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心中已有了決定,這個魔法世界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重鑄仙途的關(guān)鍵。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海格說:“我跟你走?!备マr(nóng)姨父見狀,沖上來想要阻攔,嘴里喊道:“你不能帶走他,這個怪胎要是去了你們那里,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海格輕輕一揮手,弗農(nóng)姨父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動彈不得。
海格帶著玄塵離開了女貞路4號,走在大街上,玄塵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發(fā)現(xiàn),雖然這個世界的“靈氣”駁雜且稀薄,但似乎有著一套獨特的運行規(guī)則。海格一邊走一邊給玄塵介紹著魔法世界的基本情況,從對角巷到霍格沃茨的四個學(xué)院,玄塵聽得十分認(rèn)真,同時在心中暗暗將這些信息與修真知識進行對比和分析。
“我們先去倫敦?!焙8褚贿呑咭贿呎f,“對角巷就在倫敦市中心,麻瓜們可看不見那兒。
“海格,”他忽然開口,“霍格沃茨……是教魔法的地方?”
“當(dāng)然!”海格立刻來了精神,黝黑的臉上滿是自豪,“全英國最好的魔法學(xué)校!鄧布利多教授是校長,他可是當(dāng)今最偉大的巫師!”
“巫師?”玄塵捕捉到這個詞,“就是使用魔法的人?”
“沒錯!”海格用力點頭,船槳在水里劃出更大的弧度,“像您的父母,詹姆和莉莉·波特,他們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巫師!當(dāng)年在對抗……呃,某個黑暗巫師的時候,立下過大功!”
提到“黑暗巫師”時,海格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眼神也暗了暗,似乎觸及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玄塵沒有追問。他能感覺到海格語氣里的沉重,那背后一定藏著復(fù)雜的故事,或許與自己額頭上的傷疤、那股陰冷的惡意都有關(guān)系
抵達(dá)倫敦后,海格帶著他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家破破爛爛的小店前。店門上方掛著一塊褪色的招牌,寫著“破釜酒吧”。
“進去吧,別害怕?!焙8裢崎_門。
與外面的喧囂不同,酒吧里昏暗而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和……魔法的味道。幾個穿著古怪長袍的人坐在吧臺前,看到海格時紛紛點頭打招呼,目光落在玄塵身上時,帶著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玄塵微微挑眉。這些人身上都有魔力波動,雖然強弱不一,但都比德思禮一家那種“純粹的麻瓜”要明顯得多。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久負(fù)盛名卻從未露面的存在。
“湯姆,來兩杯黃油啤酒!”海格朝著吧臺后的瘦高老頭喊道,然后低頭對玄塵解釋,“這里是進入對角巷的入口?!?/p>
他沒多做停留,喝完啤酒便拉著玄塵穿過酒吧后門,來到一個狹小的院子里。院子盡頭是一堵高高的石墻。
“看好了?!焙8駨目诖锾统鲆桓潭痰?、頂端彎曲的魔杖,用粗笨的手指在墻上點了點——不是胡亂點的,而是按照某種規(guī)律,依次觸碰了幾塊特定的磚石。
隨著最后一下觸碰,石墻上的磚塊開始移動、旋轉(zhuǎn),如同活過來一般,很快露出一個拱形的入口,里面是一條熱鬧非凡的街道。
“歡迎來到對角巷,波特先生?!焙8裥χ鴤?cè)身讓開。
玄塵站在入口處,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不是陣法,卻有著類似空間折疊的效果,用特定的“節(jié)點”觸發(fā)空間通道……這方世界的魔法,在空間運用上竟有如此巧妙的手段。
來到對角巷,眼前的景象讓玄塵大開眼界。鵝卵石鋪成的街道兩旁,林立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店鋪,魔杖店、魔藥店、寵物店,人們來來往往,施展著各種魔法。招牌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奧利凡德魔杖店”“弗洛林冷飲店”“麗痕書店”……穿著長袍的巫師和女巫們來來往往,有的騎著掃帚低空飛過,有的手里提著裝著坩堝或貓頭鷹的籠子,空氣中混雜著香料、墨水和某種金屬的味道。這味道彌漫著神秘而又奇特的氣息,這是玄塵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魔法的力量。
最引人注目的是街道盡頭那座高聳的白色建筑,尖頂直插云霄,門口站著穿金紅制服的妖精守衛(wèi)——那就是海格提到的古靈閣。
“先去換點錢,然后買東西?!焙8耦I(lǐng)著玄塵走向古靈閣。
玄塵一邊走,一邊默默運轉(zhuǎn)魂力,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神識”之中。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魔力濃度遠(yuǎn)超女貞路和海崖,雖然依舊無法與修真界的靈氣相比,但足以讓他體內(nèi)的雷劫魂力更加活躍。而那些巫師身上的魔力波動,大多駁雜而松散,遠(yuǎn)不如他的魂力凝練——這或許是因為修煉體系的不同?
