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裹著暴雨傾盆,冷風肆意。
南宮畫和其他路人一樣,站在商店門口躲雨。
她正好在蛋糕店門口,澹臺旭不在家,她又接了一臺手術(shù),想到今晚還沒有吃晚餐,她走進了蛋糕店,想買點蛋糕回家當晚餐吃。
還沒有來得及選蛋糕 ,就看到靠窗的位置 ,坐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而小男孩口中的爸爸,就是她出差的丈夫澹臺旭。
他身邊的女人,溫柔的靠在他懷里。
男人坐得筆直,眉目深邃,俊顏上的溫柔,是作為他三年妻子的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此時外邊,驚雷陣陣,南宮畫只感覺是劈在她身上一樣痛。
南宮畫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外邊的雨停了。
澹臺旭帶著母子二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南宮畫卻變得很緊張,仿佛出軌的人是她。
澹臺旭卻像看陌生人一樣,短暫的對視,就移開眼,抱著孩子闊步出了蛋糕店。
路過南宮畫身邊和兩個店員,低聲交談:“剛才那一家三口,真讓人羨慕,那男人又帥又溫柔,對老婆孩子可真溫柔?!?/p>
南宮畫渾身一顫,他們是一家三口,她算什么?
澹臺旭是她的合法丈夫,卻和別的女人在外面有了一個小家。
而她撞見了,他都懶得解釋,甚至都不屑看她一眼。
南宮畫自嘲一笑,三年了,她的夢該醒了。
南宮畫最終沒有買面包,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的,看著漆黑的別墅,她就知道澹臺旭不會回來。
她今天很累,自從和澹臺旭結(jié)婚后,她就在家做家庭主婦,澹臺旭不喜歡她出門工作,她只能暗中給醫(yī)院做大型手術(shù)。
“呼——”南宮畫吐出一口渾濁之氣,心里悶悶的疼,她上樓,沐浴后,就躺下睡覺。
澹臺旭在守孝,這三年,她和澹臺旭分房睡。
南宮畫看著天花板,猛然想起了來,今天是三年的最后一天,他守孝結(jié)束了,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心愛的白月光和孩子接回來。
顧南羨,澹臺旭的初戀,她在澹臺旭的書房里,看過照片。
南宮畫閉上眼睛,眼角有淚,她以為自己會心痛得睡不著,可做了六個小時的手術(shù),她太累了,她睡的很香。
一夜無夢!
沒有工作時,南宮畫整天都待在家里學習,她洗漱好下樓,意外的看到了澹臺旭回來了。
他神色坦然,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甚至目光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三年的夫妻,澹臺旭從來沒有尊重過她這個妻子,她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
澹臺旭丟了一份文件給她。
南宮畫沒說話,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
她打開看,以為是離婚協(xié)議,沒想到是領(lǐng)養(yǎng)證明。
南宮畫的心,狠狠被刺痛。
澹臺旭終于出聲了,嗓音低沉,“就是昨晚你在蛋糕店看到的那個孩子,我會領(lǐng)養(yǎng)他,成為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繼承人。他叫顧澤盛,以后你就是他的媽媽。”
南宮畫對澹臺旭失望至極,他甚至都沒有問一問她,她愿不愿意接這個受孩子,就讓她做這個孩子的媽媽。
可是,她不想替別人養(yǎng)孩子。
澹臺旭對她,從來都是單方面通知她,而她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南宮畫想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他,為什么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可是覺得沒必要,澹臺旭的心,捂不熱的 。
她語調(diào)很平靜的問:“他是唯一的繼承人,那我們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