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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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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刑天,前任戰(zhàn)神,現(xiàn)任無業(yè)游民。對,就是那個跟天帝老兒干架,被剁了頭的倒霉蛋。

他們都以為我死了,或者瘋了,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畫圈圈。但他們想錯了。一萬年了,

我過得很好,用肚臍眼吃飯,用胸口看路,就是脖子上有點漏風(fēng)。

直到天庭那幫孫子發(fā)了張破紙,說我住的地方違建,要強拆。我胸口那兩顆眼珠子,

當(dāng)場就紅了。行啊。一萬年不搭理我,一冒頭就拆我家?天帝老兒,

你以為砍了我的頭就完事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老子不要什么賠償,也不要什么道歉。

我就要一樣?xùn)|西。你把我頭砍下來,你得親手給我裝回去。這本實錄,就是我,刑天,

一個無頭猛男,如何一步步把高高在上的天庭,攪得雞犬不寧的流水賬。復(fù)仇?不,

我這叫討薪。討一個腦袋的薪水。1我叫刑天。對,就是你想的那個。腦袋沒了,

還活蹦亂跳那個。這事兒過去挺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記不清是八千年還是一萬年。反正,

我早就習(xí)慣了用胸口上這兩玩意兒看路。說實話,挺方便的。視角低,看人都是仰視,

顯得我這人特別謙卑。吃飯用肚臍眼,省了張嘴,還不用刷牙。你看,凡事得往好處想。

我住的地方叫常羊山,鳥不拉屎,神仙不來。我自個兒砍樹蓋了個小木屋,開了片地,

種點不好吃的仙草,養(yǎng)了幾只不會下蛋的靈雞。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樸實無華。

除了偶爾晚上睡著了,肚臍眼會說夢話,胸口會打呼嚕之外,沒啥毛病。

我以為這種日子能過到天荒地老,過到天帝老兒都老死了,我還能在他墳頭蹦個迪。結(jié)果,

我錯了。那天下午,我正拿著我的寶貝斧子,練習(xí)雕刻。我那把開天辟地的干戚,

現(xiàn)在是我的刻刀。我正琢磨著給我家門口那塊大石頭,雕個“家和萬事興”,

弘揚一下正能量。天上,突然飄下來一張金燦燦的紙。那紙跟長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

正好糊在我左邊那顆當(dāng)眼睛用的肉球上。我眼前一黑。另外一只眼珠子,

看見那張紙上用朱砂寫著四個大字——“天庭敕令”。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

難道天帝老i良心發(fā)現(xiàn)了,想把腦袋還我?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紙從臉上揭下來。湊近了,

用兩顆眼珠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蛾P(guān)于清理洪荒世界違規(guī)建筑的若干通知》。

通知的大概意思,就是我住的這個小木屋,沒跟天庭報備,沒拿到房產(chǎn)證,屬于違章建筑,

限我三天之內(nèi)自行拆除。否則,后果自負(fù)。落款是“天庭建設(shè)與規(guī)劃司”。我拿著那張紙,

手有點抖。不是氣的,也不是怕的。是一萬年來,頭一次,有了一種被人想起來的感覺。

雖然是以這種操蛋的方式。我家那幾只傻了吧唧的靈雞,伸著脖子,咯咯咯地叫,

好像在嘲笑我。我沒搭理它們。我把那張破紙翻來覆去看了三遍,

確認(rèn)不是哪個孫子跟我開的玩笑。那上面蓋著鮮紅的大印,還有一絲微弱的神力波動。

是真的。一萬年了。我跟天帝老兒的仇,那可是刻在骨子里的。當(dāng)年他砍我腦袋,

我提著斧子,從南天門一路追殺到凌霄寶殿。要不是那老小子跑得快,

洪荒的歷史書都得改寫。這么多年,我沒去找他麻煩,他也默契地當(dāng)我不存在。我們倆,

就像一對離了婚,還住在一個小區(qū)的前夫妻,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就是誰也不搭理誰?,F(xiàn)在,

他居然派人來拆我的房?這是什么意思?覺得我刑天提不動斧子了?還是覺得我沒腦袋,

就沒脾氣了?我胸口起伏得厲害,不是呼吸,是那兩顆眼珠子在劇烈轉(zhuǎn)動,

導(dǎo)致胸肌跟著上下晃動。我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干戚。斧刃上,

還能看見當(dāng)年砍南天門時留下的缺口。一股子火,從我的肚臍眼里“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我沒想別的。我就想問問天帝那老小子,他到底想干啥。他是不是覺得,砍了我的頭,

這事就算過去了?他是不是覺得,一萬年的時間,就能把所有的恩怨都抹平了?

