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遲到的外賣與從天而降的坑爹系統(tǒng)晚上十一點十七分，林楓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
指尖在鍵盤上懸了三秒，終究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辦公室里只剩下他這盞工位燈還亮著，
慘白的光打在皺巴巴的格子襯衫上，
映出領(lǐng)口處不知何時沾上的咖啡漬——那是下午被老板催方案時，手忙腳亂灑上去的。
“狗日的張扒皮，天天畫餅就算了，臨下班塞個緊急需求，這是人干的事？
”他對著黑屏的電腦屏幕翻了個白眼，肚子不合時宜地發(fā)出一陣“咕嚕”聲，
像只餓極了的貓在撓鐵皮。指尖飛快點開手機外賣APP，
訂單頁面上“已送達”三個綠色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五次刷新頁面了，
距離預計送達時間整整過去四十五分鐘?！安皇?，
騎手大哥您是騎著共享單車繞地球一圈了嗎？”林楓捏著手機走到窗邊，
樓下的便利店早就關(guān)了門，只有路燈在濕漉漉的柏油路上投下昏黃的光暈。
他撥通外賣平臺的客服電話，等待音響到第三遍時，終于傳來甜得發(fā)假的女聲：“先生您好，
您的訂單顯示騎手已完成配送，請問您是沒有找到餐品嗎？
”“我要是找到了還跟你在這廢話？”林楓壓低聲音，怕驚擾到隔壁隔間趴著補覺的實習生，
“定位就在公司樓下大堂，我下去三趟了，連個餐盒影子都沒見著！
”客服依舊保持著標準話術(shù)：“很抱歉給您帶來不好的體驗，這邊已經(jīng)幫您聯(lián)系騎手，
他說馬上給您回電哦～”“馬上是多久？我胃都快餓穿了！”林楓掛了電話，
把手機往工位上一扔，屏幕亮著，停留在他剛刷到的朋友圈——大學同學曬出的燭光晚餐，
配文“加班后的小浪漫”。他盯著那張牛排照片咽了咽口水，
再想想自己點的二十三塊八的鹵肉飯，一股社畜的委屈勁兒突然涌了上來。就在這時，
手機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來，不是熟悉的鎖屏界面，而是一個泛著熒光粉的懸浮窗口，
邊框還繞著圈閃爍的彩虹光暈，正中央用加粗的藝術(shù)字寫著“坑爹一號機”，
下面一行小字備注“宇宙級社死引導系統(tǒng)V1.0”?！笆裁赐嬉鈨?？手機中病毒了？
”林楓皺著眉伸手去劃，手指卻直接穿過了窗口，沒碰到屏幕。下一秒，
一個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在他耳邊響起，語氣平淡得像在念天氣預報，
內(nèi)容卻賤得讓人牙癢：“親愛的宿主林楓，檢測到您當前怒氣值突破80%，
饑餓值達到75%，符合綁定條件——‘坑爹一號機’系統(tǒng)已成功綁定！從今天起，
您的社死之路，將由本系統(tǒng)全程陪伴～”林楓以為是幻聽，揉了揉耳朵，又去按手機電源鍵，
沒反應(yīng)；長按強制關(guān)機，屏幕依舊亮著那個熒光粉窗口。他干脆抓起手機往桌上磕了兩下，
窗口晃了晃，
合成音再次響起：“宿主請勿暴力對待電子設(shè)備哦～本系統(tǒng)與您的神經(jīng)意識深度綁定，
除非您達成終極成就，否則無法解綁呢～”“終極成就？什么玩意兒？我要卸載！我要報警！
”林楓急了，伸手去拿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想搜搜怎么清除這種病毒，
結(jié)果電腦屏幕也突然黑了，緊接著彈出和手機上一樣的“坑爹一號機”界面。
“別白費力氣啦～”合成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現(xiàn)在，
為您發(fā)布首個新手任務(wù)——【社死初體驗】！”窗口內(nèi)容刷新，
色的任務(wù)框跳了出來：【任務(wù)名稱】社死初體驗【任務(wù)要求】1小時內(nèi)前往市中心人民廣場，
在廣場中央的噴泉水池旁，
