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新丟回了那個房間。這一次,是真正的囚籠。窗戶被釘死,門外守衛(wèi)增加了三倍,
日夜輪班看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蕭珩沒有再出現(xiàn)。但我知道,
他的怒火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溫衍帶著藥逃走了,阿滿有了生的希望,但代價是,
我徹底激怒了這個掌控一切的帝王。等待我的,會是什么?日子在死寂和恐懼中流逝。
腳踝的傷因為反復折騰,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惡化發(fā)炎,開始紅腫流膿,
每一次挪動都帶來鉆心的劇痛。高燒也斷斷續(xù)續(xù),燒得我神志不清。太醫(yī)來了幾次,
用藥似乎也收效甚微。婆子伺候得依舊盡心,但眼神里充滿了畏懼,再不敢有絲毫松懈。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讓我迅速衰弱下去。這天深夜,我又在低燒中昏昏沉沉。
房門被輕輕推開。沒有點燈。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是蕭珩。他站在床邊,背對著窗外慘淡的月光,面容隱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像蟄伏的野獸,靜靜地注視著我。
我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力氣害怕,只是疲憊地閉上了眼。房間里是長久的沉默。
只有我粗重而滾燙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一只微涼的手,帶著一絲遲疑,
輕輕落在了我的額頭上。那觸感很輕,帶著一種陌生的、生澀的試探。
冰涼的指尖觸碰著我滾燙的皮膚。我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有睜眼。那只手停留了片刻,
似乎在感受我額頭的溫度。然后,緩緩下移,帶著一種奇異的笨拙,