我一腳踹翻了面前那塊準(zhǔn)備刻“家和萬死興”的破石頭。石頭滾下山崖,

發(fā)出一連串轟隆隆的響聲。嚇得那幾只靈雞到處亂竄。我對著天空,用肚臍眼,

發(fā)出了重回人間的第一聲怒吼?!疤斓劾蟽海 薄澳悴鹞曳孔涌梢?!

”“先把老子的腦袋還回來!”聲音不大,但整座常羊山都在抖。我知道,他聽得見。三天?

我一天都等不了。我拎起斧子,把那張破通知往腰里一別,就準(zhǔn)備上天庭。不是去打架。

打架多沒意思。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我這次上去,得跟他好好講講道理。咱們坐下來,

泡壺茶,嘮嘮嗑。聊一聊當(dāng)年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再順便,跟他探討一下,

關(guān)于我這顆腦袋的“產(chǎn)權(quán)歸屬”問題。這腦袋,長在我脖子上幾萬年,那就是我的私人財產(chǎn)。

你沒經(jīng)過我同意,給我拿走了。這叫搶劫?,F(xiàn)在,你不僅不還我東西,還想拆我的家?

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我刑天,今天就要當(dāng)一回“受害者”。我要去天庭,

去那個什么“建設(shè)與規(guī)劃司”,我要去上訪!2去天庭的路,我熟。閉著眼……哦,

我本來就沒法閉眼,反正我就是很熟。以前是殺上去的,這次是走上去的。心境不一樣,

感覺也不一樣。以前是干架,渾身都是殺氣?,F(xiàn)在是上訪,我得表現(xiàn)得像個良民。

我特意把那把干戚斧子用破布包了起來,背在身后,看上去像個趕路的樵夫。

我還換了件干凈的衣服,雖然上面還是有幾個洞,但至少沒血跡。我得注意形象。

咱們是去講道理的,不是去尋仇的。第一站,是南天門。這地方我熟啊。一萬年前,

我一斧子把這的牌匾劈成了兩半。不知道現(xiàn)在修好了沒有。等我走到南天門門口,

我胸口上那倆眼珠子都直了。修好了。不但修好了,還他娘的擴建了。以前是兩車道,

現(xiàn)在是雙向八車道,中間還有個ETC通道,專門給那些有坐騎的大羅金仙們過。

門口站崗的天兵,也換了新裝備。以前是青銅甲,現(xiàn)在是亮閃閃的白銀甲,手里拿的長矛上,

還帶著電光??瓷先?,比以前威風(fēng)多了。一個長著四只胳膊的天兵,把我攔了下來。

“干什么的?”他說話甕聲甕氣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特別是盯著我的脖子。廢話,

誰的脖子上是平的啊。我盡量讓自己的肚臍眼,發(fā)出和藹可親的聲音?!斑@位天兵大哥,

你好。我……我是來辦事的?!薄稗k事?辦什么事?有預(yù)約嗎?有通行玉牒嗎?

”他一連串問題砸過來。我愣住了。什么玩意兒?上天庭還得預(yù)約?一萬年沒來,

變化這么大嗎?我趕緊從腰里掏出那張“違建通知書”,遞了過去?!按蟾缒憧矗?/p>

我是這個……這個通知書上說的人。天庭建設(shè)司,讓我來的?!蔽议_始胡說八道。

那四臂天兵接過通知書,他那四只手,兩只拿通知書,兩只拿長矛,一點不耽誤。

他看了半天。然后抬起頭,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斑@上面說,是讓你自行拆除,

沒讓你來天庭。”“不是,”我趕緊解釋,“它最后不是寫著‘后果自負(fù)’嗎?

