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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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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娘,首長家的千金,總愛問我一個問題:為啥每次碰完錢,我都要把手搓掉一層皮?

她不知道,上輩子,我就是為了幾張“大團結”,親手把兄弟推下了深淵。

他死在破敗的巷子里,身上比乞丐還臟,手里卻死死攥著給我買的半塊桃酥。他咽氣前,

求我:“阿野,下輩子,別認識我了……”我沒臉答應,一頭撞死在他身邊。再睜眼,

回到1983年,他還是那個干凈清秀的廠長公子,而我,依舊是那個街溜子。這一次,

老子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也要護他一輩子周全!01“陳野!你他娘的又在偷懶!

”車間主任李衛(wèi)東的吼聲,伴隨著扳手砸在鐵皮柜上的巨響,把我從渾噩中驚醒。

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斑駁的墻壁,“抓革命,促生產”的紅色大字標語,

還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濃烈又熟悉的機油味。我不是死了嗎?跟沈文秀一起,

死在了那個又濕又冷的雨夜?!澳隳撬廊说鶍尵褪沁@么教你的?

廠里的螺絲釘都要被你這種蛀蟲偷光了!”李衛(wèi)東唾沫橫飛,指著我的鼻子罵。

周圍的工友們都縮著脖子,沒人敢出聲。我緩緩轉動僵硬的脖頸,

看到了人群后面那個格格不入的身影。白襯衫,藍褲子,干凈得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人。

他手里拿著一本技術手冊,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擔憂。沈文秀。他還活著?;钌?,

干凈的,沒有滿身污泥和傷痕的沈文秀。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上輩子,就是這個李衛(wèi)東,為了搶廠長的位置,設計陷害沈文秀的父親,

讓他背上“投機倒把”的罪名,一夜之間從云端跌落泥潭。而我,

這個被沈文秀從餓死的邊緣拉回來的混蛋,為了李衛(wèi)東許諾的“十張大團結”,做了偽證。

我親手,把我的光,推進了無盡的黑暗?!翱词裁纯?!你小子再敢偷奸?;?/p>

老子今天就讓你滾蛋!”李衛(wèi)東見我沒反應,更加囂張,伸手就要來抓我的領子。

就是這只手。上輩子,就是這只手,把燒紅的鐵塊按在了沈文秀的背上。

一股暴戾的沖動直沖天靈蓋。我猛地站起身,身體快于思想,一把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腕。

我的手勁極大,常年打架練出來的力氣,像是鐵鉗一樣。

“你他媽……”李衛(wèi)東疼得臉都白了,另一只手下意識就想來打我?!袄钪魅危蔽议_口,

聲音沙啞得厲害,“機器好像有點問題,您最好去看看。”我盯著他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

那眼神,是我上輩子在黑市跟人搶地盤時,才會露出的兇狠。李衛(wèi)東被我看得心里發(fā)毛,

一時間竟忘了掙扎。“什、什么問題?”“三號機床的傳動軸,好像有裂紋?!蔽移届o地說。

三號機床是廠里剛從德國引進的寶貝,要是出了問題,他這個車間主任第一個倒霉。

李衛(wèi)東臉色一變,也顧不上我了,甩開我的手就往機床那邊跑。

工友們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誰不知道,李衛(wèi)東是廠長的小舅子,出了名的笑面虎,

得罪他沒好果子吃。只有沈文秀,穿過人群,走到了我身邊。

他把一個還帶著熱氣的饅頭塞進我手里,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焦急:“阿野,

你別沖動,他不是好人,你快走吧?!庇质沁@樣。永遠都是這樣。他自己都身處旋渦,

卻還在擔心我這個爛人。我看著手里的白面饅頭,眼眶一熱,差點當場哭出來。

上輩子我餓得快死了,在街上跟野狗搶食,就是這個傻子,把自己的午飯分給了我一半。

我沒吃饅頭,而是把它揣進懷里,然后抬起頭,看著沈文秀清澈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我不走。從今天起,我跟定你了?!鄙蛭男沣蹲×耍?/p>

顯然沒明白我話里的意思。而我心里卻在瘋狂吶喊:沈文秀,這一次,換我來守護你。

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讓他全家都睡不著覺!02李衛(wèi)東檢查了半天,屁都沒發(fā)現(xiàn),

