的弓。
蘇婉清的心聲不再是連續(xù)的句子,
吐信般的碎片:【神經(jīng)毒素……黑市……老K……功勛點(diǎn)不夠……】 【陳風(fēng)大哥會給的吧?
畢竟是為了他的大業(yè)……】 【還得再試探一下,
真傻還是假傻……】每一個念頭都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扎進(jìn)林夜的神經(jīng)。
他能感覺到蘇婉清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審視著,衡量著。他必須做點(diǎn)什么,
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僵局,哪怕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含糊的呻吟,
眉頭緊鎖,像是被夢魘住,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再次睜開了眼睛?!袄瞎∧阈蚜??
”蘇婉清幾乎立刻湊上前,臉上的擔(dān)憂表情無縫銜接,甚至比剛才更濃烈?guī)追郑?/p>
“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我在呢?!彼焓郑胩嫠寥ゲ⒉淮嬖诘睦浜?。
林夜下意識地微微偏頭,避開了她的指尖。空氣凝滯了一瞬。蘇婉清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驚疑?!径闶裁??難道真的察覺了?不可能!我演技天衣無縫。
】她順勢將手落下,替他掖了掖被角,動作依舊溫柔,
聲音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你剛才好像很不安。
”林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沙?。骸八薄昂茫愕戎?,我剛晾了溫水。
”蘇婉清轉(zhuǎn)身去倒水,背影窈窕。
林夜的目光卻落在床頭柜那把水果刀上——剛才她用來削蘋果的那把。刀鋒在漸暗的光線下,
反射出一點(diǎn)寒芒。【用刀?太明顯……還是下毒最穩(wěn)妥?!克男穆曔m時傳來。
她端著一杯水回來,小心地扶起他一點(diǎn),將杯沿湊到他唇邊。水溫恰到好處。但林夜知道,
這平靜溫柔之下,是洶涌的殺機(jī)。他啜飲了一小口,水流過喉嚨,卻帶不起絲毫暖意。
“慢點(diǎn)喝。”蘇婉清柔聲說著,“等你好了,我給你煲你最愛的湯?!薄炯恿肆系臏?。
】林夜猛地嗆咳起來,劇烈地扭過頭,手臂看似無力地一擺——“啪嚓!
”水杯被他“不小心”碰到地上,摔得粉碎。溫水濺濕了蘇婉清的裙擺。“??!
”她低呼一聲,后退一步?!皩Α瓕Σ黄稹绷忠勾鴼?,眼神帶著一絲“虛弱”的慌亂,
“我…我沒拿穩(wěn)……”蘇婉清看著地上的碎片,又看看他,
臉上的表情像是無奈又心疼:“沒事沒事,一個杯子而已,你沒傷著就好。
”她蹲下身去收拾碎片。【笨手笨腳!真是廢物!
】 【不過……這反應(yīng)倒真像個虛弱的病人。】林夜靠在枕頭上,
劇烈咳嗽掩蓋著他急促的呼吸和冰冷的眼神。時機(jī)到了。就在蘇婉清收拾完碎片,站起身,
準(zhǔn)備再次展現(xiàn)她無邊“寬容”的那一刻,林夜忽然開口,聲音依舊沙啞,
卻帶著一種仿佛無意識的、夢囈般的直白:“婉清……”“嗯?”蘇婉清抬頭看他,
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
“如果……如果我這次沒挺過去……死了……”林夜的目光似乎沒有焦距,茫然地落在空中,
語氣緩慢得像是在交代遺言,“你……你有什么打算?”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蘇婉清臉上的笑容像是被冰封住,極其細(xì)微地僵硬了一下。盡管只有一瞬,但林夜捕捉到了。
她的內(nèi)心卻瞬間炸開了鍋:【他怎么突然問這個?!】【試探我?難道他真的聽到了什么?
