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遞給我一碗墮胎藥，眼神冰冷，「喝了它，滾出黎家，我保你全尸?！刮覒言衅邆€月，
才知道我的太子爺老公，是來渡劫的佛子。他本該娶我那善良圣潔的妹妹。而我，
是阻礙他得道的惡毒女配。我端起藥碗，跪在佛前，求佛子饒我一命。可本該清冷無欲的他，
卻死死箍住我，紅著眼質問，「你就這么不想生我的孩子？」1.懷孕七個月的時候，
我才知道，我的丈夫黎夜白，是下凡渡劫的佛子。而我，是他的情劫。
他本當與我那擁有圣潔靈魂的妹妹舒云月喜結連理，功德圓滿，立地成佛。是我，
用不光彩的手段，橫插一腳，成了他的妻子。是阻礙他修成正果的絆腳石，
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黎家的老太太，我的婆婆，一位虔誠的信佛之人，
在得知這個驚天秘密后，臉色煞白地跪在佛堂三天三夜。第四天，她端來一碗漆黑的湯藥，
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冈颇?，喝了它?！埂溉缓鬂L出黎家，這是我能為你求來的，
唯一的生路?！刮铱粗峭肷l(fā)著詭異氣味的湯藥，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的手下意識地護住高高隆起的腹部。里面是我的孩子，一個已經會用胎動回應我的小生命。
婆婆的聲音冰冷如刀，「你肚子里的，不是黎家的種，是孽種?！埂甘亲璧K佛子回歸的業(yè)障。
」「留不得?！姑恳粋€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扎進我的心臟。我嫁給黎夜白一年，
愛了他十年。從十五歲那年，在爺爺?shù)膲垩缟系谝淮我姷剿?，那個穿著白襯衫，
干凈清冽的少年，就住進了我的心里。我以為我嫁給了愛情，嫁給了我夢寐以求的男人。
卻沒想到，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一個早就寫好劇本的劫難。而我，
就是那個不知死活，跳進陷阱里的獵物。妹妹舒云月站在婆婆身后，穿著一襲白裙，
不染纖塵。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悲憫和同情，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可憐蟲。「姐姐，
你別怪伯母，也別怪夜白?！埂高@一切都是你的命數(shù)。」她的聲音輕柔，
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改惚揪筒辉搶儆谶@里，不該覬覦不屬于你的東西。」
「放手吧，姐姐，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我會求佛祖，給你一個重新投胎的機會?！?/p>
重新投胎？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他們不僅要我的孩子死，連我，也必須消失。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女人，一個是我丈夫的母親，一個是我血脈相連的妹妹。她們的臉上，
都寫著同樣的四個字：替天行道。仿佛我就是那個禍亂人間的妖孽，必須被鏟除。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杆?，我錯在哪了？」我只是愛上了一個男人，
只是想和他長相廝守，這也有錯嗎？婆婆閉上了眼睛，不愿再看我一眼，
手中的佛珠捻得飛快。「執(zhí)迷不悟?！故嬖圃螺p輕嘆了口氣，上前一步，試圖來拉我的手。
「姐姐，夜白他生來就不是凡人，他屬于眾生，不屬于你?！埂改惆阉爰t塵，
就是犯了天條，是最大的罪過?！刮颐偷厮﹂_她的手，目光死死地盯著她那張純潔無瑕的臉。
「我把他拉入紅塵？」「舒云月，你敢對天發(fā)誓，一年前，在黎家老宅的后花園里，
往黎夜白酒里下藥的人，不是你嗎？」2.舒云月臉上的悲憫瞬間凝固，
一絲慌亂從她眼底一閃而過。但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眼神變得更加憐憫?！附憬悖隳д?。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不能這樣憑空污蔑我?！顾D向婆婆，眼眶泛紅，「伯母，
您看姐姐，她到現(xiàn)在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婆婆終于睜開了眼，眼神銳利如鷹?！甘嬖颇蓿?/p>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一年前，是你算計了夜白，用卑劣的手段懷上了孩子，
逼得黎家不得不娶你。」「如果不是你，夜白早就和云月在一起了，他的劫數(shù)也早就渡完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就是這樣一個工于心計，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
而舒云月，永遠是那朵冰清玉潔，受盡委屈的白蓮花。也是，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嗎？
只要我們姐妹倆同時出現(xiàn)，犯錯的那個，永遠是我。得到夸獎和憐愛的，永遠是她。
我看著舒云月那張無辜的臉，忽然覺得很沒意思。爭辯什么呢？
在一個早已判定你死刑的法庭上，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我深吸一口氣，
目光平靜地看向婆婆?！杆?，我可以喝?！蛊牌藕褪嬖圃碌哪樕?，都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松弛。
我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挺著笨重的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佛堂前。黎家的佛堂，
供奉著一尊巨大的白玉觀音。慈眉善目，俯瞰眾生。我拿起蒲團，重重地跪了下去。
咚的一聲，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在空曠的佛堂里回蕩。我端起那碗黑漆漆的湯藥，
高高舉過頭頂。「弟子舒云霓，誠心叩拜?！埂傅茏佑凶?，不該貪戀紅塵，
妄圖將佛子占為己有。」「今日，弟子愿以腹中孽子之命，換取佛子功德圓滿，
早日回歸佛位?！刮业穆曇舨淮螅瑓s字字清晰。說完，我仰起頭，
