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活體標本第十章：安魂曲最終章：黑婚紗第一章：魔鬼的邀約夜色如一塊巨大的黑絲絨，
溫柔地包裹住“星光之?！本频甑捻攲友鐣d。水晶穹頂之上，模擬的星河正緩緩流淌，
將流光溢彩傾瀉在每一位賓客精心修飾的笑臉上。這是程菲的杰作，
一場為海城頂級豪門顧家籌備的訂婚宴，她對完美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追求。今晚，
是正式宴會前的最后一次彩排。程菲站在控制臺后，纖細的手指在平板上輕點，
調(diào)試著最后一組無人機鏡頭的飛行軌跡。她要確保明晚的每一個瞬間，都能被完美捕捉，
成為顧家二公子愛情童話里最璀璨的一筆。“菲菲，你先忙，我去VIP休息室等你。
”未婚夫周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存。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側(cè)臉，
“別太累了，我的新娘?！背谭啤班拧绷艘宦?，目光未曾離開屏幕。
她為他整理了一下那條她親手挑選的藍色領(lǐng)帶，笑道：“快去吧，
正好幫我看看休息室的香薰味道合不合適?！边@是他們的婚前最后一個項目。結(jié)束后，
她將從一個為別人編織美夢的策劃師，變成自己最美的主角。
無人機“蜂鳥”悄無聲息地滑過宴會廳上空，按照預設路線，靈巧地穿過走廊，
鏡頭最終對準了VIP休息室那扇虛掩的門。
這是為了測試一個驚喜環(huán)節(jié)——無人機將載著訂婚戒指飛入，程菲需要確認光線和角度，
畫面穩(wěn)定地傳來。然而，屏幕上出現(xiàn)的，并非她預想中周楊獨自等待的身影。
休息室奢華的絲絨沙發(fā)上，兩具身體正火熱地交纏。
男人身上那件熟悉的定制西裝被隨意地扔在地上，那條她早上才為他系好的藍色領(lǐng)帶，
此刻正松松垮垮地纏在一個女人的手腕上。女人仰起頭，
一張程菲再熟悉不過的臉闖入鏡頭——那是她的首席伴娘，是她相識十年、無話不談的閨蜜，
林薇。林薇的喘息和呻吟，混雜著周楊的低吼，通過無人機的高保真收音器，
清晰地、一字不差地傳進程菲的耳朵里?！啊€是菲菲設計的場景有情調(diào)，在這里做，
比在家里刺激多了……”“寶貝，別提她……明天過后，等我拿到程菲工作室的控股權(quán)，
我們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宴會廳的喧囂、音樂的流淌、空氣中浮動的香檳氣息，都瞬間離她遠去。
世界被壓縮成這塊小小的屏幕，上演著最荒唐、最惡毒的背叛。程菲的血液一寸寸變冷，
最后在心臟匯聚成一片尖銳的冰海。她沒有尖叫，沒有顫抖，甚至沒有一滴眼淚。
那張總是帶著專業(yè)而溫和微笑的臉，此刻平靜得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她只是伸出手指，
冷靜地、精準地點擊了“錄制”，然后是“拷貝”。進度條在屏幕上緩慢爬行，
像是在凌遲她的過去?？截愅瓿?程菲拔掉數(shù)據(jù)線，將那枚小小的芯片緊緊攥在掌心，
金屬的棱角刺得她掌心生疼。她轉(zhuǎn)身，決絕而迅速，像一個要去奔赴戰(zhàn)場的士兵?！芭?！
”她一頭撞進一堵堅硬溫熱的胸膛。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混雜著消毒水的凜冽氣息，
瞬間侵入她的鼻腔，讓她幾欲作嘔。程菲猛地抬頭，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
