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雙倍奉還，圣女驚魂
夜幕低垂，青云宗外門弟子居住的簡陋小院內(nèi)。
姬林夜盤膝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雙目緊閉，周身氣息卻如潮汐般起伏不定。體內(nèi)，那股新生的、磅礴浩瀚的力量仍在奔騰流轉(zhuǎn)，不斷沖刷、鞏固著他剛剛重塑的經(jīng)脈和道基。
太古黃金血脈帶來的熾熱感已逐漸內(nèi)斂，沉淀在四肢百骸深處，如同休眠的火山，蘊含著恐怖的力量。破妄金瞳的能力也初步掌握，心念一動，眼底便會有微不可查的金紅色流光一閃而過，視野變得極其清晰，甚至能隱約看透墻壁，感知到院外微弱蟲鳴的生命氣息。
“系統(tǒng)…”姬林夜在心中默念。
【叮！交易返還系統(tǒng)為您服務，宿主?！勘錂C械的回應立刻在他腦海響起。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
【真實無誤。宿主因符合“至誠至憾”條件，已與本系統(tǒng)綁定?！?/p>
“至誠至憾…”姬林夜重復著這四個字，腦海中再次閃過那枚落在泥土里的一兩銀子，以及夢琪雅那輕蔑戲謔的眼神?？坦堑那韬秃抟庠俅斡可闲念^，但這一次，不再是絕望，而是化作了冰冷的燃料，驅(qū)動著他新生的力量。
“系統(tǒng)，詳細說明你的功能?！?/p>
【本系統(tǒng)核心規(guī)則：當宿主或與宿主有深厚因果者，進行蘊含“至誠至憾”之念的交易后，系統(tǒng)將強制介入，逆轉(zhuǎn)交易，并返還雙倍（或更多）交易代價，同時隨機賦予一項天道饋贈?！?/p>
【近期已處理交易：】
【交易對象：夢琪雅（合歡圣女）】
【交易物：宿主本命元陽、修為精華、部分壽元?！?/p>
【返還結果：雙倍元陽、雙倍修為、雙倍壽元已注入?！?/p>
【天道饋贈：太古黃金血脈（微弱）、天賦神通·破妄金瞳（初階）。】
【系統(tǒng)功能模塊：狀態(tài)欄、儲物空間（初始十立方）、被動觸發(fā)機制（已開啟）、主動掃描（未解鎖）、因果追溯（未解鎖）……更多功能需隨宿主實力提升或完成特定條件后解鎖?！?/p>
姬林夜消化著這些信息，眼神越來越亮。這系統(tǒng)的強大，遠超他的想象！逆轉(zhuǎn)交易，雙倍返還，天道饋贈！這簡直是逆天改命的無上機緣！
“也就是說，只要我能觸發(fā)‘至誠至憾’的交易，就能不斷變強？”
【正確理解。但需注意，每一次返還，皆會引動命運漣漪，產(chǎn)生不可預知的因果連鎖反應。福禍相依，請宿主謹慎。】
姬林夜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謹慎？他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謹慎！他需要的是力量，是足以向那個妖女討回一切的力量！
“夢琪雅…”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破妄金瞳在不經(jīng)意間運轉(zhuǎn)，一抹冰冷的金紅色在眼底深處掠過，“你給我的恥辱，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你拿走的，我要你百倍償還！你施加于我的，我要你親身感受！”
強大的力量感帶來了無比的自信。他仔細體會著體內(nèi)開元境巔峰的修為，這比他之前淬體三重強了何止十倍！再加上太古黃金血脈對肉身的加持，他有信心即便面對氣動境的修士，也有一戰(zhàn)之力！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力量提升的喜悅和復仇的暢想中時，異變陡生！
嗡——！
一股極其微弱，但帶著一絲熟悉媚意的能量波動，毫無征兆地在他體內(nèi)震顫了一下，仿佛一根無形的線被猛地撥動！
幾乎是同時，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警告！檢測到殘留的“姹女天功”能量印記被宿主新生力量激活！該印記正試圖向施術者（夢琪雅）傳遞宿主狀態(tài)異常信息！】
【警告！信息傳遞成功將可能導致不可預測風險！】
姬林夜心中猛地一凜！姹女天功印記？是了，那妖女采補之時，定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某種追蹤或監(jiān)視的后手，以防備鼎爐出現(xiàn)意外或者為了日后還能繼續(xù)收割！若非系統(tǒng)覺醒帶來的力量過于龐大，意外激活了它，自己恐怕至今還蒙在鼓里！
