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卑微的螺絲釘夜里十一點五十七分，開放工位的冷白光還沒有熄。燈管嗡嗡作響，
像一條牛皮繩勒在我的太陽穴上。我盯著屏幕里的報表，光標在單元格里閃爍，一下一下，
像在嘲笑我?！傲殖剑琄PI匯總你又填錯維度了？”對面的王磊把椅子往后一滑，
聲音壓得不高，卻足夠傳到每個角落，“季度在行，品類在列，權(quán)重你還沒搞清？
凌晨一點發(fā)我新版本?！蔽疑钗豢跉猓笆盏??！薄笆盏讲凰?，發(fā)出來才算。
”他端起咖啡，彎起嘴角，“別拖全組后腿?！迸赃厧讉€同事抬眼看了看我，
又低頭繼續(xù)敲字。鍵盤聲像雨點，密集、無情。我把Excel的篩選關(guān)了又開，
透視表的字段拖來拖去，指尖有點發(fā)麻。每次做到這個點，
我都會懷疑自己就是齒輪里最不顯眼的一顆鐵屑，偶爾卡一下機器，讓人煩。
手機在桌面上震了一下，是業(yè)主群的催繳通知：【溫馨提醒：本月物業(yè)費請于本周內(nèi)繳清。
】緊接著，母親發(fā)來一段語音，我沒點開，怕聽到她溫柔里帶著擔心的嗓音——“別太辛苦，
早點睡”——我總是回不出一句像樣的安慰。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報表。
篩選、核對、再核對。我把每一項數(shù)據(jù)都像擰緊螺絲那樣擰緊，然后發(fā)郵件，
把王磊的頭像設成未讀。時間跳到零點零九分，公司空調(diào)在深夜里呼出一口涼氣，
天花板的風口輕微顫動?！案鐐儍海吡?？”對面的小何探過腦袋，“樓下還開著一家粉店，
要不要？”我搖頭，“你去吧?！彼粗野朊?，聳聳肩，背起電腦包，“別太拼，
值不了幾個錢。”燈光下，我清楚地看見自己屏幕里的倒影：眼睛里血絲像細小的裂紋。
一個念頭忽然穿過腦海：我是不是就要這樣過一輩子？從二十五歲忙到三十五歲，
再忙到四十五歲，然后把交接文件遞給更年輕的自己？我把這個念頭壓下，
繼續(xù)做第二份報表。鼠標滑到窗口角落，忽然卡住——網(wǎng)絡圖標轉(zhuǎn)了起來。
公司內(nèi)網(wǎng)時不時抽風，今天尤其頻繁。我按下保存，
文件名從“v6”變成“v7_final”。
我知道這個“final”不可能是最后一個版本，但深夜的自欺總能給人一點溫暖。
群里彈出消息，王磊：“服務器又慢了？誰去機房看看路由器重啟沒？IT小伙下班了。
”沒人回。我盯著那條消息，過了三秒，困難地舉手：“我去看看吧。”王磊看了我一眼，
像是終于想起我還在，“嗯，順便把打印室里的財報拿上來，明天晨會用。別按錯?！薄昂谩?/p>
”我拿起工牌，出門。深夜的走廊比工位區(qū)更冷，長長的玻璃墻像黑色的水，
能照見人的影子在里面走。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里面只有我。下降的時候，
數(shù)字一層一層地落，像有人在心口上叩門。機房在地下一層，
通道盡頭掛著黃色的“僅限授權(quán)人員”牌。門禁讀卡器上一條紅線。我的工牌碰上去，
讀了一秒，綠燈亮起，門“咔嗒”一聲開了。我怔了一下，公司安全權(quán)限向來嚴苛，
我這種普通員工按理只進得去一樓大堂和自己那一層。可能是值班模式，
也可能是IT忘了收回訪客權(quán)限，我沒有繼續(xù)深想。機房的冷氣更像刀，呼在臉上。
風從一排排機柜之間穿過，帶著金屬的味道。運轉(zhuǎn)的服務器發(fā)出持續(xù)的低鳴，
像成千上萬只昆蟲在嘶鳴。我沿著地標走到主路由的機柜，按下重啟鍵，指示燈熄了一瞬，
又亮起來，像眨眼?！昂昧??！蔽覍ψ约盒÷曊f。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
余光掃到角落的一個老舊鐵柜。它和周圍黑亮的機箱格格不入：外殼落了漆，角上有凹痕，
像被搬運時磕過，表面貼著一張褪色的標簽，看不清字。我鬼使神差地停了兩秒，
告訴自己——別多事。我還是走近了。鐵柜門沒有上鎖，指尖一碰，門就微微彈開。
里面并不是我以為的檔案或備用電源，而是一臺舊式終端——說舊，