那是一雙野獸的眼睛，冷靜、殘忍，帶著審視獵物般的壓迫感。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身形高大挺拔，俊美無儔的臉上卻毫無溫度。
他的指節(jié)修長，正用一塊白色的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并不存在的污漬。
程菲認得他......顧沉。顧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那個傳聞中為了爭奪繼承權(quán)，
親手將競爭對手活剝了的太子爺。他今晚本該是主角的兄長，卻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
神秘得如同一個都市傳說。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還帶著一身血腥味？
程菲的腦子還沒來得及轉(zhuǎn)動，腰間忽地一涼。一個冰冷的硬物死死抵住了她的后腰。是槍。
顧沉低下頭，薄唇湊到她耳邊，聲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最后一根弦，
卻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危險質(zhì)感。“視頻，看到了？”他的聲音不大，卻讓程菲渾身一僵。
他怎么知道？“想不想讓他們身敗名裂，連骨頭渣都不剩？”他繼續(xù)說，
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內(nèi)容卻淬滿了毒。程菲攥緊了掌心的芯片，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她沒有回答，只是用盡全身力氣，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顧沉似乎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嘲弄。他用那把槍不輕不重地頂了頂她的腰，
仿佛一個親昵又致命的暗示?！昂献鲉幔俊蹦腥说臍庀⒎鬟^她的耳廓，帶著地獄硫磺的味道。
**“我?guī)湍銊幜怂麄?，你幫我釣條毒蛇。”**程菲的心臟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擂鼓。她看著眼前這個比魔鬼更像魔鬼的男人，他遞過來的不是橄欖枝，
而是一把雙刃劍。一面是復仇的快意，另一面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伤F(xiàn)在，
不就身處地獄嗎？與其在自己的地獄里被溫水煮青蛙，活活憋屈死，不如跳進他的煉獄里，
與魔共舞。程菲緩緩抬起眼，迎上顧沉那雙探究的、冷酷的眼睛。
她眼中的痛苦和震驚已經(jīng)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淬了毒的、寸草不生的冰原。
她伸出那只被芯片硌出紅痕的手，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昂?。
”顧沉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她，
