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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鳳棲舊夢 星河渡夢1 89248 字 2025-09-02 18:5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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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關(guān)碼頭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江風(fēng)呼嘯,吹得燈籠左右搖晃,在石板路上投下變幻莫測的影子。遠處,一艘老舊的客輪停泊在岸邊,煙囪里冒著淡淡的黑煙。

柳如煙挽著沈墨白的手臂,做出一副嬌弱太太的模樣,實際上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他們的行李很簡單——一個藤箱裝著換洗衣物,一個包袱放著干糧和藥品。

“記牢了,我們是蘇州來的藥材商,去上海給我丈母娘拜壽?!鄙蚰椎穆曇魤旱脴O低,用的是帶著吳儂軟調(diào)的蘇州話,尾音輕輕上挑,“我叫吳明遠,你是吳李氏,小名慧娘。到了船上少開口,眼睛多看著點,尤其別跟穿黑褂的人搭話?!?/p>

柳如煙點點頭,她的目光掃過碼頭,幾個身影格外扎眼:一個穿短打的男人靠在電線桿上,手里捏著張報紙,可報紙倒著拿了半個時辰,眼神卻時不時往旅客身上瞟;還有個蹲在路邊抽煙的,煙卷燒到了濾嘴也沒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位置通常是藏短刀的地方。最可疑的是個賣煙的小販,木煙箱擦得锃亮,里面的香煙按牌子碼得整整齊齊,可他站在風(fēng)口里,既不吆生意,只盯著來往旅客的臉,像在找什么人。

“三點鐘方向,賣煙的?!绷鐭煹穆曇糨p得像蚊子叫,指甲輕輕掐了掐沈墨白的手臂,“他看人的眼神不對,不像做買賣的?!?/p>

沈墨白腳步?jīng)]停,眼角的余光飛快掃過那個小販——那人的鞋幫沾著泥,褲腳卻很干凈,顯然不是常在碼頭奔波的人。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柳如煙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稍微安定些:“看出來了,別慌,跟平常一樣走?!?/p>

離檢票口還有三步遠時,一個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突然橫在他們面前。這人約莫四十歲,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像鷹隼,掃過柳如煙和沈墨白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他用一口生硬的中文,帶著明顯的日本口音。

“兩位,請留步?!蹦腥宋⑽⑶飞?,動作看著禮貌,語氣卻不容拒絕,“例行檢查?!?/p>

柳如煙的心猛地一沉——鐘大夫提過,山口良子的手下里,有個叫山口雄一的特務(wù),就常穿西裝、戴金絲眼鏡,專門在碼頭攔截要轉(zhuǎn)移的同志。她悄悄摸向腰間的手槍。

沈墨白立刻換上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眉頭皺得緊緊的,蘇州話里帶著幾分急躁:“搞啥名堂咯?阿拉要趕船的呀!‘江安號’馬上要開了,儂曉得伐?”他故意把“阿拉”的音咬得重些,裝作急著趕路的商人。

山口雄一不為所動,手往前伸了伸:“請出示船票和身份證件?!?/p>

沈墨白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小夾,里面是船票和偽造的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照片是柳如煙和他前幾天拍的,照片上柳如煙梳著圓髻,穿著布衫,看著確實像個本分的商人太太。柳如煙也從繡花手袋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證,手指微微顫抖,正好符合“怯生生的鄉(xiāng)下太太”的模樣。

山口雄一接過證件,翻來覆去地看,手指在照片上摩挲著,突然抬頭盯著柳如煙:“夫人是蘇州人?”

“吾是吳縣的?!绷鐭熆桃饽7络娦∈|教的吳語軟調(diào),尾音拖得稍長,眼神往沈墨白身后躲了躲,“從小在屋里頭待著,不常出來?!?/p>

“吳縣哪里?”山口雄一的眼鏡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神。

“觀前街...玄妙觀旁邊?!绷鐭熛肫痃娦∈|給她講的蘇州地理,急忙答了出來,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

山口雄一突然笑了笑,那笑容沒到眼底:“觀前街有什么著名的店鋪?我去年去蘇州,在觀前街買過點心,忘了叫什么名字?!?/p>

這問題完全沒準備過!柳如煙的額頭瞬間滲出細汗,手指緊緊攥著手袋的帶子,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鐘小蕓沒提過觀前街的店鋪,她該怎么答?

就在這時,沈墨白突然插話,語氣帶著幾分大男子主義的蠻橫:“長官,儂問這些做啥啦?吾太太從小養(yǎng)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曉得外頭的店鋪?要問蘇州的事體,問吾就好!女人家懂什么呀?”他故意把聲音提得高些,引來周圍幾個旅客的注意。

山口雄一的臉色沉了沉,突然伸手往柳如煙的手腕抓去:“讓我看看你的手?!薄缈闯鰜?,這女人的手指纖細修長,不像常年做家務(wù)的商人太太,倒像常拿針線或樂器的人。

沈墨白眼疾手快,立刻擋在柳如煙身前,一把打開山口雄一的手,聲音陡然提高:“做啥啦?儂要非禮吾太太?光天化日之下,儂還有沒有王法!”