是因為那種帶厚邊框的屏幕和略顯笨重的鍵盤早就不常見了。屏幕暗著，
但能看出反光里我的影子。鍵盤旁邊擺著一張皺了角的便簽，
模糊幾個字母讓我以為是“TEST”，又像“REST”。我忍住好奇心，呼出一口氣，
把柜門合上。抬手看表，零點二十七分。必須上去完成報表了。電梯里，
我忽然想笑——笑自己像個被夜色逗弄的小孩，明知道明天會被晨會挑錯，
卻還會被一臺舊機器吸走注意力?；氐焦の唬W(wǎng)絡明顯順了。我繼續(xù)對賬、修公式、改格式。
偶爾有消息彈出：“辛苦了，辛苦了?！薄皺C房那邊感謝?！蔽仪孟乱粋€“沒事”，刪掉，
又敲上一個笑臉。凌晨一點零二分，我把“v8_final_final”發(fā)出去，
附上“請查收”。王磊很快回了一個“ok”。沒有標點，沒有謝謝。我靠在椅背上，
喉嚨里像吞了把沙子。窗外，遠處的高架橋上還在流動著一串白光，我看著那串光，
突然想起母親的語音。我點開，母親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飄：“辰啊，
今天菜市場的桃子便宜，給你留了一袋。你要是忙，就周末回來拿。別太晚，別讓自己太累。
你做得很好，媽知道的?！薄澳阕龅煤芎谩！蔽野堰@句話放在心里，
又覺得心里有一處被人輕輕拍了拍，拍掉灰。電腦屏幕的反光里，
我看見自己的眼睛清了一點。我起身去茶水間接水。熱水龍頭“咕咕”地冒著熱氣，
玻璃杯里升起一片霧，我把杯沿抵在唇邊，燙得牙齦發(fā)麻。茶水間的窗外，
是隔壁寫字樓的背面，密密的窗，一半黑，一半亮。城市在半夜也不睡，
只是換了一種姿勢繼續(xù)做夢。“林辰?！北澈髠鱽砟_步，是小何。他把泡面蓋上去，
抽起塑料叉，“聽說你下去機房了？”“嗯，重啟了一下?！薄靶邪?，你這命苦的，
啥活都接?！彼πΓ謮旱吐曇?，“王磊最近緊著你，別太往心里去。等項目做成了，
風一吹就換。”“我知道。”我笑了一下，是真心的。也許是母親的語音讓我暫時不那么酸。
回到座位，我打開一個空白文檔，給自己立了個只有我能看見的標題：《三十天計劃》。
第一條：“每天學一點不在工作描述里的東西。”第二條：“每周讀完一本和錢有關(guān)的書。
”第三條：“不再做沉默的接受者?！蔽以凇盎剀嚒辨I上停了停，忽然聽到訊息提示音。
屏幕右下角彈出一條系統(tǒng)通知：【后臺數(shù)據(jù)同步失敗，已切換至備用通道。】備用通道？
我從沒見過這條提示。鼠標移上去，
更多信息：【源：B-CORE】【協(xié)議：時序回退】【狀態(tài)：穩(wěn)定】——我的眉頭皺起來，
這不像我們公司的內(nèi)部術(shù)語。半分鐘后，通知自己消失，好像從未出現(xiàn)。我揉了揉眼睛，
懷疑是困到產(chǎn)生的錯覺。可心跳還是比平時快了一些，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輕輕推了一把。
凌晨一點四十，我關(guān)掉電腦，把文件整齊放進文件袋，準備去打印室取那份財報。
走廊盡頭的燈閃了一下，我以為是感應沒有靈敏。打印室的門沒關(guān)，里面的機器還亮著綠燈。
我把U盤插上，點“打印”。紙張被吸進去，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像一陣細雨，細密、穩(wěn)定。
我抬頭看向窗外，玻璃上映出我和打印機的影子，疊在一起，像一體。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我也許確實是一顆螺絲，可如果給它一個合適的位置和足夠的扭矩，
它同樣能帶著整個齒輪組一起轉(zhuǎn)?！皠e等。”我對玻璃里的自己說。把財報裝進透明夾，
我準備回去。這時，走廊的盡頭又暗了一下。
燈在一種奇怪的頻率里閃爍——不是平常的延時，而是有節(jié)奏的、像心電圖一樣的閃。
我想到機房角落那臺舊終端，想到那條古怪的系統(tǒng)通知，還有王磊說的“晨會”。
三個念頭在腦海里短暫地碰撞，又分開。我最終還是往電梯反方向走了一步。
不知道是哪一種力量在推著我——不甘、好奇，還是對明天的恐懼使我需要一點不同的東西。
