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武俠fans集合?。。?/p>
來來來,多噴,多討論!??!
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自腦海深處炸開,宋青書費(fèi)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雕花木窗?青磚鋪地?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這不是那個他通宵扣代碼、堆滿泡面桶的出租屋!
不是,什么情況?我什么檔次,能住這中式豪宅!我就一中年死宅程序員??!
“小師兄,你可算醒了!高燒了好幾天,嚇?biāo)牢覀兞?!”就在宋青書滿腦子疑惑的時候,一個清脆、稚嫩的童聲在耳畔響起。
宋青書艱難轉(zhuǎn)頭,只見一個約莫六七歲,身著道袍的小道童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
小師兄?啥玩意......
就在此時,無數(shù)混亂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涌入他的腦海,記憶融合開始!
哦,我乃武當(dāng)首徒、代掌門宋遠(yuǎn)橋之子,武當(dāng)?shù)谌茏又械拇髱熜郑吻鄷?/p>
就是那個在《倚天屠龍記》里,為了周芷若卑微到塵埃里,最終眾叛親離,悲慘死掉的超級大舔狗!
不不不!
我宋青書(碰巧同名)堂堂二十一世紀(jì)優(yōu)秀青年,怎能重蹈這種廢物舔狗的覆轍!
“老子不要當(dāng)舔狗!老子要逆天改命!”宋青書在心中發(fā)狂地咆哮。
既來之,則安之,看來上一世自己是猝死了,想到這里,宋青書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飛速梳理著這具身體和上一世對倚天屠龍記的記憶。
七歲。
現(xiàn)在的他,才七歲!額......小蟲蟲都還沒發(fā)育?。?/p>
倚天的主線情節(jié),也還未開啟。
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宋青書回過神來,對著小道童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
有一說一,宋青書的皮囊倒是不差,小小年紀(jì)已是眉清目秀,可見日后的“玉面孟嘗”是何等風(fēng)采。
打發(fā)走了依舊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小道童,宋青書長長吐出一口氣。
宋青書開始繼續(xù)謀劃。
“九陽神功,在昆侖山的白猿腹中;九陰真經(jīng),一部分在倚天劍屠龍刀,一部分在古墓……”
雖說武當(dāng)?shù)墓Ψ蛞膊徊睿翘?,這些神功秘籍,必須提前弄到手,實(shí)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俞岱巖的悲劇,絕不能重演!他好好一個武當(dāng)三俠,怎能被奸人所害,殘廢二十年!還有六師叔殷梨亭,這頂綠帽子可不能戴!還有風(fēng)流倜儻的張翠山,怎么能就這么憋屈地自殺!”
改變他們的命運(yùn),不僅是彌補(bǔ)遺憾,更是自己身為武當(dāng)繼承人的責(zé)任!
“對,還有太師父張三豐,那可是當(dāng)世神仙一般的人物,活著的武學(xué)寶庫!一定要抱緊這條金大腿,太極拳劍、純陽無極功,學(xué)到一樣就是血賺!”
“最后,便是壯大我武當(dāng)!讓武當(dāng)派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而不是日后被少林壓一頭,更不能讓明教那幫烏合之眾囂張!這天下你朱元璋坐得,我宋青書......考慮一下......嘻嘻?!?/p>
宋青書小小的拳頭緊緊攥起,稚嫩的臉龐上,滿滿的雄心壯志。
“最后總結(jié),這一世,我宋青書,不做舔狗,不做墊腳石,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要讓倚天世界的女神們……咳,總之,我要高開高走,成為名副其實(shí)的金庸武俠第一新星!”