聲情并茂朗誦《霸道總裁愛上我》第一章節(jié)選（節(jié)選內(nèi)容已同步至系統(tǒng)知識庫），
并拍攝完整視頻上傳至個人社交賬號，配文“今天也是為霸總心動的一天”。
【任務(wù)獎勵】您訂購的鹵肉飯立刻送達（保溫狀態(tài)，
湯汁不撒）+本次訂單免單【失敗懲罰】未來一周內(nèi)，
處于“迷路狀態(tài)”（平均配送時長增加2小時）【剩余倒計時】59:58林楓盯著任務(wù)框，
瞳孔地震：“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讓我在廣場上念霸道總裁文？還要拍視頻發(fā)社交賬號？
”“是的呢～”合成音依舊平板，“請宿主注意，倒計時已開始，若超時未完成，
懲罰將自動生效哦～”“我不做！不就是一頓飯嗎？我餓死也不丟這個人！
”林楓氣得把手機扔在桌上，可剛說完，肚子就發(fā)出一陣更響的“咕?！甭暎?/p>
眼前甚至閃過早上吃剩的半塊干面包——那玩意兒現(xiàn)在還在辦公桌抽屜里，硬得能當磚頭用。
他坐回椅子上，雙手抓著頭發(fā)，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一邊是社死的羞恥感：想想吧，
市中心廣場，晚上雖然人不多，但總有散步的大爺大媽、情侶，他一個大男人站在噴水池旁，
念“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種臺詞，腳趾都能在鞋里摳出三室一廳?？闪硪贿叄?/p>
是實實在在的饑餓和對懲罰的恐懼。他想起上周點的麻辣燙，騎手遲到一個半小時，
送到時湯都涼了，菜也坨成一團；還有前天才撒了的牛肉面，湯汁流了滿袋子，
最后只能泡著餿掉的面條將就吃了兩口。要是未來一周都這樣……林楓打了個寒顫。
“就一次，就當是為了鹵肉飯。”他咬了咬牙，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又翻出抽屜里的口罩和鴨舌帽——口罩是N95，能遮住大半張臉；鴨舌帽壓低點，
應(yīng)該沒人能認出他。收拾好東西，他關(guān)了電腦，快步走出辦公室。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
鏡面映出他眼底的疲憊和一絲悲壯。手機揣在口袋里，系統(tǒng)的倒計時還在走，
熒光粉的光透過布料隱約可見。走出寫字樓大門，晚風一吹，林楓打了個哆嗦。
他抬頭望向市中心的方向，夜色里能看到人民廣場那座標志性的噴泉水池的輪廓。
“坑爹系統(tǒng)，你給我等著，要是這鹵肉飯不好吃，我跟你沒完！”他低聲罵了一句，
拉了拉口罩，邁開步子，朝著那注定要讓他社死的廣場走去。
2 社死首秀與室友的震驚晚上十一點四十分，林楓站在人民廣場噴泉水池旁的香樟樹下，
手指攥著手機，手心全是汗。廣場上沒想象中冷清，穿運動服的大爺正繞著花壇快走，
情侶們坐在長椅上低聲說笑，還有兩個穿校服的小孩追著泡泡機跑，彩色泡泡飄到他腳邊，
又“啪”地炸開。他盯著手機里系統(tǒng)彈出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節(jié)選，那段“女人，
你敢摔我的黑卡？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的臺詞，光是在心里念一遍，
他的耳朵就燒得發(fā)燙?！耙徽覀€沒人的角落？”他瞅準水池另一側(cè)的假山，
那里被灌木叢擋著，只能露出半個身子，“只要錄到臉和背景，應(yīng)該算完成吧？
”林楓貓著腰溜到假山后，調(diào)整手機角度，
確保能拍到噴泉水池和自己的側(cè)臉——口罩沒敢摘，鴨舌帽壓得快遮住眼睛。他深吸一口氣，
壓低聲音飛快念：“女人，
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黑卡……待不下去……”語速快得像趕火車，念完最后一個字，
他立刻點了停止錄制，剛要上傳，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框?！径＃?/p>
檢測到宿主任務(wù)態(tài)度敷衍，誠意值僅23%，不符合“社死初體驗”核心要求！
