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無常的平板突然發(fā)出輕微震動，顯示新發(fā)現(xiàn)：“檢測到目標意識中存在多重記憶碎片，時間跨度超過百年?！?/p>
假黑無常突然說：“吾等是否考慮直接拘魂？” 真白無常搖頭：“在未明情況前不可貿(mào)然行動。況且...”他示意大家看周圍，“此處凡人太多。”
接下來的拍攝中，四尊無常繼續(xù)觀察陳明遠。他們發(fā)現(xiàn)幾個不尋常的細節(jié)：
第一，陳明遠幾乎不喝水不休息，連續(xù)拍攝三小時毫無疲態(tài)。 第二，他對所有科技設(shè)備表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興趣，甚至親自操作無人機拍攝花絮。 第三，在拍攝一場法術(shù)對決戲時，某個特效道具意外失靈，但陳明遠抬手間竟真的放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被劇組當成巧合和燈光效果。
休息時間，真白無常假裝偶遇，與陳明遠搭話：“陳老師身體恢復得真好，完全不像大病初愈?！?陳明遠笑道：“生死之間走一遭，反倒看開了許多。說起來，四位老師的造型讓我想起一個老故事...”
他壓低聲音：“聽說地府有無常勾錯魂，怕受罰不敢上報，就用邪術(shù)續(xù)人命數(shù)，結(jié)果遭了天譴。有趣吧？” 真白無常面色不變：“確是趣聞。不知結(jié)局如何？” 陳明遠目光深邃：“結(jié)局嘛...有的魂飛魄散，有的...找到了替身?！?/p>
這時助理來叫陳明遠拍下一場戲，對話被迫中斷。
真白無常回到同伴中間，面色凝重：“他不僅知道假無常的事，似乎還在暗示什么?！?假白無常臉色蒼白：“莫非他體內(nèi)的東西...與吾等過往有關(guān)？” 真黑無常突然指向遠處：“看！”
只見陳明遠正在拍攝一場情感戲，情節(jié)是他的徒弟為救他而死。按照劇本，云鶴長老應(yīng)該悲慟欲絕。但此刻的陳明遠面無表情，甚至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更詭異的是，現(xiàn)場所有燈光設(shè)備開始瘋狂閃爍，溫度驟降，幾個敏感的工作人員莫名流下眼淚——不是被情節(jié)感動，而是一種源自靈魂的悲傷。
“他在吸收現(xiàn)場的情緒能量。”真白無常震驚道，“這不是普通妖物能做到的！” 假黑無常握緊鎖鏈：“此物危險，必須盡快處置！”
突然，所有異常現(xiàn)象消失了。陳明遠仿佛剛回過神來，立刻進入狀態(tài)，演出了完美的悲慟表情。
“卡！完美！”錢導激動大喊，“陳老師這情緒轉(zhuǎn)變絕了！從麻木到崩潰，層次感太豐富了！” 只有四尊無常知道，那根本不是表演。
當天拍攝結(jié)束，陳明遠徑直離開片場，沒有與任何人交流。
四尊無常決定跟蹤調(diào)查。他們隱形跟在陳明遠的車后，來到橫店邊緣的一處老住宅區(qū)。
陳明遠進入一棟老式公寓樓，四尊無常悄無聲息地跟上去。在三樓一戶門前，他們聽到里面?zhèn)鱽韺υ捖暋谷皇顷惷鬟h在與自己對話！
“...還不夠，需要更多?！?“急什么，這具身體很好用。” “那些無常似乎起了疑心?！?“怕什么？他們自身難保...”
