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陳塵探出頭來的一瞬間,幾乎是同時,berserker——蘭斯洛特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沖了上來。他隨手?jǐn)嗔艘慌缘拇髽洌瑩]舞著粗大的樹樁砸向陳塵的腦袋。
按照正常思路,在樹干即將擦到陳塵腦袋的這一瞬間,陳塵這樣氣息弱小的家伙,應(yīng)該做不出任何動作才對,但是違背常理的是,下一個瞬間,陳塵消失在了原地。
“獵犬步伐?!?/p>
這是一個可以瞬間消失身影,以踏步來移動的戰(zhàn)技。
在間桐雁夜察覺到陳塵的身形消失的時候,下一瞬間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間桐雁夜的背后。
“我只是想和你談個條件,用得著一上來就干架嗎?”
“小櫻......啊啊啊啊??!”
此時的間桐雁夜因?yàn)橄惹暗膽嵟缫呀?jīng)失去理智,蘭斯洛特與其共鳴也失去控制,發(fā)了瘋似的朝著陳塵沖過來。
雖然只有幾米的距離,但是對于從者來說,這點(diǎn)距離和貼臉上真的沒區(qū)別。
“嘖,看來這一仗不打不行了。”
陳塵又一次使出了獵犬步伐拉開了距離,隨后取出了一個在黑夜中散發(fā)出耀眼金芒的大盧恩。
他這次只是想和間桐雁夜談?wù)剹l件,又不是來殺他的,所以在剛剛近身接觸的時候才沒有對他動手。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還是選擇將蘭斯洛特給先解決了,后面一切好說。
“嘭”
陳塵首先使用的是葛瑞克的大盧恩,隨著大盧恩的力量流入陳塵體內(nèi),陳塵身上的氣勢也變得強(qiáng)大起來,受到賜福而變得金黃的雙瞳也隨著盧恩流入體內(nèi)變得更加的耀眼。
“哐!”
陳塵取出了一把金黃色的長刃。那是一把化圣過后的義手刀,曾經(jīng)一位名為“米凱拉的鋒刃”瑪蓮尼亞所使用的武器,格擋下了手持被寶具化后木頭的蘭斯洛特。
陳塵隨手找了個角度撥開了木頭,偏移了蘭斯洛特的攻擊,隨后在蘭斯洛特踉蹌的那一瞬間,跳躍至半空。
這一刻,陳塵的身影好似和交界地的那位女武神重疊開來,這一招流水劍技的絕招,便是她的拿手絕活。
蘭斯洛特強(qiáng)大的戰(zhàn)斗直覺立刻感覺到接下來的攻擊會很不妙,隨之讓其條件反射的后撤開來,想要閃避開這次攻擊。
但是陳塵又怎能讓他如愿?他心里清楚,這一招,眼前的蘭斯洛特是絕對接不下來的。
“水鳥亂舞?!?/p>
陳塵砍向蘭斯洛特的一瞬間,無數(shù)的劍氣以陳塵為中心飛出。
嚴(yán)格來說,那并不是劍氣,而是陳塵在那一瞬間就連續(xù)砍出了無數(shù)刀,給人帶來的視覺錯覺。
破空的斬?fù)糇郧胺较蛱m斯洛特襲來!
三段的高速敏捷的斬?fù)?,不停的追擊著蘭斯洛特,蘭斯洛特?zé)o論如何向后躲,都沒法閃過陳塵的這個招式。
只要任何人初見這一招,都是無法單純憑借直覺躲開的,水鳥亂舞就是這樣一個陰間的戰(zhàn)技。
若是想憑借直覺躲開,那等待他的定然是被切成臊子的結(jié)局呀!
在瞬息之內(nèi),他胸前的鎧甲因?yàn)榕扯兊闷茽€不堪,頭上的頭盔也被挑飛,在被陳塵這連續(xù)斬?fù)暨^后,就算因?yàn)榭窕兊煤脩?zhàn)的他,此時此刻也已然奄奄一息。
陳塵看到他奄奄一息,也就此收掉了自己的攻擊,再砍幾刀這貨估計就歸西了。
“為了防止你亂來,給你狂化下了。”
陳塵踩著倒在地上的蘭斯洛特,然后對著他用了一發(fā)回歸性原理,管你什么狂化buff。
除了先天的效果加成去不掉以外,這種后天加上的狂化他瞬間就能解除。
蘭斯洛特也因?yàn)槭タ窕p眼恢復(fù)了理智,也因?yàn)榭窕У年P(guān)系,他沒辦法和之前一樣可以頂著重傷不停的戰(zhàn)斗,于是乎,他現(xiàn)在因?yàn)閭麆莸年P(guān)系已經(jīng)起不來身了。
而間桐雁夜?陳塵側(cè)過腦袋,然后看到被刻印蟲折磨的不行的間桐雁夜,心想這人估計沒法交流。
畢竟被刻印蟲長期折磨,估計精神都出問題了,性格估計也走向極端。
“哎,誰叫姥爺心善呢?!?/p>
陳塵擺了擺手,對著間桐雁夜使用了一發(fā)糾死圣律,將他體內(nèi)的蟲子都凈化掉了。
隨后陳塵在原地畫了一條訊息:明天上午,間桐家見。
在留下訊息后,陳塵的身影又一次遁入了黑暗,離開了原地,只留下原地還陷在先前戰(zhàn)斗余波中的二人。
......