十年的畢業(yè)演講《虛假的完美》是他黑暗世界里的光。顧沉收起槍，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掌寬大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皻g迎加入游戲，程小姐?！彼砷_手，
將那方擦過手指的絲帕遞給她，“從現(xiàn)在起，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及……未婚妻。
”“你的第一個任務，”顧沉的目光越過她，投向不遠處那間依舊春色無邊的VIP休息室，
眼神幽暗，“就是讓這場訂婚宴，變成一場所有人都畢生難忘的……好戲?！睆倪@一秒起，
策劃師程菲死了?；钕聛淼氖穷櫝恋牡?，和他最危險的誘餌。
第二章：毒蛇與刀程菲接過顧沉遞來的絲帕，指尖觸到一絲黏膩的血跡。她沒擦，
直接塞進了口袋。“未婚妻該做什么？”她問，聲音冷靜得像在談合同。顧沉抬手，
拇指擦過她眼下并不存在的淚痕。“先演場戲?！彼圩∷暮箢i，低頭吻了下來。
程菲沒躲。他的唇很涼，帶著血腥氣和薄荷煙的味道。她咬了他一口。顧沉悶笑，
舌尖舔過她咬破的唇角。“夠狠。”他松開她，從西裝內(nèi)袋抽出一份文件。
“林薇在婚禮流程里加了兒童拐賣的暗號，用摩斯密碼藏在花藝設計里?！背谭品_文件。
第三頁標注著“捧花選用白玫瑰——花莖纏繞方式=交易時間”?！爸軛钪绬幔?/p>
”“他負責洗錢。”顧沉解開袖扣，“你母親那架鋼琴，是他送給林薇的定情信物。
”程菲合上文件?！艾F(xiàn)在去哪？”“捉奸。”***VIP休息室的門被踹開時，
周楊正把林薇壓在沙發(fā)上。“菲、菲菲？”周楊慌亂地抓起襯衫。
林薇尖叫著扯過裙子遮住身體。程菲舉起手機，閃光燈亮起?！靶σ粋€?！彼B拍三張，
轉(zhuǎn)身對走廊探頭的工作人員說：“抱歉，彩排事故，請各位先離開。”顧沉靠在門框上，
手里把玩著程菲那枚無人機芯片?！爸芟壬?，”他輕笑，“你睡我未婚妻的閨蜜，
我睡你未婚妻，很公平?！敝軛钅樕钒住！邦櫩偅@是誤會——”“噓?！鳖櫝潦持傅执?，
“程小姐有話說?！背谭谱叩讲鑾浊?，拿起林薇的包。她從內(nèi)層摸出一瓶藥，
倒出兩粒碾碎在指尖?！鞍⑵者騺觯呙哂盟?。”她看向林薇，“我上周失眠，
你給我的維生素是這東西？”林薇發(fā)抖?！胺品颇懵犖医忉尅薄敖忉屵@個？
”程菲從包里抽出張照片。照片里，林薇跪在周雅琴腳邊，脖子上拴著狗鏈。
周楊沖過來搶照片。顧沉抬腳把他踹回沙發(fā)上?！皠e急。”他攬過程菲的腰，
“好戲才剛開始?！背谭瓢聪逻b控器，休息室投影屏亮起，
放周楊和林薇在床上的對話：“……等拿到程菲工作室控股權(quán)……”“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我簽好了。
”程菲扔給周楊一份文件，“只要你敢要。
”周楊抓起文件翻到最后——條款第七條寫著“若乙方出軌，
自愿成為顧氏醫(yī)藥人體實驗品”?！斑@是犯法的！”他嘶吼。顧沉笑了。
“我實驗室缺個試藥的，正好?！彼竽蟪谭频暮箢i，“未婚妻，處置權(quán)給你。
”程菲走到林薇面前?！澳憬o我下藥多久了？”“半年……”林薇哭花了妝，
“周姨說只要控制你，就讓我進顧家……”“周雅琴的狗鏈拴得舒服嗎？”程菲扯開她衣領(lǐng)，
露出鎖骨上的烙印——一個“琴”字?！八B兒子都殺，會要你？”顧沉突然拽過程菲。
“小心！”林薇手里的針管擦著程菲臉頰劃過。顧沉擰住林薇手腕，“咔吧”一聲折斷。
“啊——！”林薇慘叫。程菲撿起針管?！皷|莨菪堿，吐真劑？”她看向周楊，
“你們想給我注射這個，逼我簽字？”周楊癱在地上。
“都是周雅琴指使的……”顧沉踩住他手掌?！拔夷赣H死的時候，你在給她遞手術(shù)刀。