真白無常做個手勢，四尊無常穿透墻壁進入室內(nèi)。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愣住了：陳明遠站在客廳中央，對面是一面落地鏡，他正是在與鏡中的自己對話。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鏡中映出的根本不是陳明遠的影像，而是一個模糊的、不斷變幻形態(tài)的黑影！
陳明遠——或者說占據(jù)他身體的某種存在——轉(zhuǎn)過頭，對四尊無常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終于來了？比預計的慢了些啊?！?/p>
陳明遠——或者說占據(jù)他身體的那個存在——轉(zhuǎn)過身，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四尊無常露出詭異的微笑。鏡中的黑影蠕動變幻，仿佛有自主生命般與實體分離。
“終于來了？比預計的慢了些啊?！蹦莻€存在用陳明遠的聲音說道，語調(diào)卻完全不像一個七旬老人。
真白無常踏步上前，哭喪棒直指對方：“爾乃何物？竟敢強占陽世肉身！” 假黑無常抖動鎖鏈：“速速現(xiàn)出原形，免受苦楚！”
鏡中的黑影突然發(fā)出刺耳的笑聲，那聲音像是無數(shù)人同時在哭笑：“無常？好大的威風！你們連自己同行都管不好，還想管我？”
兩對無常同時一震。這話明顯指向假無常當年的失職。
真白無常冷靜回應(yīng)：“陰司秩序，不容擾亂。無論汝為何物，速離此身，隨吾等前往地府受審?！?/p>
陳明遠體內(nèi)的存在哈哈大笑，走到鏡前，與鏡中黑影合二為一：“地府？閻羅王那老糊涂連自己后院起火都管不過來，還有閑心管陽間事？”
突然，鏡中的黑影凝聚成形——那是一個穿著前朝戲服的男子形象，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雙眼睛銳利得嚇人。
“唱戲的？”假白無常皺眉。 真黑無常低聲道：“非普通戲子，此物怨氣極重?！?/p>
陳明遠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從他天靈蓋緩緩升起，與鏡中形象一模一樣。而陳明遠本人的魂魄則若隱若現(xiàn)地被壓制在體內(nèi)，面容痛苦扭曲。
“三百年前，我也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名角兒。”那魂靈的聲音帶著戲腔，“一場大火，奪了我性命，也奪了我成名的機會。你們知道嗎？那晚本是我第一次御前獻藝...”
假白無常突然道：“可是光緒年間的楊玉樓？” 魂靈一震：“你知我名？” 假白無常嘆息：“確有此事。光緒二十三年，暢音閣大火，名伶楊玉樓殞命。但記載是意外身亡...”
“意外？”楊玉樓的魂靈尖笑，“是那妒忌我的師兄做了手腳！斷了我逃生之路！”
真白無常查看平板上的生死簿記錄：“楊玉樓，陽壽該盡于光緒二十三年，死因：火災(zāi)。無誤。”
“無誤？”魂靈暴怒，整個房間溫度驟降，“我本該那夜成名，受皇封賞，光宗耀祖！卻含冤而死，怨氣不散，成了游魂野鬼！”
鏡中的黑影開始擴張，逐漸籠罩整個房間。四尊無常同時感到法力受到壓制。
楊玉樓繼續(xù)道：“這三百年間，我目睹戲曲衰微，影視興起。橫店——這全球最大的影視基地建成后，我便在此徘徊。無數(shù)劇組來來往往，演繹著別人的悲歡離合...”