我就是來問問,這個后果,到底是個啥?我得弄明白啊,不然我心里不踏實。

”四臂天兵被我繞進(jìn)去了。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好像覺得我說的有點道理。

“那你也不能從這兒進(jìn)。這里是神仙通道。你這種……呃,沒有仙籍的,

得走旁邊的信訪通道。”他指了指最邊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好家伙。那小門前,排著長長的隊。隊伍里,有山精,有水怪,有成了精的石頭,

還有些死了幾百年的冤魂。一個個愁眉苦臉,手里都拿著各種各樣的“狀紙”。

門上掛著個牌子,寫著“天庭信訪接待辦公室”。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趟可能沒那么順利。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是保安,我是訪民。我只好陪著笑臉,跟四臂天兵道了謝,

乖乖跑到那個小門去排隊。這一排,就是三個時辰。太陽都快下山了。前面的冤魂,

哭訴自己被凡人貪官害死,求天庭做主。接待的那個小仙吏,打著哈欠說:“這事歸地府管,

我們天庭不管凡間訴訟。下一個?!鼻懊娴氖^精,說自己修煉的地方,

被一個路過的真仙給占了,當(dāng)了洞府。小仙吏眼皮都沒抬:“有地契嗎?

沒地契就是無主之地,誰占了算誰的。下一個?!蔽遗旁诤竺?,聽得是心驚肉跳。這天庭,

怎么變成這樣了?跟我一萬年前認(rèn)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那時候,

天帝老兒雖然不是個東西,但至少還講點規(guī)矩。現(xiàn)在,這幫底下辦事的小鬼,

一個個跟閻王爺似的。輪到我了。我把那張通知書,畢恭畢敬地遞了進(jìn)去。那個小仙吏,

大概是個剛上崗的實習(xí)生,臉上的毛都還沒褪干凈。他接過通知書,看了一眼,

然后猛地抬起頭。他盯著我的脖子,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去一個雞蛋。

“你……你……”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我清了清嗓子,

用肚?眼說:“我就是這通知書上說的人。我來反映一下情況?!蹦切∠衫艚K于反應(yīng)過來了。

他嚇得“嗷”一嗓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跑進(jìn)了里屋。

一邊跑還一邊喊:“頭兒!頭兒!不好了!刑天……刑天來上訪了!”我:“……”至于嗎?

我長得很嚇人嗎?我就是沒腦袋而已啊。門口排隊的那些山精水怪,一聽“刑天”這兩個字,

瞬間作鳥獸散。剛才還擠得跟菜市場似的信訪辦門口,一下子就剩我一個人了。風(fēng)吹過,

卷起幾片落葉。那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過了一會兒,

里屋走出來一個稍微年長點的仙官。他臉色煞白,兩腿直哆嗦,扶著門框才沒倒下。

他看著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霸瓉硎恰菓?zhàn)神大人……您……您怎么來了?

”我嘆了口氣??磥恚@道理是講不成了。我把包著干戚的破布,往下拉了拉,

露出了斧子的輪廓?!拔襾恚窍敫銈冾I(lǐng)導(dǎo),談?wù)勑??!蔽矣枚悄氀?,一字一頓地說。

3那個年長的仙官,腿肚子轉(zhuǎn)筋,當(dāng)場就給我跪下了。“戰(zhàn)神大人,您可千萬別沖動啊!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他這一跪,把我也給整不會了。我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他,

讓他趕緊給我找個管事的出來。沒想把他嚇成這樣。我趕緊說:“你起來,你這是干什么?

我說了,我是來講道理的?!薄笆鞘鞘?,”他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您說的都對,

您就是道理。您有什么事,您吩咐,小仙一定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蔽铱粗菓Z樣,

心里一陣無語。這就是現(xiàn)在天庭的干部?一萬年不見,天兵的盔甲是硬了,

仙官的骨頭怎么軟成這樣了?“我要找你們‘建設(shè)與規(guī)劃司’的領(lǐng)導(dǎo)。

”我直接說了我的目的。“建設(shè)司?”那仙官愣了一下,隨即哭喪著臉說,“大人,

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建設(shè)司那幫大爺,咱們哪兒惹得起啊。他們發(fā)的通知,

那就是天帝陛下的意思,咱們就是個傳話的?!蔽乙宦牐饸庥稚蟻砹?。“你的意思是,

這事,我只能找天帝了?”“不不不!”仙官嚇得連連擺手,“小的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吧,它有個流程。您這個情況特殊,得走特殊通道。

您先在我們這兒登記一下,我們給您報上去,上面批下來,才能見領(lǐng)導(dǎo)?!蔽叶⒅?/p>

胸口上那倆眼珠子一眨不眨。他被我看得渾身發(fā)毛。“大人,您別這么看我,

我害怕……要不,您先進(jìn)來喝杯茶?”他試探著問。我想了想,也行。來都來了,

總不能在門口站著。我跟著他進(jìn)了那個信訪辦公室的里屋。里屋很小,就一張桌子,

兩把椅子。那個之前嚇跑的年輕仙吏,正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fā)抖。

年長仙官踹了一腳桌子腿?!皾L出來!沒出息的東西!還不快給戰(zhàn)神大人上茶!

