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nèi)ヒ幌禄▓@看看”
尹沫收起任務(wù)卡,帶著蘇寧晚來到了別墅外面的花園。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緣故,絲絲縷縷的陽光透不過厚重幽綠的樹葉,陰沉的水汽淤積,慢慢的升騰起一股白花花的水霧。
籠罩著院子里的荒草和野玫瑰,一股陰涼的氣氛化開。
蘇寧晚頓在原地,想起今早的事情還是心有余悸,不敢往前邁一步。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尹沫歪頭笑了笑,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腕。
“沒事,我在前面保護(hù)你姐姐”
一瞬間,蘇寧晚像是被電流激過,臉上爬上不正常的緋紅。
【鬼街小巷】:
“太他娘的犯規(guī)了?。 ?/p>
“啥時候也能叫叫我寶寶”
“我感覺明天要在營銷號上見了”
“救命,喊的我鼻血要出來了”
“寶寶,你真的是個不知輕重的魅魔”
……
兩個人一深一淺往里面走過去,導(dǎo)演組看他們的熱度高,讓幾個機(jī)位分別架起來,全方位無死角的直播。
尹沫不知情,走到野玫瑰的旁邊,頓住腳步。
他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寧晚,又看了看角落里的攝像機(jī),莞爾一笑。
“如果我等會直起身沒有跟你說‘好了’兩個字,記得離我遠(yuǎn)點(diǎn),保護(hù)好我的身體”
“?。俊?/p>
蘇寧晚見他說的神神秘秘,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頭蔓延,不自覺的握了握手中的求救鈴。
旁邊還有攝影小哥呢,總不能忽然蹦出來鬼把自己吃了吧。
尹沫轉(zhuǎn)過身,把視線重新落在了野玫瑰上面,拿起玻璃瓶裝露珠。
再次抬起頭,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
別墅的墻上爬滿了綠色的枝葉,窗戶密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里面有張慘白的人臉正看著自己,笑的讓人發(fā)怵。
“你……能看見我?”
那張慘白的人臉一下瞬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細(xì)打量著自己。
“你長得真漂亮,身上好香”
高大的身影籠罩著自己,男人身上西裝外面的傷疤還沒有愈合,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頹廢。
尹沫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搭上他的胸口,撫摸著上面銀色的玫瑰徽章。
“為愛葬花……”
尹沫舔舐著自己的尖牙,“可惜了,我餓了”。
他琥珀色的瞳孔染上粉紅色的光暈,尖銳的獠牙一下露出,死死扣著男人的手腕,身后的黑霧順著男人的胸口蔓延。
“你……你是噬魂獸?。 ?/p>
抱著死花的男人本以為自己等到了一個能用的肉體,結(jié)果卻淪為了眼前少年的盤中餐。
他的怨念還沒有完成,殺害自己妻子的兇手還沒有找到,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被吃掉。
他掙扎,但是卻被噬魂獸的黑霧死死壓制,紋絲不動。
那些宛如藤蔓一般的東西纏繞著自己本就薄弱的靈魂,一絲絲的汲取著自己的力量,生命正在不斷的流逝。
男人不甘心,掙扎中執(zhí)念更強(qiáng),逐漸引來了不該引來的東西。
一陣?yán)滹L(fēng)劃破院子里的枯草,一道氣壓劈了過來,尹沫急忙收回自己的黑霧,側(cè)身躲過。
那道氣壓劈在了旁邊的枯樹上,頓時帶出一道深刻的溝痕,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就是在這個空隙下,到嘴的可口靈魂就這樣逃走了。
“特么的,又是你?。 ?/p>
尹沫看著熟悉的男人,簡直快要?dú)庹恕?/p>
“你TM到底是什么東西啊!一天天就盯著我了是吧?不會也是該死的噬魂獸吧!”
羽妄看著比自己低一頭的少年,生氣的時候兩邊短毛炸起,慘白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薄紅,身上的香氣更是肆無忌憚的纏繞住了自己,赤裸裸的吸引著自己深處的契合體。
“把你的香氣收一收,惡心”
羽妄涼薄的眼睛注視著他,赤紅色的瞳孔充滿冷寂的壓迫,沒有留任何情面。
尹沫看著男人這么討厭自己,驀地一個想法涌了上來。
趁著夢境結(jié)束的前一秒,他猛的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腳吻了上去。
少年的吻毫無章法,像是初次探索的小獸,羽妄被涌進(jìn)鼻尖里面的香氣勾的口干舌燥,忍不住想要探詢更多。
他攬住少年勁瘦的腰,往懷里帶了帶。
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冰冷的刀刃會順著胸膛刺進(jìn)來。
少年頑劣的在自己的嘴唇上狠狠咬下,貼近耳邊咬牙切齒。
“去死吧狗男人”
說著,挑釁看了自己一眼,消失在了面前。
羽妄低頭看著全部沒入的刀刃,雖然密密麻麻的疼痛順著胸口蔓延,但是他并沒有危及生命。
因?yàn)樽鳛楣硗鮼碚f,他本來就是死的。
想起最后脫離時那個上揚(yáng)的眼神,那抹淡粉染著情欲,被血染紅的嘴唇飽滿,像是熟透的果子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羽妄抬手抹去唇上的血漬,伸出舌尖舔去,眸子微微抬起,冷漠野性的光芒透過肩頭烏黑的發(fā)絲蔓延。
“呵,還會反擊了,有意思”
……
從夢境脫離的尹沫猛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從柔軟的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的蘇寧晚被嚇了一跳,眼眶蓄滿了淚水。
“你嚇?biāo)牢伊恕掳鸵幌戮吞赡抢锪耍叶家詾槟闼懒四亍?/p>
她無助的站在那里,不敢想一個花樣年華就這樣在自己面前倒下,就是為了一個簡單的任務(wù),那她一定能后悔死。
尹沫恢復(fù)了往日里和煦的樣子,耐心的安慰著她。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我有分寸”
“你……你是怎么知道你會暈過去的?。俊?/p>
蘇寧晚想了又想,還是有些好奇。
他不僅預(yù)判到了自己會暈倒,而且還交代了保護(hù)好現(xiàn)實(shí)的身體。
難不成……他是道士?
蘇寧晚打量著眼前人的裝飾,身上手腕印著一圈看不懂的符咒,勻稱的大拇指上纏繞著一圈銀色的戒指。
碎發(fā)毛毛躁躁的四處飛舞,雜亂無章卻又一切剛剛好。
特別是最后面的一撮及腰長發(fā),完全點(diǎn)睛之筆,為整個人平添一份不屬于他的成熟穩(wěn)重。
尹沫被她打量的沒了辦法,只好胡謅一個身份。
“我爺爺之前是道士,我懂點(diǎn)風(fēng)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