電梯口的數(shù)碼時鐘跳到一點五十二。我把財報放回工位，拿起工牌，第二次走進空蕩的電梯。
地下一層的門開時，冷氣像潮水。機房的門禁在我工牌一刷之下又亮起綠燈。門縫里，
有一線冷白的光溢出來，像人在黑暗中閉不住的一只眼睛。我站在門口，
呼吸在冷空氣里化成一小團白霧。手指輕輕推開門。風在機柜之間流動，
指示燈一顆接一顆閃爍。我沿著上一次走過的路線，走到角落。那臺鐵柜安靜地立在那里，
像一個守了很久的秘密。我伸出手，搭在柜門的把手上。金屬有點涼。門“咔”的一聲彈開，
一束柔和的屏幕光從縫隙里溢出來，在我的指尖上鋪開一層淡淡的藍。我沒有立刻去看屏幕。
我把手收回，退了一步，像在門口向一個未知的房間鞠了一次慎重的躬。然后，我重新上前，
微微俯身。屏幕上，一行字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像是從很遠的地方游上來：【T+24 時序回放：通道就緒?！课业男呐K重重地跳了一下。
風聲、機柜聲、燈聲在這一刻像都退開了半步，只剩下這一行字，像在對我一個人說話。
我忽然明白，今晚以后，我的生活大概不會和之前一樣了。
可我也同樣清楚——無論屏幕里有什么，我都不再想做一個只會接受安排的螺絲。我伸出手，
按下了“Enter”。2 神秘的終端屏幕的藍光晃得我眼睛發(fā)酸，
但我卻不舍得移開視線。那一行字停留了幾秒，隨后開始自動刷新，像是某種后臺日志滾動。
訊加載中……】 【時間戳：T+24小時】 【同步成功——】屏幕上跳出了第一條消息。
——【明日09:30，恒安能源股價開盤直拉漲停?！课叶⒅@行字，
心口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敲了一下。恒安能源？這家公司我知道，是滬市的一只老牌能源股，
最近半年一直屬于“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成交量冷清到可憐。
可是屏幕上寫得清清楚楚：開盤直拉漲停。我本能地想笑，覺得荒唐。什么系統(tǒng)，
居然敢預測明天股價？可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在我腦海里竄了出來：如果是真的呢？
還沒等我想太多，屏幕繼續(xù)刷新：【10:15，晨星科技突發(fā)公告：簽訂百億新能源大單，
股價暴漲15%?！?【14:45，藍海制藥因產(chǎn)品抽檢不合格，被監(jiān)管局約談，
股價閃崩跌停?！课业氖种肝盏冒l(fā)緊。每一行字都像是刀子一樣鋒利，
卻同時帶著令人窒息的誘惑?！拔磥怼蔽业吐暷剜?。理智告訴我，
這肯定是某種測試數(shù)據(jù)，或者是IT工程師搞出來的沙盒環(huán)境。
但直覺卻在悄悄推著我——這也許是真的。我咽了口唾沫，手指移動到鍵盤上，
敲下幾個字母：“WHO ARE YOU？”屏幕閃爍了一下，仿佛聽見了我的疑問。
幾秒鐘后，回復出現(xiàn)：【協(xié)議：單向推送?！?【身份：不可見。
】 【提示：使用數(shù)據(jù)需自行承擔后果。】后果？我心頭一震，像被冷水潑了一下。
可下一秒，心臟卻又像被火烤一樣，熱得發(fā)燙?！灰囋?？
如果恒安能源真的明天漲停，我就能立刻驗證這個終端的真實性。
可是問題來了：我只有不到三萬塊的積蓄，全都在銀行卡里。買入的額度很小，哪怕漲停，
收益也有限。但哪怕只是幾千塊的盈利，對我來說也是巨大的震撼?！百€一把。
”我咬緊牙關(guān)?；氐焦の坏臅r候，整個樓層已經(jīng)幾乎空了。只有打印機還在嗡嗡作響。
王磊的信息又彈了出來：“記得明早七點到公司，把財報復盤一遍，別搞砸?！蔽覜]有回。
手心還在冒汗，腦海里卻全是那幾行未來的預告。——如果是真的，我的人生軌跡，
或許從明天開始，就會徹底改變。第二天清晨。鬧鐘在六點響起，我?guī)缀跏菑匾刮疵摺?/p>
腦子里不斷重復著那幾行字。洗漱完畢，我隨便抓了塊面包，飛快趕往公司。到了辦公桌，
我第一件事不是開報表，而是登錄交易軟件。恒安能源的股價靜靜躺在屏幕上，
昨晚收盤價是 5.72 元。手指懸在“買入”按鈕上時，我猶豫了幾秒。