假黑無常打斷：“這與爾強占他人肉身何干？” “何干？”楊玉樓冷笑，“陳明遠心梗那一刻，我正好在旁。他的執(zhí)念與我的怨念產(chǎn)生共鳴——他不甘心就此離世，我不甘心永遠做看客！”
真白無常明白了：“于是你借他還陽，實現(xiàn)自己登臺表演的夙愿？” “聰明！”楊玉樓控制著陳明遠的身體做了個完美的亮相動作，“這老家伙演技扎實，身體底子好，正好為我所用。昨日一場戲，導演夸我是‘老戲骨煥發(fā)第二春’呢！”
假白無常怒道：“荒唐！陰陽有序，豈容爾等肆意擾亂！” 楊玉樓突然飄到假白無常面前，幾乎臉貼臉：“秩序？你們這兩個丟了差事不敢上報，偷偷在陽間徘徊三百年的無常，有資格談秩序？”
假無常二人頓時語塞。
真黑無常鎖鏈一振：“休要混淆視聽！爾等之事稍后再論，先解決這奪舍妖魂！”
楊玉樓迅速退回鏡前：“解決我？你們可知道，若強行將我驅(qū)離，陳明遠的魂魄也會同時潰散！如今我二人已是一體雙魂！”
真白無常查看平板顯示的數(shù)據(jù)，面色凝重——楊玉樓所言非虛，兩個魂魄已經(jīng)部分融合，強行分離的確風險極大。
“況且...”楊玉樓語氣突然變得誘惑，“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橫店能同時存在兩對無常？為什么這里的陰陽界限如此模糊？”
四尊無常同時一怔。這確實是他們最大的疑問。
楊玉樓的身影在鏡中搖曳：“橫店不只是影視基地這么簡單。這里是現(xiàn)實與虛幻的交界處，是眾生愿力凝聚之地。每年數(shù)百萬游客和劇組人員帶來的情緒能量，讓這里成了陰陽兩界的...裂縫?！?/p>
真白無常操作平板：“檢測到異常能量場...與地府記錄的幾處陰陽裂隙特征吻合?！?假白無常震驚：“所以吾等能在此滯留三百年而不完全消散，是因為...” “因為這里是漏洞所在?！睏钣駱墙涌?，“地府那套系統(tǒng)，在這里不好使?！?/p>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趙斌的喊聲：“謝老師！范老師！你們在里面嗎？劇組晚上聚餐！” 楊玉樓瞬間收回鏡中黑影，陳明遠的身體恢復常態(tài)，只是眼神依舊詭異。
“今晚子時，明清宮苑太和殿前。”楊玉樓低聲道，“我會告訴你們更多關(guān)于橫店的秘密，關(guān)于...如何修復某些無常的‘工作失誤’。”他說著有意看向假無常二人。
說完，陳明遠身體一軟，癱倒在地。那強大的怨靈氣息瞬間消失，只剩下微弱的生命跡象。
敲門聲更急了：“陳老師？您沒事吧？我聽到聲音...” 真白無常迅速檢查陳明遠狀況：“只是昏厥?！?假黑無常問道：“如何處置？” 真白無常沉吟片刻，對外喊道：“趙居士，陳老師舊疾復發(fā)，需送醫(yī)診治！”
當晚，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顯示陳明遠身體無恙，只是陷入深度睡眠。四尊無常守在醫(yī)院外，各懷心事。
“爾等當年...”真白無常剛開口，假白無常就打斷：“確如那魂靈所言。吾等勾錯魂后，怕受重罰，便隱瞞不報，試圖私下彌補。誰知...”