】電子合成音帶著點嫌棄，【請宿主走到水池正中央，摘下口罩，以正常音量完整朗誦，
且需確保至少三名路人能清晰聽到～否則任務(wù)判定失敗哦～】“什么？摘口罩？
還要讓路人聽見？”林楓差點跳起來，“你這是要我公開處刑啊！”他探頭往假山外看，
剛才追泡泡的小孩正好跑過來，好奇地盯著他：“叔叔，你在躲貓貓嗎？
”林楓趕緊把手機藏到身后，尬笑兩聲：“小朋友，叔叔在打電話呢，你快去玩啊。
”小孩歪著頭看了他幾秒，突然蹦出一句：“女人，你引起我的注意！
”——正是他剛才念的臺詞，顯然是不小心聽到了。周圍長椅上的情侶“噗嗤”笑出了聲，
林楓的臉瞬間紅到耳根?！靶?，算你狠。”他咬了咬牙，心里默念“為了鹵肉飯，
社死算什么”，扯下口罩塞進外套口袋，又把鴨舌帽往上推了推，深吸一口氣，
邁步走到噴泉水池正中央的石階上。晚風掠過水面，帶著點涼意，卻吹不散他身上的燥熱。
他舉起手機，點開錄制鍵，對著鏡頭僵硬地笑了笑，然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夜，
墨色如染。厲霆寒坐在價值千萬的邁巴赫里，指尖夾著限量版雪茄，
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前方那個穿著白裙的女人——蘇晚晴?！眲偰顑删?，
繞圈的大爺就停了下來，雙手背在身后，好奇地往這邊看；那對情侶也湊了過來，
女生還拿出手機對著他，像是在拍視頻；兩個小孩更是直接跑到石階下，仰著腦袋聽。
林楓的聲音越來越抖，念到“厲霆寒一把將蘇晚晴按在墻上，
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女人，你敢摔我的黑卡？
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時，他感覺整個廣場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
腳趾在運動鞋里瘋狂摳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完了……”他剛要停止錄制，
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綠色提示：【叮！檢測到宿主態(tài)度端正，路人關(guān)注度達標，誠意值98%！
任務(wù)完成！】幾乎是同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外賣騎手”。林楓趕緊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騎手困惑的聲音：“先生，您的鹵肉飯我剛才就在廣場門口，
可怎么繞都找不到路，跟鬼打墻似的，剛突然就看到您定位的地方了，我這就給您送過去？
”“不用不用，我就在廣場水池這兒，我過去拿！”林楓掛了電話，
抓起手機就往廣場門口跑，路過那對情侶時，女生還沖他喊：“帥哥，
你這行為藝術(shù)挺有意思啊！加油！”他沒敢回頭，只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腳步更快了。
拿到外賣時，林楓看著保溫袋里溫熱的鹵肉飯，湯汁沒撒一滴，甚至還冒著熱氣，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莫名的慶幸——這社死，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更讓他意外的是，
打開外賣APP一看，訂單頁面顯示“已退款”，備注寫著“系統(tǒng)自動免單”。
凌晨零點十五分，林楓提著外賣回到出租屋。鑰匙剛插進鎖孔，門就被拉開了，
室友王大錘叼著根棒棒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一臉八卦地湊過來：“楓子，
你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被老板留下來加班到天亮呢！
”林楓沒力氣跟他掰扯，換了鞋就往客廳走，剛把外賣放在茶幾上，
