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老公賬號玩游戲,突然被異地登錄頂號。我退出去看后臺,赫然發(fā)現(xiàn)多了個本市的登錄地。
而那正是老公說跟朋友打牌的地方。不多時,我又登上老公的帳號。
id溫柔蜜糖的消息彈出來:“親親老公,剛不小心登上你的號了,
晚上懲罰我吧~”“對了,你之前給我充的一萬用完啦,記得再給我買新套裝哦。
”我看著老公的id淺嘗蜜糖,以及溫柔蜜糖主頁琳瑯滿目的幾十萬橙裝。
想起老公前不久跟我說工資沒發(fā),要我墊付家里所有開支。冷笑一聲,
回道:“晚上老地方見?!遍T恰好嘎吱打開,我看向下班回家的老公,眼神冰冷:“老公,
今天打牌帶上我吧?”……1老公劉維愣了一秒,
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不自然:“你不是最討厭煙味了嗎?他們打牌都抽煙,你不好去。
”我翻了個白眼:“不去怎么看你如何淺嘗別人啊?”劉維瞥見打開的游戲界面,
頓時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臉色當即青一陣白一陣,慌忙上來穩(wěn)住我:“你知道的,
你之前換工作之后沒時間陪我玩游戲,我就加了個游戲群,
”“這就是里邊大家一起玩著改的id,誰讓你老公技術(shù)不好,單挑打賭輸了呢?”“嗯嗯。
”我笑了,“所以,你帶不帶我去打牌啊?”劉維愣了幾秒,勉強點頭:“你想去就去吧。
”我倒想看看他每周三次去的地方,打的是牌還是炮。
我不知道劉維怎么跟那群狐朋狗友溝通的??傊业降臅r候,
還真發(fā)現(xiàn)蜜糖的家里裝了個牌桌。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臉色鐵青,看我的眼神不虞。
我沖她盈盈一笑:“你就是蜜糖啊,看著確實挺唐的。”蜜糖氣的眉心一蹙,
劉維的兄弟們就打著哈哈找話題。“嫂子你真是想多了,這個id還是我開玩笑讓他們改的,
我自罰一杯。”劉維眼珠子緊盯著我的反應(yīng),趁機接話:“唐欣就是我們兄弟,
我們都把她當男人看的。”我搓開手牌,勾起唇角:“嗓音像鴨子又不見得就是男人,
實在不行你給她裝個靶我就信。”唐欣氣的站起來,臉頰通紅:“你這人說話也太葷了吧?
”我一挑眉:“哦?你倆的游戲聊天記錄我也看了,好像……比這個葷一點?
”劉維和唐欣當即臉色白了。迎著屋內(nèi)眾人五彩紛呈的目光,劉維抖著手想扶我出去。
“老婆別鬧了,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吧?!蔽颐偷赝崎_他,笑起來:“別急啊,
你倆經(jīng)常一起打牌,成年人嘛開開玩笑也很正常,沒事的。”劉維死死盯著我的表情,
眼神閃躲的跟在我后面:“老婆,你能理解我就好?!蔽姨┤蛔匀舻淖谂谱狼埃?/p>
余光掃過去:“畢竟也只是打牌而已嘛,你們又不可能真的淺嘗一下,是吧?
”劉維勉強扯出笑容:“都說了是兄弟?!焙靡粋€睡一起的兄弟,估計都已經(jīng)嘗了個遍了。
唐欣挑眉看著我:“姐姐的心胸還是寬廣點,連自己老公社交都管來管去,
小心得乳腺癌早死?!蔽倚α耍骸安皇呛傲艘欢雅笥褋硗鎯郝铮瑒e掃興。”“來,開牌吧,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贏了?!眲⒕S吞了口唾沫:“是啊,好好打牌,玩得開心。
”我眼神繞過在場的眾人,笑著看向?qū)γ娴奶菩馈K滞笊系淖婺妇G閃爍著耀眼的光。
那正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前不久被劉維據(jù)說弄丟的東西。2腦子里一瞬間閃過諸多細節(jié)。
我恍然發(fā)覺這些年家里丟過不少貴重物品。就連我先前意外流產(chǎn)時,
我媽不遠千里拿來給我補身體的土雞都“意外”丟過?,F(xiàn)在看來,
指不定都是劉維用不同的方式拿到了唐欣手里。牌局很快開始,頭頂?shù)闹醒肟照{(diào)冷氣岑岑。
唐欣只不過些微瑟縮了一下,我的老公劉維就拿著沙發(fā)上的毯子蓋了過去。
熟稔的好像這是他們共同的小家,而我才是那個外人一般。直到唐欣對他一笑,
他才恍然間想起我的存在,嘴里補上句:“你就不能像我老婆學學,好好照顧自己嗎?
