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以琛的婚姻無人看好。所有人都知道,他討厭我?;楹蠖嗄?,他仍緋聞不斷。小明星,
大網(wǎng)紅,只要漂亮,他來者不拒。可我卻始終不肯離婚。直至他為白月光出頭,被打傷了臉。
那天,我提出了離婚。他以為我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卻不知,我離婚,
是因為他和我的心中明月再無半分相似。得知緣由后。顧以琛徹底慌了:「別走,
我去修復(fù)好不好?!?1顧以琛的生日聚會,沒邀請我去。我不意外。只是和往年一樣,
給他發(fā)了一句生日快樂。片刻后,又問了句:「今晚回來嗎?」他沒回。
我從不安慰自己說他在忙,因為我知道,他不回復(fù),只是單純不想理我。這次也一樣。
等了一分鐘,見他依舊沒回。我便打算睡了??蛇@時,
卻接到了顧以琛朋友的電話——「嫂子,顧哥喝多了,你來接他吧?!刮亦帕艘宦?,
便翻身下床,開車去了酒吧。到了后。他朋友領(lǐng)著我來到了顧以琛所在的包廂?!割櫢?,
嫂子來了?!箍深櫼澡s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什么嫂子,她配嗎,
她宋悅芙在我心里連一條狗都比不上?!乖趫龅娜四樕⒆?,生怕我生氣。
可顧以琛卻覺得還不夠,他抬頭看我,嘴角掛著冷笑:「宋悅芙,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他在故意激怒我。他想看我失態(tài)??晌一匾曀裆珔s自若:「你喝醉了。」見我反應(yīng)平淡,
顧以琛不滿的嘖了一聲,然后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湊近我,眼眸中閃爍著暗光:「宋悅芙,
為了顧夫人的位置,你可這能忍,我都佩服你了。」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我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可目光依舊平靜:「你喝醉了?!刮覀兓ゲ幌嘧尩膶σ?,
顧以琛率先輸了。因為他醉暈了?;氐郊摇T谖医o他喂醒酒湯時,他突然睜開了眼,
然后緊緊的抱住了我。嗓音滿是喜悅:「阿溪,你回來了!」我沒回答。也回答不了。因為,
阿溪并不是我。02從嫁給顧以琛時,我就知道,他有一個叫沈月溪的心上人。
兩人青梅竹馬,兒時就訂了婚。可一次金融危機(jī),讓沈家破了產(chǎn),沈父進(jìn)了監(jiān)獄,
顧家自然不會要一個家族有污點的兒媳,所以立刻取消了婚約。并和我家訂了婚。
顧以琛不愿。為此,在家鬧絕食,把自己餓進(jìn)了醫(yī)院,可顧家仍然沒有改變主意。后來。
沈月溪出了國嫁了人。可顧以琛卻始終忘不掉她,甚至恨上了我這個占了她位置的妻子。
為了擺脫我。他在外玩的很瘋,緋聞更是從不間斷。身邊的女伴從小明星到大網(wǎng)紅,
從嫩模到學(xué)生,他來者不拒。絲毫不顧及我的存在。讓我成了圈內(nèi)最大的笑話。
我朋友數(shù)次勸我離婚,覺得我在他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但我卻不管不顧,
一心對他好。他鬧緋聞,我?guī)退吻濉K麗奂t裙,我便扔掉了所有淺色。他喝醉酒,
無論多晚,我都會去接他。一心一意,無微不至。以至于連顧以琛的朋友都有些感動了,
真心實意的喊我一句嫂子,勸顧以琛對我好點:「顧哥,嫂子人真不錯,你別鬧了,
好好過日子吧,不然嫂子真和你離婚了,有你后悔的?!箍深櫼澡s不屑嗤笑:「離婚?