回來想找我算賬,卻被他姐夫,也就是廠長老沈叫走了。我心里清楚,

這是沈文秀去通風報信了。這個傻子,總以為他爹能護住所有人。他不知道,風暴將至,

他爹就是第一艘要沉的船。下工后,我沒回家,而是繞到了廠子后面的廢料場。

這里是我上輩子的“老巢”,藏著我所有的家當。我從一塊松動的磚頭下,

摸出了一個油布包,里面是幾張皺巴巴的錢,還有一把磨得鋒利的三角刮刀。

這是我吃飯的家伙。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我沒急著去找李衛(wèi)東的麻煩。

我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他會利用廠里一批即將報廢的鋼材,偽造一份假的銷售合同,

栽贓給沈廠長,說他監(jiān)守自盜,倒賣國家財產。我必須趕在他前面。第二天,

我破天荒地第一個到了車間,沒去自己的崗位,而是直接鉆進了倉庫。憑著上輩子的記憶,

我很快找到了那批有問題的鋼材。我沒有聲張,只是用三角刮刀,

在其中幾根最不顯眼的鋼材上,刻下了一個極小的“陳”字。這是我給自己留的記號。

做完這一切,我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崗位上,擰著螺絲。李衛(wèi)東今天沒來找茬,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我知道,他已經開始布局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沈文秀又給我?guī)Я孙?。一份米飯,上面鋪著幾片珍貴的臘肉。在八十年代,

這幾乎是最好的伙食?!鞍⒁?,我爹說,李衛(wèi)東最近可能會有動作,讓你小心點。

”他坐在我身邊,小聲叮囑?!班拧!蔽衣耦^扒飯,含糊地應了一聲。臘肉的香氣鉆進鼻子,

我卻覺得嘴里發(fā)苦。上輩子,他就是這樣,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而我卻……“對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口琴,“這個給你,

上次看你一直盯著供銷社的櫥窗。”那把“英雄”牌口琴,在陽光下閃著光。我記得,

上輩子我確實想要。那時候我覺得,會吹口琴的男的,特別招姑娘喜歡。后來沈文秀出事,

這事兒我也就忘了。我接過口琴,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我瞬間清醒。我看著他,他正沖我笑,

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你哪來的錢?”我問。這把口琴要五塊錢,是他半個月的津貼。

“我……我?guī)蛨D書館抄書掙的?!彼凵裼行╅W躲。我心里一抽。狗屁的抄書,

他把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塊手表當了。就為了給我買這個破玩意兒。我沒說話,

只是把口琴揣進兜里。然后站起身,走到車間角落的水桶邊,

用冰冷的井水狠狠潑在自己臉上。我告訴自己,陳野,冷靜?,F(xiàn)在不是感動的時候。

你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

讓他能一直這樣干凈地笑。下午,李衛(wèi)東的動作來了。

他帶著幾個據(jù)說是“市里聯(lián)合調查組”的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廠。直奔倉庫。

沈文秀的臉瞬間就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慌。然后,我跟在人群后面,

也走向了倉庫。好戲,開場了。03倉庫里,李衛(wèi)東一臉悲憤,指著那堆鋼材,

對著幾個“調查組”的人痛心疾首:“同志們,就是這批!我們沈廠長,

他……他竟然背著組織,把這些優(yōu)質鋼材當廢品處理,準備私下賣給南邊來的個體戶!

”“調查組”的頭頭是個方臉中年人,一臉嚴肅地拿起賬本:“賬面上記錄的,

確實是報廢處理。李主任,你有人證物證嗎?”“當然有!”李衛(wèi)東從懷里掏出一份合同,

遞了過去,“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他們簽的合同!上面還有沈廠長的私章!

”沈文秀的父親,沈國棟,此刻也趕到了。他看著那份合同,氣得渾身發(fā)抖:“血口噴人!

我根本沒見過這份合同!”“姐夫,事到如今,你就承認吧!我也是為了廠子好,

不能眼睜睜看著國家財產流失??!”李衛(wèi)東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我冷眼看著他表演。

上輩子,我就是被他這副嘴臉騙了,以為他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干部。

方臉中年人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沈國棟,眉頭皺得更深了。顯然,

這份偽造的合同天衣無縫?!吧驈S長,這事兒,你得跟我們回去一趟了。

”方臉中年人一揮手,他身后的兩個年輕人就要上前?!暗鹊龋 蔽覐娜巳豪镒吡顺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李衛(wèi)東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狠:“陳野?這里沒你的事,