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必須穩(wěn)住他!計(jì)劃還沒成功,不能前功盡棄!】電光石火間,
她眼眶迅速泛紅,淚水說來就來,聲音帶著哭腔和無比的堅(jiān)定:“你胡說什么!你不會死的!
我不準(zhǔn)你死!”她撲到床邊,緊緊抓住他的手,力度大得幾乎掐疼他:“林夜,我告訴你,
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我……我就跟你一起去!這末世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字字泣血,句句深情。若非那該死的心聲同時在他腦中尖叫,林夜幾乎又要信了?!敬蛩??
當(dāng)然是拿著你的心去找陳風(fēng)大哥!共掌大權(quán),享盡榮華!誰要跟你這個死鬼一起去死!晦氣!
】林夜看著她精湛的表演,感受著她“悲痛欲絕”的顫抖,
心中最后那點(diǎn)殘存的、可笑的溫情終于被徹底碾碎,化作一片冰冷的荒原。他反手,
用盡此刻能凝聚的所有力氣,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傻話……我……我怎么會丟下你……”“我只是……怕你受苦……”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仿佛力氣耗盡,重新閉上眼睛,像是又昏睡過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閉上的眼簾之后,
是怎樣一片洶涌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殺意風(fēng)暴。蘇婉清看著他“昏睡”的臉,
慢慢止住了哭聲。她輕輕抽回手,站在原地,靜靜看了他很久?!尽磥碚媸莻苛?。
】【也好,省得我再費(fèi)心試探?!俊镜米ゾo時間聯(lián)系老K了?!克D(zhuǎn)身,拿起外套和包,
腳步放得極輕,走出了病房門。門輕輕合上。病床上,林夜驟然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
冰冷如鐵。3蘇婉清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林夜立刻睜開眼,胸腔下的心臟劇烈搏動,
撞擊著傷處,帶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但他此刻渾然不覺,所有感官都凝聚在耳廓,
捕捉著門外的一切動靜。確認(rèn)她暫時離開,
一股混雜著劇痛、背叛后的虛脫和冰冷決絕的無力感,才海潮般緩緩漫上四肢百骸。
他艱難地喘息著,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窗外,末世永恒的黃昏色調(diào)渲染著破敗的街景,
幾縷黑煙從遠(yuǎn)處升起,無聲訴說著這座幸存者基地外永不停止的廝殺。
病房內(nèi)慘白的燈光早早亮起,映著他毫無血色的臉。他需要幫手。至少,
需要一個不會立刻背后捅刀的人。腦海中閃過一張憨厚、總是帶著點(diǎn)急切關(guān)切的臉——大牛。
跟他從同一個新兵營出來,一起在尸潮里滾過,愣,但忠誠,有一把子力氣。最重要的是,
大牛對蘇婉清,一直保持著近乎崇拜的尊敬,口口聲聲“嫂子是好人”。這曾讓林夜欣慰,
此刻卻成了最大的風(fēng)險(xiǎn)?!敬笈!粑抑毖?,他信我,還是信她?】 林夜內(nèi)心掙扎,
“他的赤誠,會不會反而成了刺向我咽喉的刀?”末世之下,信任是比純凈水還奢侈的東西,
而他剛剛被最信任的人徹底剝奪了這種能力。不能再等了。他艱難地伸手,摸向床頭柜。
他的個人終端還在,基地內(nèi)網(wǎng)的短程通訊功能應(yīng)該還能用。他避開可能被監(jiān)聽的公共頻道,
直接接通了一個加密線路。線路只響了一聲就被猛地抓起,那邊傳來一個粗獷焦急的聲音,
炸雷般響起,甚至帶著點(diǎn)哭腔:“頭兒?!是你嗎頭兒?!你醒了?!老天爺!