好的,口號喊完,宋青書從床上坐起,小小的活動了一下手腳。
原主雖然心性上有些問題,但武學(xué)天賦確實(shí)頂尖,身為武當(dāng)?shù)谌茏又械馁?,武?dāng)?shù)幕A(chǔ)拳腳劍法早已入門,一手綿掌也打得有模有樣。
“底子不錯,省了我不少功夫?!彼吻鄷鴿M意地自語。
接下來的日子,宋青書仿佛變了個人。
以往那個雖然聰慧卻略帶幾分孩童的任性,偶爾還會因?yàn)樾∈卖[情緒的宋遠(yuǎn)橋之子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穩(wěn)得不像話,練功比誰都刻苦的“小大人”。
他每日除了勤修武當(dāng)本門武功,還會主動去向父親宋遠(yuǎn)橋,以及其他幾位師叔伯請教武學(xué)上的疑難。
憑借著成年人的靈魂和見識,他對武學(xué)的理解往往能舉一反三,提出一些讓宋遠(yuǎn)橋等人都眼前一亮的看法。
宋遠(yuǎn)橋等人只當(dāng)兒子大病一場后終于開竅,愈發(fā)欣慰,對他傾注了更多心血。
這日,宋青書晨練完畢,特意洗漱一番,獨(dú)自一人往后山而去。
他要去拜見張三豐。
武當(dāng)后山,紫霄宮深處。
張三豐鶴發(fā)童顏,身著樸素道袍,正悠然自得地演練著一套拳法,一招一式,渾然天成,仿佛與周圍的山石草木融為一體。
“太師父?!彼吻鄷诓贿h(yuǎn)處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張三豐緩緩收了招式,目光溫和地看向他,微笑道:“是青書啊,你這孩子,遠(yuǎn)橋他們都說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宋青書心中微微一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弟子只是覺得,時不我待,當(dāng)勤勉修行,才不負(fù)太師父與父親、師叔伯們的期望。武當(dāng)派的未來,終究要落在我們這些小輩肩上。”
七歲的孩童,說出這番話,本該顯得可笑。
但從宋青書口中道出,配上他那雙清澈的眸子,卻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張三豐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化為濃濃的贊許:“好,好,好!小小年紀(jì)便有此心,我武當(dāng)何愁不興!你今日來,可是修行上遇到了什么難處?”
宋青書聞言大喜,連忙將自己近日修煉時遇到的幾個關(guān)隘,一一向張三豐請教。
張三豐何等人物,對武當(dāng)本門武學(xué)的理解早已登峰造極。
他并未直接告知答案,而是三言兩語,稍加點(diǎn)撥,便讓宋青書有茅塞頓開之感,之前許多想不通的地方豁然開朗。果然,人的影,樹的名,這天下第一真不是蓋的。
“多謝太師父指點(diǎn)迷津!”宋青書再次躬身行禮,心中對這位百歲老人的敬佩又深了一層。
“嗯,你根骨上佳,悟性更是難得,只要戒驕戒躁,日后成就,必在你父親和幾位師叔之上。”張三豐捋著銀須,欣慰道,“去吧,武學(xué)之道,在于勤,亦在于悟,更在于持之以恒?!?/p>
宋青書恭聲應(yīng)下,告退離開。
他心中卻在飛速盤算另一件事。
算算時間,俞三師叔俞岱巖,似乎也快要接到那趟倒霉的鏢,然后遭遇那場改變他一生的劫難了。
不行,必須阻止!
他立刻轉(zhuǎn)身,往俞岱巖的居所尋去。
俞岱巖的住處,宋青書找到了正在院中擦拭佩劍的俞岱巖。
“三師叔?!彼吻鄷嗌睾暗?。
俞岱巖見到他,臉上露出笑容:“是青書啊,今天怎么有空來找三師叔?”
宋青書走到他跟前,仰起小臉,神色鄭重:“三師叔,您最近是不是要出遠(yuǎn)門?”
俞岱巖有些訝異:“哦?你怎么知道?我確實(shí)接了趟鏢,正準(zhǔn)備過幾日就啟程?!?/p>
宋青書小臉緊繃,道:“三師叔,我,我前幾日生病的時候,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個做了噩夢而被嚇到的小孩子。
“夢里……夢里我看到三師叔你一個人在外面,遇到好多好多壞人,他們打你……還搶了你的東西……”
宋青書說著,眼圈微微泛紅,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哽咽,努力回憶著原著中俞岱巖的悲慘遭遇,情緒自然而然地流露。
“我好害怕,太師父說,小孩子有時候做的夢會很準(zhǔn)的。三師叔,你這次出門,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多帶些人?或者,如果遇到什么龍門鏢局的事情,還有那些看起來就很兇的人,您千萬要小心,打不過就跑,保住自己最重要!”
他不敢說得太具體,怕引起懷疑,只能用小孩子做了噩夢這種最樸素也最容易讓人接受的理由。
俞岱巖看著宋青書泫然欲泣的小模樣,心中一軟。
他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宋青書的頭:“傻小子,原來是做了噩夢嚇著了。放心,你三師叔我武功高強(qiáng),等閑之輩近不了身的。不過,你這份心意,三師叔領(lǐng)了!”
他頓了頓,看著宋青書依舊擔(dān)憂的眼神,心中微動,沉吟道:“龍門鏢局么……嗯,三師叔記下了。你這孩子,小小年紀(jì)就這么知道關(guān)心長輩,真是好樣的。”
宋青書知道,目前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一個七歲孩子的“噩夢”,能讓俞岱巖心中多一絲警惕,便已是極限。
希望,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改變,能夠讓三師叔避開那場無妄之災(zāi)。不然,還得謀劃金剛門的黑玉斷續(xù)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