”程菲瞳孔一縮?！皫麄?nèi)サ叵率摇！鳖櫝了砷_程菲，“我處理點事。”程菲抓住他領(lǐng)帶。
“我也去?！鳖櫝恋皖^咬她耳朵。“地下室很臟。”“我不怕。
”“那就……”他打橫抱起她，“抱緊?！?**電梯直達地下三層。走廊盡頭是間手術(shù)室。
周楊被綁在手術(shù)臺上，林薇鎖在墻角?！伴_始？”顧沉遞給程菲一副手套。程菲戴上手套，
拿起托盤里的骨鋸?！跋葐栐?。”她打開林薇的手機，翻出最近刪除的相冊。
一張照片跳出來——程菲母親躺在鋼琴上，手腕割開，血染黑白琴鍵?！爸苎徘贇⒌摹?/p>
”林薇癲狂地笑，“她說你媽彈肖邦太難聽……”程菲按下骨鋸開關(guān)?！暗鹊?。
”顧沉握住她手腕，“先看這個。”他播放了一段錄音。
周雅琴的聲音響起：“……把程菲做成新標本，
她母親的心臟我收藏了二十年……”程菲關(guān)掉骨鋸。“周雅琴在哪？”“不知道！
”林薇尖叫，“她只聯(lián)系我們——”顧沉把針管扎進她脖子?！澳菦]用了。
”林薇抽搐著昏死過去。周楊尿濕了手術(shù)臺?！拔艺f！周姨明天要去福利院！
”程菲和顧沉對視一眼?！皹吮?號?！彼麄兺瑫r說。***凌晨三點，
程菲在顧沉書房查資料。顧沉從背后環(huán)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案＠菏侵苎徘俚呢浽?，
專偷漂亮孩子?！背谭泣c開內(nèi)部文件。福利院照片里，一個小男孩抱著膝蓋坐在角落，
編號7?！八背谭浦讣獍l(fā)顫?！拔彝府惸傅牡艿?。”顧沉咬她脖子，
“也是周雅琴的活體實驗品?！背谭妻D(zhuǎn)身揪住他衣領(lǐng)。“你早知道？”“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
”顧沉把她抱上書桌，“合作繼續(xù)？”程菲扯開他襯衫扣子?！跋雀抖ń?。
”她吻上去的時候，顧沉按住她后腦加深這個吻。書桌抽屜里，
靜靜躺著程菲大學演講的錄像帶。標題是：《虛假的完美》。
第三章：焚琴程菲的指尖還停在顧沉的襯衫領(lǐng)口，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顧總，緊急消息。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顧沉松開程菲的腰，單手系著被她扯開的紐扣。"說。
""陳墨剛剛凍結(jié)了程小姐名下所有資產(chǎn)，包括她母親那架施坦威鋼琴。"管家頓了頓，
"拍賣會定在今晚七點，起拍價1元。"程菲從書桌上跳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他找死。
"顧沉扣好最后一顆紐扣，拿起手機撥了個號。"準備三千萬假鈔，要舊版的。"程菲挑眉。
"假幣？""真錢太臟。"顧沉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拽過程菲的手腕，"先辦正事。
"他拉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屜，取出一把銀色手槍塞進她后腰。"會用嗎？
"程菲熟練地拉開保險。"比你想象中熟練。"顧沉低笑，突然把她按在書柜上親。
這個吻帶著血腥味，程菲咬破了他的下唇。"標記？"顧沉舔掉唇上的血珠。
"提醒你別?；?。"程菲推開他，"鋼琴里有東西。"*拍賣場燈光刺眼。
程菲挽著顧沉的手臂進場時，陳墨正在臺上介紹那架鋼琴。"著名鋼琴家蘇雯的遺物，
起拍價1元——""一百萬。"顧沉舉手。全場嘩然。陳墨臉色鐵青。"顧總，這不合規(guī)矩。
""兩百萬。"顧沉摟緊程菲的腰，"我未婚妻想要。
