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七個月,丈夫的女秘書再次腹痛時,丈夫終于想起了懷孕時被趕出家門的我。
決定對我剖腹取子,拿胎盤紫河車給女秘書治病。他帶著醫(yī)生上門,
卻發(fā)現(xiàn)我的房間早就換人。新租客一臉茫然:“周韻?她早就死了???
”“聽說是習(xí)慣性流產(chǎn),大出血死的。”丈夫不肯相信,認(rèn)為是租客收了我的錢替我撒謊。
他冷笑一聲:“不就是被我取過幾次紫河車嗎?能出什么事!”“你告訴她,
這次讓她懷到八個月已經(jīng)夠意思了,如果不乖乖讓我剖腹取出紫河車,
以后我不會再給她那個窮鬼媽付醫(yī)藥費!”說完,他氣沖沖轉(zhuǎn)身離開。新租客看著他的背影,
有些唏噓:“周韻的媽……不是早就死了嗎?”1 紫河車之殤廉租房門口,
傅年使勁兒踢門。他嫌棄的捂住鼻子,皮鞋在門上咣咣作響?!爸茼?,你趕緊出來!
再不吃紫河車,薇薇就要疼死了!”我飄在他的身旁,擦了擦眼睛。上一次他來找我,
是讓我替陸薇承受他的欲望。沒想到這次,還是為了陸薇。傅年見還是沒有回應(yīng),
耐心徹底耗盡:“你不就這點生育價值了,還敢跟我拿喬?”“薇薇現(xiàn)在痛得厲害,
你是故意想看她活活痛死嗎?要不要這么惡毒!”“今天你必須跟我去剖腹!
”聽著他語氣里的鄙夷,我覺得有些可笑,傅年總是這么理直氣壯。見到我,
他只會殘忍的取走的我的孩子。他從不在乎孩子的死活,只在乎那個能讓陸薇止疼的紫河車。
可他不會有折磨我的機會了。因為,我是真的死了?!澳忝@了嗎!
只是讓你幫這么小的一個忙都不行嗎?又不是要你的肝腎!”他沒了耐心,
煩躁地點上煙準(zhǔn)備離開。卻看到一個陌生女人走上來,把鑰匙插進門孔?!爸茼嵞兀?/p>
”女人聽到這個名字,面色不太自然?!爸茼崳?/p>
都死七個月了啊……”我看到傅年僵硬了一瞬,然后發(fā)出嗤笑:“她這種女人,命賤的很。
怎么可能會死?”“房子早就租給我了,”女人指著手機上的轉(zhuǎn)賬記錄,
“周韻大出血沒等到救護車,活活疼死的,都七個月了,你要是認(rèn)識她的話,
怎么會不知道?。俊甭犕昱说幕卮?,傅年的手指被煙燙了一下??s回的指尖隱隱在抖,
竟然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痛苦。但很快,他就被電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是陸薇的聲音:“阿年,
韻姐姐心里一定記恨我,你別難為她了。我身子弱是我活該。如果我疼死了,
你不要想我……”聽到陸薇的話,傅年先前的動搖消失不見:“她有什么資格說不?
她是給了紫河車,可我也給了她足夠的財富和體面!”“薇薇,你等著,我一定把周韻找到,
治好你!”傅年掛斷了電話,冷冷地打量著女人?!爸茼嵔o了你什么好處,讓你撒這種謊?
”“你告訴她,五天內(nèi)不來找我,我就把她媽從icu病房扔出去等死!”女人張了張嘴,
想說的話被傅年駭人的氣勢壓了回去。“我對你們串好的口供不感興趣,要么她出來找我,
要么讓她媽去死!”說完,傅年轉(zhuǎn)身離開。女人聽著走遠(yuǎn)的腳步聲,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疑惑道:“周韻哪兒還有媽???她媽媽不是被搶走腎源,早就死了嗎?
”2 鬼影隨行我飄在傅年身后,心里一片冰涼。媽媽根本沒機會住進ICU。
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腎源卻被搶走,我打電話求救的時候,傅年正把全市的醫(yī)療專家集中在婚房,
給陸薇治療痛經(jīng)。而我流產(chǎn)血崩時,收到過一段視頻:傅年滿頭大汗,
緊貼著陸薇凹凸有致的身體,眼中卻只有克制和喜歡。
他溫柔的對陸薇低喃:“剛才我用周韻發(fā)泄過了,放心我不舍得傷害你。
”我和媽媽死的都很痛苦。但是現(xiàn)在好了,我和媽媽都獲得了自由,再也不用因?qū)Ψ酵讌f(xié)。
傅年的威脅,終于對我們沒用了。只是不知為何,我嘗試多次,始終沒辦法離開傅年半步。
傅年剛走到婚房,陸薇就將人拉了進去。“韻姐姐答應(yīng)把紫河車給我了嗎?