假黑無常接話：“誰知那錯勾的魂體半路逃脫，引發(fā)一連串禍事。吾等不敢回地府復命，只好在陽間流浪。” 真黑無常搖頭：“糊涂！地府律法雖嚴，但總有申辯余地。如今錯上加錯，罪責更重！”
真白無常查看平板上的記錄：“你二人當年勾錯的，可是一個叫楊小樓的戲子？” 假白無常震驚：“你怎知？” 真白無常將屏幕轉(zhuǎn)向他們：“楊小樓，楊玉樓之弟。當年勾魂目標本是病重的楊小樓，你們卻誤抓了正值壯年的楊玉樓?！?/p>
假無常二人如遭雷擊。
“所以這楊玉樓怨氣深重，不僅因橫死，還因弟弟無人照料，后來也夭折了。”真白無常嘆息，“這份因果，你們逃不了?！?/p>
假黑無常癱坐在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假白無常面如死灰：“三百年逃避，終究難逃業(yè)果?！?/p>
真白無常突然站起：“子時將至，赴約去。” 真黑無常皺眉：“明知是陷阱還要去？” “唯有直面因果，方能化解?！闭姘谉o常看向假無常二人，“這也是你們唯一的機會?！?/p>
子時的明清宮苑空無一人，只有仿古建筑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太和殿前廣場上，一個穿著戲服的身影正在水袖輕舞，唱著一出《貴妃醉酒》。
那聲音婉轉(zhuǎn)凄美，在夜空中回蕩，帶著說不盡的哀怨與不甘。
四尊無常悄然靠近，看到“陳明遠”身著華美戲服，妝容精致，正沉浸在表演中。這一刻，他既是陳明遠，又是楊玉樓，一個身體里承載著兩個時代藝術(shù)家的執(zhí)念。
一曲終了，楊玉樓轉(zhuǎn)身，眼角有淚光閃爍：“三百年來，第一次有人看我完整唱完一出戲?！?真白無常平靜道：“唱得是好。但這不是你強占他人身體的理由?！?/p>
楊玉樓冷笑：“弱肉強食，陰陽皆然。這世界何時給過弱者講理的機會？” 假白無常上前一步：“楊玉樓，當年之事...是吾等之過?！?楊玉樓一愣，隨即狂笑：“現(xiàn)在認錯？晚了三百年！”
突然，狂風大作，楊玉樓的戲服無風自動，鏡中黑影再次浮現(xiàn)，比之前更加龐大猙獰。
“今夜月圓之夜，橫店陰陽裂隙最大之時?！睏钣駱堑穆曇糇兊枚嘀丿B加，“我要借這股力量，完全融合這具身體，重返人間！”
四尊無常同時亮出武器，準備應(yīng)戰(zhàn)。
但就在這時，真白無常的平板電腦突然發(fā)出刺耳警報：“警告！檢測到多重異常能量源！非單一魂體！”
廣場四周，一道道半透明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穿著各朝各服飾的魂靈，有的殘缺不全，有的保持著死時的慘狀。他們都是橫店地區(qū)滯留的孤魂野鬼，被楊玉樓的怨氣吸引而來。
楊玉樓張開雙臂：“看哪！這些都是被遺忘的存在！今天，我們要討回公道！”
假黑無常倒吸冷氣：“百鬼夜行...” 真白無常面色凝重：“必須阻止，否則橫店將成鬼域！”
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四尊無常背靠背站立，面對越來越多的孤魂野鬼。
楊玉樓在狂笑：“無常大人，你們是要維護那該死的秩序，還是給這些冤魂一個公道？”
真白無常突然收起武器，上前一步，聲音穿透夜空：“楊玉樓，爾可愿聽我一言？” 楊玉樓一愣：“臨死遺言？” “非也?！闭姘谉o常道，“爾所求，不過是登臺表演，受世人認可?？墒牵俊?/p>
楊玉樓默然，周圍鬼魂的躁動也稍緩。
真白無常繼續(xù)道：“陳明遠所求，不過是繼續(xù)藝術(shù)生命。爾等本可雙贏，何須兩敗俱傷？” 楊玉樓冷笑：“說得輕巧！一具身體，豈容二魂？” 真白無常亮出平板電腦：“地府新研發(fā)的技術(shù)——魂體暫存器?？勺尃柕容喠骺刂粕眢w，互不干擾?！?/p>
楊玉樓和眾鬼魂都愣住了。還有這種操作？
假白無常低聲道：“老謝，地府何時有這等技術(shù)？” 真白無常悄聲回答：“剛剛申請的試用版...總得試試。”