一旦讓夢琪雅知道他不僅沒死，反而修為大進，以那妖女的狠毒和謹慎，必定會親自前來查看，屆時…
后果不堪設想！他現(xiàn)在的力量，還遠遠不足以對抗一位至少是神海境的合歡圣女！
“系統(tǒng)！能否清除或屏蔽這個印記？！”姬林夜急迫地在心中吶喊。
【方案一：消耗宿主三分之一元陽能量，可強行磨滅此印記。但會造成修為暫時跌落?！?/p>
【方案二：利用此次“信息傳遞”行為，將其判定為一次新的“交易”。宿主需付出微小代價，同意“信息傳遞出去”。系統(tǒng)將進行強制逆轉(zhuǎn)返還?！?/p>
姬林夜聞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選擇方案二！”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酷的弧度。
同意信息傳遞？很好！他正愁沒機會收點利息呢！既然這妖女留下了后手，那就別怪他利用這系統(tǒng)的規(guī)則，先狠狠反擊一次！
“我同意‘支付’這次信息傳遞所需的‘能量’！”姬林夜在心中冷冷道。他付出的代價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卻構成了系統(tǒng)判定交易成立的關鍵！
【叮！檢測到宿主主動交易！交易物：微量元陽能量（用于驅(qū)動印記傳遞信息）。交易對象：夢琪雅。交易目的：傳遞宿主狀態(tài)異常信息。】
【交易成立！蘊含“至誠至憾”之念（強烈復仇執(zhí)念），符合條件！】
【交易返還系統(tǒng)強制啟動！開始逆轉(zhuǎn)交易！】
【逆轉(zhuǎn)成功！信息傳遞已被中斷并篡改！】
【開始雙倍返還！】
轟！
姬林夜清晰地感覺到，體內(nèi)那蠢蠢欲動的姹女天功印記，如同被一只無形巨手猛地攥住，然后粗暴地抹除了一切它試圖向外傳遞的信息，并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反向注入了一股更加精純、卻帶著姬林夜強烈意志標記的能量！
與此同時，雙倍的、驅(qū)動印記所需的能量返還到了他體內(nèi)，雖然量不大，卻讓他剛剛突破的境界更加穩(wěn)固了一分。
【雙倍返還完成！開始隨機賦予天道饋贈！】
【天道饋贈隨機賦予：神通·惑神媚影（初級）！】
一股關于如何運用媚術、制造幻影、撩撥心弦的信息碎片涌入姬林夜的腦海。這顯然是源自夢琪雅的合歡宗功法，經(jīng)過系統(tǒng)魔改后，變成了一項可用于偽裝、潛伏、甚至反向誘惑的神通技能！
“惑神媚影？有意思…”姬林夜微微一愣，隨即冷笑。用合歡宗的法子來對付合歡圣女，這系統(tǒng)的惡趣味，他喜歡！
…
數(shù)百里外，一座奢華旖?、粉紅紗幔垂落的飛行法寶內(nèi)。
夢琪雅正慵懶地側臥在軟榻上，纖纖玉指捻著一顆靈果，享受著片刻歡愉后的寧靜。她心情頗佳，此次采摘的元陽雖量少，卻格外純凈，讓她停滯已久的姹女天功竟有了一絲精進。
“哼，那個叫姬林夜的小廢物，此刻怕是已經(jīng)元陽盡泄，道基破碎，在山野間奄奄一息了吧…”她紅唇微勾，露出一抹殘忍而滿足的笑意，“能成為本圣女功法的資糧，也算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了?！?/p>
然而，就在此時——
“嗯？！”
夢琪雅忽然嬌軀一顫，黛眉猛地蹙起。她感覺到自己留在那個小鼎爐身上的姹女天功印記，竟然被觸發(fā)了！而且正以一種極其劇烈的方式向她傳遞信息！
“怎么回事？難道那小子沒死透？還是出了什么變故？”她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畢竟掠奪元陽、毀人道基乃是修真界大忌，若被青云宗察覺，雖不懼，卻也麻煩。
她凝神準備接收印記傳回的信息。
但下一刻，涌入她識海的，并非鼎爐瀕死的景象，而是一股無比磅礴、精純至極、甚至帶有一絲古老尊貴氣息的純陽能量！這股能量通過印記的聯(lián)系，粗暴地、雙倍地反饋了回來！
“啊~！”
夢琪雅猝不及防，被這股精純而龐大的能量瞬間沖入經(jīng)脈！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又驚又媚的呻吟，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臉頰瞬間變得潮紅一片！