她可舍不得。」我的確舍不得。但不是因為他的人,
而是因為他的臉——像極了我的心中白月。03次日一早,顧母打來電話:「小悅,
今天中午回老宅吃頓飯吧?!刮亦帕艘宦暎缓笥謫柫艘痪漕櫼澡。骸敢澡。黄饐??」
他瞥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道:「中午回來接你?!孤勓?,我有些驚訝。畢竟,這些年,
顧以琛和顧母的關(guān)系很僵。像這種家宴,他一向是能推就推,能不去就不去。但他要去,
我自然不會攔著。連忙讓人給他準(zhǔn)備衣服??僧?dā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他卻一直沒回來。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眼看著快過了約定時間,我只能放棄等待,匆匆出了門。路上,
司機(jī)有些無奈的嘆氣:「少爺太胡鬧,這耽誤了時間,到了老宅只怕會遲到?!刮逸p斂眼睫,
心想:或許,他要的就是我遲到吧。他喜歡戲弄我。這次,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個月他嚴(yán)重感冒,燒的不省人事,說有一種特效藥可以治他,讓我去藥店買。
我冒著暴雨天為他買藥??傻任屹I回來時,卻聽到他在和朋友通話:「當(dāng)然是騙她的,
我根本沒感冒,當(dāng)然也沒有什么特效藥。」「閑著沒事,耍耍她玩唄。」婚后至今。
他曾燒了我們的婚紗照,砸了我珍藏的書畫。樁樁件件,都是為了看我出丑。逼我和他離婚。
曾經(jīng),我也真的很生氣,真的想一走了之,但這個念頭,卻在看到他的臉的一瞬間,
便成了沙,風(fēng)輕輕一吹就散了。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04家宴上,我果然遲到了。
見到獨自一人。所有人并不意外,但看向我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帶著一絲憐憫。
顧母聽到我遲到的原因,將我拉到了身邊,語氣帶著幾分嘆息:「小悅,以琛這么任性,
真是難為你了?!刮逸p輕笑了笑:「以琛工作忙,把這件事忘了也不怪他。」聞言,
顧母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她當(dāng)然欣慰。畢竟當(dāng)初她選我當(dāng)兒媳,
就是因為我溫柔平和的性格。這性格既不會和顧以琛針鋒相對,斗個不停,又壓不住顧以琛,
讓他處處難受。因沈月溪一事,她對顧以琛有愧,便想以此彌補(bǔ)他,對他鬧出的事,
從來都是總是嘴上嚴(yán)厲,實則放縱。至于我過的是好是壞,她并不在乎。所以我從不訴苦。
更不會告狀,因為不會沒用,何必自討沒趣呢。更何況。我也沒什么苦楚,
能再次看到那張臉,我已經(jīng)滿足了。宴會時,窗外突然下起了雪。沒一會,
庭院內(nèi)已白茫茫一片。今年的第一場大雪。有不少人走到窗前欣賞,只有我目光淡淡。
有人好奇問道:「小悅不喜歡雪嗎?」我動作微鈍,但也只有一瞬便恢復(fù)如常:「不喜歡?!?/p>
我討厭雪。因為雪,總會讓我想起,我愛人死去的那年冬季。05回家的路上,快到家時,
我讓司機(jī)停了車。獨自走在漫天雪花下。白茫茫一片。襯托的不遠(yuǎn)處的一抹身影格外明顯。
那背影,熟悉極了。像極了時常出現(xiàn)在夢里的那個人。見他走進(jìn)拐角,
我不顧一切的追了過去,可還沒等我喊出聲,一道柔美的嗓音卻先一步出聲:「以琛,
我真的好想你······」而后便是一道熟悉的男聲:「我也想你。」「阿溪?!?/p>
原來是顧以琛啊。不是我心里的人。念此,我的心仿佛空了一瞬間。與此同時,
巷子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你為什么不等等我,你愛上她了嘛?」「怎么可能,
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宋悅芙什么都不是?!埂缚伤拍芘涞蒙夏??!埂概涞蒙衔??
她不過是宋家給自己兒子養(yǎng)的童養(yǎng)媳,宋家兒子死了,才把她收做養(yǎng)女,
估計早就被那個早死鬼玩爛了,婚后至今,我從未碰過她,我嫌臟。」宋家養(yǎng)女。聞言,
我心口微震。因為此事,很少有人知道。顧以琛怎么會知道??蛇€未想明白,
卻看到一個男子怒不可遏的闖進(jìn)了小巷,然后扇了沈月溪一個耳光:「好你個賤人,
我們還沒離婚呢,就勾搭上野男人了!」看清顧以琛后,男人冷笑:「好啊,
剛回國就找上老情人了,沈月溪,我真是小看你了,說!你肚子里的賤種是不是他的——」
話沒說完。顧以琛已經(jīng)一拳打在了男人臉上。男人不甘示弱,立刻還擊。很快,
周圍就變的嘈雜了起來。女人的尖叫伴隨著男人們的互毆此起彼伏。我并未阻止。
顧以琛從小練習(xí)拳擊,這個男人不是他的對手。最多也是皮外傷??僧?dāng)一切結(jié)束,
我走進(jìn)小巷,卻看到顧以琛臉上的出現(xiàn)了一道傷。06傷口不長,卻極深,正不斷流著血。
一剎那。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忙用紙捂住傷口,目光倉惶到了極點:「流血了!快去醫(yī)院!
