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風(fēng)山夜:玉佩劫我穿來的時候,劍尖正貼著咽喉。冷意順著脖頸往上爬,
耳邊是“清風(fēng)劍派”弟子們的竊笑:“三師兄又被蘇師姐訓(xùn)了?”“誰讓他非要湊上去,
蘇師姐心里只有大師兄呢?!蔽宜查g反應(yīng)過來——穿進(jìn)了《劍影情愁》里,
成了書中最冤的舔狗弟子沈驚鴻。原主是江南沈家長子,
揣著藏有《流云九式》的“流云玉佩”入山追蘇清鳶,
最后被她和大師兄顧云舟騙走玉佩、誣陷偷練禁術(shù),一劍穿心喂了山狼。而眼下,
正是“蘇清鳶騙玉佩”的關(guān)鍵情節(jié)。我垂眼打量:蘇清鳶一手持劍抵我咽喉,
另一只手攥著我腰間的玉佩穗子——這是原主今早剛答應(yīng)給她的;她身后竹林里,
顧云舟青衫下擺輕晃,顯然剛和她私會完。我壓下冷笑,
暗中運(yùn)功至目(原主雖沒吃透家傳功法,這“凝眸”小技巧我早從原著摸清),
果然看見顧云舟領(lǐng)口藏著青黑色印記——那不是普通刺青,
是魔教“陰羅教”的“噬魂蓮”標(biāo)記!穿書前翻小說時我特意記過,
山下李寡婦正是陰羅教安插在清風(fēng)山附近的眼線,專靠美色拉攏正派弟子、竊取情報,
上周顧云舟借口“下山采買”見她,不僅私會,還偷偷給她塞了清風(fēng)山的后山布防圖,
原主當(dāng)時還傻乎乎幫他打掩護(hù),以為只是師兄“犯了點(diǎn)小錯”。“沈驚鴻,你發(fā)什么呆?
”蘇清鳶皺眉收劍,卻沒松玉佩,語氣嫌惡,“讓你去取《清心訣》,你磨磨蹭蹭半個時辰,
要不是云舟師兄幫我,我早被山匪劫了!現(xiàn)在還不把玉佩解下來?
”她這話半真半假——山匪是真的,但顧云舟哪是“幫忙”,分明是支開原主好騙玉佩,
順便再去給李寡婦送新的情報。我摸了摸腰間玉佩,突然笑了:原主是舔狗,我可不是,
更何況顧云舟這回犯的不是私德錯,是通敵叛派的死罪?!皫熃阏f的是?!蔽疑锨耙徊剑?/p>
鼻尖幾乎碰到她發(fā)鬢,故意放大聲音,“只是師弟剛才在山腳下,
不僅看見師兄的劍穗掉在李寡婦家柴房,
還看見李寡婦給師兄塞了個繡著‘噬魂蓮’的荷包——師姐知道,那荷包是給誰的嗎?
”蘇清鳶的臉“唰”地白了。陰羅教是武林公敵,清風(fēng)山更是每年都要和陰羅教交手,
顧云舟要是和陰羅教扯上關(guān)系,別說“君子”名聲,小命都保不住。她攥緊玉佩想后退,
我卻伸手扣住她腰——原主從前連碰她衣角都不敢,我偏要打破這“溫順”假象,
指腹故意在她腰側(cè)軟肉上輕蹭:“師姐慌什么?師弟又不會說出去——只要師姐把玉佩還我。
”“你!”蘇清鳶又氣又慌,耳尖泛紅,抬手就要拔劍。我早有準(zhǔn)備,
用指節(jié)抵住她手腕——穿書前我練過五年太極,
“以柔克剛”的手感和《流云九式》的卸力原理相通,稍一琢磨就找準(zhǔn)了發(fā)力點(diǎn),
剛好接住她的劍?!皫熃銊e亂動,”我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刀劍無眼,傷了師弟事小,
要是讓長老們知道,師兄和陰羅教的‘交情’,可就藏不住了。
”竹林里的顧云舟終于忍不住,提劍沖出來:“沈驚鴻!放開清鳶!”我松開手,
順勢把蘇清鳶往他懷里推,還故意用腳勾了顧云舟一下。他沒站穩(wěn),抱著蘇清鳶摔在地上,
攥著玉佩的手也松了。我撿起玉佩,譏笑地看著二人:“大師兄別急啊,
我只是和師姐聊聊天——畢竟,比起玉佩,師兄和李寡婦的‘大事’,才更該著急吧?