”那年輕仙吏連滾帶爬地鉆了出來,哆哆嗦嗦地給我倒了杯茶。我接過來,沒地方喝。

肚臍眼不行,功能不全。我只好把茶杯放在桌上。“說吧,什么流程?”我問那個年長仙官。

仙官搓著手,一臉為難地說:“大人,按照規(guī)矩,您得先填個表。”說著,他從桌子底下,

抽出了一沓厚厚的表格。“這是《天庭信訪登記表》,

您得把您的姓名、籍貫、仙齡、訴求……都寫清楚。特別是這個訴求,您得詳細(xì)說明。

前因后果,時間地點,涉及人物,都得寫上。寫得越詳細(xì),上面越重視。

”我看著那沓比我臉還厚的表格,肚臍眼都?xì)馔崃恕!皩戇@個,要多久?

”“這個……因人而異。寫得快的,三五天。寫得慢的,十天半個月也正常。

”仙官小心翼翼地回答?!皩懲炅四??”“寫完了,我們交上去。上面會審閱,

大概需要一個月吧。如果材料沒問題,就會給您一個回執(zhí)。您拿著回執(zhí),

再去建設(shè)司門口排隊,等著他們傳喚您。”我聽明白了。這他娘的就是在耍我。

一套流程走下來,黃花菜都涼了。我笑了。肚臍眼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那兩個仙官看著我的肚...嘴,嚇得臉都白了。我沒說話。我把背后的干戚斧子,

解了下來。當(dāng)著他們的面,一層一層地,把那塊破布解開。斧子上的寒光,

映得兩個仙官臉上忽明忽暗。當(dāng)啷。我把斧子,輕輕地,放在了那張辦公桌上。

桌子是萬年玄鐵做的,很結(jié)實。但斧子放上去的時候,還是發(fā)出了一聲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桌面上,被斧刃壓出了一道淺淺的印子。那兩個仙官,連呼吸都忘了。我伸出手指,

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艾F(xiàn)在,我再問一遍?!薄拔乙娊ㄔO(shè)司的領(lǐng)導(dǎo)?!薄澳銈?,

是帶我去,還是我自己找過去?”我的聲音很平淡,肚臍眼都沒怎么用力。但那兩個仙官,

聽完之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噗通”一聲,又給我跪下了。這次,是兩個人一起跪的。

年長的那個,帶著哭腔說:“大人,我們帶!我們帶您去!您可千萬把您的寶貝收起來??!

這要是走了火,我們倆的小命就沒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霸邕@么說,不就完了嗎?

還填什么表,走什么流程?!薄袄速M大家時間?!蔽野迅又匦卤澈?,用破布包上。

那兩個仙官,如蒙大赦,從地上爬起來,一左一右,跟倆太監(jiān)似的,給我引路。

我們從信訪辦的后門出去,走的是一條內(nèi)部小道。路上,遇到了不少巡邏的天兵。

那些天兵看到我,都跟見了鬼一樣,遠(yuǎn)遠(yuǎn)地就躲開了。消息傳得很快。不到半個時辰,

整個天庭都知道了。那個男人,回來了。那個一萬年前,把天庭攪得天翻地覆的無頭戰(zhàn)神。

他提著斧子,來上訪了。4天庭建設(shè)與規(guī)劃司,簡稱建設(shè)司。這是個好地方。

樓蓋得是真他娘的氣派。琉璃瓦,白玉階,門口蹲著兩只純金打造的貔貅,

比我那小木屋都大。門口的牌匾,是天帝老兒親手題的字,龍飛鳳舞,

每一個字里都透著一股子“老子有錢,老子說了算”的霸氣。我站在這大門口,

感覺自己就像個要飯的。那兩個給我引路的仙官,把我?guī)У竭@兒,就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了。

“大人,就是這兒了。我們……我們權(quán)限不夠,進(jìn)不去。您……您自己進(jìn)去?