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傅年嘆了口氣:“我沒見到周韻,有人說她……已經(jīng)死了。
”“什么?!”陸薇吃驚地捂住嘴巴,眼尾都紅了起來,尖聲道:“怎么會呢?!
她是不是……為了躲避我們,騙你的?!”傅年沉默地摩挲著婚戒。
陸薇趕緊在大腿掐了一把,眼淚珍珠般掉下?!敖憬憧隙ㄊ窃诤尬摇?/p>
畢竟我已經(jīng)吃了她幾個紫河車了?!薄耙凰懔?,我這個病,就這樣吧。大不了就是疼死。
”他的眼底劃過一瞬幽暗,啟唇:“沒錯。她肯定是記恨這幾年的事兒。藏起來了。
”“但是我承諾你的事情,永遠(yuǎn)不會變,這個病,我一定會給你治好?!标戅逼铺闉樾?,
伸指勾上傅年的皮帶?!澳旮绺?,你真好……今晚……”傅年卻撥開她的手,
恢復(fù)克己復(fù)禮的模樣?!爸茼崗膩頉]有那么出格過,也怪我,沒有體諒到一個孕婦的心情。
”“薇薇,醫(yī)生說,只需要最后一個紫河車,你就痊愈了,等你恢復(fù)了健康,
就找人過正常的日子吧,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陪嫁?!甭犞的甑脑挘医┳×?。
他居然舍得讓陸薇嫁給別人?我和傅年好不容易從校服走到婚紗,
他卻愛上一個笨手笨腳的實習(xí)生。生怕她受到傷害,轉(zhuǎn)崗為貼身秘書。甚至一次次為她,
將我的臉面往地上擦。他今天竟然親口勸陸薇嫁人?傅年自顧自說道:“周韻也不小了,
前幾次剝紫河車對她傷害也挺大?!薄斑@次,孩子都七八個月了,剖下來后,
我肯定要給他們母子完整的家庭?!标戅边@下的眼淚倒顯得更真心實意?!澳旮绺?,
你要我嫁給別人?”傅年拇指擦了好幾次滾輪,火焰才映亮了抿緊唇線的臉。
半晌后答復(fù):“我只是怕顧不好你,總感覺,有什么事在失去控制?!闭f完,
他看著對面的臉,眉眼柔情下來?!暗虾榆囄乙欢〞剩看慰茨闾鄣臉幼?,我心更疼。
”“我有辦法逼周韻出來,等我的好消息。”看著傅年走遠(yuǎn),陸薇收回凄楚的目光。
從床底下拉出一張照片,拿著小刀狠狠劃去。我定睛一看,被劃的面目全非的,
竟然是我的結(jié)婚照?3 真相浮現(xiàn)傅年冷著臉,一路闖紅燈到了傅氏醫(yī)院。
他直奔icu門口,要見我媽。可是護士核對了半天,卻沒有我媽的名字。傅年震怒,
轉(zhuǎn)身前往警局。發(fā)誓要找出我媽的下落。剛報完我媽的信息,他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視線。
“傅總這種大人物,也有來找人的時候?”傅年抬頭,緊繃著下頜角。臣宴,傅年的死對頭。
好像還是我和傅年的大學(xué)校友,不知道為什么進了警局?!霸趺矗偛谜胰诉`法?
”臣宴擦拭著配槍,意味深長?!拔抑皇瞧婀?,你這種沒有良心的東西,還會專程來找人。
”“她搶救的時候你不在,現(xiàn)在人都死了,你找她有什么用?”傅年很快抓到了關(guān)鍵詞,
“搶救?”他臉上寫滿了疑惑。飄在半空的我卻明白,臣宴在為我和媽媽鳴不平。七個月前,
在我大出血的時候,傅年認(rèn)為我在爭風(fēng)吃醋,穿好皮帶就回傅家給痛經(jīng)的陸薇熬紅糖姜水。
警察救下爬到路邊的我,聯(lián)系了家屬,當(dāng)時他接通了電話。說的是:【周韻,
剛才還沒有滿足你嗎?別太貪心。現(xiàn)在我是薇薇的了】接著,電話直接關(guān)機。媽媽也是。
她等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腎源,可在手術(shù)臺上,不僅腎源被陸薇搶走。
連醫(yī)生都去給陸薇治療痛經(jīng)。看著傅年茫然的樣子,臣宴冷笑,
抬手把筆錄摔到傅年臉上:“現(xiàn)在裝深情,人就能回來?她是真瞎,看上你這種貨色。
”臣宴說完就抬腳離開。傅年準(zhǔn)備反駁,可一陣莫名的恐慌,讓他沒有說話。他在恐慌什么?