滾一邊去!”我沒理他,徑直走到方臉中年人面前,不卑不亢地說:“領導,

這份合同是假的?!薄芭??”方臉中年人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就在這批鋼材上。”我轉身,走到那堆鋼材前,隨手拿起一根,“李主任說,

這批鋼材是沈廠長準備賣掉的優(yōu)質鋼材,對吧?”“沒錯!”李衛(wèi)東昂著頭。

“那就有個問題了?!蔽野唁摬倪f到方臉中年人面前,指著上面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劃痕,

“我們廠的優(yōu)質鋼材,出庫前都要經過打磨拋光,絕對不會有這種陳舊的銹跡和劃痕。

這種品相,連廢品站都嫌棄,哪個個體戶會傻到花大價錢買這個?”眾人湊過來一看,果然,

那鋼材上銹跡斑斑,根本不像什么“優(yōu)質品”。

李衛(wèi)東的臉色變了:“這……這可能是存放不當造成的!”“是嗎?”我笑了,

又從下面抽出一根鋼材,遞了過去,“領導,您再看這個。

”我指著上面那個我親手刻下的“陳”字?!斑@是……”方臉中年人瞇起了眼。

“這是我的姓。我叫陳野。”我平靜地說,“前幾天,

我看到李主任鬼鬼祟祟地讓人把這批廢鋼材搬到這里,我覺得奇怪,就在上面做了個記號。

不止這一根,這里面至少有十幾根都有?!蔽业脑捪褚活w炸雷,在倉庫里炸開。

工友們開始竊竊私語。李衛(wèi)東的臉,從白到紅,再到青,跟變色龍似的。

“你……你血口噴人!你跟沈國棟是一伙的!”他開始狗急跳墻。“我是不是血口噴人,

讓大家伙兒找找就知道了?!蔽覔P聲道,“各位師傅,麻煩大家?guī)兔Ψ幌拢?/p>

看看這批鋼材上,是不是還有帶‘陳’字的!”工友們早就看李衛(wèi)東不順眼了,

聽我這么一說,立刻來了精神,七手八腳地翻找起來?!罢业搅?!這里有一個!

”“我這也找到了!”“俺的乖乖,還真有!”一個個“陳”字,就像一記記耳光,

狠狠地抽在李衛(wèi)東的臉上。方臉中年人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把那份假合同摔在李衛(wèi)東臉上,聲音冷得像冰:“李衛(wèi)東!你好大的膽子!偽造合同,

誣陷同志!走,跟我們去紀委好好聊聊!”李衛(wèi)東徹底癱了,被兩個年輕人架著拖了出去,

嘴里還在語無倫次地喊著:“不是我……是陳野……是他陷害我……”倉庫里,一片寂靜。

沈國棟走到我面前,這位一輩子剛正不阿的老廠長,眼眶竟然紅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好樣的!我們廠,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個正用一種無比崇拜和感激的眼神看著我的沈文秀。

我心里那塊因背叛而留下的巨大傷疤,似乎,被輕輕撫平了一點。我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李衛(wèi)東背后還有人。但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輩子,我陳野,

就是沈文秀身前最硬的那堵墻。04李衛(wèi)東被帶走調查,廠里炸開了鍋。沈國棟雷厲風行,

當天就召開了全廠大會,當眾表揚了我,還破格提我當了生產小組的組長。一時間,

我成了廠里的紅人。以前那些對我愛答不理的老師傅,現(xiàn)在見了我也都笑呵呵地遞根煙。

我知道,這都是虛的。真正的危機還沒解除。下工后,我拒絕了沈文秀一起吃飯的邀請,

一個人去了趟市里。憑著記憶,我找到了一個大雜院。院子里,

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的男人正在劈柴,動作干凈利落。他叫黑子,

是我上輩子唯一能說上幾句話的“朋友”。我們一起在黑市闖蕩,后來他因為傷人,

被判了十年。我走到他面前,遞上一根煙。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警惕:“有事?

”“想跟你打聽個人?!蔽艺f?!罢l?”“馬三。”聽到這個名字,

黑子劈柴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把斧子放下,接過我手里的煙,點上,

深深吸了一口:“你找他干嘛?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李衛(wèi)東,認識嗎?

我們廠的車間主任,今天被紀委帶走了?!蔽艺f。黑子挑了挑眉,沒說話,示意我繼續(xù)。

“李衛(wèi)東能那么囂張,背后就是這個馬三在撐腰。馬三的姐夫,是市商業(yè)局的副局長。

”我把我知道的全盤托出。這是我重生的優(yōu)勢。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底細,

知道他們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網。黑子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想讓我做什么?

