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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重生后我不愛太子了 琴果果 8409 字 2025-09-01 18: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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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回到太子求娶我那日。上輩子我為他傾盡所有,他卻滅我全族,另立新后。

此刻他正跪在殿前,信誓旦旦說非我不娶。我安靜聽完,然后抬手撕碎了賜婚圣旨?!俺寂?,

不愿?!睗M朝文武駭然,太子臉色煞白。我轉(zhuǎn)身叩首:“求陛下準(zhǔn)臣女自請出家,為國祈福。

”沒人知道,我只是在等。等三年后,真正的真龍?zhí)熳訌谋苯畾w來。金殿煌煌,熏香裊裊。

那熟悉又陌生的龍涎香鉆入鼻尖,帶著陳舊的、令人窒息的威儀。我猛地一個激靈,

像是從深水中被強(qiáng)行拽出水面,胸腔里灌滿了冰冷的現(xiàn)實。指尖觸及冰冷光滑的金磚地面,

激得我微微一顫。抬頭,是御座上面容模糊的帝王。兩側(cè),是神色各異的文武百官。

而正前方,那身著四爪蟒袍,身姿挺拔跪得筆直的,不是太子蕭玦又是誰?

“……兒臣與沈?qū)④姷张蛑鈨汕橄鄲偅瑧┱埜富食扇?!”他聲音清朗,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都透著志在必得的篤定。話語,場景,

至他微微側(cè)頭向我投來的、那摻雜著柔情與算計的一瞥……都與記憶深處那個噩夢般的日子,

完美重合。血,霎時間冷了,又在下一刻瘋狂灼燒起來!是了。我回來了。

回到了永熙二十三年,五月十七。他御前求娶,我沈家滿門劫難的起點!

袖中的指甲猛地掐進(jìn)掌心,尖銳的痛楚刺破渾噩,

卻壓不住腦海里翻騰的血色——父親花白的頭顱滾落刑臺,瞪大的雙眼寫滿不甘。

兄長被萬箭穿心,尸身懸于城門三日。母親、嫂嫂……所有女眷沒入教坊司,受盡屈辱,

最后一條白綾了斷余生。而我,他親手冊封的太子妃,被他灌下毒酒,

只因新后一句“見不得姐姐”。滔天的恨意如同巖漿,在四肢百骸里奔涌,

幾乎要將我生生焚毀!我死死咬住舌尖,鐵銹味彌漫口腔,

才勉強(qiáng)壓下?lián)渖先⑺核榈臎_動。冷靜。沈知意,必須冷靜。上輩子傾盡所有的癡戀,

換來全族凄慘覆滅。這一世,我豈能再踏錯半步?殿內(nèi)靜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等待著那個預(yù)料之中、羞澀又欣喜的“愿意”?;实蹞嶂添殻?/p>

含笑的目光落在我父親沈大將軍那復(fù)雜又不得不隱忍的臉上。天家恩寵,重若千鈞,

豈容臣子輕易拒絕?尤其是我沈家這般手握兵權(quán)、功高震主的。

蕭玦的嘴角已經(jīng)幾不可查地?fù)P起,那是對獵物勢在必得的弧度。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所有翻涌的情緒,緩緩站起身。繁復(fù)的宮裝裙擺掃過地面,發(fā)出細(xì)微的簌簌聲。

我走到殿中,在蕭玦身側(cè)跪下,卻不是對著他,而是面向御座,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禮。

“陛下?!蔽业穆曇舫龊踝约阂饬系钠届o,清凌凌地蕩在過分安靜的大殿里,

激起一片無形的漣漪。皇帝笑容微頓:“知意丫頭,可是歡喜傻了?太子正請朕賜婚呢。

”我抬起頭,目光掠過身旁蕭玦那篤定的側(cè)臉,心底只剩一片冰封的荒蕪。“臣女,

謝太子殿下厚愛。”我緩緩開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然,臣女——不愿。

”“……”死寂。絕對的死寂落針可聞。上一刻還洋溢著微妙喜慶氣氛的大殿,瞬間凍結(jié)。

無數(shù)道目光釘在我身上,驚愕、疑惑、不敢置信,甚至還有幾分看瘋子的悚然。

蕭玦嘴角的笑意徹底僵住,猛地轉(zhuǎn)頭看我,那雙總是含情帶笑的鳳眼里,

第一次出現(xiàn)了毫不掩飾的錯愕與驚怒,甚至有一絲被當(dāng)眾忤逆的難堪?!爸??

”他幾乎是咬著牙低喚,帶著警告的意味,“你可知你在說什么?”我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只朝著那御座上已然斂了笑容、目光深沉難辨的皇帝,再次深深叩首?!俺寂桓彝?。

婚姻大事,非兒戲。臣女對太子殿下唯有敬重,并無男女之情,不敢欺瞞陛下,

玷辱天家圣明。請陛下收回成命?!薄昂[!”沒等皇帝開口,

一旁一位與東宮親近的老臣已厲聲呵斥,“沈知意,陛下與太子面前,豈容你放肆!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李大人。”我淡淡打斷他,聲音依舊平穩(wěn),

卻帶著一股冰冷的韌勁,“陛下圣明,莫非會強(qiáng)逼臣女嫁予不愿嫁之人?