”年長的那個仙官,說話牙齒都在打顫。我看了他一眼。“你們就在這兒等著。

我辦完事出來,還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兩個仙...官臉都綠了。我沒管他們,

拎著斧子,就往大門走。門口站著兩個守衛(wèi),穿得比南天門的四臂天兵還騷包。一身金甲,

手里拿的不是長矛,是兩根金光閃閃的打神鞭。一看就是儀仗隊,沒什么實戰(zhàn)能力。

其中一個,伸手?jǐn)r住了我?!罢咀?!建設(shè)司重地,閑人免進(jìn)!”他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

就跟戲臺上的老生似的,拿腔拿調(diào)。我停下腳步。用胸口,仰視著他。“我不是閑人。

我來找你們領(lǐng)導(dǎo)。”那守衛(wèi)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鄙夷。“找我們領(lǐng)導(dǎo)?

你有預(yù)約嗎?”又他媽是預(yù)約。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天庭,沒“預(yù)約”這兩個字,寸步難行。

我從懷里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通知書。“這個,就是我的預(yù)約?!蹦鞘匦l(wèi)接過通知書,

看都沒看,就往旁邊一扔?!笆裁雌茽€玩意兒。我們司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趕緊滾,

別在這兒礙眼。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绷硪粋€守衛(wèi),用手里的打神鞭,敲了敲地面。

發(fā)出“鐺”的一聲脆響。威脅的意思,很明顯。我肚臍眼咧開了。“不客氣?

”“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么個不客氣法?!蹦莾蓚€守衛(wèi)對視一眼,都笑了。“喲呵,

還是個硬茬。沒腦袋,口氣倒不小?!薄靶值埽瑒e跟他廢話了,打出去就是了?!闭f著,

那個拿腔拿調(diào)的守衛(wèi),手里的打神鞭就朝我肩膀上抽了過來。他這一鞭,帶著風(fēng)聲。

要是普通的山精野怪,挨上這一下,少說也得魂飛魄散。但他打的是我。我沒躲。

我就站在那兒,讓他抽。“啪”的一聲。打神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在我肩膀上。我的身體,

晃都沒晃一下。倒是那個守備,被震得虎口發(fā)麻,打神鞭差點脫手。他臉上的表情,從囂張,

變成了驚愕?!澳恪闶鞘裁礀|西?肉身這么硬?”我沒回答他。我只是緩緩地,

把背后的干戚,解了下來。當(dāng)那把古樸、厚重,帶著斑斑血跡的戰(zhàn)斧,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

那兩個守衛(wèi)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另一個守衛(wèi),指著我,聲音都劈了叉?!案伞善??

你……你是……”我把斧子,往地上一頓?!斑?!”整片白玉臺階,都跟著震了一下?!拔?,

刑天。”“今天,誰攔我,我砍誰。”我肚臍眼發(fā)出的聲音,不大。但那兩個字,

就像兩道驚雷,在兩個守衛(wèi)耳朵里炸開了。他們的腿,軟了。手里的打神鞭,

也“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兩個人,“噗通”一聲,齊刷刷地給我跪下了。

跟信訪辦那倆慫貨,一模一樣。我心里嘆了口氣。怎么都這個德行。就不能有點骨氣,

跟我過兩招嗎?我感覺自己不是來上訪的,是來收膝蓋的?!皾L開?!蔽依淅涞卣f。

那倆守衛(wèi)連滾帶爬地讓到了一邊。我拎著斧子,一步一步,走上了建設(shè)司的臺階。身后,

傳來那兩個守衛(wèi)帶著哭腔的通報聲。“不好了!司長!刑天……刑天殺進(jìn)來了!”我沒理會。

我走到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前。門是關(guān)著的。上面,貼著封條。哦,不對,不是封條。

是張告示。上面寫著:“今日休沐,有事明日再來?!蔽铱粗菑埜媸?,

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他娘的才下午。休的哪門子沐?我算是看明白了。

他們這是早就知道我要來,故意躲著我呢。行啊。跟我玩這套。我沒去敲門。也沒去踹門。

那樣太不體面了。我只是,舉起了我手里的斧子。對著那扇大門。輕輕地,比劃了一下。

然后,一斧子,劈了下去?!稗Z隆——!”一聲巨響。萬年沉香木做的大門,

連同門上的金釘,門后的門栓,一起,變成了一堆碎木渣。風(fēng)從門里吹出來,

帶著一股子檀香味。我拎著斧子,走了進(jìn)去。一邊走,一邊用肚臍眼說?!坝腥藛幔?/p>

”“社區(qū)送溫暖來了。”5建設(shè)司的大殿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地上鋪的是白玉,