這能量…這遠比她從他那里汲取的更加精純、更加強大！甚至對她都有著不小的滋補之效！
這怎么可能？！一個淬體境的廢柴，體內(nèi)怎么可能還隱藏著如此精純龐大的元陽能量？而且這能量中還夾雜著一絲讓她都感到心悸的古老威壓？
還不等她從這詭異的“反饋”中反應過來，更讓她駭然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股反饋回來的能量之中，竟夾雜著一股冰冷、霸道、充滿侵略性和復仇意志的男性氣息！那氣息如同燎原烈火，又如同九幽寒冰，順著功法的聯(lián)系，直接沖擊她的心神！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燃燒著金紅色火焰、冰冷徹骨、充滿無盡恨意和占有欲的眼睛！
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吞噬殆盡！
同時，一個充滿磁性和致命誘惑力的聲音，仿佛直接在她靈魂深處響起：
“我的圣女…你拿走的…我會親自…百倍取回…”
“等著我…”
聲音低沉而邪魅，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一種令人心顫的渴望。
“噗——！”
夢琪雅猛地噴出一小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紗衣。她絕美的臉上充滿了驚駭、難以置信，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悸動和恐懼？
她強行切斷與印記的聯(lián)系，嬌軀微微顫抖，氣息紊亂。
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小子不是廢柴嗎？怎么會反饋回如此精純強大的能量？還有那雙眼睛…那個聲音…那充滿恨意卻又帶著詭異誘惑力的氣息…
那不是垂死之人該有的！那更像是一個…蟄伏的洪荒兇獸，對她發(fā)出了索債的宣言！
“反噬？不可能！姹女天功從未記載過如此詭異的反噬！”夢琪雅美眸中驚疑不定，“難道是…他體內(nèi)隱藏著什么秘密？或者有高人暗中相助？”
各種念頭在她腦中飛速閃過。她第一次對自己隨手采補的一個外門弟子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和一絲不安。
那種被徹底窺視、被標記、被當作獵物的感覺，讓她這位習慣了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合歡圣女，感到極其不適，卻又隱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她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變幻莫測。
“姬林夜…”她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嫵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危險而好奇的光芒，“看來，本圣女得找個時間，再好好‘拜訪’你一次了…”
…
青云宗外門小院內(nèi)。
姬林夜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噙著一絲冷冽的笑意。
雖然相隔數(shù)百里，但他通過系統(tǒng)的反饋和那瞬間的感應，清晰地捕捉到了夢琪雅那一刻的震驚、駭然和氣息紊亂。
“利息，收到了么？我的圣女…”他低聲自語，語氣冰冷，“這只是開始?！?/p>
他感受了一下新獲得的神通【惑神媚影】，雖然與他的黃金氣血似乎有些屬性沖突，但系統(tǒng)賦予的能力自然有其玄妙之處，稍加練習，便能掌握，未來或許能起到奇效。
經(jīng)此一事，他徹底熟悉了系統(tǒng)的運作方式，也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唯有不斷變強，不斷觸發(fā)“交易返還”，他才能擁有復仇的資本，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將那枚沾染泥土的一兩銀子，鄭重地放入系統(tǒng)儲物空間的最深處。