周圍的旅客本來就好奇,聽到“非禮”兩個字,立刻圍了過來。一個拎著包袱的老太太皺著眉說:“這位先生,人家太太好好的,你怎么能動手動腳?”還有個穿長衫的讀書人也附和:“就是啊,要檢查證件就檢查,怎么能對女眷動手?”

山口雄一的臉色更難看了,他不想在碼頭引起騷動,畢竟任務(wù)是秘密的。就在他猶豫的瞬間,一個穿警服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腰里別著警棍,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怎么回事?圍著這么多人?”

沈墨白眼睛一亮,立刻熱情地迎上去,語氣熟絡(luò)得像見了老朋友:“王隊長!儂也值夜班???真是辛苦辛苦!”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王隊長。

王隊長愣了一下,看到沈墨白遞煙的手勢——那是地下黨同志間的暗號:食指和中指夾煙,煙嘴朝下。他立刻會意,接過煙笑了笑:“啊...是吳老板??!這么晚了還帶太太出門?”

“這不嘛,帶慧娘去上海看丈母娘,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好?!鄙蚰醉槃荼г?,“這位長官要查我們的證件,查就查唄,還非要抓慧娘的手,儂說這叫什么事?”

王隊長轉(zhuǎn)頭看向山口雄一,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山口先生,這兩位是我熟人,蘇州來的正經(jīng)藥材商,吳老板在觀前街有三家鋪子呢,常來南京進貨,我認識他好幾年了,沒問題的?!彼麎旱吐曇?,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要是耽誤了船開,上面問起來,我可擔(dān)不起責(zé)任?!?/p>

山口雄一盯著王隊長看了幾秒,又掃了眼圍過來的旅客,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用,只能不甘心地揮揮手:“放行?!?/p>

沈墨白連忙道謝,拉著柳如煙快步走向檢票口。經(jīng)過那個賣煙小販時,柳如煙特意看了一眼——小販正低頭和山口雄一說話,眼神卻越過山口的肩膀,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像要把她的模樣刻在腦子里。

登上“江安號”的甲板,江風(fēng)更烈了,吹得柳如煙的旗袍下擺獵獵作響。她小聲問沈墨白:“那位王隊長...真是自己人?”

“嗯,南京警局的同志,專門負責(zé)碼頭的接應(yīng)?!鄙蚰椎穆曇魤旱煤艿?,“剛才太險了,山口雄一是特高課的老手,比我們想的還警惕?!?/p>

兩人按照船票找到艙位,是間狹小的三等艙,只能容下兩張窄床和一個掉漆的洗臉架。柳如煙剛把藤箱放在床底,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男人的呵斥聲。

沈墨白立刻示意她別出聲,自己悄悄走到門邊,把門拉開一條縫——外面的走廊里,四個穿黑褂子的特務(wù)正挨個敲艙門,手里拿著照片,顯然是在找人。最后面跟著個穿和服的女人,約莫三十歲,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和服上繡著暗紋櫻花,手里拿著把折扇,步伐優(yōu)雅卻堅定,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上。她的眼神冷得像冰,掃過艙門時,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是山口良子?!鄙?/p>

藤箱退燒藥瓶,倒出些白色粉末,用茶杯里的冷水?dāng)噭?,又從包袱里拿出塊手帕,蘸了些藥水。

“這是鐘大夫給的退燒藥,能暫時讓面色潮紅,摸著手心發(fā)燙。”柳如煙一邊說,一邊把蘸了藥水的手帕敷在沈墨白的額頭和臉頰上,“等下我喊你,你就裝作咳嗽,聲音要啞些?!?/p>

沈墨白依言躺下,拉過被子蓋到胸口,剛準備說話,敲門聲就響了,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壓迫感。

柳如煙立刻調(diào)整表情,臉上帶著剛被驚醒的惱怒和慌亂,拉開門時故意讓睡衣的領(lǐng)口往下滑了些,露出纖細的鎖骨:“誰呀?大半夜的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外站著山口良子,身后跟著兩個特務(wù)。她用生硬的中文說:“例行檢查,請開門?!?/p>

柳如煙故意擋在門口,不讓他們往里看,聲音帶著哭腔:“我丈夫病了,燒得厲害,剛吃了藥睡下,能不能明天再檢查???”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喉嚨,讓聲音聽起來更沙啞。

山口良子的目光越過柳如煙的肩膀,看向床上的沈墨白——沈墨白蓋著被子,眉頭皺著,臉頰通紅,嘴唇干裂,看起來確實像在發(fā)燒。她的眼神在艙房里掃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異常,卻還是不肯罷休:“請出示證件?!?/p>

柳如煙不耐煩地從手袋里掏出證件,遞過去時故意咳嗽了幾聲,聲音又啞又重:“看完了嗎?我丈夫染了肺癆,醫(yī)生說會傳染的!你們要是非要進來,傳染了可別怪我!”她說著,又往后退了一步,裝作害怕被傳染的樣子。