王大錘突然“臥槽”一聲，舉著手機湊到他面前：“楓子，你快看！這不是你嗎？
”手機屏幕上是同城短視頻推薦，視頻里的人正是他在廣場上朗誦的樣子，
配文寫著“人民廣場驚現(xiàn)霸總文學野生代言人，聲情并茂，太有代入感了！”，
下面已經(jīng)有兩百多條評論，還有人艾特了本地的搞笑博主。林楓的臉“唰”地又白了，
搶過手機就要刪，王大錘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睛瞪得溜圓：“不是，你咋回事啊？
大半夜去廣場念霸道總裁文還拍視頻？你是不是最近被張扒皮壓榨得精神出問題了？
還是失戀了想不開？”“別瞎猜，就是……就是跟朋友打賭輸了，懲罰而已。
”林楓含糊地解釋，趕緊把視頻設(shè)為私密，心里卻慌得不行——這要是被同事看到，
他以后在公司還怎么抬頭？王大錘顯然不信，皺著眉追問：“打賭？
什么賭能讓你去廣場社死？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遇到啥難處了？”“真沒有，就是個玩笑。
”林楓避開他的目光，拆開外賣盒，鹵肉的香味飄了出來，他趕緊拿起筷子，“我餓壞了，
先吃飯，有事兒明天說。”王大錘還想再問，林楓口袋里的手機突然亮了，
“坑爹一號機”的界面彈了出來，
電子合成音歡快地響起：“恭喜宿主圓滿完成【社死初體驗】！獎勵已發(fā)放，
請注意查收～接下來，更有趣的任務(wù)還在等著您哦～預計明天早上八點，將為您發(fā)布新任務(wù)，
敬請期待！”林楓夾著鹵肉的手頓了頓，心里咯噔一下。他抬頭看向窗外，夜色濃稠，
城市的燈光閃爍不定。剛才拿到外賣的慶幸漸漸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不安——這系統(tǒng)，顯然不會只讓他社死一次。
王大錘沒看到系統(tǒng)界面，只注意到他臉色不對，關(guān)切地問：“咋了？鹵肉飯不好吃？
”“沒有，挺好吃的。”林楓勉強笑了笑，低頭扒著飯，
可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明天的任務(wù)，又會是什么呢？
3 任務(wù)升級與微小異變的開端早上七點五十九分，林楓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不是鬧鐘，
而是“坑爹一號機”那熟悉的熒光粉界面——它直接越過鎖屏，霸占了整個屏幕。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暗叫不好：該來的還是來了。【叮！
新任務(wù)已生成——【綠植知音】！】電子合成音比昨天多了點歡快的調(diào)調(diào)，
【任務(wù)要求：10分鐘內(nèi)，找到宿主家中的仙人掌盆栽，為其完整演唱《愛的供養(yǎng)》，
需包含肢體互動（如輕拍花盆、眼神交流），確保系統(tǒng)檢測到“真誠度”≥80%。
獎勵：宿主手機及家中WiFi未來24小時滿格且無卡頓；懲罰：家中路由器持續(xù)斷連，
每次修復后10分鐘內(nèi)再次掉線，持續(xù)24小時?！苛謼鞫⒅蝿?wù)框，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他家陽臺確實有盆仙人掌，是去年公司團建抽獎送的，半死不活地擺了大半年，
現(xiàn)在居然要他給這玩意兒唱《愛的供養(yǎng)》？還得眼神交流？
“你是不是對‘社死’有什么誤解？這不是社死，這是神經(jīng)病行為??！”他對著空氣低吼，
可屏幕上的倒計時已經(jīng)開始：09:58。隔壁房間傳來王大錘打游戲的聲音，
伴隨著“卡了卡了！怎么又掉線了”的抱怨——顯然，要是任務(wù)失敗，不僅他遭殃，
連室友都得跟著受牽連。林楓趿著拖鞋沖到陽臺，抓起那盆渾身是刺的仙人掌，
把它擺在客廳茶幾上。他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對著仙人掌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伸手輕輕拍了拍花盆邊緣（還得小心別被扎到），然后捏著嗓子唱了起來：“把你捧在手上，