”顧云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神里多了幾分恐懼——他終于意識到,我知道的不止是私會,
還有他通敵的事。蘇清鳶爬起來攏著亂發(fā),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不再是嫌惡,
而是實(shí)打?qū)嵉募蓱?。很好,第一步,先讓這對狗男女知道,沈驚鴻不僅不好欺負(fù),
還攥著能讓他們死的把柄。2 洗劍池邊:賭約局清風(fēng)山的晨光灑在洗劍池上時,
我已在樹蔭下待了半個時辰——昨晚從竹林回來后,我就沒再給蘇清鳶好臉色,
今天每月初一的“比劍論道”,正是把顧云舟“通敵”罪名擺上臺的機(jī)會。臺上,
顧云舟正耍著《落雁劍法》,招式花哨卻沒力道——原著里寫得清楚,
他真正厲害的是偷學(xué)的《流云九式》,只是沒玉佩解鎖完整版,才不敢露。更可笑的是,
他偷學(xué)劍法的目的,一半是為了在蘇清鳶面前裝樣子,一半是想靠“好武功”討好李寡婦,
方便傳遞情報。“三師兄怎么不去給蘇師姐送帕子?”旁邊的小師弟戳了戳我,
“昨天你和蘇師姐在竹林鬧別扭,全派都知道了。”我剛要開口,
就看見蘇清鳶提著食盒走來,臉上堆著和昨天判若兩人的笑:“驚鴻,我給你做了桂花糕,
你嘗嘗?”周圍弟子頓時起哄,眼神里全是“三師兄還是舔到了”。我接過食盒卻沒打開,
反而抬眼看向臺上的顧云舟,故意提高聲音:“師姐昨天還說,大師兄護(hù)你下山辛苦,
這點(diǎn)糕點(diǎn),該給更‘忙’的人吃——師兄既要應(yīng)付山匪,又要給李寡婦送‘東西’,
肯定餓了?!薄皷|西”兩個字我咬得極重,顧云舟的劍“錚”地一聲劈在石頭上,火星四濺。
他猛地轉(zhuǎn)頭瞪我,臉色驟變:“沈驚鴻!你胡說什么!”“我胡說?
”我側(cè)身躲開蘇清鳶伸來搶食盒的手,
從懷里摸出一枚小小的、繡著噬魂蓮的布片——這是昨晚從李寡婦柴房外撿到的,
上面還沾著顧云舟常用的熏香,“師兄認(rèn)得這個嗎?陰羅教的噬魂蓮繡片,
怎么會掉在你常去的柴房外?還有上周你下山,說丟了的那枚刻著‘清風(fēng)’的腰牌,
我也在李寡婦家的窗臺上看見了?!边@話一出,洗劍池瞬間安靜下來。弟子們交頭接耳,
長老們也坐直了身子——陰羅教這三個字,是清風(fēng)山的禁忌。顧云舟徹底慌了,
拔劍就朝我刺來:“你血口噴人!我殺了你!”他的劍招快卻沒章法,
顯然是怕我再說出更多。我往后退兩步,抽出原主爹留下的“逐浪”軟劍,
劍尖穩(wěn)穩(wěn)指向他咽喉:“想動手可以,不如賭點(diǎn)東西——就賭你腰間的銀鈴,
還有你的‘清白’。”“賭什么?”顧云舟喘著氣,眼神發(fā)狠?!拔胰糈A了,
你就把師父親賜的銀鈴給我,再當(dāng)眾說清你和李寡婦、和陰羅教的關(guān)系;我若輸了,
就自請下山,永不再踏足清風(fēng)山,還你一個‘清白’?!蔽铱聪蚺_上長老,朗聲道,
“各位長老作證,今日比劍,既是比武功,也是辨是非?!遍L老們臉色凝重,
大長老沉聲道:“好!就按你說的辦——點(diǎn)到為止,若真有通敵之事,絕不能輕饒!
”顧云舟知道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好!你輸了別想賴!”他提劍就刺,
全是《落雁劍法》的殺招,想直接傷我滅口。我卻不慌,
早把《流云九式》的卸力訣竅刻在心里,見他劍來,身子輕側(cè),劍尖貼著他的劍刃滑開,
還故意用劍尖挑他衣角——他腰間藏著的、給李寡婦準(zhǔn)備的情報紙條,露出來一角?!皫熜郑?/p>
你腰間藏的是什么?”我故意提高聲音,“該不會是給陰羅教的新布防圖吧?