三萬塊——是我所有的積蓄。押下去，萬一系統(tǒng)是假的，那就等于白白打了水漂。
可如果是真的……“林辰，你就當這是最后的機會吧?！蔽以谛睦飳ψ约赫f。深吸一口氣，
我把買入金額全都填上，點下確認。屏幕跳出提示：【買入成功】。心跳加速。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09:29，市場預備倒計時。 09:30，開盤鐘聲響起。
恒安能源——直線拉升！紅色的漲停線在一瞬間被封死，買單像潮水一樣瘋狂堆積。
整個屏幕都在閃爍，像在宣布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系統(tǒng)說的是真的！我整個人愣在椅子上，
仿佛置身夢境。四周依舊是鍵盤聲與同事的閑聊聲，可在我眼里，一切都變了。世界，
忽然有了另一種可能。我盯著漲停的紅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獜慕裉炱?，
我不再是那個任人踩踏的螺絲釘。3 財富的第一桶金漲停！屏幕上的紅色數(shù)字就像一團火，
燒得我眼睛發(fā)燙。恒安能源的股價被死死封在漲停板上，買單堆成了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墻。
我盯著那串數(shù)字，手心全是汗，心臟像要撞破胸腔。理智在瘋狂提醒我：“冷靜，
這只是一次意外?！钡榫w卻在咆哮：“你做到了！你真的抓住了未來！”我的三萬塊，
在短短一分鐘內(nèi)變成了三萬三。賬面浮盈三千塊。別說別人，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林辰，你傻站著干嘛呢？”旁邊的小何探過腦袋，好奇地看我。
我連忙把屏幕切到報表界面，裝作鎮(zhèn)定：“沒事，檢查下數(shù)據(jù)?！薄皣K，真敬業(yè)。
”他搖搖頭，沒再追問?？晌抑溃约阂呀?jīng)不可能再像昨天一樣心安理得地坐在這里了。
屏幕上的那一抹紅色，已經(jīng)在我心里刻下了烙印。中午十二點。股價依舊封死在漲停板上，
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我的手指緊緊按在鼠標上，猶豫要不要賣出。
系統(tǒng)明明寫的是“開盤直拉漲?！保]有提示收盤會不會打開漲停板?！耙€(wěn)一點。
”我低聲說。最終，我點下了賣出確認鍵。賬戶上瞬間多了三萬三千多塊。那一刻，
我呼出一口濁氣，仿佛整個人都輕了三斤。三千塊。對很多人來說，
不過是一頓高檔餐廳的賬單，可對我來說，卻是整整一個月省吃儉用的積蓄。更重要的是，
這筆錢來得干脆利落，沒有加班，沒有屈辱，甚至沒有汗水。只是因為我看到了未來。
我靠在椅背上，忍不住笑了。笑聲壓得很低，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但那是一種久違的暢快。
下午。我按照終端的提示，又小心翼翼地買入了晨星科技。果然，
在十點十五分的新聞公告出來后，股價直線拉升，我順勢賣出，又賺了一筆。到收盤的時候，
我的賬戶已經(jīng)有四萬多塊。短短一天，收益超過以前半年。“林辰，走了??？今晚還加班嗎？
”小何問?！安涣恕！蔽液仙想娔X，語氣罕見的輕快，“今晚我有事。”走出公司大門，
晚風拂在臉上，我覺得整座城市都亮堂了幾分。路燈、車流、行人的腳步聲，
全都帶著一種我以前從未察覺的節(jié)奏。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必再是那個任人踩踏的螺絲釘。晚上。我回到出租屋，
第一時間沖到機房角落找到那臺舊終端。屏幕已經(jīng)靜靜待機，仿佛在等我。
【是否進入下一輪時序推送？】我盯著那行字，手指懸在鍵盤上。
心底涌起一股既興奮又恐懼的情緒?！叭绻@是真的，那我能改變一切?！蔽亦哉Z。
按下回車的瞬間，屏幕再次亮起，一行行未來資訊緩緩滾動。我感覺到血液在加速流動，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拽著往前沖。我知道，從今天起，我的人生已經(jīng)和昨天徹底不同了。