古靈閣的妖精們個子矮小,長著長長的鼻子和銳利的眼睛,對海格態(tài)度冷淡,卻在看到玄塵時,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們核對了海格出示的鑰匙,派了一個妖精帶領(lǐng)他們乘坐過山車般的礦車,前往地下深處的金庫。
“波特家的金庫在最下面幾層,很安全?!焙8窠忉尩?,聲音在飛速移動的礦車?yán)镉行┌l(fā)飄。
玄塵注意到,越往地下深處,空氣中的魔力波動就越紊亂,甚至帶著一絲陰冷的氣息,與他額頭上傷疤傳來的刺痛隱隱呼應(yīng)。他低頭看了看掌心的魔杖,紅晶石微微發(fā)燙,似乎在預(yù)警。
波特家的金庫堆滿了閃閃發(fā)光的金幣(加?。?、銀幣(西可)和銅幣(納特)。海格幫玄塵裝了一袋金幣,又單獨打開了另一個更小的金庫,取出一個用紫色天鵝絨包裹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對玄塵說:“這是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取的東西,暫時不能給你看?!?/p>
玄塵沒有追問。他能感覺到那盒子里散發(fā)著微弱卻純凈的魔力,不像危險之物。
離開古靈閣后,他們開始采購清單上的物品。
在麗痕書店,玄塵買下了所有指定的課本。他翻了翻《魔法史》和《魔法理論》,發(fā)現(xiàn)里面的文字是用某種他從未見過的符號寫成的,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看懂——仿佛這些文字自帶某種“神識烙印”。而書中關(guān)于魔法的描述,更像是對天地規(guī)則的粗淺運用,與陣法符文有相似之處,卻遠(yuǎn)不如陣法精妙。
“這些符號……像是簡化的符文?!毙m低聲自語,指尖劃過書頁上的“懸浮咒”咒語,隱約感覺到其中蘊含的能量流動。
在摩金夫人長袍店,一個笑瞇瞇的女巫為他量身定做了黑色的巫師袍。期間遇到了一個金發(fā)男孩,穿著考究,眼神傲慢,看到玄塵時陰陽怪氣地問:“你也是去霍格沃茨?哪個學(xué)院的?我猜是斯萊特林吧,只有那里才配得上真正的巫師?!?/p>
玄塵懶得理會,直接轉(zhuǎn)身離開。那男孩在身后冷哼一聲:“鄉(xiāng)巴佬,肯定是赫奇帕奇的料?!?/p>
“別理他,那是馬爾福家的小子,德拉科·馬爾福?!焙8竦吐曊f,“他們家跟……跟以前那個黑暗巫師關(guān)系不清不楚。”
玄塵點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和那股帶著優(yōu)越感的魔力波動。
接下來,他們買了黃銅天平、坩堝、望遠(yuǎn)鏡,又在咿啦貓頭鷹商店停留了片刻。玄塵看著那些羽毛油亮的貓頭鷹,想起書上說它們能傳訊,便買了一只灰色的,取名“墨羽”——墨代表黑夜,羽代表迅捷,倒有幾分傳訊符的意境。
最后一站是奧利凡德魔杖店。
這家店比其他店鋪更古老,門口的招牌已經(jīng)褪色,里面堆滿了高高的魔杖盒,空氣中漂浮著塵埃和松木的味道。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從陰影中走出來,眼睛像鷹隼一樣銳利。
“哦,是海格啊?!眾W利凡德的聲音沙啞而蒼老,目光落在玄塵身上,“這位是……”
“哈利·波特,奧利凡德先生?!焙8裾f。