”“每次都要人操心,你未來老公累都累死了。”唐欣捂著嘴甜蜜的笑,看得我心里刺著疼。
曾幾何時這種溫柔甜蜜也獨有我一份。我也因此拋下父母給予的輕松生活,
毫不猶豫來到了劉維所在的城市。選擇壓力更大的工作,甚至丟掉了多年來玩游戲的愛好。
沒想到再想重溫一次愛好,劉維卻給了我這么大一個驚喜。我摸著牌打下,
余光瞥向劉維:“不是跟我說手上沒一點余錢了嗎,我看你最近游戲充的挺多。
”劉維渾身一僵,很快又自若的摸摸我的臉,“我那是幫別人充的,做點代充賺點小錢,
給你減輕點壓力嘛?!薄皽p輕在哪?”我心中冷笑連連。
畢竟家里連一瓶醋都需要我掏錢去買,劉維扮演著鐵公雞的角色。
可唐欣帳號上那些虛擬的游戲貨幣和各種絕版皮膚,卻全都來自于我老公的手筆。
我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工作,劉維卻可以悠閑的上著班,每天打游戲打牌娛樂。
我能接受他安靜的做一個家庭煮夫。可我不能接受,他靠我養(yǎng)著,
還要用我的錢和東西去養(yǎng)小三。對小三就是禮物一堆一堆的送,到了我這卻窮的哭爹喊娘。
甚至將我外婆留下的遺物戴在小三的手上。這簡直就是玷污!
周圍的幾個兄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不過他們沆瀣一氣,還是幫著劉維說話。
“嫂子你別多想,哥現(xiàn)在是不得志了點,但賢妻扶我青云志,我還賢妻萬兩金嘛。
”我差點直接笑出了聲。察覺到這群人不要臉的程度,我心中隱約有些不妙的預感。
借口上廁所離開牌桌,讓空著的人補上,扭頭卻鉆進了唐欣的臥室。一柜子的香水和化妝品,
全都是我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間弄丟的。而當時劉維的說法是:“你每天上班那么忙,
公司也沒人在乎一個有夫之婦是不是黃臉婆,反正也沒時間用,丟了就丟了唄。
”我的東西能弄丟,但不可以喂狗。我沉下臉色,拉開抽屜,終于找到了這個房子的房產(chǎn)證。
上面赫然寫著我老公劉維的名字。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這些年悠閑度日不上進,
不可能有這么多錢買房??刺菩滥歉睒幼樱孔痈豢赡苁撬I的。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我拼命壓下心中的怒火,給我做房地產(chǎn)的表哥撥去電話:“你幫我查一下,
我現(xiàn)在住的婚房是不是被劉維私自賣掉了?”3當初我買下婚房時,戶口還沒完全遷到本市。
所以婚房寫的是劉維一個人的名字??刹还苁鞘赘哆€是每個月的房貸,全都是我一個人在還。
表哥調(diào)查的很詳細,我這才知道劉維不但賣掉了我們住的房子,
還跟新房東商量租住那套房子一年。以此來達到欺騙我的目的。我痛恨自己曾經(jīng)工作太忙。
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些暗操作,此時也心急如焚。表哥安慰我:“你先別急,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他們,把你的東西全部拿回來。”我知道他說得對,
我決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整理好情緒,我重新回到牌桌前,整理好眼中的冰冷。
還沒等我開口,唐欣率先發(fā)言:“大家也知道嫂子有點小心眼,
平時也不怎么給劉維哥零花錢,”“所以今天這牌啊,咱就不打大的了,玩點別的怎么樣?
”我挑眉看向她。只見唐欣上下打量我,勾勾嘴角:“我看嫂子經(jīng)常工作,身體不太好啊。
”“不如我們游戲單挑,輸了的人就做仰臥起坐或者深蹲,輸一局一百個,主打一個健身,
怎么樣?”我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唾沫,余光看向劉維。他知道我一年前因為工作過勞,
引發(fā)了基因里隱藏的嚴重的哮喘疾病。一旦劇烈運動,就有可能突發(fā)哮喘,甚至可能死亡。
光突然起身都可能呼吸急促,更不用說做這種改變心率的運動。
可劉維好似沒看到我眼神似的,感激的看著唐欣:“還是欣欣考慮的周全。
”劉維的狐朋狗友們對視一眼,忙附和:“哥都說了沒問題,那我們還有什么意見?