我就知道你命硬!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是大牛。
林夜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激動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樣子。
一絲微弱的暖意試圖沖破冰封的心防,但立刻被更深的警惕壓下?!皣u……小聲點(diǎn),大牛。
”林夜壓低聲音,氣息仍有些不穩(wěn),“我沒事。聽著,現(xiàn)在情況復(fù)雜,我需要你幫忙,
但絕不能驚動任何人……尤其是,你嫂子?!彪娫捘穷^猛地一靜。顯然,
“尤其是嫂子”這個附加條件,讓一根筋的大牛陷入了巨大的困惑?!邦^兒?為啥?
嫂子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她……”大牛的聲音低了下來,但還是透著不解。
【大哥怎么了?醒來第一個找俺,還不讓告訴嫂子?吵架了?不能啊,
大哥最疼嫂子了……】 隱約的心聲傳來,看來這讀心術(shù)對情緒極度激動且思維簡單的人,
在一定距離內(nèi)也能起效。林夜心中稍定,至少大牛的困惑是真實(shí)的,而非偽裝。
“別問為什么!”林夜語氣加重,牽動傷口,忍不住咳了兩聲,“聽著,大牛,這是命令!
第一,你悄悄來醫(yī)院,別讓人看見,特別是陳風(fēng)的人!第二,幫我查一下,
最近有沒有黑市的人,特別是叫‘老K’的,在基地活動。第三……”他頓了頓,
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去舊倉庫,
我原來放私人物品的那個銹蝕貨柜最底層,把我的‘夜刃’帶來。”“夜刃?!
”大牛倒抽一口涼氣,那柄特制的高頻粒子匕首是林夜的貼身殺器,見血封喉,
非生死關(guān)頭不用?!邦^兒,到底出啥大事了?要動家伙?是不是有人要對你不利?你告訴俺,
俺去劈了他!”【誰敢動俺頭兒!俺跟他拼了!】 心聲純粹而憤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林夜打斷他,語氣疲憊卻冰冷,“按我說的做。記住,對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你嫂子。
若她問起,就說……就說我在休息,你沒見過我。明白嗎?”大牛在那頭沉默了幾秒,
顯然正在進(jìn)行艱難的思想斗爭。最終,對林夜的絕對服從壓過了疑惑?!鞍场趁靼琢?,
頭兒?!彼曇舫翋炏聛?,“你放心,俺嘴嚴(yán)實(shí)得很!這就去辦!”通訊掛斷。
林夜無力地放下手臂,閉上眼睛。將“夜刃”握在手里的渴望從未如此強(qiáng)烈。那冰冷的觸感,
才能給他一絲虛無的安全感。門外走廊傳來規(guī)律的腳步聲,是巡邏的守衛(wèi)。
還有一個細(xì)碎的心聲飄過:【308房的傷員真麻煩,生命體征又不穩(wěn)了……嘖,
今晚又得加班?!渴亲o(hù)士。沒有異常。然而,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林夜知道,
殺機(jī)正在逼近。蘇婉清去找那個“老K”了,陳風(fēng)的人可能就在附近監(jiān)視。
而大牛……他忠誠,但也極易被利用。他就像在走一根懸于萬丈深淵之上的鋼絲,
兩側(cè)是濃霧,看不清誰是真正的獵手,誰是獵物。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漫長如年。
終于,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林夜瞬間調(diào)整呼吸,偽裝沉睡。進(jìn)來的人卻不是大牛,
而是去而復(fù)返的蘇婉清。她手里拎著一個保溫桶,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眼神卻像探照燈一樣,細(xì)細(xì)掃過病房的每一個角落,最后落在林夜臉上?!袄瞎?,
”她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我特意去食堂給你熬了點(diǎn)清粥,你睡了那么久,該餓了吧?