虔誠地焚香……”剛唱兩句，王大錘頂著雞窩頭從房間里出來，手里還拿著游戲手柄，
看到這一幕直接愣住了：“楓子，你……你跟仙人掌拜把子呢？”林楓的臉瞬間爆紅，
手忙腳亂地想關(guān)掉錄制，系統(tǒng)卻彈出提示：【檢測到第三人在場，真誠度提升至65%，
請繼續(xù)保持！】“別問，問就是……給植物做心理疏導！”他硬著頭皮唱完，
最后還對著仙人掌鞠了一躬。下一秒，系統(tǒng)界面跳成綠色：【任務(wù)完成！
獎勵已生效～】幾乎同時，王大錘的游戲手柄突然亮了，他驚呼：“哎？不卡了！
網(wǎng)速直接滿格了！”林楓沒接話，心里卻掀起了波瀾——這系統(tǒng)的獎勵，
居然真的能立刻影響現(xiàn)實？接下來的半天，系統(tǒng)像開了閘一樣，
接連發(fā)布了三個更離譜的任務(wù)。先是【貓咪勸退師】：要求他在小區(qū)花園遇到流浪貓時，
用“退退退”的句式邊跺腳邊驅(qū)趕，且需成功讓貓離開。他硬著頭皮在遛狗大媽的注視下，
對著一只橘貓喊了三分鐘“退退退！你這只小貓咪，不許搶狗糧！”，
橘貓終于不耐煩地走了，
晚剛下載的手游）；緊接著是【快遞柜溝通者】：讓他對著小區(qū)故障的快遞柜說“你辛苦了，
歇會兒吧”，懲罰是“未來一周取快遞必遇到‘快遞暫存，次日可取’”，他照做后，
那臺壞了三天的快遞柜居然“滴”了一聲，恢復了正常。
最讓他崩潰的是【會議YYDS】任務(wù)。上午十點，趙總監(jiān)主持部門例會，
林楓正低著頭記筆記，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任務(wù)要求：在匯報工作時，
至少使用5個網(wǎng)絡(luò)熱詞（如“YYDS”“絕絕子”“破防了”“拿捏了”“躺平”），
且需讓趙總監(jiān)明確聽到。
獎勵：老板今日不找宿主談話；懲罰：老板隨機抽查宿主近三個月的工作周報。
】林楓的手頓住了，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趙總監(jiān)是出了名的古板，
最討厭年輕人說“亂七八糟的話”，上次實習生匯報時說了句“這個方案絕絕子”，
被他當場批評“不專業(yè)”。輪到林楓匯報時，他站在會議室中央，
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扎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氣，
硬著頭皮開口：“關(guān)于上周的項目，剛開始我還挺慌的，生怕拿捏不住進度，
好在團隊小伙伴都很給力，加班加點趕出來的成果絕絕子，
我當時都有點破防了……”話沒說完，會議室里就傳來壓抑的憋笑聲，
趙總監(jiān)的臉當場就綠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林楓假裝沒看見，
繼續(xù)說：“后續(xù)的優(yōu)化方案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只要按這個節(jié)奏推進，絕對能讓客戶滿意，
這波操作我覺得可以說是YYDS！”“夠了！”趙總監(jiān)猛地拍了下桌子，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林楓，你這匯報是從網(wǎng)上抄的段子嗎？工作匯報要的是嚴謹，
不是讓你在這說俏皮話！”林楓心里咯噔一下，剛想道歉，
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已使用5個熱詞，且趙總監(jiān)明確聽到，任務(wù)完成！
獎勵已生效～】神奇的是，當天下午，原本每天都要找他“聊工作”的老板，
居然沒來辦公室——前臺說老板臨時有事，去外地出差了。林楓坐在工位上，
手指敲擊著鍵盤，心里卻越來越不安：這系統(tǒng)的能力，好像不止影響他一個人。晚上回到家，
王大錘把他拉到沙發(fā)上，一臉嚴肅地說：“楓子，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早上你給仙人掌唱歌，我網(wǎng)就好了；下午你去快遞柜說胡話，