"程菲盯著鋼琴琴腿內(nèi)側(cè)——那里有道幾乎看不見的劃痕。十歲那年，
母親教她在哪里藏情書。"兩百零一萬！"后排有人加價。程菲回頭，
看見陸閻穿著便衣舉牌。這位"發(fā)小"刑警沖她眨眨眼。"五百萬。"顧沉聲音冷下來。
陳墨突然搶過話筒。"各位，這架鋼琴有個秘密。"他掀開琴蓋，
"蘇雯女士死前在這里藏了——""砰！"程菲開槍打碎了吊燈。
玻璃碎片雨點般砸在鋼琴上。人群尖叫逃散。陸閻拔槍對準她："程菲！放下武器！
"顧沉一腳踹翻拍賣臺。"陸警官，你褲腳沾著周雅琴的香水味。"趁亂，程菲沖到鋼琴前。
她掰開琴腿暗格，摸到一張泛黃的紙——"別動！"陳墨從背后勒住她脖子，
"把遺書交出來！"程菲肘擊他肋下，反手將紙塞進內(nèi)衣。陳墨扯她衣領(lǐng)時，
顧沉掄起拍賣槌砸在他太陽穴上。"我的女人你也敢碰？"陸閻的槍口抵住顧沉后腦。
"顧總，涉嫌使用假幣。"程菲突然笑了。她按下手機，
陳墨的聲音："......鋼琴里的遺書證明蘇雯是周雅琴殺的......""精彩嗎？
"程菲踢開昏迷的陳墨，"我黑進了會場音響。"顧沉趁機奪過陸閻的槍，
反手一槍托砸暈他。"警察就是麻煩。"*地下車庫。顧沉把汽油澆在鋼琴上。"真燒？
"程菲晃了晃手里的遺書。"母親寫的是樂譜密碼，鋼琴沒用了。"打火機亮起的瞬間，
陸閻帶人沖進車庫。"住手！那是證物！"顧沉把程菲推進車里，反手將打火機扔向鋼琴。
火焰轟地躥起三米高。"臟錢買的東西，"他踩下油門，"只配當柴燒。"車里，
程菲展開遺書。樂譜背面用血寫著："小菲，別相信穿佛珠的人。"顧沉單手開車，
另一只手捏她后頸。"周雅琴的佛珠是兒童指骨做的。"程菲突然扯開他領(lǐng)帶。"停車。
"輪胎擦出刺耳聲響。程菲跨坐到顧沉腿上，把遺書塞進他西裝內(nèi)袋。"保管好。
"她咬著他喉結(jié)往下："現(xiàn)在，我要收利息了。"車窗外，
鋼琴在烈焰中爆出一聲刺耳的琴音，像垂死的尖叫。
第四章：測謊游戲車里的溫度還沒降下來，警笛聲就由遠及近。"操。"顧沉扣好皮帶，
看了眼后視鏡，"陸閻這孫子醒得真快。"程菲把遺書折好塞進內(nèi)衣，
順手抹了把顧沉嘴角的口紅印。"你猜他帶了幾輛車？""三輛。"顧沉發(fā)動車子，
"坐穩(wěn)了。"輪胎在地上磨出黑印，車子猛地竄出去。程菲抓住扶手，另一只手摸出手機。
"鋼琴燒干凈了？""骨灰都揚了。"顧沉單手打方向盤，拐進小巷，
"但陸閻肯定備份了監(jiān)控。"程菲快速打字："福利院的地址發(fā)你了，七號標本。
"顧沉瞥了眼手機，突然急剎車。程菲差點撞上擋風玻璃，被他一把拽回來。
"你他媽——""噓。"顧沉捂住她的嘴，"前面路障。"兩輛警車橫在巷子口，
陸閻靠在車頭抽煙，手里晃著手銬。程菲翻出化妝鏡補口紅，
順便把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抹在唇上。"我搞定他。""別玩脫了。"顧沉捏她后頸，
"這王八蛋專攻微表情測謊。"程菲下車，高跟鞋踩在水坑里濺起泥點。"陸警官，
大半夜追著已婚婦女跑？"陸閻吐掉煙頭。"程小姐，你未婚夫涉嫌縱火。"他晃了晃平板，
上面是車庫監(jiān)控，"跟我走一趟？"顧沉降下車窗："陸閻，你褲鏈沒拉。
"陸閻下意識低頭，程菲趁機靠近，突然腳下一滑撲進他懷里。
"哎呀——"陸閻下意識接住她，程菲的嘴唇擦過他臉頰。三秒后，陸閻眼神開始發(fā)直。
"你......"他晃了晃腦袋，"下藥？"程菲站穩(wěn)，無辜地眨眼："陸警官說什么呢？
"顧沉下車，一把將程菲扯到身后："測謊儀帶了嗎？我未婚妻膽小，別嚇著她。
"陸閻甩甩頭，強打精神："正好，局里新到的設備。"他掏出手銬，"兩位，請吧。