」顧以琛卻皺眉道:「一點小傷沒必要求醫(yī)院——」可話音未落,
我第一次語氣堅定吼了他:「必須去,必須去!」顧以琛一愣,但不再阻止了。
可終究還是晚了?!競陔m然深,卻并不嚴(yán)重,只是將來會留道疤,可能無法修復(fù)?!?/p>
醫(yī)生說道。聞言,顧以琛絲毫不在乎:「我才不修復(fù),男人受傷留疤也很正常,還來醫(yī)院,
大驚小怪的。」可我卻怔愣的坐在他面前,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看到他咽下了未說完的抱怨,他眉心微蹙,打算離開??上乱幻耄瑓s看到我捂住心口,
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割櫼澡。倚暮锰郯?。」「為什么會這么疼??!」
顧以琛呆愣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哭的那么傷心,那么悲痛欲絕。仿佛這一刻,
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顧以琛下意識的安慰我:「別哭了,我真的沒事?!?/p>
他以為我是擔(dān)心他。但不是。我哭的是因為,此生再無一人像我的心上人。07那天,
顧以琛終于看到了他最想看的我失態(tài),狼狽。我以為他會嘲笑我??伤]有。
反而從那天起,他對我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一些。會陪我用早餐。會按時上下班。
甚至斷了和所有女伴的聯(lián)系。他朋友很驚奇,問他怎么了。他語氣淡淡:「沒什么,
覺得沒意思。」但對此,我并未開心,對他態(tài)度和往日并無區(qū)別。一日,
顧以琛邀請我去看他的拳擊比賽。我去了。燈光下,他揮舞雙拳,眼神兇狠的像一頭狼,
臉上的傷疤,不破壞俊美,反而給他添了幾分野性。但不像。和我的心上人一點都不像了。
這場比賽,顧以琛得了第一。主持人調(diào)侃的說:「這么賣力,是不是想給某個人看啊?!?/p>
顧以琛沒反駁。只是偷偷的看向了我,耳朵通紅。像是害羞了。眾人瘋狂起哄。
可我的神色自始至終都十分平靜,平靜到麻木。而顧以琛大概是誤會了。所以在無人的后臺,
突然叫住了我:「打架那天,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是嗎?」「你還在生氣嗎?」他問我。
很認(rèn)真,也有些小心翼翼??晌覅s搖了搖頭:「沒有?!埂敢驗槲业拇_是宋家養(yǎng)女?!?/p>
顧以琛一愣。但是——「你說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宋家給阿徹養(yǎng)的童養(yǎng)媳,我和他,
只是日久生情?!诡櫼澡∵o了拳頭,臉色極冷:「我不想聽?!沟蚁胝f。
所以我不顧他的拒絕,繼續(xù)道:「六歲那年,我認(rèn)識阿徹,他對我很好,會護(hù)著我,
會在夏日里帶我爬樹,給我吹簫。」「從六歲到十六歲,他沒離開過我,喜歡上他,
其實沒什么奇怪?!埂付?,也會喜歡我?!埂赴謰屢膊环磳ξ覀兊膽偾??!惯^往歲月,
聽起來美好的像夢一樣。但夢,總要醒的。08「我二十歲那年,
他被毒販從二十層扔了下去。」那天,是我的生日。雪下得很大。我堆了四個雪人,有爸爸,
媽媽,還有我,和他。但直至雪化了,他都沒有回來。再后來。宋徹的檔案封存,
宋家對外說兒子病逝。至于我和他的戀情更被所有人遺忘。只有我忘不掉。一直一直,
都忘不掉。說話間,大雪飄落?;秀遍g。我仿佛回到了宋徹離開的那天深夜。煙花璀璨下。
他癡癡地望著我,眼神炙熱的像燃了一把火,燙的我的整顆心都融化了。青梅竹馬,
兩心愛慕。誰都覺得美好。「悅悅,等我這次回來,咱們就結(jié)婚,
這次你的生日沒法陪你過了,是我的錯,但你別怪我,你明年生日,
我一定給你準(zhǔn)備一個大驚喜?!埂肝艺娴南矚g你,你也只能喜歡我。」
「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別擔(dān)心,我要陪你一輩子呢。」那些話。我至今都沒忘記,
也不敢忘。雪花落在我的臉頰,觸手冰涼。我回過神,看向了顧以琛,語氣很輕:「顧以琛,
這些年,無論你做多么過分的事,我都不肯離婚,很多人說是因為我愛你,但不是——」
「我不離開,是因為你真的很像他?!埂付遥胨?。」「但時至今日,我才明白,
你不是他,也永遠(yuǎn)不會是他?!孤勓?,顧以琛臉色變的煞白,他仿佛知道我想說什么了,
想出口制止:「你別說了——」可我卻笑了笑,帶著幾分釋懷:「把你當(dāng)作替身,
是我的不對,但這些年,你對我也不好,我們互不相欠了。」「顧以琛,我同意離婚了?!?/p>
09那天,顧以琛摔門而去。他沒給我回應(yīng)。甚至當(dāng)我打印出離婚協(xié)議交給他的時候,
他都沒有任何表態(tài)。只是逃避。我不明白。跟我離婚本來是他一直最想要的,可如今,