”顧云舟手忙腳亂地想遮,破綻更大。第四招時,他想偷用《流云九式》第一式,
卻被我一眼看穿——這招“流云初起”要先沉肩,他急著出劍沒沉肩,
正是原主爹在小說批注里寫的“入門錯招”。我側(cè)身躲開,同時用軟劍纏住他手腕,
輕輕一擰,他的劍“哐當(dāng)”掉在地上,腰間的紙條也飄了出來。二長老眼疾手快,
撿起紙條一看,臉色瞬間鐵青:“上面真的是清風(fēng)山前山的巡邏路線!顧云舟,
你好大的膽子!”“大師兄,承讓了?!蔽覄獾种櫾浦鄣难屎?,聲音冷冽,“現(xiàn)在,
該你說實(shí)話了。”顧云舟癱在地上,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周圍弟子一片嘩然,
蘇清鳶站在旁邊,身子微微發(fā)抖——她終于明白,顧云舟犯的不是小錯,是會掉腦袋的大罪。
3 中秋宴:捉奸戲轉(zhuǎn)眼到了中秋,清風(fēng)山要辦“賞月宴”,還請了附近門派的人。我清楚,
原著里這晚是關(guān)鍵情節(jié):蘇清鳶和顧云舟會在“望星閣”私會,商量偷《流云九式》殘頁,
原主撞見后被推下閣樓摔斷腿。但現(xiàn)在,他們的心思更毒——顧云舟怕通敵的事敗露,
想聯(lián)合蘇清鳶,借陰羅教的手除掉我,再把“通敵”的罪名栽到我頭上。這次,
我早早就布局:前一天故意對蘇清鳶說“望星閣中秋夜月最圓,適合說悄悄話”,
引她上鉤;又讓小師弟給各派掌門遞了“望星閣賞月”的帖子,
確保有人見證;還特意囑咐小師弟打掃時留盞亮燈——閣內(nèi)動靜,務(wù)必讓外面看得真切,
更重要的是,要讓各派掌門親眼看見,顧云舟是如何勾結(jié)陰羅教的。宴會上,
蘇清鳶穿了件水紅裙子,主動過來給我倒酒,眼底帶著媚意,手指還故意碰我手背:“驚鴻,
之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今晚望星閣的月亮肯定好看,我們?nèi)ツ沁吜牧暮貌缓茫?/p>
”她想把我騙去望星閣,讓陰羅教的人埋伏我。我接過酒杯卻沒喝,反而往她臉上潑了點(diǎn)酒。
她抬手要擦,我先一步開口:“師姐這酒,還是留給閣樓上的‘客人’吧——陰羅教的朋友,
應(yīng)該也等著喝你的酒?!碧K清鳶的臉?biāo)查g濕了,又氣又急:“沈驚鴻!你胡說什么!
什么陰羅教?”“別裝了,”我冷眼看著她,“你以為我不知道?顧云舟早就聯(lián)系了陰羅教,
讓他們今晚在望星閣埋伏我,等我死了,就說我是陰羅教的奸細(xì),對不對?
”蘇清鳶的臉?biāo)查g白了,轉(zhuǎn)身就想往望星閣跑——她想給顧云舟報信。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師姐別急,好戲還沒開始呢?!庇值攘税肟嚏?,
我估摸著陰羅教的人已經(jīng)到了望星閣,才站起身沖眾人喊:“各位掌門,不如去望星閣賞月?
那里不僅能看月亮,還能看看,清風(fēng)山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各派掌門都是老狐貍,
一聽就知道有貓膩,跟著我往望星閣走。剛到閣樓下,
就聽見上面?zhèn)鱽眍櫾浦鄣穆曇簦骸伴L老們已經(jīng)懷疑我了,今晚必須除掉沈驚鴻!
陰羅教的兄弟,你們放心,只要?dú)⒘怂揖桶选读髟凭攀健返臍堩摻o你們!”“沒問題,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是陰羅教的“鬼爪”,原著里專門負(fù)責(zé)暗殺的高手,
“只要你說話算話,我們保證讓沈驚鴻死得悄無聲息。”“我當(dāng)然說話算話!”顧云舟笑著,
“等我當(dāng)了掌門,清風(fēng)山就是你們陰羅教的據(jù)點(diǎn),到時候……”后面的話沒說完,
我一腳踹開閣樓門。閣樓上,顧云舟正和兩個穿著黑衣服、繡著噬魂蓮的人站在一起,
桌上還放著我給蘇清鳶的“中秋禮物”——一盒珍珠粉,里面被顧云舟摻了陰羅教的迷魂藥,
想讓我喝了后任人宰割?!昂冒。蔽遗闹?,笑得發(fā)冷,“大師兄真是‘神通廣大’,
不僅能勾結(jié)陰羅教,還想把清風(fēng)山變成魔教據(jù)點(diǎn)——各位掌門請看,
這就是清風(fēng)山的‘君子’大師兄!”各派掌門都看呆了,
武當(dāng)派掌門氣得發(fā)抖:“清風(fēng)劍派居然養(yǎng)了這么個叛徒!真是武林之恥!
”清風(fēng)山的長老們臉色鐵青,大長老指著顧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