"*審訊室的燈慘白。程菲被單獨帶進房間，陸閻調(diào)整著測謊儀的電極片。"程小姐，
例行公事。""理解。"程菲乖巧伸手，讓他貼上傳感器，"需要我發(fā)誓說真話嗎？
"陸閻打開機器："第一個問題，你知道顧沉涉嫌洗錢嗎？"測謊儀波紋平穩(wěn)。
程菲眨眼："我未婚夫最討厭臟錢。"波紋突然劇烈跳動。陸閻瞇眼："撒謊。
"程菲湊近："陸警官，你領(lǐng)口有口紅印。"陸閻一愣，程菲突然探身吻住他。
測謊儀瞬間爆出刺耳警報，波紋亂成毛線團。門被踹開，
顧沉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玩得開心？"程菲舔掉唇上殘留的粉末："測謊儀壞了。
"陸閻踉蹌后退，眼神渙散："你們......"顧沉一把拉起程菲，
扯掉她身上的電極片："麻醉劑過量會變傻子。"程菲整理頭發(fā)："正好，他本來就不聰明。
"陸閻扶著墻滑坐在地，
突然傻笑起來："周姨......周姨說你們會接吻......"程菲和顧沉同時頓住。
"監(jiān)聽器！"程菲猛地扯開陸閻的領(lǐng)帶，從夾層里摳出微型設備。
顧沉一腳碾碎："周雅琴在看著。"*警局停車場。
程菲被顧沉按在車門上："下次再親別人......""吃醋了？"程菲戳他胸口，
"顧總不是最擅長玩這套？"顧沉低頭咬她耳朵："我玩得更臟。"后座突然傳來敲窗聲。
兩人轉(zhuǎn)頭，看見個臟兮兮的小男孩趴在玻璃上，胸前別著"7號"標簽。
程菲倒吸冷氣："標本7號？"男孩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姐姐，周姨讓我來接你們。
"他舉起手，掌心躺著一顆帶血的佛珠。第五章：骨珠還魂小男孩的虎牙上沾著血，
佛珠在他手心泛著詭異的光。程菲一把拉開車門："誰派你來的？
""周姨說......"男孩歪著頭，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
"說你們該收快遞了......"顧沉拽過程菲護在身后，單手掐住男孩下巴："張嘴。
"男孩的舌頭上釘著枚微型芯片，正閃著紅光。"炸彈？"程菲摸向腰間的手槍。"定位器。
"顧沉兩指捏碎芯片，"周雅琴在直播觀看人數(shù)。"男孩突然詭笑，
從口袋里掏出個錦盒："周姨的禮物。"程菲接過盒子，
掀開蓋子——里面躺著顆乳白色的佛珠，刻著"蘇雯"二字，表面還沾著新鮮的血漬。"艸！
"程菲猛地合上蓋子，"我媽的......""指骨。"顧沉掰開男孩衣領(lǐng)，
露出鎖骨上的烙印，"和這小子一樣，都是她的收藏品。"男孩突然抽搐倒地，瞳孔擴散。
程菲蹲下摸他頸動脈："沒氣了。"顧沉翻出男孩的手機，最新消息顯示：【看完戲了，
禮物喜歡嗎？下一站在福利院等你們哦~】程菲把佛珠塞進顧沉口袋："收好，
我要用這個給她刻墓碑。"*凌晨三點，城郊廢棄福利院。程菲踹開銹蝕的鐵門，
手電筒光掃過斑駁的墻壁。走廊盡頭傳來孩童的哭聲，忽遠忽近。"錄音。
"顧沉按下她舉槍的手，"周雅琴就愛玩這套。"二樓育嬰室的門縫下滲出血跡。
程菲推開門，三十多個玻璃罐整齊陳列，每個罐子里泡著一顆心臟，標簽寫著編號和日期。
"1到36號，"顧沉用手電照著，"還差7號。
"程菲的指尖擦過最角落的罐子——標簽寫著【蘇雯，2003.11.28】。"找到了。
"她聲音發(fā)啞，"我媽的......"顧沉突然捂住她的嘴，把人按在墻上。
樓下傳來高跟鞋的咔噠聲。"我聞到顧沉的味道了~"周雅琴的聲音從樓梯傳來，"兒子，
媽媽給你帶了新玩具哦~"程菲咬住顧沉的手指，在他掌心寫字：【分頭】顧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