4 黑馬崛起第二天清晨，我提前半小時坐在電腦前，盯著屏幕發(fā)呆。 桌面上，
舊終端昨晚推送的三條未來資訊還清晰停在那兒：【09:45，華云集團因重大合作傳聞，
股價異動漲停。】 【11:20，遠東地產(chǎn)突發(fā)債務危機，股價直線跌停。
】 【15:00，大盤因政策利好，整體拉升2%?！课叶⒅@幾行字，手指卻在發(fā)抖。
昨天的恒安能源和晨星科技，已經(jīng)證明了終端的真實性。今天，我要不要再試一次？
“林辰，你瘋了嗎？”理智在嘶喊，“這東西來路不明，說不定是陷阱。
” “可你昨天贏了三千，又贏了一萬?！鼻榫w在低語，“今天你可以贏更多。
”我深吸一口氣，把賬戶余額的四萬多塊分成兩份，分別買入華云集團和做空遠東地產(chǎn)。
09:45。 華云集團開盤平平，
但忽然一條小道消息在股民論壇炸開：“華云即將簽訂跨國合作大單！” 幾秒鐘后，
股價直線拉升，封死漲停！ 聊天室里一片狂歡，仿佛所有人都在見證奇跡。我笑了，
心里卻只剩冷靜。 “果然，又準了?！?1:20。 遠東地產(chǎn)突然公告：資金鏈斷裂，
部分項目停工。 股價從高位瞬間跌停，慘烈得像斷頭臺落下。 而我，
早在十分鐘前就已經(jīng)做空，眼睜睜看著賬戶資金再次暴漲。收盤。 我的賬戶余額突破十萬。
短短兩天，我完成了普通打工人幾年都不可能完成的積累。我靠在椅背上，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我，林辰，終于抓住了命運的喉嚨。晚上，公司聚餐。
王磊端著酒杯，在飯桌上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地吹噓著自己“洞察市場”的能力。
其他同事一邊附和一邊翻白眼。 我坐在角落，默默刷著手機。賬戶上的六位數(shù)字，
讓我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忍受他的冷嘲熱諷。“林辰，你怎么看？”王磊突然把話頭丟過來，
語氣帶著慣常的輕蔑，“你不是最愛做數(shù)據(jù)分析嗎？說說下個季度大盤怎么走？”我抬起眼，
嘴角微微勾起。 “下個季度？”我緩緩開口，“如果政策落地，新能源板塊會有一波爆發(fā)。
尤其是華云集團，值得關(guān)注?！薄昂恰蓖趵卩托?，“你一個小分析員，連大局都看不懂，
還敢亂說?！?同事們哄笑起來，場面一度尷尬?？晌覜]有辯解，只是淡淡一笑，
把手機收進口袋。 我知道，不出一個月，他們就會親眼見證華云集團的飆升。幾天后。
華云集團真的連續(xù)三個漲停，成為市場最耀眼的明星股。
財經(jīng)新聞滾動播報：“神秘資金精準押中龍頭，疑似內(nèi)幕交易。
” 論壇里到處在傳：“是不是有大佬提前拿到消息？”而在這背后，
我的賬戶資金已經(jīng)突破三十萬。我依舊照常上班，做著無聊的報表，聽王磊指手畫腳。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小透明。我盯著電腦屏幕，
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黑馬已經(jīng)崛起，下一步——是徹底撕開命運的牢籠。
5 資本圈的獵物短短半個月，我的賬戶資金已經(jīng)突破一百萬。
這種增長速度快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心驚。每天盯著那串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
我?guī)缀跄芨惺艿叫呐K在隨著股價節(jié)奏一同跳動?？膳c此同時，
我也隱隱感覺到——有人注意到我了。財經(jīng)新聞： “本月多只冷門股連續(xù)異動，
背后疑似有神秘資金精準操盤。” “監(jiān)管層表示將重點排查近期異常交易賬戶?！蹦且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