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四合院還籠罩在一層薄霧中。何雨柱盤腿坐在自家炕上，呼吸綿長，體內靈力緩緩流轉。煉氣期的修為讓他的五感遠超常人，即使隔著上百米，前院的竊竊私語也清晰可聞。
"柱子！柱子！有人聽見嗎？開下門！"一個粗獷的男聲突然打破清晨的寧靜，在大門外響起。
何雨柱眉頭一皺，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是羅師傅。
"老閆，好像有人在叫柱子。"前院西廂房里，楊瑞華推了推身旁的丈夫。
閆埠貴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哼，叫傻柱的我們都當聽不到。那小子不是要和我們院子斷絕來往嗎？管他干嘛，睡覺！"
楊瑞華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躺了回去。
其他被清醒的鄰居則是借口大門是閆埠貴看的，他平日里沒少薅羊毛，他都不去，別人就更不去了，怪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鄰居的嘴臉，他早就看透了。他輕巧地翻身下炕，動作輕盈得像只貓，沒有驚動還在熟睡的何雨水。
推開吱呀作響的院門，晨光中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正是羅師傅。他手里捏著一封信，臉色陰沉得像鍋底。
"羅師傅，你怎么來了？"何雨柱故作驚訝地問道。
"還能為什么？"羅師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這混小子，工作介紹信就這么隨手丟給我？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能不能長點心！"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羅師傅，那是后廚的工作介紹信。我說了，不會再干伺候人的活。給你就是讓你賣掉，就當是我的謝師禮了，就像你給我的出師禮一樣。"
"放屁！"羅師傅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那是我給雨水的！你個半大小子，工作都沒一個，還敢說不干伺候人的活？伺候人怎么了？那也是正經(jīng)活計，總比餓死強！"
何雨柱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反正我就是不干。羅師傅，你要是不要就撕了，送回來我也一樣撕掉。哦對了，那兩百萬你就算不要，我也不會還的。"
羅師傅氣得直跺腳："你、你這倔驢！"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前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閆埠貴披著件舊棉襖，趿拉著布鞋，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哎喲喂，傻柱，工作介紹信你不要可以給我??！"閆埠貴搓著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羅師傅手里的信，"我媳婦廚藝不錯，后廚的工作正適合她！"
何雨柱冷笑一聲："哼，閆老摳，剛才耳朵聾，現(xiàn)在知道起來了？可去你的吧！"
閆埠貴臉色一變，隨即又擠出笑容："剛才？剛才發(fā)生什么了？我不知道啊，我才剛醒。是你閆嬸告訴我你不要何大清留下的工作介紹信的。你不要，給你閆嬸多好！"
羅師傅看著閆埠貴這副嘴臉，眉頭皺得更緊了。何雨柱見狀，嗤笑道："羅師傅，你看到了吧？我們院子全特么是這種貨色——又貪又摳，一分錢不想花，還總想占便宜。我要是去后廚上班，他們不但會在家欺負雨水，完了還會理所當然地問我要剩菜。我都和他們斷絕關系了，他們還能厚著臉皮貼上來。所以這工作，我死都不會干！"
何雨柱說著，一把從羅師傅手里奪過介紹信，作勢要撕："要么你拿回去給需要的人，要么我現(xiàn)在就撕了它！"
閆埠貴急了，伸手就要搶："何雨柱！你又壞我名聲！是你說不要介紹信的，我說我要有什么問題？你要說賣就直說啊，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要賣？知道你要賣，我難道還不會開價嗎？"
"我就是看你不爽，怎樣？"何雨柱把介紹信舉高，居高臨下地看著閆埠貴，"開價也不賣給你！"
閆埠貴氣得臉色鐵青，指著何雨柱的鼻子罵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遠親不如近鄰懂不懂？你這樣做，看以后有誰幫你！"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何雨柱冷冷地說，"反正求不到你頭上。別整天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世界少了誰都一樣轉。你以為沒了你，地球就不轉了？"
羅師傅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嘆了口氣："柱子，你再考慮考慮。這工作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是羅師傅你要考慮考慮，我數(shù)三聲，你真的不要的話，我可就把他給撕爛了?！焙斡曛?。
“羅師傅是嗎，傻柱騙你的，他才不敢呢，他就是裝瘋賣傻?！遍Z埠貴不屑的道。
“一。”何雨柱平靜的道。
“柱子，你不要做傻事，這是你的工作，你可不能撕啊。”羅師傅自然是不愿意撕掉的，但是讓他開口要，他又放不下面子。
“二?！焙斡曛^續(xù)平靜道。
“有本事你就撕，別裝模作樣的?！遍Z埠貴刺激到，只有刺激到何雨柱后悔了，他才有機會獲得這份工作介紹信。
“三?！绷_師傅還在遲疑，何雨柱已經(jīng)數(shù)完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何雨柱斬釘截鐵地說，隨即手指一用力，那張薄薄的信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撕成了兩半，隨后撕成了粉碎，"我何雨柱說到做到。"
紙片飄落在地，閆埠貴的眼睛都紅了，仿佛看到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沒想到何雨柱真敢撕。當即他猛地蹲下身去撿那些碎片，嘴里還不住地嘟囔："暴殄天物啊...這可是鐵飯碗..."
何雨柱不再理會他，轉向羅師傅："師傅，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有我的路要走，您就別操心了。"
羅師傅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年輕人，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他長嘆一聲，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多說了。只是..."他壓低聲音，"你在這院子里，怕是不好過啊。"
何雨柱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師傅放心，我有分寸。"
就在這時，中院傳來一陣騷動。易中海披著衣服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幾個被吵醒的鄰居。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易中海板著臉問道。
閆埠貴立刻跳了起來，指著何雨柱控訴道："老易，您給評評理！何雨柱把好好的工作介紹信給撕了，寧可撕了也不愿意給鄰居！這不是糟蹋東西嗎？一點也不顧念鄰居之間的情分。"
“什么？傻柱你把你爹給你的工作介紹信給撕了？”易中海猛然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聽到工作介紹信出來，想要爭一爭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
“傻柱，你糊涂啊，那可是工作介紹信，那可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作介紹信啊，你怎么能說撕就撕呢？”易中海隨即憤怒道。
他和聾老太才剛剛定好的計策，就這么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