奧利凡德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快步走上前,拿起玄塵的手仔細(xì)端詳,又輕輕撫摸他額頭上的傷疤,喃喃道:“又是一個波特……當(dāng)年你的父親詹姆,用的是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柔韌,適合變形術(shù)。你母親莉莉,是柳木魔杖,十又四分之一英寸,纖細(xì),施展符咒非常精準(zhǔn)?!?/p>
他轉(zhuǎn)身在堆積如山的魔杖盒里翻找,一邊找一邊說:“魔杖選擇巫師,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都有自己的靈魂,會選擇最適合它的主人?!?/p>
他遞給玄塵一根魔杖。
“山楂木,獨角獸毛芯,九英寸。試試?”
玄塵接過,剛握住杖身,就感覺一股滯澀的能量傳來,與他的雷劫魂力格格不入。他輕輕一揮,旁邊的一個魔杖盒“啪”地掉在地上。
“不,不是這根?!眾W利凡德?lián)u搖頭,又遞過另一根。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玄塵試了一根又一根魔杖,有的讓他感覺灼熱,有的讓他渾身發(fā)冷,有的則毫無反應(yīng)。奧利凡德耐心地尋找著,嘴里不停念叨著各種木材和杖芯的名字。
直到他從最里面的架子上取下一個落滿灰塵的盒子,打開后,里面躺著一根與玄塵手中那根極為相似的橡木魔杖,只是沒有鑲嵌紅晶石。
“橡木,鳳凰尾羽芯,十一英寸,堅硬?!眾W利凡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試試這根?!?/p>
玄塵沒有接。他拿出自己懷里的橡木魔杖,放在桌上。
“我已經(jīng)有魔杖了。”
奧利凡德看到那根嵌著紅晶石的橡木杖時,猛地睜大了眼睛,上前仔細(xì)打量,手指顫抖地?fù)崦壬淼慕鹕y路,又盯著紅晶石看了半天,嘴里喃喃道:“不可能……這紋路……這寶石……這杖芯……”
他猛地抬頭看向玄塵,眼神復(fù)雜:“這根魔杖……是誰給你的?”
“撿的?!毙m平靜地說。
奧利凡德顯然不信,但他沒有追問,只是深深看了玄塵一眼,又看了看那根魔杖,嘆息道:“橡木適合有毅力、有力量的巫師,鳳凰尾羽芯則最為稀有,難以駕馭……而你這根杖身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加持術(shù)……有趣,真是有趣?!?/p>
他頓了頓,補充道:“記住,波特先生,魔杖是巫師最忠實的伙伴。好好待它。”
離開奧利凡德魔杖店時,海格看了看天色:“該去國王十字車站了,晚上的火車?!?/p>
玄塵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懷里抱著熟睡的墨羽,手中緊握著那根被奧利凡德看重的橡木魔杖。
對角巷的喧囂漸漸遠(yuǎn)去,但他能感覺到,這里的一切都在向他揭示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未知、危險,卻也蘊藏著無限可能的魔法世界。
而他額頭上的傷疤,又開始隱隱作痛。
那股陰冷的惡意,似乎從未遠(yuǎn)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