“你沒有資格看我,蟲豸就要有蟲豸的樣子,永遠(yuǎn)盯著地面,然后去死。”
吉爾伽美什發(fā)完話后,對這手掌已經(jīng)被他的寶具釘在原地的百貌哈桑又射出了好幾具寶具,一個呼吸不到,它便被射的連渣都不剩。
“言峰綺禮這家伙...居然讓我不必?fù)?dān)心?”
這就是這只百貌哈桑的在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于此,在陳塵所不在的另一個角落,爭斗也落下了帷幕,以assassin被archer殺死告終。
“assassin被干掉了?”
此時的韋伯從樹林上方目睹了一切,不過他并沒有顯露的過于激動。
畢竟在他看來,就他一個人坐在馬上看著這一切,未免有些沒有安全感。
因?yàn)楹ε卤徊煊X,所以他即使是興奮也不敢輕易表露。
“沙沙沙......”
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
韋伯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緊張不已。
早知道就不和rider來這么近的地方看了,若是平時,他肯定會在自己屋中透過使魔監(jiān)視這里的一切才對。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韋伯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么警惕干什么?是我?!?/p>
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nèi),韋伯懸著的心也降了下來,原來是陳塵回來了。
看起來毫發(fā)無損...而且感覺氣息變得強(qiáng)了好多?!
“嚇?biāo)牢伊?,下次你別把我一個人放這了?!?/p>
“對了,剛剛assassin被干掉了!這樣我們競爭的對手就又少一個?!?/p>
陳塵緩緩上馬,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回去再說吧?!?/p>
說罷,陳塵所騎的靈馬托雷特便一個輕躍,向著半空中飛去,在半空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你剛剛都去干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就留我一個人在這里我有多害怕嗎?你這樣還是一個合格的從者嗎?!”
“我是絕對不會把我的御主置身險地的?!?/p>
韋伯腦袋也不傻,見到陳塵如此反應(yīng),好像一切掌握手中的感覺,他便想到了前些日子在屋內(nèi)憑空出現(xiàn)的那名身高兩米多的高個的黑刀刺客,于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便沒有再說。
“至于剛才我去干什么了,你明天就知道了?!?/p>
“你可真喜歡賣關(guān)子?!?/p>
“隨你怎么說?!?/p>
就這樣,今日的圣杯戰(zhàn)爭,便暫時落下了帷幕。
......
......
深夜,
韋伯今晚不知為何,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那是一位初出茅廬、略顯稚嫩的少年,與一位失去身體、伴同少年一同旅行的少女的旅程。
韋伯一眼就看出,夢境中的那位少年便是陳塵。這時候的陳塵,臉上時常沾滿了汗?jié)n、血漬,盔甲也不同于現(xiàn)在的一身白狼戰(zhàn)鬼套裝,而是略顯平庸且古舊的一身流浪騎士所穿的盔甲。
臟、亂、差,這就是身居現(xiàn)代社會已久的韋伯對于眼前的陳塵的評價,沒想到看起來一切都運(yùn)籌帷幄的陳塵,也有如此狼狽的時期。
面對敵人會面露懼色的戰(zhàn)斗,在夜晚讓少女用盧恩強(qiáng)化自身時,在觸摸雙手的一剎那會產(chǎn)生一瞬的動搖。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憑借著凡人的身軀,在這個叫交界地的地方狩獵了巨人、巨龍、還有諸多半神。
畫面一轉(zhuǎn)。
此時的陳塵已經(jīng)擊敗了艾爾登之獸,站在破碎的女神瑪麗卡身旁。
在連戰(zhàn)兩位艾爾登之王,還有黃金律法的化身——艾爾登之獸的他略顯疲憊,而他的身側(cè),似乎早就沒有了先前伴同他一起旅行的少女的氣息。
原先踏上成王之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在即將修復(fù)艾爾登法環(huán)之時,眼中卻再也沒有了神采。
空虛——無盡的空虛、此時此刻他的雙眼不再像之前充滿了戰(zhàn)斗的渴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人在法環(huán)前的空虛與寂寞。
“這就是你所到達(dá)的結(jié)局嗎,rider?”
韋伯像是走馬燈一樣,觀覽著陳塵的生平,不禁對這位平時看起來不太正經(jīng)的家伙心生敬意。
“嘖嘖嘖,有沒有被我的英雄事跡感動到了?”陳塵看著這一番目的記憶,似乎有所感慨道。
那時候的他還不是一個喜歡對人用忍耐帕塔劍,永罰吸鐵石,催眠骸骨弓的正道騎士。
“rider?!你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韋伯明顯被后面那道熟悉的聲音嚇到了,就好像一名機(jī)長在家起飛卻慘遭墜機(jī)的那種驚慌失措感。
“不對,更重要的是你是怎么到我的夢里的?”
不知何時,陳塵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夢境之中。韋伯并不知道,陳塵其實(shí)有著入夢的能力,自然是大吃一驚。
不如說大部分從者都沒有這樣的能力,陳塵這樣的才是罕見中的罕見。
如果沒有入夢能力的話,那菲雅夢里的死龍該如何解決呢?
“這個嘛,大概在你剛開始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了吧。”
“你一開始就在旁邊看著,那你怎么不出來?你這個自戀狂!”
“你看了我這么久記憶,我卻沒有阻止你,難道不是更說明我的慷慨與大方嗎?”
陳塵反噎韋伯一句,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說反駁。
“慷慨你妹?。?!”韋伯被陳塵氣的大喊一句,隨后突然感到意識一陣恍惚。
“看來,夢要醒了啊......”陳塵抱著胸,看著這慢慢破碎的夢境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后化作了一道幻影,慢慢的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