楊玉樓顯然動心了，但還在猶豫。這時，陳明遠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他的本我意識暫時奪回控制權(quán)：
“我...同意...”老藝術(shù)家艱難地說，“藝術(shù)...需要傳承...” 楊玉樓的聲音交織其中：“老東西！誰要你施舍！”
真白無常趁機道：“并非施舍，而是合作。楊玉樓可通過陳明遠之身登臺，陳明可借楊玉樓之藝更上一層。待時機成熟，地府或可為楊玉樓安排來世藝術(shù)生涯?！?/p>
這番話說動了楊玉樓。周圍鬼魂也開始竊竊私語，似乎有所期待。
就在氣氛緩和之際，突然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籠罩整個廣場：
“大膽妖魂！竟敢聚集鬧事！”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四尊無常同時變色：“天師府的人！” 楊玉樓和眾鬼魂驚恐欲散，卻被金光困住。
一個穿著現(xiàn)代服裝卻手持傳統(tǒng)羅盤的中年男子走進廣場，身后跟著幾個徒弟。
“還好今晚監(jiān)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天師環(huán)視全場，目光落在四尊無常身上，“嗯？陰司的人也在此？正好，一并收了這些擾亂陰陽的妖魂！”
真白無常急忙上前：“閣下且慢！此事已有解決之道！” 天師冷笑：“解決？陰陽秩序豈容討價還價？妖魂就該灰飛煙滅！”
楊玉樓和眾鬼魂發(fā)出絕望的哀嚎。天師手中羅盤轉(zhuǎn)動，金光更盛，幾個弱小的魂體開始消散。
危急關(guān)頭，假白無常突然擋在眾鬼魂前：“住手！他們無非是想存在下去，何錯之有？” 天師一愣：“無常護鬼？真是奇聞！” 真黑無常也站上前：“陰陽秩序非鐵板一塊，總有變通之處?！?/p>
天師怒道：“爾等是要違逆天條？” 真白無常平靜道：“非是違逆，而是進化。時代不同了，陰陽兩界也需要新的相處之道。”
就在雙方對峙時，真白無常的平板電腦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幕，上面顯示著地府最新簽發(fā)的文件——《關(guān)于新時代陰陽兩界和諧共處的若干指導意見（試行）》。
天師看著文件上的地府大印和天師府聯(lián)合簽章，目瞪口呆：“這...什么時候的事？” 真白無常微笑：“剛剛生效。閣下消息滯后了?！?/p>
金光漸漸散去，楊玉樓和眾鬼魂得以喘息。
天師悻悻然收起羅盤：“既然如此...好自為之！”說罷帶著徒弟拂袖而去。
危機解除，四尊無常與楊玉樓對視。
良久，楊玉樓緩緩道：“那份文件...是真的？” 真白無常關(guān)掉光幕：“提前了五分鐘生效而已?！?假黑無常噗嗤笑出聲：“老謝，你這風險冒得夠大。”
楊玉樓沉默許久，終于長嘆一聲：“罷了...三百年執(zhí)念，也該放下了?！?/p>
他控制陳明遠的身體走向真白無常：“魂體暫存器，拿來一試?！?/p>
真白無常從平板電腦中抽出一道藍光，注入陳明遠額頭。老藝術(shù)家的身體輕微震動，隨后睜開眼睛——這次是清澈平和的眸光。
“多謝諸位?！标惷鬟h本我的聲音說道，“我與楊先生已達成了協(xié)議。” 楊玉樓的聲音交織響起：“每周一三五我的時間，二四六他的，周日休息！”
四尊無常面面相覷，這分配還挺現(xiàn)代。
安置好陳明遠和楊玉樓，四尊無常走在橫店凌晨的街道上。
假白無常突然問：“那份文件...” 真白無常點頭：“真的。地府確實在推行改革。” 假黑無常興奮道：“那吾等...” 真白無常微笑：“已將爾等情況上報，閻君特許戴罪立功，暫編入我等小隊?！?/p>
兩對黑白無?！F(xiàn)在是一個團隊的四個成員——相視而笑。
突然，真白無常的平板再次警報：“檢測到新的異常能量源！坐標：《九天玄劍》2號攝影棚！”
四人頓時頭疼不已。
這橫店，真是片刻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