豈不聞‘強(qiáng)扭的瓜不甜’?若因臣女今日之直言,避免來日怨偶天成,

豈非亦是保全天家顏面?”那老臣被我噎得面色漲紅,一時語塞。

皇帝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許久,深沉難測,又緩緩掃過我身后臉色鐵青、拳頭緊握的父親。

“沈卿,”皇帝緩緩開口,聽不出情緒,“這也是你的意思?”父親猛地跪伏在地,

聲音沉痛卻帶著武將的剛硬:“陛下明鑒!小女無狀,臣教女無方,甘受陛下責(zé)罰!

然……然小女既心有不愿,臣……臣亦不忍相逼!請陛下恕罪!”他選擇了維護(hù)我。

即便深知此舉會觸怒天顏。我的心口猛地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父親……上輩子,

您就是這般維護(hù)我,才一步步落入他們的圈套……蕭玦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他死死盯著我,

那眼神陰鷙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再無半分平日偽裝的溫潤如玉。他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昨日還對他巧笑倩兮、非君不嫁的沈知意,為何今日竟像換了個人般,當(dāng)眾給他如此難堪。

“沈知意,”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你可是受了何人蠱惑?還是……對孤有何誤會?

”我終于側(cè)過頭,正視他??粗@張曾讓我癡迷一世、也恨入骨髓的臉,

心底只剩一片冰冷的廢墟?!暗钕露鄳]了?!蔽艺Z氣疏離淡漠,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

“臣女只是驟然想通,不敢高攀天家,辜負(fù)殿下厚愛。殿下龍章鳳姿,

將來必有賢良淑德、堪為天下女子典范之淑女相配。臣女,絕非良配?!泵恳粋€字,

都像一記無形的耳光,扇在他驕傲的臉上。他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眼底風(fēng)暴凝聚。我不再看他,

再次向皇帝叩首,擲地有聲:“臣女不愿嫁入東宮,

卻不敢因一己之私損及陛下天威、太子清譽(yù)。臣女愿自請出家,前往京郊寒山寺帶發(fā)修行,

日日誦經(jīng),為我大胤國祚祈福,為陛下與太后娘娘祈福,以求心安,亦贖今日冒犯之罪!

求陛下恩準(zhǔn)!”此言一出,滿殿再次嘩然!出家?祈福?這比單純的拒婚,更令人震驚!

這幾乎是將自己和家族的全部榮辱,都押了上去!只為不嫁太子!皇帝的目光徹底變了,

他深深地看著我,那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剖開我的血肉,看清我內(nèi)心深處真正的圖謀。

蕭玦更是猛地攥緊了拳,指節(jié)泛白。他大概以為我瘋了。殿內(nèi)死寂得可怕,空氣凝固如鐵。

良久,御座上傳來一聲聽不出喜怒的嘆息?!傲T了。

”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不易察覺的冷意,“朕,準(zhǔn)了?!薄吧蛑?,

念你一片為國祈福之心,朕便允你前往寒山寺清修。至于婚事……既你不愿,朕亦不強(qiáng)求。

”“謝陛下隆恩!”我重重叩首,額頭觸及冰冷的地磚,心,卻在這一刻猛地一松。成了。

第一步,終于踏出去了!“退朝!”內(nèi)侍尖細(xì)的聲音響起。百官神色各異地躬身退下,

經(jīng)過我身邊時,目光復(fù)雜難辨。父親起身,踉蹌了一下,被身旁的副將扶住,他看向我,

眼中是滔天的擔(dān)憂和不解。蕭玦最后一個起身。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腳步。陰影籠罩下來,

帶著濃重的壓迫感和冰冷的怒意。“沈知意,”他聲音壓得極低,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

里面的寒意足以凍裂靈魂,“你好,你很好?!薄肮?,記下了?!闭f完,他拂袖而去,

蟒袍帶起一陣?yán)滹L(fēng)。我緩緩直起身,跪坐在冰冷的大殿中央,

看著他怒氣勃發(fā)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外。記下了?蕭玦,你又可知,我沈家三百余口的血債,

我早已一筆一筆,刻入了魂魄深處。我被人“送”回了將軍府。名義上是回府準(zhǔn)備,

三日后便需啟程前往寒山寺。實則是變相的軟禁。府門沉重關(guān)上,

隔絕了外界所有窺探的視線。父親屏退了所有下人,書房內(nèi),只剩下我們父女二人。“意兒!

”父親再也維持不住鎮(zhèn)定,抓住我的肩膀,虎目通紅,聲音都在發(fā)顫,“你告訴爹,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昨日還……為何今日在金殿上竟……你可知那是陛下,是太子!