就要將那碗墮胎藥一飲而盡。「住手！」一聲暴喝從門口傳來，
帶著滔天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我端著碗的手，微微一頓。黎夜白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風塵仆仆，英俊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寒霜。他的目光越過婆婆和舒云月，
死死地鎖定在我手中的碗上。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黎夜白。
在我印象里，他永遠是清冷的，淡漠的，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在他心里掀起一絲波瀾。
就算是當初被我「算計」，被迫娶我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
「如你所愿?！箍涩F(xiàn)在，他的眼睛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狂暴的情緒。
婆婆顯然也被兒子的反應嚇到了?！敢拱?，你回來得正好?！埂高@個妖女，終于肯認罪了?！?/p>
黎夜白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強大的壓迫感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心底的恐懼和委屈再也壓抑不住。
手一抖，那碗藥，就要往嘴里送去。我寧愿死，也不想再看到他。
手腕突然被一只滾燙的大手鉗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甘嬖颇蓿 顾е?，
一字一頓地喊出我的名字?！改憔瓦@么不想生我的孩子？」
3.我被他眼里的瘋狂嚇得渾身一顫。手里的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黑色的藥汁濺得到處都是，也濺濕了他的褲腳。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看穿。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我想說，不是的，
我比任何人都想生下這個孩子。這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的孩子啊。可我說不出口。
因為我知道，我說什么，他都不會信。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為了嫁給他，
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這個孩子，不過是我用來捆綁他的工具。見我不說話，
黎夜白眼中的猩紅更甚。他猛地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力道之大，讓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幸好他及時伸出另一只手，攬住了我的腰。我整個人，都被他圈禁在懷里。鼻息間，
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清冷的雪松香氣，此刻卻夾雜著一絲風塵仆仆的味道。我渾身僵硬，
不敢動彈。他的胸膛滾燙，隔著薄薄的衣料，烙得我心慌意亂?！敢拱?，你做什么！」
婆婆厲聲呵斥，「快放開她！別被這個妖女給蠱惑了！」舒云月也急忙上前，泫然欲泣。
「夜白，你別這樣，姐姐她也是一時糊涂。」「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孽種，毀了你的道行啊?！?/p>
孽種。這兩個字，像針一樣，又一次刺痛了我。黎夜白抱著我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他終于舍得分出一個眼神給她們，但那眼神，冷得像冰?！肝业牡佬?，我的人，我的孩子?！?/p>
「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插手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婆婆和舒云月都愣住了。顯然，她們也沒想到，一向對她們言聽計從的黎夜白，
會說出這樣的話。「夜白，你……你糊涂了！」婆婆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忘了高僧是怎么說的嗎？此女是你的劫，此子是你的障啊！」「你若不除了他們，
你將永墜凡塵，再無緣佛法！」黎夜白冷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阜鸱?？」
「如果成佛的代價，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兒?！埂改沁@佛，不修也罷?！顾拖骂^，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廓。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
一字一句地說道。「舒云霓，我警告你?！埂改愫秃⒆?，要是敢有半點閃失?！?/p>
「我就讓整個舒家，給你們陪葬。」我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那里面，沒有半分玩笑的意味。只有令人心驚的，偏執(zhí)和瘋狂。
這個男人，瘋了。清冷自持的佛子，變成了偏執(zhí)成狂的瘋子。而我，就是讓他發(fā)瘋的根源。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待在這里。這個地方，讓我窒息。
我用力地推開他，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咐枰拱?，我們離婚吧?！埂肝沂裁炊疾灰?/p>
我只要離開這里?！?.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黎夜白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褪去，
只剩下一種冰冷的，死寂的空白。他看著我，眼神陌生得可怕。「離婚？」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緩緩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甘嬖颇?，你再說一遍?！?/p>