”唐欣微笑著看向我:“姐你不會連這些運動都做不了吧?”“女人別那么要強,
還是得注意多運動啊。實在不行,你輸了給錢,我們輸了做運動,總行了吧?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儼然優(yōu)越感十足。殊不知她能歲月靜好,
全都是我在替他倆負重前行。劉維更滿眼都是她,勸我道:“給點錢而已,大家都是朋友,
又不會坑你?!蔽倚闹杏可弦还苫饋恚贸隹诖锏南瓏婌F:“劉維,
你難道認不得這是什么嗎?”“要不是為了掙錢,
我怎么會引發(fā)基因病……”可沒等我話說完,唐欣就突然走過來,拿起我的噴霧,
“為了不受懲罰還提前準備道具了啊姐?”唐欣勾起唇角:“可惜我們都知道你身體好得很,
還能連續(xù)加班三天不休息。”她說完,手一松,哮喘噴霧猛地落地?!鞍パ剑侄读?,
姐姐不會怪我吧?”這樣茶言茶語的一番話,劉維卻毫不猶豫擋在她身前,
“噴霧壞了再買就是,你別總覺得自己那么脆弱,聽話。”我紅著眼看向他,
此時算是徹底看清了同床共枕這么多年的人。最終淡然一笑:“好啊,那就你們輸了做運動,
別賴賬。”唐欣家里兩臺電腦,正好可以供我們單挑。我怕唐欣反悔,要求比拼十把。
第一把我輸了,她高興的眉飛色舞:“嫂子你別逞強了,給錢還是運動,選一個吧,
我怕你等下根本做不完?。 眲⒕S也在旁邊溫和的看著唐欣,
驕傲的看向我:“你怎么可能打的過唐欣,認輸吧,就幾十個深蹲,又要不了你的命。
”我揉揉手腕:“別急,這才剛剛開始呢。”雖然工作時間太長影響狀態(tài),
可我曾經(jīng)也是重度游戲發(fā)燒友。唐欣還是太自負,后面接連輸了七局,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終于打完十把,我贏了九局,她氣的眼紅。我剛起身:“愿賭服輸哦。”劉維立刻急了,
沖到我面前:“你真是夠了,有必要這么欺負人嗎?”“你玩了多少年游戲了,
唐欣還是個新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欺負新人算什么本事?
”我仰起頭:“可運動不是她自己選的嗎?”“怎么到我受懲罰你就甘之如飴,
到她你就不行了?”劉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想要發(fā)作,卻有所猶豫似的。還是唐欣急了,
沖過來推開我:“寶寶你別再受這個黃臉婆氣了!”“反正現(xiàn)在她的房子也被你賣了,
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劉維面色很難看,像是埋怨唐欣說了實話。
但事已至此,他厭惡的看向我:“安蕊,我們離婚吧,你這種惡毒又自負的女人,
我早就受夠花你的錢了?!鼻魄扑@幅丑陋的嘴臉?;ㄖ业腻X泡小三,
還有臉回過頭來指責我。我冷眼看向他:“劉維,我踏馬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既然他打算跟三把我往絕路上逼,就別怪我想要喪偶。4當著所有人的面,
我一巴掌扇在劉維臉上。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他被打的偏過頭腦子都懵了。
唐欣尖叫一聲:“你居然敢打自己的男人,還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嗎?
”“你都已經(jīng)是個沒人要的黃臉破鞋了,囂張什么!”眼見著劉維想要還手,
我沖進廚房抄起菜刀,冷漠的回身看去。所有人都被我嚇到了,一些人還勸我放下刀。
劉維卻仍舊看著我,眼中不再有懼色。他認定所有財產(chǎn)都已經(jīng)到了他的名下,
我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安蕊,你也都聽到了,你的房子和所有財產(chǎn)都是我的了,
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跟我叫囂!”空氣安靜了幾秒,
我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挫敗。灰頭土臉的苦笑一聲:“你說的對,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但只要我不同意離婚,唐欣永遠都是小三,你們一輩子都上不了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