”她走近,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
目光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地上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的水杯碎片區(qū)域。【老K聯(lián)系上了,
毒素明天就能到手?!?【剛才……真的沒人來過?】4蘇婉清的聲音像裹著蜜糖的蛛絲,
輕柔地纏繞上來。林夜心臟猛地一縮,但呼吸依舊保持沉睡般的綿長。
他能感覺到她的視線在他臉上刮過,帶著審視的銳利。“還沒醒嗎?”她似是自言自語,
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和一點(diǎn)點(diǎn)失落。她打開保溫桶,
一股劣質(zhì)米粒熬煮后的寡淡氣味彌漫開來?!究磥硎钦鏇]醒。】【也好,
省得我還要費(fèi)心演戲?!俊久魈臁魈煲磺芯驮摻Y(jié)束了?!克诖策?,沒有離開的意思。
房間里只剩下她偶爾用勺子輕攪米粥的細(xì)微聲響,每一秒都拉長得如同酷刑。
就在林夜幾乎要按捺不住時,病房外走廊上,一陣沉重、雜亂而囂張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毫不掩飾地打破了醫(yī)院的寂靜。伴隨著粗魯?shù)暮艉龋骸皾L開!沒長眼嗎?
”“這層樓我們征用了,閑雜人等都他媽給我清出去!”林夜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
這些聲音……不是醫(yī)院的守衛(wèi)!蘇婉清攪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猛地站起身,
快步走到門邊,透過門上的小窗向外望去。【來了!是趙狼!陳風(fēng)大哥的人!
怎么這個時候來了?!】【計(jì)劃提前了?
還是……】她的心聲帶著一絲意外和不易察覺的慌亂?!芭?!
”病房門被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開,撞在墻上發(fā)出巨響。三個男人堵在門口。為首者身材高大,
穿著一件臟兮兮的皮質(zhì)外套,臉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疤痕,眼神兇悍而輕蔑,正是趙狼。
他身后跟著兩個嘍啰,同樣面帶不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病房,
最后落在病床上的林夜和門口的蘇婉清身上。“喲,蘇小姐,
果然在這兒伺候你這廢人老公呢?”趙狼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語氣輕佻無比。
蘇婉清臉色瞬間白了白,下意識地?fù)踉诓〈睬?,聲音帶著?qiáng)裝的鎮(zhèn)定:“趙狼?
你們……你們來干什么?這里是醫(yī)院,請你們出去!”【該死!他們這么闖進(jìn)來,
萬一驚醒了林夜……】【不對,趙狼這蠢貨不會亂來吧?陳風(fēng)大哥明明說等我信號!
】“出去?”趙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往前逼近一步,幾乎要貼到蘇婉清臉上,
目光淫邪地在她身上打轉(zhuǎn),“蘇小姐,我們大哥怕你一個人在這破醫(yī)院受委屈,
特地讓我們來接你去享福的。這鬼地方,哪配得上您這樣的美人兒?
”他身后的嘍啰發(fā)出猥瑣的低笑?!澳?!”蘇婉清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不敢徹底撕破臉,
“我不需要!請你們立刻離開!”林夜躺在床上,每一根肌肉都繃緊到了極致,
怒火在血管里奔涌,幾乎要沖破偽裝的軀殼。但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耳朵捕捉著每一個聲音,
讀心術(shù)全力運(yùn)轉(zhuǎn)。趙狼的心聲粗野而直接:“媽的,這娘們兒真帶勁!要不是大哥看上,
老子真想……嘿嘿。趕緊辦正事,拿了東西走人,這消毒水味兒真難聞。
”另一個嘍啰的心聲:“狼哥威武!看把這小美人嚇的!床上那癱子真是廢物,
老婆被這么調(diào)戲都不敢放個屁!”趙狼繞過蘇婉清,大步走到病床邊,俯下身,
像打量牲口一樣看著“昏迷”的林夜,嗤笑道:“嘖嘖嘖,林大隊(duì)長,以前不是挺橫嗎?
現(xiàn)在怎么成這熊樣了?真是廢物點(diǎn)心一個,連自己女人都護(hù)不住?!彼偷厣焓郑?/p>
似乎想去拍打林夜的臉!蘇婉清驚呼一聲:“你別動他!”幾乎同時,林夜通過讀心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