我的心臟狂跳，鼓膜被震得嗡嗡作響。理智告訴我，應該閉嘴，應該順從他。
可身體里的另一個我，卻倔強地昂起了頭?！肝艺f，我們離婚！」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p>
「我受夠了！我不想再當你的什么情劫，不想再做什么惡毒女配！」「我不想我的孩子，
被人叫做孽種！」「黎夜白，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你去娶你的白月光，
你去渡你的劫，你去立地成佛！」「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我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不是因為軟弱，而是因為絕望。
愛了十年的男人，到頭來，是一場劫難。腹中滿懷期待的孩子，轉眼間，成了業(yè)障。
我的人生，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佛堂里，死一般的寂靜。婆婆和舒云月，
大氣都不敢出。黎夜白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臉上，像是要將我凌遲。許久，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讓他的臉，顯得更加陰鷙?！敢粍e兩寬，各生歡喜？」
他輕輕地念著這八個字，然后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之大，
讓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舒云霓，是誰給你的膽子，說出這種話的？」他的指腹，
帶著薄繭，摩挲著我的下唇，動作曖昧，眼神卻冰冷刺骨。「你以為，爬上我的床，
懷上我的孩子，再用一張離婚協(xié)議，就能把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撇得干干凈凈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他俯下身，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朵。灼熱的氣息，
讓我控制不住地戰(zhàn)栗?！高@場游戲，是我開始的。」「什么時候結束，也該由我說了算?！?/p>
「在我膩了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他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帶著致命的誘惑，
和不容抗拒的霸道。我被他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
那雙曾經清冷如月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濃重的，名為占有的欲望。我徹底慌了。這不對。
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書里不是這么寫的。在那個我偶爾窺見天機的未來里，
黎夜白在得知真相后，雖然有過片刻的掙扎，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大道。
他會親手送走我這個「污點」，然后和舒云月雙宿雙飛，功德圓滿?？涩F(xiàn)在，
為什么一切都偏離了軌道？為什么這個本該對我厭惡至極的男人，
會露出這樣……勢在必得的眼神？「夜白！」舒云月終于忍不住，沖了過來，想要拉開他。
「你清醒一點！你不能被她迷惑了！」黎夜白頭也沒回，只是反手一揮。舒云月柔弱的身體，
就像一片落葉，被輕易地甩了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赴。 顾l(fā)出一聲痛呼，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冈圃?！」婆婆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扶她。舒云月趴在婆婆懷里，
哭得梨花帶雨?！覆福拱姿麨榱诉@個女人，竟然對我動手……」
婆婆心疼地抱著她，再看向黎夜白時，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痛心。「孽子！
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為了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你竟然傷害云月！」
黎夜白終于松開了我，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兩人。他的臉上，
沒有絲毫的愧疚和動容。只有一片化不開的冰冷?！肝以僬f最后一遍?！埂甘嬖颇?，
是我黎夜白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埂刚l敢動她一根頭發(fā)，就是與我為敵?！顾D了頓，
目光掃過舒云月那張慘白的小臉?！高€有，別再讓我聽到『孽種』這兩個字?！埂阜駝t……」
他沒有說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脅，卻讓整個佛堂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5.黎夜白不由分說地將我?guī)Щ亓宋覀兊呐P室?！概椤沟囊宦?，房門被他反鎖。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氣氛壓抑得讓我喘不過氣。他沒有開燈，房間里很暗。
只有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下一片清冷的光輝。他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
像一座沉默的山，壓在我的心頭。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剛才在佛堂里發(fā)生的一切，還像一場噩夢，在我的腦海里盤旋。那個瘋狂的，偏執(zhí)的，
陌生的黎夜-白，讓我感到恐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動了。他走到酒柜前，
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后走到窗邊，背對著我，一飲而盡。房間里，