聽到“肺癆”兩個字,山口良子的眼神變了變——日本人最怕傳染病,尤其是肺癆,一旦染上幾乎沒救。她接過證件,匆匆掃了一眼,就還給柳如煙,往后退了半步:“打擾了。如果有異常情況,立刻報告船上的警務(wù)人員?!?/p>

腳步聲漸漸遠去,柳如煙才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氣,手心全是汗。沈墨白掀開被子坐起來,臉上還帶著潮紅,卻笑著看向她:“聰明,不過肺癆這謊撒得夠大的,要是被拆穿了,麻煩就大了?!?/p>

“越大的謊越容易讓人信?!绷鐭熯f給他一杯溫水,“日本人惜命,聽到傳染病肯定不敢多待?!彼粗蚰啄樕系某奔t,又補充道,“這藥要半個時辰才退,你先喝點水,免得口干?!?/p>

沈墨白接過水杯,突然伸手拉過她,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動作溫柔又帶著幾分鄭重:“我的慧娘不僅好看,還這么機靈?!彼难凵裆畛粒癫刂枪?,“第一次在鳳棲樓見你,你彈《廣陵散》,手指在琴弦上動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尋常女子?!?/p>

柳如煙的臉?biāo)查g熱了,卻沒有躲開。她想起在鳳棲樓的日子——那些燈紅酒綠的夜晚,她穿著華美的衣服,彈著客人愛聽的曲子,心里卻像壓著塊石頭。直到遇到沈墨白,遇到鐘大夫,她才覺得自己像活過來了?!霸谀欠N地方,不會點演技,早就被人欺負死了?!彼p聲說,想起有次因為不肯陪客人喝酒,被鴇母扇了耳光,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墨白察覺到她的顫抖,伸手把她摟進懷里,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都過去了,以后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等到了上海,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開家小鋪子,像我們說的那樣,賣當(dāng)歸、黃芪,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p>

就在這時,汽笛突然長鳴,震得艙房的窗戶都嗡嗡響??洼喚従忞x開碼頭,柳如煙走到舷窗前,看著南京城的輪廓漸漸變小,最后變成黑暗中的一抹影子。長江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像鋪了條銀色的路,江風(fēng)從舷窗縫隙里鉆進來,帶著水汽的涼意,吹得她的頭發(fā)飄了起來。

“害怕嗎?”沈墨白走到她身邊,伸手幫她把頭發(fā)別到耳后,手指輕輕蹭過她的臉頰。

柳如煙搖搖頭,又點點頭:“有點怕,但更多的是期待?!彼ь^看他,眼睛里映著月光,亮晶晶的,“上海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有高樓大廈,還有評彈嗎?我從來沒聽過真正的評彈?!?/p>

“當(dāng)然有?!鄙蚰仔α诵?,語氣里帶著幾分向往,“上海的霞飛路,兩邊全是洋樓,晚上亮著霓虹燈,比南京的夫子廟還熱鬧。要是趕上好時候,還能在巷子里聽到評彈藝人彈三弦,唱《珍珠塔》。不過那里也危險,租界里有巡捕,暗巷里有黑幫,還有不少特務(wù)盯著我們這些人?!?/p>

“那我們到了上海,要先做什么?”柳如煙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舷窗的玻璃。

“先找接頭人,把鐘大夫托付的文件交出去?!鄙蚰椎恼Z氣嚴肅起來,“接頭暗號是‘當(dāng)歸多少錢一斤’,對方答‘黃芪比當(dāng)歸貴兩文’。記住了嗎?”

柳如煙點點頭,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暗號,生怕自己記錯。突然,她聽到門外有細微的響動,像是有人踮著腳走路,鞋底蹭著地板,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立刻吹滅桌上的油燈,黑暗瞬間籠罩了艙房,她伸手抓住沈墨白的胳膊,示意他別出聲。

兩人屏住呼吸,聽著門外的動靜——先是輕微的摩擦聲,像是有人把耳朵貼在門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慢慢遠去,消失在走廊盡頭。

“有人在監(jiān)聽?!绷鐭煹穆曇魤旱脴O低,幾乎貼在沈墨白耳邊,“會不會是山口良子的人?”

“有可能,也可能是船上的小偷?!鄙蚰纵p輕拍了拍她的手,“不管是誰,我們都得輪流守夜,不能大意。你先睡,我守上半夜,等下?lián)Q你?!?/p>

柳如煙沒有爭辯,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她躺在窄小的床上,被子上的霉味讓她有些不適,可她還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江水流過船體的聲音,遠處旅客的咳嗽聲,還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奇異的催眠曲。她想起在鳳棲樓彈過的曲子,想起鐘小蕓給她縫的白梅月經(jīng)帶,想起沈墨白剛才的吻,心里既酸澀又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輕輕為她蓋好被子,手指溫柔地拂過她的臉頰。


更新時間:2025-09-02 18:5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