”“幫我盯住馬三。他接下來肯定會想辦法撈李衛(wèi)東,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動作?!蔽铱粗?/p>

目光灼灼,“事成之后,這個數(shù)?!蔽疑斐鑫甯种浮N灏賶K。在當時,這是一筆巨款。

黑子瞳孔一縮。他審視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么。最后,他掐滅了煙頭,

點了點頭:“成交。不過我有個條件。”“說。”“我弟弟下個月要結婚,

還差一臺‘飛鴿’牌的自行車?!薄皼]問題?!蔽掖饝梅浅8纱?。跟黑子談妥后,

我心里有了底。要對付馬三這種地頭蛇,光靠我一個人不行,必須要有幫手?;氐郊覍僭?,

天已經黑了。遠遠地,我看到沈文秀家的燈還亮著。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剛到門口,

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頎幊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清脆又帶著一絲怒氣:“爸!

你怎么能答應這門親事!那個陳野,就是個街溜子!我才不要嫁給他!”我渾身一僵,

停住了腳步。是秦晴。首長家的千金。上輩子,她和沈文秀是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

沈家出事后,秦家為了避嫌,立刻跟他們劃清了界限,這門親事也就不了了之。怎么回事?

這輩子,沈國棟竟然要把秦晴許配給我?“胡鬧!”沈國棟的聲音充滿了疲憊,“阿晴,

你聽我說。這次要不是陳野,我們沈家就完了!他是個好孩子,有勇有謀,把你交給他,

我放心!”“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秦晴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站在門外,心里五味雜陳。

我當然知道沈國棟的用意。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報答我,同時,也想借秦家這棵大樹,

徹底穩(wěn)住自己的位置??伤恢?,我做這一切,根本不是為了什么前途和報答。我轉身,

默默地離開了?;氐轿夷情g破舊的單身宿舍,我從懷里掏出那把“英雄”口琴。月光下,

口琴閃著清冷的光。我把它放在嘴邊,吹出了一個不成調的音符。真難聽。我自嘲地笑了笑。

上輩子想當個招姑娘喜歡的文藝青年,結果當了一輩子爛泥。這輩子,

好不容易有機會當個“英雄”,卻要搶了兄弟的媳。老天爺,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把口琴收好,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秦晴,我娶定了。不是因為我貪圖她家的背景,

而是因為,只有成為秦家的女婿,我才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接下來更大的風暴。沈文秀,

你別怪我。這輩子,你的幸福,我來給。哪怕,要用我自己的幸福去換。05第二天,

沈國棟親自來找我,開門見山地提了親。我沒有絲毫猶豫,點頭答應了。

沈國棟顯然沒料到我這么爽快,愣了一下,隨即老懷大慰地拍著我的肩膀:“好!好小子!

我就知道沒看錯你!阿晴那邊,你放心,我去說!”我看著他鬢角的白發(fā),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父親,只可惜,手段太過溫和,

在這場吃人的游戲里,注定要被淘汰。下午,我在車間門口“偶遇”了秦晴。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軍裝,兩條麻花辮烏黑油亮,襯得一張小臉又白又俏。她看到我,

立刻把頭扭到一邊,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秦晴同志。”我主動開口。她沒理我,

抬腳就要走?!拔抑滥闱撇簧衔摇!蔽易叩剿媲埃瑩踝×怂娜ヂ?,“我也知道,

你心里有沈文秀?!鼻厍鐪喩硪徽穑偷靥痤^,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很大,很亮,

此刻卻充滿了憤怒和羞窘,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你胡說八道什么!”她壓低了聲音,

臉漲得通紅?!拔沂遣皇呛f,你心里清楚?!蔽抑币曋难劬Γ?/p>

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嫁給我,對你,對沈家,都有好處。李衛(wèi)東的事沒那么簡單,

他背后的人叫馬三,馬三的姐夫是商業(yè)局的。他們不會善罷甘she休。沈伯伯斗不過他們。

”秦晴被我的話鎮(zhèn)住了。她大概沒想到,我這個她眼里的“街溜子”,

會對市里的關系網了如指掌?!澳恪阍趺粗肋@些?”她結結巴巴地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知道的?!蔽彝氨平徊剑瑥姶蟮膲浩雀凶屗乱庾R地后退,

“你只需要知道,只有我,能護住沈家。而我,需要你父親的身份,作為我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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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2 19:1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