剛才做筆錄的警員突然叫住了他?!案迪壬_定您尋找的信息準(zhǔn)確嗎?”傅年頓住,
回頭。警員面有不忍,“陳麗的身份信息已經(jīng)注銷。死亡時間,一年前。
”4 生死相隔聽到警員的話,傅年一時站立不穩(wěn)。手撐在墻上借力,皺眉道?!霸趺纯赡?,
你是不是看錯信息了,這個名字挺大眾的?!薄岸野肽昵?,陳姨還給我發(fā)過微信呢,
怎么可能……”警員把筆記本屏幕正對傅年,指著照片欄?!皼]錯吧?這位阿姨太可憐了,
死在手術(shù)臺上,而且她女兒……”“不可能!”傅年大力地拍打著辦公桌,
死死盯著照片上熟悉的面孔。這種市直單位,資料需要層層審批核對,信息不可能造假。
想到這里,傅年只能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點開銀行卡流水出示給警員看?!澳憧?,
這是我給陳姨治病和養(yǎng)老的卡,她上個月還在商圈里逛街!”眼尖的警員指著消費記錄,
“照您說的,這位阿姨做完腎臟移植手術(shù)不久的話,怎么可能吃那么多次高嘌呤的海鮮呢?
”看傅年還不相信,警員戳著手機屏幕,點出一段執(zhí)法記錄儀錄像。
“當(dāng)時所有醫(yī)生都被調(diào)走,周小姐打他先生的電話打不通,只好救助我們,
我們調(diào)車想把她送去鄰市醫(yī)院,可還沒等到車,她媽媽就已經(jīng)死了。”“法醫(yī)鑒定,
她肚子上有手術(shù)的傷疤,但是不僅沒有換掉壞的那顆腎,正常那顆……還被摘掉了,
我們本打算立案調(diào)查,不過去傅氏醫(yī)療一調(diào)檔,陳姨簽的居然是腎臟捐獻同意書,
你這個總裁居然也不清楚的嗎?”“更何況,要是真有這些錢,
陳阿姨哪里至于到撿廢紙殼的地步,壞掉的腎也不會萎縮那么快?!本瘑T的每一句話,
都讓我像針扎似的。原來,傅年不是沒有給錢,媽媽本來是可以活的……傅年聽完這些話,
臉白得像紙一樣。他當(dāng)然知道,有機會動手腳的,只有陸薇。也清楚,
要不是傅氏醫(yī)療有最頂尖的醫(yī)療團隊,我怎會這樣忍氣吞聲?我們達成過共識,我治好陸薇,
他治好我的媽媽??伤麉s……傅年聽到這些話,一拳在門上砸出深坑:“陸薇她居然!
”“我那么信任她,我明明叫她把陳姨當(dāng)自己媽看待!”我看著傅年后悔的神情,
眼里只有譏諷。他但凡上心,又怎會讓陸薇漏洞百出的招數(shù)那么順利。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找警員要了媽媽墓地的位置,又折回去要了個了聯(lián)系方式。傅年按照地址,
在陵園買了一些鮮花。看著墓碑上熟悉的老人,傅年擦了擦濕潤的眼角。他點開我的微信,
拍了張照片;【對不起,我不知道媽她…】【你回來吧】【我會照顧好你和孩子,
等我處理完陸薇,會親自給你道歉,把你接回家】原來傅年也是能給我低頭道歉的。
可他不知道,他只要再走兩步,就能看到我的名字在不遠(yuǎn)處的墓碑上。我早在他心疼陸薇,
抱著我在樓道強要的那晚沒了命。我的孩子,根本沒長到他想再取紫河車那天。
他對我的傷害,永遠(yuǎn)沒了彌補的機會。5 謊言揭穿祭拜完媽媽,傅年火速趕到傅家。
陸薇像以往那樣穿著圍裙,給他盛湯:“韻姐姐找到了嗎?”傅年直入再沒有往日的耐煩。
“陸薇,周韻他媽的事,你給我一個交代!”陸薇頓了頓,手無措地往圍裙上擦。
“什么交代?我把你的銀行卡給她了啊,她一個長輩花錢,我怎么好插手。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誤會”,傅年恨不得把陸薇盯出一個洞,
將墓地的照片點出來,“陳姨都死兩年了!那張卡還在吃海鮮做美容,陸薇,你把我當(dāng)傻子?
”證據(jù)確鑿,陸薇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后,委屈道:“周韻氣性高,
嫌我給的錢臟……我怕你知道了心里堵,就沒告訴你?!薄拔业氖杖攵冀唤o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