那柜子居然修好了；還有上次你在廣場念完東西，
外賣立馬就到了……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林楓張了張嘴，想解釋，
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在這時，
他手機彈出一條小區(qū)業(yè)主群的消息：“有沒有人覺得今天快遞柜很奇怪？我下午去取的時候，
那臺壞了三天的柜子突然好了，結(jié)果我鄰居去取，又壞了，說是‘系統(tǒng)故障’？
”下面還有幾個人附和，說自己也遇到了類似情況。他心里一緊，趕緊打開瀏覽器，
搜索“坑爹一號機”“系統(tǒng)綁定”“奇怪懲罰”等關(guān)鍵詞，果然找到了幾條零星的帖子。
有個人說“最近總被一個叫‘坑爹二號機’的系統(tǒng)逼著做怪事，失敗了小區(qū)路燈就會滅”，
還有人說“系統(tǒng)懲罰讓我家附近的超市薯片全過期了”，可他剛想點進去看詳情，
頁面突然跳轉(zhuǎn)，顯示“該內(nèi)容已被刪除，無法訪問”。林楓關(guān)掉瀏覽器，
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坑爹一號機”圖標，深吸一口氣，輕聲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想干嘛？”電子合成音依舊是那副平板又賤萌的語氣：“親，
努力完成任務(wù)就好哦～（￣▽￣）~其他的事情，宿主不需要知道呢～”林楓放下手機，
靠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王大錘還在旁邊絮絮叨叨地猜測，可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突然意識到，這系統(tǒng)絕不是什么“社死娛樂工具”，
它的獎勵和懲罰正在悄悄影響周圍的人和事，而那些被刪除的帖子，
更像是有人在刻意掩蓋什么。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4 神秘觀察者與全球性懲罰的威脅周三早上，林楓在地鐵上第三次回頭。地鐵門剛關(guān)上，
他就感覺后頸有陣涼颼颼的視線——不是早晚高峰時常見的擁擠碰撞，而是像有人拿著細針，
輕輕扎在他的皮膚上。他猛地轉(zhuǎn)過身，
車廂里擠滿了低頭刷手機的人：穿西裝的上班族在看報表，學生模樣的女孩在刷短視頻，
戴耳機的大爺靠在扶手上打盹，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笆俏姨舾辛?？
”林楓皺著眉轉(zhuǎn)回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殼。
自從昨天看到那些被刪除的“怪談”帖子后，
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走路時總覺得身后有腳步聲，
進電梯時會下意識看監(jiān)控，連在公司茶水間接水，都怕轉(zhuǎn)身時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到公司剛坐下，趙總監(jiān)就拿著一疊文件走過來，把文件“啪”地拍在他桌上：“林楓，
昨天的匯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要嚴謹！今天把修改版給我，
要是再出現(xiàn)‘YYDS’這種詞，你這個月績效別想要了！”林楓趕緊點頭應(yīng)下，
看著趙總監(jiān)怒氣沖沖的背影，心里卻松了口氣——至少這種職場上的正常壓力，
比那種莫名的窺視感要踏實得多。他打開電腦，剛敲了兩行字，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坑爹一號機”的熒光粉界面直接彈了出來，擋住了整個電腦屏幕。【叮！