只聽得到他吞咽的聲音，和我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擂鼓一般。「為什么要喝那碗藥？」
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疲憊。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
「因為……那是我欠你們的?！刮仪访妹靡欢我鼍?，欠他一場功德。只有我和孩子都消失了，
一切才能回到正軌。黎夜白轉過身，月光下，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改闱匪麄兊?？」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改悄闱肺业哪?？」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我被迫仰起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肝摇也磺纺闶裁??！?/p>
我咬著唇，倔強地說道?！甘悄阕约赫f的，娶我，是我如愿以償?！埂肝覀兪墙灰?，不是嗎？
」他笑了，低沉的笑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詭異?！附灰祝俊顾斐鍪?，
冰涼的指尖，輕輕地劃過我的臉頰。那觸感，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甘嬖颇?，
你真是……」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柑煺娴每蓯邸！刮野櫰鹈?，
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他的手指，順著我的臉頰，一路下滑，來到我高高隆起的腹部。
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肚子里的寶寶，
似乎也感受到了父親的存在，輕輕地動了一下。黎夜白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撫摸我肚子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眼神里，那駭人的瘋狂，也漸漸褪去，取而代代之的，
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的情緒。有迷戀，有貪婪，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你感覺到了嗎？」他低聲問我，聲音喑啞?！杆趧??！刮覜]說話，只是繃緊了身體，
任由他溫熱的手掌，在我的肚子上流連。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剛才的劍拔弩張，
仿佛都隨著這片刻的溫情，消散了。我?guī)缀跻聊缭谒@突如其來的溫柔里。可理智，
卻在瘋狂地叫囂著，提醒我。舒云霓，別傻了。他是個佛子，他沒有心。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
都只是因為，他的「劫」，還沒有渡完。一旦他膩了，或者找到了新的渡劫方式，
我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棄。就像一件用舊了的工具。想到這里，我猛地清醒過來。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踉蹌著后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咐枰拱?，你別碰我?！刮铱粗?/p>
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疏離。「也別碰我的孩子?！顾樕系臏厝?，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受傷，和被冒犯的憤怒?！改愕暮⒆樱俊顾ｋU地瞇起眼睛，「舒云霓，
你是不是忘了，這孩子是怎么來的？」「沒有我，你一個人，生得出來嗎？」
他話里的羞辱意味，讓我臉色一白。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是用多么不堪的手段，
才懷上這個孩子的。在他眼里，我恐怕和那些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明星，沒什么兩樣。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疼得無法呼吸。我閉上眼，
不想讓他看到我眼里的脆弱?！甘牵覜]忘。」「所以，我愿意贖罪?！埂咐枰拱?，求你，
放了我，也放過這個無辜的孩子?！埂杆娜松?，不該從一個『孽障』的身份開始?！?/p>
我?guī)缀跏窃诎笏Ｎ乙詾?，我的示弱，能換來他的一絲憐憫。可我錯了。
我低估了他的偏執(zhí)，也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他忽然上前，一把將我打橫抱起。
我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他大步流星地將我抱到床邊，然后重重地扔了上去。
柔軟的床墊，也無法緩沖那股巨大的力道。我被摔得頭暈眼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他高大的身軀，就欺身而上，將我牢牢地壓在身下?！岗H罪？」他捏著我的下巴，
強迫我看著他?！甘嬖颇蓿阕畲蟮淖?，就是招惹了我?！埂脯F(xiàn)在，
是你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帶著懲罰的意味，
粗暴而又狂熱。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更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在撕咬自己的獵物。
我拼命地掙扎，捶打著他的胸膛?！咐枰拱祝惘偭?！放開我！」「我懷著孕！」
他似乎被我這句話提醒了，動作微微一頓。但也僅僅是一頓。下一秒，他更加瘋狂地吻我，
一只手，卻小心翼翼地護住了我的肚子。這是一個極其矛盾的姿態(tài)。既想狠狠地占有我，
又怕傷到我們的孩子。我的反抗，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