柱子是盤龍的,穹頂上掛著夜明珠。比天帝老兒的凌霄寶殿,也差不到哪兒去。看得出來,

這幫孫子,撈了不少油水。正對著大門,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桌子是紫檀木的,

上面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茶還在冒熱氣。說明人剛走不久。而且,

走得很匆忙。我走到那張辦公桌后面,把斧子往桌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

椅子是仙獸皮做的,很軟,很舒服。我坐在這兒,感覺還挺像那么回事。要是我也有個腦袋,

現(xiàn)在應(yīng)該點上一根煙,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等??上?,我沒有。我只能干坐著,

用胸口上的兩顆眼珠子,四處打量。這大殿,除了正門被我劈了,左右兩邊還有幾個側(cè)門,

通往后面的院子。我猜,那個什么狗屁司長,就躲在后面。我也不急。我就坐在這兒等。

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時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桌上的那杯茶,從冒著熱氣,

到慢慢變涼。我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塑。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一個側(cè)門,悄悄地開了一條縫。

一個賊眉鼠眼的腦袋,從門縫里探了出來,朝我這邊張望。那是個穿著錦斕仙衣的胖子,

兩撇小胡子,一雙綠豆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看到我坐在他的位置上,

眼睛里閃過一絲怒氣。但當(dāng)他看到桌上那把干戚時,那絲怒氣,瞬間就變成了恐懼。

他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又過了半個時辰。那個側(cè)門又開了。這次,那個胖子,

帶著十幾個天兵,走了出來。那些天兵,一個個盔明甲亮,手里拿著的武器,都閃著寒光。

看上去,比南天門的守衛(wèi),要精銳一些。胖子走在最前面,色厲內(nèi)荏地指著我?!按竽懣裢?!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天庭重地,毀我公物!”他聲音很大,但有點發(fā)飄。我沒搭理他。

我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桌上那杯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安?,涼了?!蔽矣枚悄氀壅f。

胖子愣了一下,沒明白我的意思。“什么茶涼了?本官問你是誰!”“我是誰,你不認(rèn)識?

”我反問他。胖子瞇著綠豆眼,仔細(xì)打量了我一番。當(dāng)他看到我空蕩蕩的脖子時,他的臉色,

刷的一下就白了?!靶獭烫??”他聲音都變了?!翱磥?,你還不算太瞎。

”確認(rèn)了我的身份,那胖子反而沒那么怕了。他好像有了底氣。他挺直了腰桿,

冷笑著說:“原來是前朝的余孽。怎么?一萬年不見,皮又癢了?跑到我建設(shè)司來撒野,

你以為這里是你家后院嗎?”我看著他,也笑了?!斑@里當(dāng)然不是我家后院。我家后院,

可沒你這么大的官威?!薄澳闵僭谶@兒耍嘴皮子!”胖子一揮手,“我不管你是什么戰(zhàn)神,

還是什么東西。你今天毀我大門,就是藐視天規(guī)!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他身后那十幾個天兵,喊了一聲,就朝我沖了過來。他們手里的刀槍劍戟,

從四面八方朝我招呼。我還是沒動。我就坐在那張椅子上。

眼看著那些兵器就要砍到我身上了。我才緩緩地,伸出了我的左手。然后,輕輕地,

打了個響指?!芭?。”一聲脆響。那些沖到我面前的天兵,連同他們手里的兵器,瞬間,

全都靜止了。就像一幅畫。他們的臉上,還保持著猙獰的表情。他們的兵器,離我的身體,

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但就是這一寸,他們卻再也無法前進(jìn)。整個大殿,一片死寂。

只有那個胖子司長,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那雙綠豆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是……言出法隨?不……不可能!這是圣人才有的神通!你怎么會?

”我沒回答他。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拎起桌上的斧子。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他想跑。

但他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我走到他面前。比他高出一個身子。我用胸口,

俯視著他。“我再問你一遍?!薄拔壹业姆孔?,是不是你下令拆的?

”胖子司長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汗水,從他額頭上,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是……是……但……但那是天帝陛下的意思!不關(guān)我的事?。 彼K于還是慫了。

“天帝的意思?”“好。”“那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找天帝?!蔽野迅?,輕輕地,

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斧刃冰冷的觸感,讓他尖叫了一聲?!拔?guī)В∥規(guī)?!?zhàn)神大人饒命??!

”我收回斧子。對著那些被定住的天兵,又打了個響指。“啪?!彼麄兓謴?fù)了行動。

但一個個都跟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我拎著胖子司長的后衣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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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2 16: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