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腦寄存處,簽到就暴富 ——
【本文平行世界,與現(xiàn)實無關,手動保命!】
“李建業(yè),你現(xiàn)在被辭退了,屁都不懂的大學生,狗都不招!”
“喂,建業(yè)兄弟,我借你的錢?我什么時候借你錢了?你都被公司開除了還想壞我名聲,有本事找證據(jù)去告我,嘟嘟~”
“我們分手吧,閨蜜給我介紹了對象,他在魔都有1.3T四缸七座大奔和十五平公寓,上床就能睡覺下床就能上班,我超喜歡這種生活……”
李建業(yè)坐在閣樓天臺,面前擺著幾個已經(jīng)喝空的啤酒瓶,腦海中不斷閃過最近的糟心事。
“呵,1.3T四缸七座大奔,狗都跑不過?!?/p>
“十五平公寓?上床就睡覺,下床就上班,你特么住的是牢房還是家?”
李建業(yè)不忿的嘀咕一聲,舉起手中啤酒往嘴里猛灌,直到喉嚨傳來刺痛感、胃里傳來強烈不適才結束。
都說生活就像“強尖”,反抗不了就去享受,可特么疼的話都說不出口,享受個錘子啊。
他越想心里越壓抑,猛的揚起手中啤酒瓶,朝著堅硬的石臺拍去。
“呯啷~”
啤酒瓶在巨大的沖擊下四分五裂,手掌也被鋒利的碎片劃破,幾滴鮮血濺到手腕上的雙魚玉刻。
血珠落在玉刻的瞬間,玉刻竟然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李建業(yè)有些懵逼,趕緊看去,只見鮮血正緩緩滲進玉刻中 —— 它在吸血!
“不是吧?我該不會穿越吧?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發(fā)生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合適?。俊?/p>
李建業(yè)唯一的娛樂就是看一看免費的西紅柿,了解一下穿越大軍的動態(tài),只是怎么也沒想到會輪到自己!??!
就在他喜憂參半時,玉刻魚嘴處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李建業(yè)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逐漸失去意識。
………
“不準你們傷害我大哥!”
李建業(yè)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道稚嫩的童聲,聲音中有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堅定。
“我是死了還是穿越了?還在不在國內???”
“聽這聲音,好像處境不妙啊,我還能回去嗎?”
李建業(yè)昏沉的頭腦漸漸清醒,隨后隱隱感受到身體的存在。
當他想抬手時,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抬不起來,就好像鬼壓床似的,有意識卻無法控制自己身體。
就在這時,幾道聲音傳來:
“二娃子,你大哥死了,活不過來了,不如趁著熱乎給村里父老鄉(xiāng)親做點貢獻,自己人吃著也放心,省得害上病。”
“大哥,別和他廢話了,一個瓜娃子還想攔住咱們,再拖下去都得餓死,趕緊動手?!?/p>
“你們敢動我大哥,我……我和你們拼了!”
稚嫩的童聲帶著哭腔,像針尖一樣狠狠扎進李建業(yè)耳朵里,頭腦徹底驚醒!
我湊,一言不合給我穿到哪里了?
這個要被吃的大哥是我嗎?
李建業(yè)氣的想罵人,求生欲瞬間爆發(fā),一舉沖破身體的束縛。
他直挺挺坐起身,睜眼看向前方。
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婦女,三十多歲,臉色枯槁的嚇人,嘴唇泛著垂危的青灰色,干瘦的身體幾乎看不到肉,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吊著一口氣。
再往前看,一個瘦到皮包骨的小男孩張著雙臂擋在自己面前,身上粗布衣裳早已破爛不堪,雙腳穿著破草鞋,腳腕處被凍的青紫一片,活像逃荒的難民。
對面兩個男人,情況稍微好點,穿著破棉襖、爛布鞋,臉上浮著一層土灰,面色蠟黃,眼窩深陷,餓的有些脫相。
他們手上還分別拿著鋤頭和豁口的鐮刀,用貪婪和兇狠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像是餓狗看到屎……額看到骨頭。
李建業(yè)見此情形,心里咯噔一下,頓時大感不妙,下意識想要咽口水卻發(fā)現(xiàn)他娘的沒有口水……
不僅沒有口水,喉嚨還干的像是糊了一層干硬的砂紙,稍有摩擦都疼的要命。
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記憶突然涌入到李建業(yè)腦海中,劇烈的疼痛讓他悶聲一聲,差點再次陷入昏迷。
民國三十二年冬?
中原天災人禍加兵害?
舉家逃難被本村人盯上?
自己穿越到同叫李建業(yè)的十五歲小伙身上?
“尼瑪!”
李建業(yè)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一句親切的問候足以表達自己目前的心情和狀態(tài),小說都不敢這么寫的狗血情節(jié)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他擔心被氣死,只能盡力尋求安慰,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一個好消息 —— 還在國內?。。?/p>
民國三十一到三十四年,也就是一九四二年到一九四五年。
中原大旱,緊接著鬧起蝗災,此時又處在抗戰(zhàn)時期,青黨不僅不救災,反倒縱容軍隊橫征暴斂,加重了災情的破壞力,致使數(shù)百萬人餓死,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逃荒路上餓浮遍野,出現(xiàn)了人相食的慘狀。
而李建業(yè),作為天打雷劈穿越人,剛好穿越到這個水深火熱的年代。
“唉,白穿了,浪費感情!”
李建業(yè)努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低頭查看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
手臂比搟面杖粗點,大腿比柴火棒子粗點,腰比枯木杈子粗點,胸前沒有半兩肉,只剩下嶙峋的輪廓。
嗯,正是女人喜歡的身材。
上身穿著單薄的破衣服,下身棉褲從膝蓋到腳踝裂了一條大縫,黝黑的棉絮在寒風的吹拂下爭先恐后去尋找自由,很多地方只剩下一層遮羞布。
李建業(yè)不敢再繼續(xù)看,就這一身,肯尼亞難民看了都得流淚。
“對了,雙魚玉刻是不是也跟著穿越了?”
李建業(yè)突然想起這茬,心里來氣,恨不得把玉刻摔成八瓣扔進八個糞坑。
他想到了玉刻還在,也想到了玉刻不在,唯獨沒想到玉刻竟然在在與不在中找到了平衡點 —— 印在自己的右手心。
狗日的,竟然無法選中!?。?/p>
李建業(yè)有些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右手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