這是恥辱的印記，也是復仇的起始。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姬林夜推開房門，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一夜的調(diào)息，他已將開元境巔峰的修為徹底鞏固，精氣神飽滿，目光開闔間，隱有精光流轉(zhuǎn)，與昨日那頹廢絕望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需要去外門執(zhí)事堂更新一下修為記錄，以便獲得更好的資源和待遇。修為突然“暴漲”到開元境巔峰，雖然驚世駭俗，但修真界偶有奇遇，倒也并非完全無法解釋。只要不暴露系統(tǒng)和黃金血脈的秘密即可。
然而，剛走出小院沒多遠，幾個吊兒郎當?shù)纳碛氨愣略诹寺房?，為首一人，正是平日里沒少欺辱他的外門弟子，張彪。
張彪身材魁梧，有著淬體境五重的修為，在外門弟子中算是好手，一向橫行霸道。
“喲，這不是我們的廢物姬林夜嗎？昨天一天沒見，還以為你終于想不開，自己了斷了呢？”張彪抱著雙臂，一臉譏諷地笑道，他身后的幾個狗腿子也發(fā)出哄笑。
若是以前的姬林夜，或許會忍氣吞聲，低頭繞道走。
但今天——
姬林夜腳步未停，仿佛沒看見他們一樣，繼續(xù)前行。
張彪見自己被無視，頓覺面上無光，臉上橫肉一抖，怒道：“老子跟你說話呢！聾了還是啞了？給我站??！”
說著，他伸出粗壯的手臂，一把抓向姬林夜的肩膀，五指用力，蘊含著淬體境五重的力量，準備像往常一樣，將姬林夜輕易掀翻在地，好好羞辱一番。
然而，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姬林夜的衣衫。
姬林夜甚至沒有回頭。
只是肩膀微微一沉，體內(nèi)那浩瀚的開元境巔峰元力以及黃金氣血微微一震。
“嘭！”
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細微“咔嚓”聲！
“啊——！”張彪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整個人如同被高速奔跑的蠻牛撞中，猛地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數(shù)米外的地上，那條抓向姬林夜的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jīng)骨折！
他捂著手臂，疼得滿地打滾，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冷汗，看向姬林夜的目光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那幾個跟著張彪的狗腿子，臉上的嘲笑瞬間凝固，化為駭然，如同見了鬼一般，下意識地連連后退，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姬林夜這才緩緩停下腳步，側過頭，破妄金瞳淡淡地掃了地上慘叫的張彪一眼。
那眼神，冰冷，淡漠，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仿佛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螻蟻。
張彪接觸到這眼神，慘叫瞬間噎在了喉嚨里，只剩下無盡的恐懼，身體瑟瑟發(fā)抖。
姬林夜沒有說話，收回目光，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自始至終，他的腳步都未曾因張彪而有絲毫停頓。
只留下滿地狼藉和幾個嚇得面無人色的外門弟子。
沿途，一些早起的外門弟子目睹了這一幕，皆是一片嘩然和震驚。
“那…那是姬林夜？他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張彪淬體五重，竟然被他震飛了？連手都沒動？”
“他的氣息…好強！難道他突破到開元境了？！”
“不可能吧！昨天他還…”
竊竊私語聲在姬林夜身后響起，充滿了不可思議。
姬林夜充耳不聞，心中一片平靜。他知道，從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只是拿回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息。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望向了合歡宗的方向。
夢琪雅，你等著。
下一次，就不會只是一點利息了。
…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