當(dāng)我主動提出時,不同意的人卻變成了他?;蛟S是我第一次和旁人說起往事,
當(dāng)晚我竟然夢到了宋徹?;氐搅宋叶畾q的那年生日。那天,我偷偷的親了熟睡的宋徹一下。
卻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了。于是我破罐子破摔,向他告了白。他沒罵我變態(tài),
只是眼神很復(fù)雜:「悅悅,你還小?!棺兿嗟木芙^。我很生氣,又很傷心,可沒等我反駁,
他突然又說道:「你喜歡我什么?」喜歡什么。我喜歡他春夏秋冬都不曾松開手,
喜歡他溫柔的哄我高興,喜歡他的嚴(yán)肅,生氣,無奈,他的一切我都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我想全部告訴他,可越急,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的我想哭。可他卻捧住了我的臉,
然后小心翼翼的幫我擦掉了眼淚,對我說:「說不出來不要緊?!埂敢驗椋乙策@樣喜歡你。
」那天,我高興瘋了。而父母得知我們的戀情也并沒有反對,甚至提前開始準(zhǔn)備婚宴,
說等我畢業(yè)了就結(jié)婚。可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宋徹卻要走了。他是警察,有任務(wù)他不得不去。
只能一遍遍地跟我說對不起。臨走那天,他緊緊的抱住我:「悅悅,等我回來?!?/p>
可我等啊等啊,等到雪都化了,花都開了,他都沒回來。他真狠心。死后,
只給我留了一封帶血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悅悅,對不起?!箍晌乙牟皇菍Σ黄?。
我要他回來。我要他陪著我長大,老去,然后老掉牙時一起回憶往日。
所以我不接受他的死訊。甚至想過自殺。宋母發(fā)現(xiàn)后,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又抱著我哭的肝腸寸斷:「悅悅,你想讓阿徹在地下都無法瞑目嗎!」「人死了,就是死了。
」是啊。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來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結(jié)局卻是——一生一死,
再不相見。10當(dāng)晚,顧以琛奪冠的消息上了頭條。而與此同時,沈月溪的丈夫找到了老宅,
要讓顧以琛賠他精神損失費。為此。顧母把我叫到了老宅。剛走進(jìn)門,
便看到顧以琛正護(hù)在了沈月溪的身邊,怒視著她丈夫。而沈月溪牽著他的衣角,
哭的雙眼通紅。恍然一看,他們兩人才像是夫妻。見到我,顧以琛臉色一僵,
想要拉開與沈月溪的距離,卻被她抓住了手,緊緊相握??创恕n櫮改樕查g冷了,
看向我時,鋒芒畢露:「小悅,沈月溪的丈夫說以琛打了他,但打架的巷子沒有監(jiān)控,
他說你也看到了,是真的嗎?」此話一出口,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有監(jiān)控,
就等于沒有證據(jù)。只要我不承認(rèn)此事。沈月溪丈夫再憤怒也無計可施。顧母敢叫我來,
便是認(rèn)定我會站在顧以琛這邊。畢竟一直以來,我對他都一心一意。如果是往常,
我定然如她所愿。但看著沈月溪丈夫憤怒之下的悲傷,我突然不想這么做了。
「我的確看到了。」顧母臉色驟變:「你瘋了?」可我看向了她,
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我的確看到了。」「顧以琛和沈月溪明明男婚女嫁,
卻仍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是他們的錯,我沒必要,也不想為他們遮掩?!?/p>
「錯的人是他們,犯錯了,就要認(rèn)罰?!孤勓裕娙笋斎?。不敢相信我竟然會這么說。
更想不到的是——「顧夫人,我要和你兒子離婚,請你讓他簽字?!箲B(tài)度極度堅決。
可顧以琛卻臉色慘白,厲聲喝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離婚——」而這時,
一對夫妻突然闖了進(jìn)來,女人握住了我的手,笑中含淚:「好孩子,你終于想通了,離婚好,
我們悅悅早就不該在顧家受窩囊氣了?!苟腥丝粗业哪抗猓瑓s充滿了欣慰:「這么多年,
你終于想通了?!故撬胃杆文?。我的爸媽。我轉(zhuǎn)頭看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目光中毫無責(zé)怪,
只有憐惜,疼愛。一如兒時。我想離婚,顧母攔不住。也沒立場去攔。畢竟這些年,
顧以琛做的荒唐事多的數(shù)不過來?!甘前?,我看離婚好,顧少這種人怎么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