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又出門去辦事了,花幼妍長舒一口氣,只是喬姐姐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妍兒,若有空,陪我去趟普渡寺吧,我想給相夷求個護身的佛珠,保佑他外出時平安無事。”
“不行啊,小姐,香灰會引發(fā)喘癥的。”
一旁的柔兒立馬出聲阻止。
哮喘,花幼妍皺眉,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等她相勸,喬婉娩立馬小聲道:“我會小心的,好妍兒,陪我去吧?!?/p>
美人撒嬌,花幼妍只顧著點頭了,陪陪陪,肯定陪。
可相約出發(fā)那天,卻多了一人,左護法紫袍宣天肖紫衿。
瞧這跟前跟后的模樣,明顯對喬姐姐心懷不軌。
可如今這江湖,不是朋友妻不可欺嗎?
他就不怕李相夷削他。
哦,李相夷太忙了,估計都沒發(fā)現(xiàn)。
回程的路上,喬姐姐果然有了些不舒服,肖紫衿擔(dān)心的要命,婉娩婉娩叫喚個不停。
花幼妍看不下去,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將喬婉娩輕靠在自己身上后,再順手接過他手上的溫水:“肖大哥,我來就好。”
對比肖和李,還是李更配喬姐姐一點。
況且人家是兩情相悅,他擱這上竄下跳的,著實難看。
“喬姐姐,你好些了嗎?”
吃了藥丸,喬婉娩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些紅潤。
她很是過意不去:“妍兒,對不住,讓你擔(dān)心了?!?/p>
花幼妍搖搖頭:“沒有沒有,你沒事就好?!?/p>
肖紫衿想搭話茬,卻苦于沒有機會,于是,他恨上了礙眼的花幼妍,接下來的日子,有好幾次,都時不時的找茬。
不過,她也不怕,自從她融入群體后,其余十六位姐姐幾乎都把她當(dāng)妹子相待,偶爾遇到肖紫衿的陰陽怪氣,立馬替她還回去。
瞧見沒有,自有大儒為我辯經(jīng)。
花幼妍很忙,誰有困難,她都會上前問一問,有一次甚至還跟著石水短暫的在周邊出了趟公差,也幸好從小馬術(shù)學(xué)的不錯,才能跟上大家的節(jié)奏。
事情不難,有戶人家被殺人盜寶,等到石水她們到時,已知曉了殺人者,只等花幼妍畫出畫像,即可通緝。
劉如京還是第一次看到花幼妍作畫,那薄薄的木炭在她手中,寥寥幾筆,人形初現(xiàn),隨著幸存者的講述,鼻子,眼睛,嘴巴,竟和抓到的做案者分毫不差。
“乖乖,妍妹子,你這絕了?!?/p>
劉如京由衷的贊嘆,花幼妍佯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由此,大家逐漸知曉四顧門有位能人可聽語畫人,相當(dāng)?shù)膮柡Α?/p>
在喬婉娩的日日期盼中,李相夷終于平安歸來,可還是受了些輕傷,臥倒床榻歇息了幾日。
門中眾人皆去探望,花幼妍便跟在紅柳姐身后,混個心安。
見到幾人到來,喬婉娩很是開心。
雖疲憊,但臉上的神采是騙不了人的。
往里瞅瞅那位門主同樣的神采飛揚,嘖嘖嘖,果然愛情使人滋潤。
習(xí)武的李相夷自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某個人“不懷好意”的打量,不過,無所謂,他和阿娩就是這般好。
摸摸手腕上的佛珠,心中更甜了。
知曉了他不在的日子,花幼妍陪著阿娩哄她開心,便難得給了她一個笑臉。
弄的花幼妍受寵若驚。
探傷結(jié)束,沒過幾日,就傳來李相夷閉關(guān)修煉的消息。
喬姐姐為了照顧他,也跟著謝絕探訪。
這期間,外出公干的四顧門二把手終于回來了。
花幼妍跟著眾人前去迎接,等見到馬上那個面目普通只勉強算的上周正的男子,她大失所望。
不是說和李相夷出自同門嗎?怎么相差有點大啊。
盡管花幼妍對李相夷的某些行為害怕,但他的顏值卻是一萬個沒得挑。
眉眼精致,儀貌堂堂,不笑時有幾分傲氣,笑時卻神采飛揚,鮮花當(dāng)配少年郎。
甚至比之現(xiàn)代那些個所謂的明星,也是不差的,更何況人家還有aka天下第一的稱號,自是更吸引人。
單孤刀也注意到人群里的花幼妍,心中不禁思索,門中什么時候來了如此貌美的女子。
狗腿子何璋眼尖的看出主子的心思,等到兩人獨處時,趕忙將花幼妍的來歷說清楚。
本來心猿意馬,想一嘗美人滋味的單孤刀聽到花幼妍的逆天神技,歇了強要的心思,不過他想著,以他的魅力,征服一個小女子根本不是難事。
這些花幼妍都不知道,她只是有些奇怪,最近見到這位二門主的次數(shù)有些多。
直到那位何璋以單孤刀的身份送她發(fā)簪時,她這才明白,靠,這家伙想潛規(guī)則她。
真是長的丑,想的還挺美。
花幼妍黑著臉直接拒絕,一點面子都沒給。
她想著,大不了她退出四顧門,實在不濟,她就去加入死對頭金鴛盟,然后,砍死那個不要臉的。
單孤刀自然是很生氣,可花幼妍雖然來歷不顯,但身后的支持者倒還挺多。
肖紫衿不過找了她幾次麻煩,被那十幾個女的陰陽了好幾天。
罷了罷了,這個仇他記下了,等到他一統(tǒng)天下那日,他早晚得嘗嘗那個女人的滋味。
日子一天天過去,花幼妍都熟練運用了月事帶來對付大姨媽,等到大氅穿起,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她只覺似在夢中。
什么時候可以清醒啊,她想回家了。
臨近春節(jié)的前十幾日,李相夷順利出關(guān),武功更進一步的同時,內(nèi)功心法揚州慢更是大成,門中上下弟子無不歡欣鼓舞。
花幼妍也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天下第一,她的安全又多了一層保障。
她想,只要四顧門不倒,她可以一直干到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