檢測到宿主近期任務(wù)完成度優(yōu)異，解鎖“跨維度挑戰(zhàn)”任務(wù)——【全球網(wǎng)速保衛(wèi)戰(zhàn)】！
】電子合成音沒有了之前的賤萌，反而帶著一種機械的冰冷，【任務(wù)要求：24小時內(nèi)，
在國內(nèi)最大直播平臺（如“抖樂”“快手”）開啟直播，
為至少3個公共區(qū)域的馬桶（需包含商場、寫字樓、地鐵站各一處）貼滿“禁止舔舐”標語，
每處標語數(shù)量不少于10張；直播過程中需引導觀眾參與“#禁止舔舐馬桶挑戰(zhàn)”話題，
確保該話題登上平臺熱搜前50名?！苛謼鞯难劬υ奖犜酱螅种竿Ｔ阪I盤上，
連趙總監(jiān)走過來都沒察覺。直到趙總監(jiān)敲了敲他的桌子，他才猛地回過神，
趕緊把電腦屏幕往旁邊挪了挪，遮住系統(tǒng)界面?！澳惆l(fā)什么呆？趕緊改方案！
”趙總監(jiān)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林楓等趙總監(jiān)走遠，才壓低聲音對著空氣吼：“你瘋了？
讓我去商場貼‘禁止舔舐馬桶’的標語？還要直播？這不僅是社死，這是要被保安抓起來吧！
”【任務(wù)規(guī)則已生成，不可更改?！肯到y(tǒng)界面彈出一行冰冷的文字，
個經(jīng)系統(tǒng)審核通過的“真實愿望”（愿望范圍包括但不限于物質(zhì)獎勵、能力提升、環(huán)境改變，
不含違法違規(guī)及超出系統(tǒng)權(quán)限的內(nèi)容）；任務(wù)失敗懲罰：全球互聯(lián)網(wǎng)速度降低10%，
持續(xù)1小時?！俊叭颉ヂ?lián)網(wǎng)速度降低10%？”林楓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他之前以為系統(tǒng)的懲罰頂多影響自己和身邊幾個人，比如快遞柜故障、WiFi斷連，
可這次居然是全球范圍的影響？他趕緊打開手機，
搜索“全球網(wǎng)速降低10%影響”——頁面顯示，
這會導致在線會議卡頓、遠程醫(yī)療延遲、金融交易受阻，
甚至可能影響部分地區(qū)的網(wǎng)絡(luò)安全系統(tǒng)?！斑@不可能！你一個破系統(tǒng)，
怎么可能影響全球網(wǎng)速？”林楓試圖和系統(tǒng)爭辯，手指用力戳著屏幕，“你是不是在嚇唬我？
”【系統(tǒng)權(quán)限覆蓋范圍包含全球網(wǎng)絡(luò)節(jié)點，懲罰機制已接入核心程序，規(guī)則不可違背。
】電子合成音依舊冰冷，【當前任務(wù)倒計時：23:58:30，請宿主盡快規(guī)劃任務(wù)路線。
】林楓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他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倒計時，
突然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什么“社死引導系統(tǒng)”，而是一個能操控現(xiàn)實規(guī)則的恐怖存在。
之前的那些小任務(wù)，不過是它的“測試”，現(xiàn)在才真正露出獠牙。接下來的一整天，
林楓都魂不守舍。他在網(wǎng)上查了“抖樂”平臺的直播規(guī)則，
又搜了市區(qū)人流量大的商場、寫字樓和地鐵站，
甚至偷偷摸去公司衛(wèi)生間看了看——瓷磚貼的馬桶，貼標語倒是方便，可萬一被保安抓住，
別說直播了，能不能走出寫字樓都是問題。晚上回到家，王大錘看到他臉色蒼白，
趕緊問：“楓子，你咋了？今天上班被趙總監(jiān)罵了？還是系統(tǒng)又給你派任務(wù)了？
”林楓把系統(tǒng)發(fā)布【全球網(wǎng)速保衛(wèi)戰(zhàn)】任務(wù)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連失敗懲罰是全球網(wǎng)速降低10%都沒隱瞞。王大錘手里的薯片袋“啪”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