你此舉是將我沈家置于何地啊!”看著父親焦急擔(dān)憂、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歲的面容,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爹……女兒不孝……”我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巨大的悲慟和重生后的惶然在這一刻盡數(shù)爆發(fā)。我無法說出那荒誕卻血淋淋的真相,

只能緊緊抱住父親的腿,如同抱住唯一浮木。

“女兒……女兒做了個噩夢……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噩夢……”我哽咽著,語無倫次,

“夢里……我嫁了……沈家沒了……所有人都死了……爹,

哥哥……娘……都死了……血流成河……”父親的身體猛地一震?!昂f些什么!

”他厲聲呵斥,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驚惶,“夢都是反的!”“不!不是反的!”我抬起頭,

淚眼模糊地看著他,“爹,您信我一次!太子……太子絕非良人!他對我們沈家,從無真心,

只有利用和忌憚!陛下……陛下亦然!”“爹,功高震主??!我們沈家手握北疆兵權(quán),

哥哥年少有為,在軍中威望日隆……天家……天家豈能真正安心?

”父親抓著我的手緩緩松開,他踉蹌著后退一步,跌坐在太師椅上,面色灰敗。這些話,

或許早已在他心中盤旋過無數(shù)次,只是從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地撕開。

“所以……所以你寧可出家……也不愿嫁……”他喃喃道,眼中盡是痛色,

“你是想……以自毀名節(jié)、遠(yuǎn)離塵世的方式,向陛下表明我沈家絕無野心,以求……保全?

”我重重地點點頭:“眼下這是唯一的路!爹,您信我!遠(yuǎn)離朝堂,遠(yuǎn)離東宮,

我們沈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父親久久沉默,書房內(nèi)只剩下我低低的啜泣聲。許久,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那嘆息里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掙扎?!傲T了……罷了……”他抬手,

粗糙的手掌輕輕撫過我的頭頂,帶著武將罕見的溫柔,“爹……明白了。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爹……護(hù)著你?!比蘸螅?/p>

一輛青帷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出了繁華的京城,朝著城外的寒山寺而去。沒有嫁妝,

沒有喧天鑼鼓,只有將軍府寥寥幾個忠仆相送,以及暗處無數(shù)道意味不明的視線。

我坐在搖晃的馬車?yán)?,掀開車簾一角,回望那漸行漸遠(yuǎn)的、巍峨的皇城。蕭玦,這一世,

你的江山夢,你自己去做。我沈知意,不再奉陪。寒山寺坐落在京郊的山巒之中,

清幽卻也清苦。青燈古佛,梵音裊裊。日子仿佛一下子被拉長,又變得極其簡單。

寺中主持得了宮中示意,對我這個“帶發(fā)修行”的將軍府小姐,態(tài)度客氣而疏離,

安排了一處僻靜的小院,一應(yīng)起居自行打理,無人打擾,也無人親近。正合我意。

褪去華服珠釵,換上粗布麻衣,每日里誦經(jīng)、抄寫佛卷、打掃庭院、甚至學(xué)著挑水種菜。

身體是疲累的,心,卻在一日日的勞作和寂靜中,慢慢沉淀下來。

那些蝕骨的恨意和前世噩夢,并未消失,只是被深深埋藏,化作眼底最堅硬的冰核。我知道,

這只是開始。蕭玦絕不會輕易放過我,放過沈家。父親的兵權(quán),依舊是懸在頭頂?shù)睦麆Α?/p>

陛下的猜忌,也不會因我出家而徹底消除。我需要等。等一個時機(jī),等一個人。

消息并非完全閉塞。父親會定期派人以送日用為名,暗中傳遞一些朝堂動向。自我出家后,

陛下對父親的態(tài)度果然微妙地緩和了些許,但兵權(quán)并未立刻收回,

只是尋了個由頭將哥哥調(diào)回了京城,在兵部掛了個閑職。明升暗降,實為監(jiān)視。太子蕭玦,

則似乎徹底將我遺忘了。他很快便與內(nèi)閣首輔的孫女走得極近,那位小姐素有才名,

家世顯赫,正是他所需的助力。京城關(guān)于太子與新太子妃人選的傳聞,漸漸多了起來。一切,

仿佛又走上了前世的軌道。只是其中,少了一個沈家小姐。我聽著這些消息,面上無波無瀾,

只在無人時,對著北方的天空,默默出神。三年。還有近三年。北疆的風(fēng)雪,應(yīng)該很大吧。

不知那位被遺忘的皇子,如今怎樣了。寺中歲月容易過,轉(zhuǎn)眼已是深秋。這日,

我正在后院井邊打水,忽聽山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女子嬌叱和僧侶勸阻的聲音。

“……本郡主就是要進(jìn)去看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竟敢拒了我太子哥哥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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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1 18: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