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情緒壓回心底。他坐下來，開始處理那堆如山的事務(wù)。他知道，

這是林白給他的下馬威，也是這個環(huán)境對他的“歡迎儀式”。一整天，

他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zhuǎn)。整理數(shù)據(jù)整理到頭昏眼花，聽錄音聽得耳朵嗡嗡作響，

貼發(fā)票貼得手指發(fā)僵。同事們的閑聊、玩笑都與他無關(guān)，

他就像一個透明的、只用來干活的黑影。偶爾有人路過，

投來的目光也多是好奇、憐憫或毫不掩飾的輕視。午餐時間，沒人叫他。

他獨自去了員工食堂，打了最便宜的飯菜，坐在角落快速吃完，又回到那個角落繼續(xù)工作。

直到華燈初上，辦公室里的人漸漸走光，那堆文件山才勉強消下去一小半。

會議錄音只整理了一半，其他雜事更是無數(shù)。林白這時才施施然地走過來，手里拿著公文包，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和關(guān)切：“哥，還沒做完??？哎呀，

這些事其實不用那么急的……不過爸說了，工作要有效率。你這樣……唉，明天加油吧。

我先走了哦，爸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他語氣輕松，甚至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然后哼著歌離開了，留下林默一個人對著一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巨大的疲憊和屈辱感再次襲來。林默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胃里因為饑餓和情緒緊張隱隱作痛。夜深了，整層樓幾乎只剩下他一個人。燈光慘白，

照著他蒼白的臉。就在他強打精神，準備繼續(xù)處理那些該死的錄音時，

空無一人的小會議室里傳來林白壓低了聲音講電話的聲音——他好像忘了什么東西折返回來。

“……放心，大師，看著呢，翻不了天……嗯，蠢得要死，

讓他干嘛就干嘛……” “……氣運？感覺是弱了點，但還能吸……就是得慢慢來，

急了怕那老東西察覺……” “知道了，

續(xù)的詞語飄進林默耳中——“大師”、“氣運”、“吸”、“老東西”……林默猛地睜開眼，

心臟驟停了一瞬！白天那微弱的熱流似乎又躁動了一下，但很快平息。他屏住呼吸，

想聽得更清楚些。但隔壁的電話似乎打完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